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時暈了頭衝撞了公主,求公主恕罪。”


    範小麵看著他緊咬牙關,明明恨不得撲過來鞭打她一頓,卻迫於自己父親的壓力不情不願的屈服了。


    她輕笑了起來,語氣溫和的說:“江公子言重了,你並沒有衝撞本公主。”


    江震父子又是一愣,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不解。


    兩臉懵逼。


    “哎呀。”範小麵故作遺憾的歎息,撐著下巴笑容燦爛。“你說的沒錯,本公主就是仗勢欺人!”


    “……”


    江震為她這幾次三番的戲弄,給折騰的麵紅耳赤,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屈的。


    江闊就不像他老子那麽能忍,他直接蹦起來,怒目圓睜的瞪著她。


    “你竟然戲弄本公子!”


    江震此時已經不想抽他了,想拿刀砍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沉聲低吼。“逆子,還不跪下!”


    她笑盈盈的看著葉闊收迴惡狠狠的眼神,重新在江震壓迫下跪迴地上。


    她再次嚐到了仗勢欺人的甜頭,真的太爽了。


    漫不經心的幾句話便能讓別人坐立不安,驚恐萬分。


    關鍵別人隻能默默承受,還不能拿她怎麽樣。


    這種感覺真的太爽了。


    心情愉悅的範小麵站起身,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兩父子。


    她勾起嘴角,語氣溫和,幾乎沒有半點怒意。


    她笑著問道:“江大人覺得貴公子當街鞭打災民,該當何罪?”


    “臣…臣有愧。”江震伏在地上,冷汗直流,說不出自己的兒子該當何罪!


    他此時腸子的悔青了,若是早知道這公主這麽喜歡多管閑事,他便把那幾名鞭打以後扔到城外的災民直接活埋,一了百了也不必像現在一樣忐忑的等著她來問罪。


    “葉丞相。”範小麵轉身,對著葉子辰莞爾。“這朝廷命官之子,不體恤受災百姓還當街肆意鞭打百姓,按照朝廷律例,這貴公子應當如何處置!”


    葉子辰看到她眼底的狡黠,她還不露痕跡的朝他眨巴眼睛。


    他起身,溫潤如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拱手彬彬有禮地說道:“按照朝廷律例,其罪當誅。”


    這句話當然是他自己胡扯的,這官家之子一向視平民百姓為草芥,別說起當街鞭打,就是當街杖斃,那也是無人敢為其出頭爭論的。


    他心裏倒是覺得新奇,這永慶公主自己當街鞭打他人的事情還少嗎?


    竟然為了這江闊鞭打幾個災民而在此大肆發作!


    範小麵覺得這葉子辰很識相,這四個字一出,江震的臉色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煞白的可怕。


    就連一旁的江闊也迴味過來了,開始慫了,剛才板的老直的後背也塌下去了。


    “嗬——”她冷笑一聲,耐人尋味的咀嚼著。


    “其罪當誅麽?”


    “微臣懇請公主看在犬子年幼無知的份上要網開一麵,微臣日後一定好好管教他,絕不會讓他再犯,求公主恕罪,饒過犬子一命。”


    江震,一個當了十幾年太守的人,此時為了自己的兒子,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範小麵初見他時的精明和意氣風發,連同他多年在夔州身居高位的尊嚴,一同被他扔到地上,連帶著他驚慌不已的聲音,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邊。


    江闊見此,不敢再傲慢自大的輕視眼前的女子,跟著他的親爹一起磕頭求饒。


    “求公主看在臣子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臣子的無心之失,求公主恕罪,求公主恕罪……”


    “哎呀,江大人這是做什麽?”範小麵有心想折騰他們兩父子,她上前把江震從地上扶了起來,故作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笑道:“本公主又沒說要按照朝廷律例問罪,看把你們兩父子給嚇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公主仗勢欺人有意欺負你們呢!”


    江震父子被這一連串的變臉搞得驚神不定,此時聽她這麽說都沒敢鬆懈下來,提心吊膽的等著她的下文。


    江震的頭發磕頭以後有些淩亂,黑發中參雜著幾根白發,看起來整個人頹然了些許。


    範小麵輕輕的鬆開他的手臂,她往後招了招手,轉頭吩咐青荷把江闊也扶起來。


    兩父子站在原地,皆是小心翼翼的低著頭,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她再度開口。


    範小麵散漫的坐迴自己的位置,手心接過青荷遞過來的清茶,喝了一口覺得相當醒腦。


    “江大人入仕以來兢兢業業數十年,這在場的官員誰知不知,這數十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公主又怎麽會因為幾個賤民要了江公子的性命,江大人誤會了,本公主豈是這般不講理的人?”


    在場的人:???


    這永慶公主這是要鬧那樣?難不成她剛才那三番兩次的變臉是在戲弄他們兩父子?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江震被她搞得沒脾氣了都,他強顏歡笑的扯開嘴角,拱手恭敬的應道:“公主又豈是不講理的人,剛才想來是微臣誤會公主了。微臣實在是,羞愧難當!”


    範小麵甚是欣慰的點頭。“江大人知曉羞愧便是好事!”


    這話江震不知道怎麽迴,隻能勉為其難的保持敬畏的笑容站在原地。


    “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範小麵輕飄飄的一句話又把江家父子兩個人的心給提了起來。


    她忍著笑意,故作苦惱的摩挲著下巴。“江公子當街鞭打災民已成事實,若是就此放過,怕寒了這夔州災民的心。”


    江震這會是真的看明白了,這永慶公主又跟他玩在城外施粥時恩威並施的那一套。


    看在她身份高貴的份上他認了,他此時隻想盡快把此事翻過去。


    他恢複了鎮定,上前恭敬的拱手問道:“敢問公主覺得如何處置犬子才更為妥當?”


    範小麵輕笑,看來這老狐狸總算迴味過來了,她原先不過是虛張聲勢的戲弄他們而已。


    這太守之子,她又怎麽可能隨意論罪處斬。


    哪怕是她是飛揚跋扈得甄泛,腦門一熱想弄死葉闊,那也得找個更大的罪名給他安上啊!而且還得去跟甄璜討旨要他命,不然這天下百姓,這滿朝百官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那怕她是甄璜最寵愛的公主,可是朝廷命官的性命也不是可以隨意踐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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