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二,你躲這漆黑的河裏幹什麽?”有人叫住陳老二問道


    陳老二看了看老族長,沒敢道出實情,隻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白浪看著被炸暈而溺水的陳老二問道:“陳老二,你躲在河裏裝神弄鬼,想必那頭老母豬也是你分解的吧?”


    “我……我……”


    陳老二被問得啞口,結結巴巴半天愣是一個屁都沒說清楚。


    “來人,把陳老二抬到吳老六那裏去,讓吳老六看看,看傷到哪裏沒有。”


    老族長走上前,對著幾個家丁吩咐道


    “是,老族長!”


    幾個家丁像拎死狗一樣把陳老二拎走。


    而後又對著白浪說道:“白浪村長,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一上任就在本村點了三顆炮,現在還把人傷的不輕,我看你的官場之路是要到頭了。”


    “讓老族長您費心了,不過我再次提醒你,最好別讓我查到這一切都跟你有關,不然你想安享晚年的願望怕是要破滅了。”


    陳虎看到自己老爹被威脅,指著白浪的鼻子大罵:“白浪你他娘的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小河村對著我爹指手畫腳,你知不知道小河村的另外一個名字叫什麽?”


    “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小河村就應該叫陳家村。”


    麵對氣勢洶洶的陳虎白浪絲毫不虛,也指著陳虎的鼻子說:“本村長不管你把這裏叫小河村也好,陳家村也罷,村長還是我,少給本村長來社會上的那一套。”


    “你他娘的少在這裏給我裝蒜。”


    說著又想對白浪動手,似乎忘卻了昨天剛剛被白浪揍過的事。


    “陳虎!”


    老族長叫住了他。


    “爸!”


    “不得對白村長無禮。”


    “可是他竟敢威脅咱們。”


    “白村長年輕有為,極力想為鄉親辦點事,有時候說話是重了點,不過沒事,年輕人嘛,總是這麽的心高氣傲,咱們給白村長一點時間。”


    老族長裝作一個老族該有的度量說著,可心裏早已把白浪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走!”


    老族長大手一揮,轉身離去,一眾小跟班也隨之而去。


    “老族長,我的納法金。”老道士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老族長一行人索要出場費。


    “納法金?什麽納法金?你事都沒辦成要什麽納法金。”


    “好歹給點出場費吧!”


    老族長不爽,兩次祭祀都白宇破壞了,而且自己花重金找來的那條大鯰魚還被眾人踩扁了,現在還要跟他要出場費。


    心中氣憤,便不想再多出一分錢,也懶得理會老道士,頭也不迴的走了。


    老道士見自己賣力表演卻得不到一點好處,對著老族長一行人破口大罵。


    “好你個老不死的,叫人辦事不給錢,我咒你全家。”


    “迴去就做法把你送走,等你死後老子拿糞潑你墳頭,窩尿呲你墓碑。”


    “好你個老牛鼻子,敢咒我,給我打!”


    原本走遠的老族長一行人又折返迴來對著老道士一頓輸出。


    “砰砰砰!”


    你一拳我一腳,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瘦弱的老道士被眾人打得鼻青臉腫。


    “唔~太特麽欺負人了……”


    “我要放小鬼整死你們。”老道士帶著哭腔說道。


    “你還敢放小鬼,看我不打死你!”


    老族長走上前,給了老道士兩拐杖。


    “夠了!”


    白浪看著快要被打得散架的老道士,大聲嗬斥住了陳家一行人。


    “欺男霸女,為禍百姓,你們陳家人真當本村長是擺設不成?”


    “白村長,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老家夥是隔壁村的,又不是你的村民,而且這老家夥幹了一生坑蒙拐騙的行當,教育一下他怎麽了?”


    “就是,怎麽了?”


    ……


    “照你們這麽說,隻要是外村來的,打死都是應該了的?”


    “白村長,我們可沒這麽說。”


    “可你們確是這麽做了。”


    白浪接著說:“老族長,你二兒子是在鄉裏當官是吧?你說我要是把你們在村裏所做的勾當發到網上,讓上麵的領導都看到了,你說他們會怎麽想?”


    “你在威脅我?”


    老族長惡狠狠的盯著白浪,被白浪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想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不是威脅,是提醒。”


    “哼,走!”


    老族長又是大手一揮,帶領著眾多跟屁蟲走遠了。


    “謝謝你啊小夥子,要不是你出言相勸,今天我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老道士感激的上前道謝。


    “嗬嗬,沒事,我應該做的。”


    “喵的,這般狗娘養下手真狠啊!”


    老道士喃喃自語,拖著像要散架的身體走遠。


    “青禾,我們也走吧。”


    白浪轉身,就帶著青禾往來的方向走去。


    “白村長,河神不是被我們打死了嗎?那這河裏麵的水怎麽……”


    不少婦女關心地裏的莊稼,看到這河裏的水還是一片死黑,關切的問道。


    “大嬸,你們打死的那個不是什麽河神,隻不過一條是長得肥壯一點的鯰魚罷了。”


    “啊!那……那可咋辦啊?”


    “放心大嬸,待本村長查明真相,還村民們一個朗朗乾坤。”


    說完,帶著青禾逍遙離去。


    在剛進村時,白浪就發現了這條河的怪異之處,後麵又見到老族長帶著愚昧的村民在搞祭祀活動,但作為久經沙場的他自然不信這些,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引起的。


    就在剛剛他下河抓魚時,聞到了一股很濃的工業廢水的味道。


    這使他不得不懷疑有人在上遊搞鬼。


    白浪心裏暗想,待有時間一定沿著河道上去看個究竟。


    迴到住處,青禾就跑進廚房忙活飯菜去了。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熾熱的陽光高懸,仿佛要把大地烤透。


    院子中的老槐樹像是一把巨大的遮陽傘,投下一片陰涼。


    閑來無事的白浪搬來一張太師椅,悠閑的坐在院子裏乘涼。


    “村長!村長!”


    正躺著舒服,門外突然闖進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全身髒兮兮的,衣上還有好幾處補丁。


    小夥跑到白浪跟前,大口地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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