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河村家家亮起燈光。


    外麵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容不得他們安心休息。


    好奇的人想要上前一看究竟,可都被環形站位、製服統一、身姿挺拔的武警攔在了外圍。


    白浪死死的掐住羅聞剛的脖頸,一把手槍還頂在他的腦袋之上,紅外激光瞄準鏡雖然都打在了白浪的身上,但是誰都不敢輕舉亂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


    突然。


    一陣由遠及近的轟鳴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空。


    眾人驚疑的望向天空。


    隻見一架軍用直升機唿嘯而來,那強烈的氣流擾動著空氣,發出尖銳的響聲。


    直升機的燈光如利劍般刺破夜空,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來到近處,螺旋槳高速旋轉,帶起的狂風讓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他以雷霆之勢飛來,又迅速降落,從上麵走下一位氣勢非凡的大人物。


    這到底是誰?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露出驚駭之色。


    白浪也是微微皺眉,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而羅聞剛看清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人之時,原本猙獰的麵部瞬間大喜,對著白浪用力的擠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在場的人隻有他認得出從直升機上走下來的人,他就是市一把手張伊學。


    看著張伊學怒氣衝衝的朝著這邊走來,羅聞剛咬著牙嘴硬道:“白浪 ……你……你今晚死定了。”


    白浪的手再次用力:“哦?你想讓本村長怎麽死?”


    “啊!!!”


    “你……你快放開我,他可是市一把手,就算你今天有天大的能耐也走不出這小河村了。”


    “是嗎?”


    白浪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然後朝著張伊學的腳前放了一槍。


    “砰!”


    “站住!”白浪語氣冰冷的說。


    “白先生,白先生,別開槍。”


    白先生?


    白浪和羅聞剛同時一愣,到底什麽情況?


    難道張伊學不是來為自己解難的?


    聽到張伊學對白浪的口氣,羅聞剛的臉再次變得難看起來,就好像吃了鴨脖一樣難看。


    可他還是試著開口:“張市首,救……救我,我……我……”


    “啪!”


    張伊學走上前直接跳起來給就了他一巴掌。


    “混蛋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帶著極大的壓迫感。


    “張市首……我……我……”


    羅聞剛看著張伊學冰冷的目光,想開口說話,想跪地求饒,想挖地三尺自掘墳墓,可自己被白浪死死的掐著,又什麽事都做不了。


    “啪!”


    張伊學又跳起來給了他一巴掌:“你什麽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啊?你這跟拿我的腦袋按在地上摩擦有什麽區別?混蛋!”


    看到這一幕,眾多在暗處的紅外線瞄準鏡也在同一時間關閉。


    隻有三兩個不識貨的還朝著白浪他們的方向射來射去。


    張伊學對著漆黑的暗處語氣冰冷地道:“今天是誰帶隊過來了我現在不想追究,現在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明天自己來辦公室找我交代情況。”


    話剛說完,暗處就傳來了淅淅索索的響動聲,站在小路上的武警隊員也有序的離場,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小河村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現場隻留下幾個關鍵人物。


    而白浪院裏的三個女人不知道何時也來到白浪的身後。


    林瀟瀟率先開口:“白浪,你沒事吧?”


    白浪迴頭看了一眼:“我沒事,你們怎麽都出來了?”


    寧初雪道:“我們聽到動靜就出來了,可剛才那些人不給我們出來,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嗬嗬,我沒事。”


    白浪說著便看向了青禾,青禾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裏滿是擔心的神色。


    對著她們露出一個笑容後,白浪將提在手中的羅聞剛像扔垃圾一樣隨手丟到了一邊。


    不得不說,這家夥平時應該沒少吃海參,提了這麽久,手都有點麻了。


    這時,一直站在後麵沒敢說話的羅文海開口:“張市首,白浪他為非作歹,挑戰權威,我們隻是想要將他帶迴去調查,可他不僅不從,還出手打人。”


    “你是幹什麽的?”張伊學看了他一眼問道。


    “我……我是……是銀行經理。”


    “銀行經理?這裏關你什麽事?你要調查什麽?”


    “我……我我……羅聞剛是我爸。”


    張伊學怒極反笑,點點頭,掃視了一眼他父子倆:“好好好,原來是兩父子,我看為非作歹、挑戰權威的人才是你父子倆。”


    隨即對著自己帶來的兩個人道:“把這兩人給我帶迴去好好調查。”


    “是,市首。”


    兩人應著,便直接上前架住了羅聞剛父子,然後帶著他倆走向了直升機。


    被白浪鬆開後,羅聞剛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他知道,今天私自叫人將小河村圍住已經是犯了天大的錯。


    但被白浪氣昏了頭腦,以為隻要將白浪抓住,這事就能悄無聲息的翻過去。


    可他萬萬沒想到白浪竟是塊大鐵板,怎麽踢都踢不爛,而且還把市首都給招來了。


    直至他被帶上直升機,他都想不明白白浪到底是何身份、何背景。


    羅聞剛父子被帶上直升機後,現場就隻剩張伊學、徐忠隆、白浪和他身後的三個女人。


    張伊學伸出手笑著道:“白先生你好,我是台江市的市首張伊學,叫我老張就行。”


    雖然張伊學讓自己叫他老張就行,但看著眼前這位官氣淩然的中年男人,白浪覺得還是有些不妥,畢竟人家可是實實在在的市一把手。


    雖然很多時候自己也很不著調,但一口一個老張的稱唿市一把手有免也太那啥了。


    白浪客氣地伸出手,說:“張市首您好,多謝今晚張市首出手相救。”


    “白先生你說笑了,以白先生的能力,就算我沒有來,你也會有辦法應對,得是多虧了你們的縣首王忠跟我說了這件事,不然都不知道羅聞剛這蠢貨要鬧出多大的動靜來。”


    “不管怎麽說,今晚還是謝謝你。”


    “白先生別這麽說,來,這是我的號碼,以後有什麽需要的可隨時打給我。”


    張伊學說著,給白浪遞去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他的名字和號碼。


    因為他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名片,所以他從來都不需要帶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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