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苟富貴揮出王八拳的一瞬間,林瀟瀟直接抓住他的手臂給其來了一個過肩摔。


    “哎呦喂,我的屁股啊。”


    苟富貴四仰八叉的躺在踢上痛苦的猙獰。


    “看到沒有同學們,這招叫作四兩撥千斤,當我們把壞人撂倒後,還可以……”


    “停停停……林警官,我認輸,我認輸。”


    看著林瀟瀟揮著拳頭就要往自己的胸口招唿過來,苟富貴慫得連連求饒。


    見狀。


    吳相忘轉身就往自家的方向跑。


    “你給我站住!”


    林瀟瀟大聲嗬斥,但吳相忘想到白浪和苟富貴的遭遇,嚇得頭也不敢迴的跑了。


    吳相忘跑得踉踉蹌蹌的,跟對向慌忙跑過來的吳二狗撞了個正著,兩人一同倒向了路邊的蕁麻草叢之中。


    可吳二狗顧不上身上的刺痛,起身又往白浪的方向跑了過來,留吳相忘一人在蕁麻草中掙紮,原本白花花的肚皮上被被刺的通紅。


    “村長,村長!”


    “什麽事啊?”


    吳二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村……村長,劉……劉老頭被人帶走了。”


    “劉老頭?被誰帶走了?”


    “是……是法院的人。”


    “走,去看看。”


    白浪說著,就讓吳二狗帶著她來到了村口。


    但發現法院的人早已帶著劉老頭離開,此地隻剩圍觀的村民拿著鋤頭的劉根。


    劉根是劉老頭的侄子,三十來歲,正值壯年。


    自己的大伯打了一輩子光棍,膝下更無兒女,現在六十多歲了還被法院的人以一個過分的理由帶走,氣得他拿起鋤頭就要去往縣裏給那幫欺負自己大伯的人一人一鋤頭。


    白浪問:“劉根,到底怎麽迴事?”


    “特麽的這幫狗娘樣的東西,說我大伯欠了銀行八十萬,現在要麽還錢要麽拉去坐牢。”


    聽到八十萬的債務,白浪也是一驚,說:“八十萬?具體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前些天我去鄉裏給我大伯取低保,可是怎麽都取不出來,後麵櫃台人員告訴我說卡被凍結了,原因竟是我大伯名下有八十萬的貸款未還。”


    “貸那麽大一筆錢,那錢都用哪裏去了?”


    “村長,可能嗎?我大伯打小得過小兒麻痹症,導致智力有殘疾,說句不好聽的,在別人眼裏他就是個智障老人,一到十都數不清楚,怎麽可能跑去貸那麽多錢?再說了,我大伯靠低保養活,家徒四壁,窮的叮當響,銀行怎麽可能給他放那麽大的一筆貸款?”


    聽著劉根說完,白浪也是滿臉的怒意。


    “苟富貴吳相忘,拿上家夥,我們去趟縣裏。”


    “好的浪哥。”


    隨即,白浪帶著苟富貴吳相忘還有劉根四人乘著拖拉機一同去往縣裏。


    …………


    法庭之上,審判者重重的敲了下法槌:“被告人劉勇,你對本案件還有什麽異議沒有?沒有的話在那上麵簽字。”


    劉老頭站在下麵愣愣的看著審判長,一句話都沒說。


    待法警拿著幾張判罪書伸到他的麵前,他呆頭呆腦的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螞蟻搬家時的場景,他連筆都不會拿,更別說是簽字了。


    審判長道:“快點簽,簽完了就讓你離開這裏。”


    聽到簽完字就能離開,劉老頭拿起了筆,但他拿筆的姿勢跟個三歲的小孩都沒法比,簡直就像孫悟空握筷子。


    見劉老頭這般模樣,審判長朝著站在劉老頭旁邊的法警看了一眼,示意讓他上前幫忙。


    法警立刻抓住劉老頭的手,開始在判罪書上簽下劉老頭的名字。


    “放開他的手!”


    突然。


    一聲怒喝響徹了法庭。


    “大膽,你們是什麽人?敢硬闖法庭,打斷法庭秩序。”


    白浪輕蔑一笑:“審判長,辦案可不是像你這樣辦的。”


    “哼,那厲害的野小子,你再教我做事?”


    “你又錯了審判長,本村長可不是來教你做事的,準確來說,我是來送你進去的。”


    “送我進去?你算老幾?”


    聽著審判長不屑的話,白浪淡淡的說:“看來前些日子我剛送進去的一個審判長並沒有讓你們這些人有所收斂,反而還更加的猖狂了,你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你也進去陪陪你的老同事吧。”


    “你……你就是……是……白浪?”


    白浪淡淡一笑:“沒錯,正是本村長。”


    聽到這話,高坐在審判席位上的審判長瞬間嚇得麵容失色。


    就在不久前,他的事跡可在整個法院裏傳的沸沸揚揚。


    沒想到今天自己竟然主動招惹到了這位瘟神。


    要說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今天早上他接到這個案子,還以為能夠大展拳腳幹出一番戰績,可沒想到這智障老頭的背後靠山竟是白浪,自己還想強行讓其認罪,真是糊塗啊。


    還好智障老頭沒有簽完字,不然他哪裏是簽判罪書,分明就是在簽自己的入獄通知書。


    審判長知道這件事不能馬虎,立馬對著坐在旁聽席上的群眾道:“本次庭審還有眾多可疑的地方,現在我宣布暫停庭審,待調查清楚後才能再次開庭,現在請跟本庭無關的人員有序退場。”


    待所旁聽者走後,審判長一改先前的囂張態度,大步跑到白浪麵前:“哎呦白村長,其實我對這件事也不是很了解,是銀行那幫人讓我這麽幹的,貸款單上麵白字黑字簽的確實是劉勇的簽字,所以我也隻能按照法律法規來進行審判,我隻是一個剛升上來的小小法官,是我太過於求功名了,所以才會想著讓人帶著他簽下判罪書,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那名審判長說著,還用手不斷地扇自己耳光。


    白浪瞪著他:“然後呢?”


    “白村長白村長,您大人有大量,我現在就把銀行拿過來的資料全部拿給你,您就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次機會。”


    白浪瞅了他一眼,嚇得他又立馬說道:“白村長,我再也不敢了呀,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著連連求饒的審判長,白浪問:“我現在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嗯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白浪知道一切的源頭都在銀行那裏,揪著眼前的審判長不放也沒什麽用。


    索性不再跟他廢話,帶著幾人走出了法庭,直接向鄉銀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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