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中間全是那些桌子,竟然將戰場分割成兩半。


    這是早就準備好專門對付杜坤的麽?


    作為沒有飛行能力的獨角獸,又是近戰,這麽一個戰場,對方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還好,劉建磊和大頭沒有被裹挾進來。


    對方足有七個小隊,看來是按照遊戲設定,站足了空位,每一隊都是二三十個,而且有兩隊銀飛馬。


    戒得並沒有現出原形,因為對方的等級對他構不成任何壓製,所以進入戰鬥場景,戒得依舊可以保持人形!


    但那一雙冰冷的眸子已經毫無感情的盯著前方。


    “主人,為什麽在您麾下我感覺我無比的強大!”戒得感覺很棒,真是太棒了。


    “你現在把黑龍都能懟下來……”烈飛笑道。


    大頭潘全和劉建磊觀戰。


    大頭驚疑的看著戒得,因為先手是烈飛的,說明這戒得不是紅龍,不是紅龍,那就隻有可能是黑龍了。


    可這戒得似乎比黑龍還要可怕。


    遊戲中,鼠標一點就能看到戒得的具體屬性,但此刻,大頭潘全隻是盯著戒得,就已經看明白了戒得的所有屬性。


    紅龍還是紅龍,但除了生命值較少以外,傷害是和黑龍相同的,在傷害這一屬性上,黑龍和紅龍沒有區別,都是40-50。


    但再看攻防,和速度,大頭潘全真的大頭了,為什麽會接近黑龍?


    黑龍的攻防速血是25.25.15.300。


    紅龍的攻防速血是19.19.11.180。


    可現在戒得的攻防速血是24.26.18.180?


    尤其是速度,比黑龍都高出那麽多!這怎麽可能?


    如果這樣,戰鬥會在三迴合之內結束。


    因為烈飛起手就將站位在最中間的兩隊銀飛馬和一隊飛馬幹掉了。


    一個流星火雨,就夠了。


    大頭沒想到,這一點著實沒想到,因為沒有地利的情況下,戒得的狀態就表明烈飛四維中的攻擊防禦應該是5.7.


    速度增加了7,英雄無敵三世界裏隻有一個人能達到。


    那就是人族爵士姆拉克,而且必須要有鬥篷,項鏈,和兩個戒指。隻有這樣,才能將速度增加到7。


    烈飛難道是姆拉克?擁有提升麾下戰鬥速度的加成?


    當然是姆拉克的身份並不讓人驚訝,最重要的是,那四個寶物,一般來說就算是最大地圖也不可能集滿,尤其是旅行者之戒,要弄到兩個啊……


    但數據又不會騙人。


    大頭已經知道這群沒人領導的飛馬的下場了,全被幹掉。


    還很快!


    撇一個流星火雨能夠有至少900點傷害的烈飛,此刻的魔傷已經很高了……


    魔傷高,魔知能錯多少?飛馬那點增加的消耗,烈飛根本都不用考慮。


    兩百多精壯的飛馬,全被人掃滅了……就像數量的清潔工揮了兩下笤帚,就將垃圾全被掃在了撮箕中……


    戰鬥結束,經驗還不錯,但烈飛沒有吸收,依舊存儲在了亡靈護身符中。


    這是自己人,現在不聽話,挨打過後,還會是自己人。


    所以烈飛沒必要將這些飛馬的靈魂變成自己的經驗值。


    全場靜悄悄。


    沒人想到這個結果,除了烈飛。


    “咳咳……現在可以安靜下來聽我講話了吧!”麥克風擴散著烈飛的聲音,伴隨著又一陣“滋啦滋啦……”。


    在場所有人望著烈飛。


    “都坐著吧,現在不止心累,身體也累了吧!”


    烈飛說話竟然沒人聽,這幫被收拾了的家夥,竟然沒人挪動腳步,坐在擺好的椅子上。


    正在尷尬時,外麵衝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這人烈飛認識。


    正是那一天,劉建磊帶去見的飛馬首領,據說在現實世界是一位比較成功的商人。


    “都還不坐下,主人發話了,你們都沒聽到麽?”那中年男人訓斥著,快步走上前來,對著烈飛道:“我沒有管束好手下,更沒有管束好兒子,剛從外地迴來,得知這個消息,立刻趕過來,還請主人責罰!”


    烈飛麵上微微一笑。


    碎地甌世界等階森嚴,不像現實世界,‘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事眼前這位飛馬首領能不知道麽?


    錯了,應該是能不是他指使的麽?


    烈飛依舊微笑著。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沉默的力量是偉大的。保持微笑著麵對才是最堅強的麵對。


    因為就這樣微笑卻一聲不吭,才擁有最大的威力。


    成功的商人,怎麽可能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雖然是在現實世界,但哪個不聽話的員工還能不被整走,被留在公司?


    飛馬首領知道自己蒙混不過去了,此刻‘撲通’一聲,毅然決然的跪下。


    驚的所有飛馬開始躁動。


    “都聽主人的,老老實實坐好。”飛馬首領沉痛道。


    就這樣,這些飛馬才開始一個個落座。


    飛馬首領保持跪姿,一扭頭:“過來!跪下!趕快給主人賠禮道歉。”


    那青年一看自己老豆在這麽多人麵前就毫不猶豫的跪下了,感覺顏麵盡失,此刻憤恨,哪能遵從他父親的意願。


    戒得眯眼一笑,大概知道了這位新主人的路數,更知道場間的的焦點是在這位下跪的飛馬身上。


    此刻他悄然下台,搬起烈飛曾經做過的椅子,恭恭敬敬的放在台上,像是忠心的仆人,請烈飛坐下。


    烈飛一看,這戒得果然精猾,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依舊一言不發。


    飛馬首領,迴頭瞪眼,一股狠厲就連烈飛都能感覺到了。


    那青年隻能屈服,但卻心有不甘,十分不情願的上台,下跪認錯!


    烈飛一笑,眼神再不看這對父子,卻默然的掃視著台下……


    這還是不滿意啊!


    飛馬首領知道,麵對這種人,絕無僥幸,頭一扭,一個眼神遞過去……


    有人帶頭,就在自己所坐的椅子前,麵對台上的烈飛跪下。


    唿啦啦……像海浪一樣,齊刷刷的全都跪下了。


    烈飛這才翹起了二郎腿,微微得意的晃了兩下。


    “我這裏有賞有罰,作對了就會賞,做錯了,當然會罰。本來應你們的要求做了一批金幣,想成本價給你們,但現在看來,你們的心不是代表思鄉的金幣就能收買的。


    既然如此,你們就不配擁有這些金幣了……


    當然了,你們應該也不想要!”


    烈飛說著,指了指桌上的茶杯,那裏有烈飛喝過的茶水。


    戒得十分清楚,連忙去拿。


    劉建磊此刻也反應過來了,端著茶水就遞上去。


    戒得見識,立刻又收迴腳步,依舊筆直的站在烈飛身邊。


    劉建磊看烈飛喝過茶水,雙手捧著茶杯,有樣學樣,也是站在烈飛身邊,挺起胸抬起頭。


    大頭懵懂,但此刻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似乎錯過了堪比幾個億的大單子。


    飛馬首領一直揣摩著烈飛的話,但烈飛喝過茶水之後又一言不發了……


    這是要你表態啊,你還要學烈飛麽?


    也一言不發?


    飛馬首領剛意識到,眼淚就到了,痛哭流涕:“主人,我們就這麽點念想了,小兒不懂事,挑動大家對您不敬,是犬子的錯,更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管教無方,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們父子吧,千萬不要懲罰他們啊……”


    說著竟然已經是悲慟不止,伏地不起了。


    那青年見父親竟然這麽誇張,連忙低下頭,從身後拽著他爹……


    這就是飛馬首領開出的條件,但作為能指揮飛馬的首領……


    烈飛,哪能不把麵子上的事情做光?


    “好日子過慣了,人是比較散漫,目中無人,連低調兩個字怎麽寫估計都忘了。”烈飛看著那青年……


    “我一人做事一人擔,是我欺騙大家與你為敵的,有什麽懲罰我一個人接著。”


    哦,看來還不錯,能說出一人做事一人擔,說明這青年還沒被他爹汙染。靈魂的潔淨度要高得多。


    不像這位飛馬首領,表麵上看著痛哭流涕,其實一直在試探烈飛。


    “那好,從今天起,我不管你住哪,但是不能住在你爹呆的地方。你要成長,要長大,就不能不擺脫庇護。你可願意?”烈飛問道。


    那青年看看他爹,飛馬首領也看著他兒子,然後看著烈飛,這是什麽操作啊?


    “願意!”青年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字麵上看,並沒有任何難度麽,畢竟都多少年了,他和他爹也沒有幾個晚上是住在一起的。


    “不接受你父母的幫助,自己獨立生活,你可能做到?”烈飛再問。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首先爹媽不給錢,吃什麽,穿什麽,開車加油也要錢的啊……


    “你可能做到?”烈飛笑著,又問了一遍,“要你是看你年輕,期待你以後能有用,你現在就就是一個沒斷奶的低能兒,若是以後也不斷奶,我要幹什麽?”


    劉建磊想笑不敢笑,一直憋著。


    戒得依舊麵無表情,身形筆直。


    大頭依然懵懂,不太了解狀況。


    “我接受!這根本不是懲罰,這隻是我應該做到的而沒有做到的。”青年道。


    烈飛點點頭,看來沒看錯,這小子應該以後還能有點用。


    “那你就好好斷奶,斷奶之後,我們再談懲罰。”烈飛道。


    “至於諸位,其實我很理解你們,小日子過的滋潤,誰想瞎折騰,是不是?既然不想迴去,要那也沒有用,要金幣更沒有用。


    所以,咱們是兩路人,你們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咱們不認識也就罷了,怎麽樣?”烈飛這是直問本心,撇過現在的飛馬首領。


    果然這句話一出,所有跪在下麵的人,將目光都集中到人馬首領身上,期望他拿一個主意,但烈飛的目光就盯著飛馬首領。


    感受到這咄咄逼人的目光,飛馬首領不敢迴頭,隻能老老實實的跪著。


    頓時,群馬無首。底下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起來。


    烈飛一伸手,劉建磊見機,連忙將茶杯遞上,喝一口,再交還給劉建磊。


    劉建磊一看茶杯空了,給大頭一個眼色。


    大頭終於感覺到上億的單子正在砸向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壺,屁顛屁顛的送上來。


    “自己拿自己的主意,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那隻不過是別人的工具,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烈飛道。


    再喝一口水,烈飛起身:“再過幾日,我的‘飛’字牌金幣紀念章就會上市,想好了的,可以去看看,沒想好的,就不要湊熱鬧了,我本人不喜歡熱鬧。”


    說完,抬腿就要離開。


    戒得直接前方開道,劉建磊,大頭潘全連忙跟上。


    四個人坐上車,揚長而去。


    “你……”潘全不知道該怎麽問。


    但戒得知道:“我偉大的主人,您晉升了?”


    烈飛微笑,點點頭!


    一拍劉建磊,又拿來一個尋路術,直接存在聖殿。本來想拍一拍戒得和大頭的,但一想,戒得已經空了,大頭好像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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