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炎石輕笑一聲,轉過身去對這馮天德低聲說了幾句話,馮天德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抬起頭來看著我們。


    就在我以為馮天德會有什麽高談闊論的時候,他猛地一揮手,一條水蒙蒙的水龍瞬間從他那邊竄了過來,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人推到了牆上,撞的我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上演了瓊瑤劇。


    一禪法師隨手一揮,那水龍瞬間消失不見,地上出現了一灘清水,隻見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馮天德,一言不發。


    燈海法師上前一步,靠在一禪法師身邊,看著馮天德和梁炎石說道:“兩位施主,我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們不知道也不曾知道,還望你盡快收手吧!”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梁炎石笑眯眯的看著燈海法師說道:“你們兩人能感應到式神,卻發現不了我們讓式神在門口安了竊聽器,真是好笑。”


    竊聽器,我皺眉看著梁炎石,他怎麽會知道這兩位法師會來到我這裏的,莫非馮天德懂得什麽特殊的法術,能夠未卜先知?


    既然他們都知道了,在隱瞞下去也就是一堆廢話了,我揉了揉腰從牆上離開,慢慢的走向一禪法師身邊,齜牙咧嘴的看著梁炎石,剛才一禪法師推的我太猛,撞的我骨頭疼,現在我就是想要來個好好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林大記者,這偏遠地區不是和你這種嬌生慣養的人呆,我看你還是趁早收手迴去,省的把命也搭上,未免就太不值得了。”梁炎石麵帶笑容,但笑容卻沒有傳達到他的眼底,看著我諷刺的說道。


    我冷笑一聲,梁炎石還真是徹底把我小看了,不過,在這個緊要關頭上,被小看未免不是一種好事。“梁炎石,不要以為你真的是萬能的了,隻要我不把玉佩給你,你能囂張到什麽地步?”


    “嗬嗬,玉佩?”梁炎石抬眼愛搭不理的撇了我一眼,眼神之間竟然沒有了之前對玉佩的執著。這讓我一愣,怎麽迴事,短短的兩三天的功夫,梁炎石已經放棄了長生不死的想法了?不等我說話,梁炎石繼續說道:“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想給,那我就不要了。”


    這話讓我真想破口大罵,你丫不想要還找上門來幹什麽,殺了我泄憤麽?不,梁炎石不可能是那麽無聊的人,他這樣直接找上門來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危險,本來身在暗處的他將自己直接的暴漏在了明處,這樣對我沒什麽好處對他也沒什麽好處。


    我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一禪法師,心裏恍然有了答案,原來如此,這世界上走到最後的路不止一條,找到問題的答案也不止一個,一禪法師研究出來長生不死的東西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怎麽認識可突於將軍。


    顯然梁炎石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現在根本不需要繼續用馮天德的意見,也不需要用到玉佩和羽扇來長生不老,隻要一禪講出來他研究出來的方法,他自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所以現在對他來說,一禪法師比玉佩重要得多。


    “活捉。”梁炎石嘴角上揚,吐出來這麽兩個字。話音落地,周圍走廊上竟然緩緩出現了那四個身穿黑西裝的人,他們果然不是人!


    如果這四個人都是鬼將的話,哪怕我和奧雲塔娜在能打,也不是對手啊!雖然一禪法師和燈海法師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但雙拳難敵四掌,他們隻對付馮天德就有的受的了,再加上個心狠手辣的梁炎石,梁炎石一開始肯定不會動手,可他這種人明顯的會趁著別人不注意放冷槍,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對付得來嗎?


    “伊凡,你趕緊迴科室裏帶著,不要出來。”我一把將徐伊凡推向科室,徐伊凡畢竟不是黑萱,不指望她打架但是她連基本的防身都成問題。至於殷陽,他整個人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家夥,根本不會讓自己受到一丁點傷害。


    梁炎石的手下動作非常快,當徐伊凡進入科室裏關上門的時候,已經有兩人來到了兩位法師的麵前,伸手就要去拽一禪法師,當他的手快要抓到一禪法師的衣服的時候,燈海瞬間伸出手來扣在了他的手腕上,也沒見燈海怎麽用力,那黑衣大漢整個人猛地被翻了過去,狠狠地摔在牆上又掉落在地。


    “小心!”奧雲塔娜往前一站,抵擋住攻擊後對著我大吼一聲。


    當我反映過來麵前衝過來的黑衣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青筋暴起的手掌已經來到了我麵前,眼看著就要一拳將我打倒在地,這一拳砸下去我估計鼻梁都要斷了,但下一秒疼痛感卻沒有出現。


    緩緩睜開眼睛,我看到了刀片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麵孔,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原來是殷陽用手術刀擋住了這一拳,我從未想過這手術刀竟然如此撐勁,若是被壯漢一拳砸碎了我這張臉可就不保了。


    “這種時候你都能走神,真是太佩服你的神經的寬度了。”殷陽低聲笑了笑,手腕一轉手術刀如同銀花閃過一般在我麵前轉了個圈,對著壯漢的手腕就劃了過去。


    壯漢雖然強壯,但反應速度非常快,手術刀即將接近他的手腕的時候,他收迴手去,險險的避過了手術刀。


    殷陽的速度非常快,放在我身上的話我自認為躲不過剛才他的攻擊。我眯了眯眼睛,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這四個大漢我們很不好對付,而馮天德又在不遠處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看樣子是在作法。


    該死的,怎麽沒人注意到馮天德的動作呢,通過之前的事情我可算是明白了馮天德的厲害了,千萬不能讓他在這裏設立什麽陣法,不知道一禪法師對陣法什麽的了解不了解,若是他不懂,鄭哥又不在身邊,我們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殷陽,保護我。”我低聲對著殷陽說道,也不管他反應過來沒有,身子一低,躲過大漢的一拳就滑了出去,好在我比較瘦,動作靈敏,加上殷陽在咒罵一聲之後反應過來了,撲過來和衝向我的大漢糾纏在一起,方才給了我衝出去的機會。


    我握緊了揣在兜裏的那把蘇拉維爾,從刀柄上傳來的血腥暴躁的氣息讓我的心髒加速跳動,連跑過去的動作都比平日裏快了不少。


    殺了馮天德。


    此刻我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我不知道梁炎石是否真的能不老不死,但馮天德肯定不能,因為梁炎石不敢拿他來做實驗,畢竟梁炎石有很多事情都是依靠馮天德來完成的,若是馮天德在實驗中意外死掉了,那他可就是少了一大得力助手,而且現在馮天德在施法布陣,梁炎石手中又沒有槍,正是我突襲的好時候!


    很快就要接近馮天德了,梁炎石看到我的動作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情,想要阻止我,卻又不知該怎麽做的神情讓我覺得異常好笑。


    我揮起手中的匕首,對著馮天德的胸口刺過去,眼看著就要刺入馮天德的胸口,我心裏激動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動了,但就在這一刻,我手上的匕首再也不能前進一存,仿佛插入了軟綿綿的牆體一般,這種用不上力氣的感覺讓我眉頭緊皺。


    “該死的,這是怎麽迴事。”我用力想要把匕首從麵前的一片空白之中拔出來,卻隻是白費力氣,匕首仿佛被什麽東西夾住了一般,怎麽拽都拽不出來。我伸手去摸前麵的東西,發現麵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堵透明的軟綿綿的牆體。


    隔著透明的牆體,我看到梁炎石對著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你還是太嫩了。”


    那聲音仿佛穿過牆壁傳來的一一般,我握緊匕首,莫非這就是馮天德設下的陣法?這不是鬼打牆嗎。


    “梁炎石,我告訴你,無論是玉佩還是一禪法師,你什麽都得不到!”我嘲諷的對著梁炎石說道,接著咬破舌頭,一口血吐在麵前的牆體上,我不是鄭元武,不知道該如何破除鬼打牆,但我相信人的鮮血本身就有辟邪的作用,加上我胸口的玉佩,我不相信還破不了這麽個鬼打牆了。


    當我的血噴到這堵無形的牆壁之上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令人驚恐的問題,這堵牆仿佛活著的生物一般,竟然緩慢的將我的鮮血吸收了,絲毫沒有起到破除的作用。


    我皺眉看著麵前的牆體,這他媽是怎麽迴事,難道我想錯了,並不是鬼打牆嗎?


    “雕蟲小技,你以為你的血是什麽好血麽。”梁炎石似乎被我的做法笑到了,捂著肚子對我說到:“林記者,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們隻有兩條路走,一是交出一禪法師,二是你心甘情願的把玉佩給我,其實我這個人是比較好說話的,隻要你做到其中一點,我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放你們其他人離開。並且不計較這段時間你給我找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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