次日。


    日上三竿。


    白浪感覺全身乏力,好像身體被掏空,根本不想起來。


    突然,白浪想到了昨天跟林瀟瀟說好的事,一時間懊惱不已。


    自己怎麽就睡著呢?不是說好了等天黑嗎?


    蒼天呐!井裏啊!空中呀!昨晚自己幹嘛要喝酒啊!!!


    這不……把人生最美好的事情都給錯過了???


    白浪長長的歎了口氣:“唉,真是糊塗啊!!!”


    “浪哥……浪哥……”


    正惋惜著,門外傳來了苟富貴吳相忘的聲音。


    白浪起身穿上黃膠鞋走了出去,不悅的打開院門,沒好氣的問:“幹啥?大清早的大喊大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是……浪哥,有美女找你。”


    “我去,美女?在哪呢?”


    “在後麵呢,應該馬上就到了。”


    “是什麽美女要找本村長啊?”


    “不認識啊,但很正哦。”


    白浪略帶懷疑的看著他倆:“有沒有開玩笑?”


    “沒有沒有,浪哥,我們怎麽會拿美女開玩笑?”


    “行吧,等本村長收拾收拾。”


    白浪說著,“咣當”一聲把門給關上。


    苟富貴吳相忘兩人還想走進去,結果差點沒被院門撞到鼻梁骨。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白浪走迴去剛套上沈詩音給自己買的那套昂貴西裝的上衣,卻突然想到自己還沒刷牙洗臉。


    於是匆匆忙忙地來到豬石槽做成的洗臉池邊一隻手刷牙,一隻手洗頭。


    “咚咚咚……”


    “誰啊?”


    “青禾,先別……”


    白浪話還沒說完,結果青禾已經將院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就這樣,白浪頭頂著泡泡,嘴裏咬著牙刷,上半身穿著一件昂貴的西服,下半身穿著一條短褲,腳踩一雙黃膠鞋,一幅要多邋遢有多邋遢的形象展現在門外幾人的視線當中。


    不止門外的幾人愣住了,就連白浪自己也愣住了。


    門外的幾人愣住是因為被白浪的這個形象給雷到了。


    但白浪愣住,那是因為白浪在那位美女那裏消費過兩百塊錢。


    到現在白浪想想都生氣,感覺那兩百花得夠冤枉的。


    這是美女沒錯,但自己跟她有仇。


    白浪不爽的道:“苟富貴,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美女?”


    苟富貴頭點得跟隻小雞啄米似的:“嗯,就是她。”


    “切,本村長還以為你說的是誰呢。”


    “浪哥,你們認識啊?”


    “不認識!”


    白浪迴答得很果決,但這人他認識,就是那晚罰款自己亂停車的那位美女交警。


    還有她旁邊的男人白浪也認識,就是曹老板的軍師,四眼田雞。


    不過他現在穿著一身正氣凜然的警服,應該叫他穿山甲才對。


    至於剩餘的幾人,白浪就不認識了。


    但他們分別是劍河市警署的署長和兩位副署長,還有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看到白浪這形象和聽到白浪跟吳相忘的對話,署長幹咳了兩聲:“咳咳,那個……白村長,我們是劍河市警察署的,今天特地過來感謝你的。”


    白浪雖然對罰過自己兩百的美女交警很不爽,但這不關其餘人的什麽事,於是和氣的說:“你們好你們好,進來坐吧。”


    幾人進來後,白浪用水漱了漱口,也沒有衝掉頭上的泡泡,還是一副誰都不愛的形象走過來坐在了幾人的身邊。


    署長率先開口:“白村長,我們是為了那晚打擊販白麵的事情特地過來感謝你的,謝謝。”


    “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什麽也沒做,救出我的人,是我應該做的。”


    “不,要不是你們在遊樂場抓到的那兩個罪犯,我們也不會知道他們的活動地點,而且那晚要不是你先進去擾亂了對方的陣營,我們很難一舉將他們這個白麵集團攻破。”


    白浪也不想來來迴迴的說著客套的話,於是說:“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本村長就認為我也有功勞了。”


    “是的白村長,你是最大的功臣。”


    “那功臣有沒有那什麽……什麽……什麽……”


    “有有有,這是我們劍河市警署特地給你頒發的錦旗。”


    警署說著,從代號穿山甲的四眼田雞那裏拿來了一麵錦旗雙手奉到白浪手裏。


    白浪打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幾行大字:火眼金睛,智慧卓群。英勇無畏,正義使者。


    看著上麵的字眼,白浪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自己那晚啥都沒做,進去就被綁了,還一腳將吐真劑踢到四眼田雞的脖頸上,但等林瀟瀟那二妞迴來,又可以在她麵前秀一波,心裏美滋滋。


    但白浪說的那‘什麽’指的可不是這個,於是不死心的問:“還有嗎?”


    “有有有,這裏還有兩百塊的見義勇為獎金。”


    說著,又將兩百元獎金交到白浪手裏。


    白浪心中那叫一個悲催,兩百塊?這也太特麽寒霜了吧。


    這不就是把自己的兩百塊罰去,然後又拿來獎勵自己嗎?


    這時,四眼田雞道:“白村長,謝謝你,是你讓我結束了五年的臥底生涯,終於能恢複了警察的身份。”


    “田雞……啊不是,穿山甲,你真的是警察啊?”


    雖然此刻的四眼田雞穿著一身警察正裝,但白浪依舊對他警察的身份保持懷疑的態度。


    畢竟這家夥長得真的是……


    隻能說,要是他真的是警察,那他天生就是幹臥底的料。


    四眼田雞疑惑的問:“白村長,你怎麽會懷疑我警察的身份呢?難道我這麽不像好人?”


    “沒錯,尤其是你的那副金絲眼鏡。”


    這時旁邊的苟富貴突然插嘴道:“哎浪哥,你還別說,就他這個樣的我在街上見一次打一次。”


    “對,打爆他的眼鏡。”吳相忘也隨之附和。


    白浪對著四眼田雞一攤手:“呐,看到沒有,連他們都想打你啊。”


    苟富貴吳相忘還有白浪三人一唱一和,直接將對麵的幾人整無語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再加上幾人的裝扮和形象,那就是妥妥的街溜子,竟然還好意思說別人穿著一身警服的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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