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白浪看著苟富貴如此傷心的樣子,耐心暗暗道:這才是演員。


    光頭醫生先是用聽診器聽了聽死人的心髒,


    白浪趕緊說:“醫生,隻要能將我兄弟的爸爸救活,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


    “真的?”光頭醫生眼睛一亮。


    “真的真的,隻要你們肯救他,不管多少錢都可以。”


    “好,快快快,送去急救室。”


    兩個護士趕快把死人推進了急救室。


    “家屬,你們在外麵等候,不能進來。”


    隨著小護士把門關上,白浪朝著苟富貴吳相忘挑了挑眉。


    十分鍾不到。


    光頭醫生兩隻手沾滿了不知道是鮮血還是番茄醬,拿著一張單子出來,著急地說:“病人家屬,現在病人大出血,急需大量的鮮血,快點拿著這個單子去血站交錢,快點。”


    白浪接過單子一看,上麵寫著五萬元。


    “醫生,怎麽……怎麽這麽貴貴啊?”


    “是人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快點去啊。”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隻要能將我兄弟的父親救活,錢都好說,都好說。”


    白浪假裝著急的跑去交錢。


    交完錢的之後白浪跑了迴來,可不到半個小時,光頭醫生又著急忙慌的從手術室裏出來,再次交給白浪一張單子。


    “這是病人現在急需用到的急救藥品,快點去交錢。”


    “我現在就去。”


    白浪迴來又過了半個小時,光頭醫生又出來交給白浪一張單子,並且說道:“這是病人檢查身體各項指標的檢查費用,快去交錢。”


    又不到半個小時,這一次光頭醫生都懶得解釋是什麽費用,直接說:“快去交錢。”


    短短兩個小時內,白浪前前後後交了五次費用,總金額高達三十萬。


    當然,白浪和苟富貴吳相忘三人掏空口袋都湊不出五百塊錢,更別說三十萬了,這筆錢都是跟寧初雪借的。


    與此同時。


    在急救室裏,光頭醫生摟著兩個小護士動手動腳,不斷下著黑手。


    其中一個小護士嬌媚地說道:“賈醫生,這次我們遇到了大財主,兩個小時我們就幫醫院賺到了三十萬。”


    “嘿嘿嘿,你放心,小寶貝,等醫院發了屬於我的那一份錢,我們就去馬爾代夫,過沒羞沒臊的日子。”


    “討厭~”


    賈醫生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兩個準備準備,我先出去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之後,賈醫生一臉悲痛的推開急救室的門。


    白浪三人圍了上來。


    “醫生,我兄弟他爸怎麽樣了?”


    “醫生,我爸活過來了嗎?”


    “是啊醫生,俺苟哥他爸到底活過來了沒有?”


    賈醫生一臉悲痛,重重的歎了一聲:“唉,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說了這個話之後,白浪踢了吳相忘一腳,吳相忘這才想起白浪交給他的戲份,上前揪住賈醫生的衣襟,直接將其提起來摁在牆上:“你們不是很厲害嗎?不是連死人都可以救嗎?為什麽不把俺苟哥他爸的命救迴來?”


    “放手,放手,我們已經盡力了,難道你們想鬧事嗎?”


    在不遠處的護士站,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各位家屬,各位家屬,請不要這樣,失去親人的痛苦我們能夠理解,但請不要為難我們的醫生,醫者仁心,每一個病人我們都會認真去對待,但總有那麽幾次無能為力,在這裏,我向你們鞠躬道歉,對不起,請節哀。”


    吳相忘嘿嘿嘿的傻笑起來:“苟哥,他演得比你還好耶,嘿嘿嘿……”


    “唉你亂說什麽?”


    “吳相忘,把醫生放下來,不要為難他們,他們連個死人都能救兩個小時,證明他們是真的想救人。”白浪說道。


    “小兄弟,話要說清楚哦,我們是看病人還有活著希望才會推進去搶救。”


    “那為什麽沒把我兄弟他爸救過來?”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要鬧事是不是?”中年醫生指著白浪。


    “我怎麽鬧事了?我就想問你們這人已經死了一天了,你們還推進去救了兩個小時,花了三十多萬,這你們要怎麽解釋?”


    中年醫生立馬怒斥道:“你們這是醫鬧,在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


    白浪說著,緩緩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死亡證明:“這是這個人的死亡證明,你們作何解釋?”


    聞聽此言,兩人臉上瞬間一變,光頭醫生一把搶過白浪手中的死亡證明,直接塞進嘴裏,將其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白浪沒有絲毫慌張,而是從口袋裏又拿出了一張,並說道:“原版的死亡證明我放在外麵,複印件我印了一百份,你盡管吃,不夠的話我再去複印,管夠。”


    兩人麵麵相覷,知道今天是踢到鐵板了。


    於是,中年醫生立刻舔著臉,說:“兄弟兄弟,消消氣,你無非就是為了錢嘛,咱們好商量,好商量。”


    “那我倒要看怎麽可好商量法。”


    中年醫生趕緊將白浪三人安排在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裏。


    “兄弟,請稍等一下,我馬上讓我們院長過來跟你談。”


    大約三十分鍾後,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把門關上之後徑直的坐在白浪麵前,點上一支雪茄,翹著二郎腿道:“兄弟幾個是那條道上的?我申某人從十三歲就開始混社會,一路摸爬滾打,經曆了多少江湖的恩恩怨怨、腥風血雨,曾經我一個人一把刀從城南砍到城北,眼睛都不帶眨的。”


    “你那眼睛不幹嗎?”


    自稱為申某人的申泰旭臉上浮現出怒容,沉聲地說:“我在說我當年的事,你問我眼睛幹不幹?”


    “難道你眼睛真的不會幹?”


    眼看著申泰旭就要暴走,白浪開口:“曾經也有個人這麽威脅過我,不過現在進去蹲號子了。”


    聞聽此言,申泰旭眼睛微微一眯:“哦?難道兄弟是混白道的?”


    “算是吧,我是一村之長。”


    “哦~原來是村長啊,申某人不才,也認識幾個白道上的朋友,他們在整個平安縣政務衙門裏都是說的上話的,兄弟你確定要跟申某人我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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