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看看。”我也不打算報警了,伸手那過鄭元武手裏的玉握揣進兜裏,看來女鬼是先我們一步來到了這裏,想要找梁炎石和馮天德二人複仇,卻被兩人跑掉了,拿這個馮天德的手下來泄憤。


    房間是標間,兩張床明顯都有人睡過的痕跡,我四下翻動了一下,連個毛都沒發現。


    “算了,不要找了,你在這裏是找不到什麽的。”鄭元武看著我的動作,皺眉說道。


    我不死心,連衣櫃的角落都不放過,被子全都掀開,枕頭也翻過來瞅瞅,我不相信梁炎石他們能把事情做的這麽完美,我仔細考慮過了,從鄭元武破了龍鳴村的陣法到我們來到開封,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的時間。


    鄭元武說過,陣法被破,馮天德一定會感覺到的。這個陣法是馮天德用來吸取人的元氣,來迷惑蘇蓉蓉,躲避她的追蹤。沒有了陣法的護佑,梁炎石和馮天德必然會逃跑。隻是沒想到,所有人的速度都比我們快,梁炎石和馮天德也跑了,蘇蓉蓉也殺人了。


    “媽的,就一直這樣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嗎?”我一拳砸在床上,憤憤不平的說道。就在此刻,我看到了壓在床下的一張紙,紙隻露出了一個很小的角,若不是我正好低頭,或者換個角度,根本看不到的。


    激動得我連忙蹲下將紙抽出來,一般這個時候找到的東西,肯定是線索!我懷著這樣的心情將紙湊到眼前看了一眼,上麵的字讓我身體僵硬在了原地。


    “什麽東西?”鄭元武湊過來瞥了一眼,接著冷笑一聲:“天宇,這女鬼是在跟你宣戰呢,我感覺她有些入魔了。”


    紙上寫著三個大字:第一個。


    我眯起眼,將紙塞進了口袋,剛才摸到紙的時候,我看到了蘇蓉蓉的身影,雖然模糊不清,但我感覺她好像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伸手抓了抓頭發,我有些不解,之前明明隻有摸到玉石,才能夠看到那些場景,為什麽這麽一張紙,我也能看到蘇蓉蓉?莫非因為這張紙是蘇蓉蓉留給我的,所以我能看到?本來我剛看到紙條上的字跡的時候,也以為蘇蓉蓉在挑釁我,但看到蘇蓉蓉那痛苦不堪的神情之後,我收起來這個念頭。


    “天宇,這裏不僅有女鬼來過,還有一個魂魄曾經來過!”鄭元武低頭掐指算了算,皺眉對我說到:“是個死亡不久的魂魄,身上的陰氣還不是很重,但戾氣異常重。真奇怪,除非生前是窮兇極惡的人,否則剛死的魂魄戾氣不會這麽重啊?”


    我聽到這話,猛地想起一件事情,追問道鄭元武:“鄭哥,如果魂魄死後殺人,那麽他身上的戾氣會不會加重?”


    “必然。”鄭元武毫不猶豫的點頭。


    “李建軍,一定是李建軍。”我皺眉,李建軍就是剛死不久,上次在辦公室見到李建軍的鬼魂,他逼著我把葬玉交給他的時候,我就感覺得出來他整個人都不對勁。


    “有可能。”鄭元武點了點頭,剛要說話,門口傳來的尖叫聲下了我們一跳,兩人同時往門口看去,隻見保潔人員站在門口,手裏的毛巾摔在地上,麵容驚恐。


    當時我滿腦子隻有“我靠”兩個字,我和鄭元武兩人也是夠神經大條的,居然在死了人的屋子裏聊天!而且那人還是被人殺死的。完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坐在警局裏,我不得不感歎最近自己人生的顛簸,前幾日我還是個安靜的小市民,小記者。今天就變成了殺人嫌疑犯坐在開封,希望不是包大人來審問我。


    被警察從酒店帶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徐伊凡,徐伊凡看到我們被警察拷著手帶出來,接著就要衝上來,我連忙衝她使眼色,讓她不要過來,開玩笑,如果她過來了,警方肯定認為我們三個是殺人共犯之類的,若是我們三個都被關起來了,到時候誰來救我們?


    坐在冷板凳上,我困的都快要睡過去了,心裏沒有害怕的感覺,畢竟人不是我殺的,雖然我和鄭元武的出現非常怪異,也不好解釋。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黑臉警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文件夾,走到桌子前麵啪的一聲,將文件夾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你們兩個膽子挺大啊,殺了人還敢留在現場聊天?”黑臉瞪著我,聲音洪亮的說道。


    本來都快睡著了,被他這麽一吵,我整個人都精神了,坦然的看著他說道:“人不是我殺的。”


    “嗬,來這裏的人,百分之九十都這麽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黑臉冷笑,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已經定罪了,即將被送上斷頭台的人。


    這種眼神讓我覺得非常惡心,臉上的神情也開始變得不好了,我冷眼看著黑臉,道:“你大可以去查,酒店裏有監控,我們隻是來找人的,調出來監控和他的死亡時間,不就知道是不是我們幹的了。”


    “你倒是聽明白,這麽急著被判刑?”黑臉做到桌子上,眼神犀利的看著我,道:“告訴我,你們和梁炎石有什麽關係?”


    梁炎石!


    在聽到黑臉第一句話的時候,我都低下頭去打算不理他了,反正最多24小時我就會被放出去,但萬萬沒想到,這個黑臉警察竟然說出了梁炎石的名字!我蒙的抬起頭來,看著黑臉:“為什麽這麽問?”


    “那就是認識了。”黑臉並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反而是答非所謂的說道。“你們和死者有什麽關係?”


    黑臉這幅模樣讓我心裏非常不爽,搞得好像我和鄭元武真的殺人了一般。“我們和梁炎石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北京xx報社的記者,這次來河南也是為了追蹤梁炎石的案子才來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到我報社去詢問。”我看著黑臉,無所畏懼的說道。


    黑臉沉默片刻,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雖然殺人的罪過很重,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應該不用我對你多說吧?”


    “我知道。”我皺眉:“你現在打電話到報社去,不就知道了。”


    黑臉冷笑一聲:“我這就去打,若是沒有你這個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在黑臉走出去之後,我鬆了口氣,不得不說這個黑臉給人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哪怕我明知道自己什麽錯誤都沒有。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黑臉才再次走進來,隻是這次他身後多了一個人,徐伊凡!


    “伊凡,你怎麽來了?”我忘記了自己的手還被手銬銬住,剛要起身,又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


    黑臉冷著臉走到我身邊,道:“算你小子好運,你女朋友讓報社主動聯係的我們,酒店六樓雖然沒有監控,但是根據死者死亡時間和你們進入酒店的監控時間看來,你們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哦,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我淡淡的說道,並不是因為自己脫身了而跟警察擺譜,隻是我覺得在這裏浪費時間毫無意義,現在梁炎石和馮天德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不可以。”黑臉厲聲說道。


    這話讓我直接鬧了,不用看我都知道我自己的眉頭快皺成了中國結了。明知道我是無辜的還不放我走?這警察想幹什麽!


    警察明知道我是無辜的,還不放我走,這讓我心裏非常不爽,難道說他們準備把我關24小時嗎?


    徐伊凡看到我臉色不好,連忙說道:“天宇哥,剛才包警官跟我說,他有些事情想問你,沒事,我跟你一起留在這。”


    這個黑臉竟然姓包!我狐疑的看著他,他不會是包拯的後代吧,如果是的話倒是可以采訪一下他作為包拯後裔的感想。


    “是的,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包黑臉點頭說道。


    “那你態度就不能好一點。”我嘲諷的說道:“鄭哥呢?”


    “鄭哥已經釋放了,他去找住的地方了。”徐伊凡接說道,接著看了看包黑臉。“天宇哥,你們先聊著,我先出去。”


    “一起出去。包黑……包警官,聊天的話就沒必要在這種地方了吧,我可是個良好小市民,在這種地方吃不消的。”差點把包黑臉三個字叫了出來,我連忙改口說道,要是讓這個家夥知道我叫他包黑臉,估計又得吃不了兜著走。


    包黑臉點頭,道:“那去我科室吧。”


    來到包黑臉的科室,徐伊凡在門口等著,我坐在包黑臉對麵,桌子上有包黑臉的名牌,原來他叫包青。怎麽不直接叫包青天算了。


    “林記者,我想問你,你是怎麽知道梁炎石的下落的。”包青靠著桌子,雙臂環胸看著我問道。


    在心理學中,這個動作屬於對對方有所防備,看來包青還是不相信我。我聳了聳肩膀,看著包青認真的說道:“過程太複雜,跟你解釋你也不會相信的。”


    “你要知道梁炎石是在逃犯,隱瞞他的下落,就屬於包庇犯人,罪過可不輕的。”包青麵色嚴肅的看著我說道。“而且,隻要你能提供出關於梁炎石的下落的線索,我們警方對你也是有獎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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