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陛下膝下就隻有四子,除了最小的小皇子未曾成年外,其餘三個皇子皆已成年。


    淩王殿下雖然是先皇後之子,但因其自小離京身後又沒有強大的外戚支持,加上他麵目醜陋。


    儲君之位,他是最沒有勝算的。


    剩下的兩位皇子,齊王和平王可謂是平分秋色。


    齊王早在一年前便已經成了親,他的王妃是大理寺寺丞的女兒,參加選秀之時被陛下看中,賜給了齊王為妃。


    相比於齊王,蘇清夢更看好的是平王,因為平王身後不僅有武陵侯府還有平陽侯府這門姻親。


    在奪嫡之爭中,平王要比齊王更勝一籌。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平王竟然會被賜了婚,而這平王妃人選還是個籍籍無名的五品護軍參領的女兒。


    想到自己的平王妃之位以及腹中的孩子就這麽沒了,蘇清夢如何能夠甘心?


    她今日來參加這麒麟宴就是想見見這被賜婚給平王的女人,究竟長得什麽模樣?


    “這都是托了姐姐的福,我才能大好。”


    蘇清夢拉著江歲寧的手道:“爹娘都很掛念姐姐,他們有幾句話讓我帶給你,我們去那邊聊吧。”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涼亭。


    江歲寧點了點頭,對著夜君辭道:“義兄,我和妹妹許久未見和她說會體己話,你先過去吧。”


    夜君辭略一頷首叮囑道:“你自己當心。”


    留下這話,他就轉身走了。


    見夜君辭走遠,蘇清夢當即就變了臉色。


    她有些粗魯的拽著江歲寧來到涼亭上,然後甩開她的手冷聲道:“蘇雲蘿,你真是好本事啊。”


    江歲寧故作不解的問道:“妹妹這是什麽意思?”


    “你少在我麵前裝。”


    蘇清夢怒目瞪著江歲寧道:“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張退什麽婚,我又怎會失去我的孩子?


    可你倒好,踩著我的鮮血一躍成了國公府的義女,得到了國公府的庇護。


    可是那又怎樣,如今你還不是淪為了淩王殿下的玩物,你以為叫他一聲義兄便能讓自己清清白白了嗎?”


    江歲寧噗嗤一笑:“那也總比妹妹你要清白吧?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與人珠胎暗結,也好意思來說我?”


    她語氣陡然淩厲了些許,強大的氣場直逼蘇清夢而去:“難道是我逼著你與人私通,逼你懷上孽種的嗎?


    當日如果不是我安撫住了國公夫人,你如今早就已經臭名昭著了,你不懂感恩也就罷了竟還來怪我,也不怕遭了報應。”


    “你……”


    蘇清夢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印象中她這個姐姐一向怯弱可欺,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想必這才是她原來的本性吧。


    她手指著江歲寧氣急敗壞道:“蘇雲蘿,別忘了你的身份。”


    江歲寧挑了挑眉笑著道:“妹妹這麽生氣,是因為父親如今對我刮目相看吧?


    畢竟我身後不僅有國公府這座靠山,就連顧世子都同我有幾分交情,而淩王殿下更是非我不娶。


    至於妹妹你嗎?不過就是一顆沒有用的棋子而已,身為相府千金你應該很清楚,如果自己失去了價值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你與其在這裏同我耍威風,不如好好琢磨琢磨要怎麽找個冤大頭,早早的把自己嫁出去吧。”


    她翻了個白眼,昂首挺胸的邁步下了涼亭。


    蘇清夢被她氣的簡直要抓狂,她一腳踢上一旁的涼亭柱子嘴裏罵道:“該死的賤人!”


    然而這一腳不僅踢的她腳疼,就連小腹也有些不適,因為月份大了她腹中的胎兒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落下來。


    她躺在床上疼了一天一夜,血不知道流了多少,簡直要了她半條命去。


    小產後她更是連床都下不得,大夫說如果不好好養著,隻怕以後再難有孕。


    而平王除了一句空口承諾外,便失去了音信,他說要避嫌,說他們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讓她等!


    可蘇清夢很清楚,她等不到的。


    誠如江歲寧說的那般,如今的她在父親眼中已然是顆廢棋,早晚有一天她的地位會被江歲寧所取代。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母親,謀一條生路!


    ……


    江歲寧下了涼亭便來到了花園,放眼望去偌大的花園裏人聲鼎沸,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好不熱鬧。


    而她沒有相熟之人,便想尋個偏僻的地方打發時間。


    人群中有人看見江歲寧,不知是誰滿臉不屑的譏諷道:“她怎麽也好意思來參加麒麟宴?”


    “她可是相府千金,國公府的義女,為何來不得?”


    有人為江歲寧抱不平,便出口反駁了起來。


    那譏諷江歲寧的女子呸了一聲道:“什麽相府千金,國公府義女,不過就是淩王殿下圈養的玩物罷了。”


    說著,她拿著帕子掩著唇笑了起來道:“誰家的清白姑娘沒有出閣便住在外男的府上,說是幫人治病,要我看都是用來哄人的借口罷了。


    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聽說淩王殿下可是夜夜宿在她的房間和她顛鸞倒鳳呢。


    然而王爺卻連個名分都不願給,她這不是玩物是什麽?


    如她這般髒了身子,清譽已毀竟還有臉來參加麒麟宴,真是不知羞恥。”


    江歲寧離的不遠,那人的話一字不漏的都傳到了她的耳中。


    恍惚中她想到了前世國公府的那場宴會上,她也是這般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被當眾羞辱。


    重來一世,她依舊還是躲不掉這潑在身上的髒水。


    但她絕不會再忍!


    江歲寧深吸了一口氣,她捏了捏拳頭正要為自己討一個公道,就聽淩厲的聲音驟然響起:“你再說一遍!”


    眾人紛紛抬頭看了過來,就見夜君辭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而他帶著滿身的煞氣,盯著方才誹謗江歲寧的那位貴女。


    她名叫趙芸,父親是工部郎中,而她有個兄長正在同姚靜茹議親。


    雖然她父親的官職遠在姚靜茹父親之上,但因為姚家攀上了齊王,身份水漲船高。


    連帶著姚靜茹這個小小寺丞的女兒都成了人人攀附的對象。


    而姚靜茹私下裏同陳婉兒交好,陳婉兒又與江歲寧結了梁子,所以趙芸才會這般針對江歲寧,敗壞她的名聲。


    為得就是想討好姚靜茹和陳婉兒。


    “淩……淩王殿下。”


    趙芸嚇得臉色一變,她忙低著頭屈膝見禮,心中卻是害怕極了。


    夜君辭走了過來,一字一句都透著冷厲的威嚴氣勢:“把你方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王爺恕罪。”


    趙芸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渾身發抖結結巴巴道:“是臣女口不擇言,冒犯了蘇小姐。”


    她方才就是逞口舌之快,沒想到這麽倒黴竟然被淩王殿下撞見了。


    她便是再傻也瞧出來了,淩王殿下這是在為蘇雲蘿出頭。


    “好一個口不擇言。”


    夜君辭盯著趙芸,眼中的殺氣騰衝:“身為貴女卻如同長舌婦一般,搬弄是非,毀人名譽,本王瞧著你這舌頭也不必要了。”


    趙芸嚇壞了,她砰砰磕著頭求饒道:“王爺饒命啊,臣女再也不敢了。”


    夜君辭卻是無動於衷,他冷聲道:“月影,給本王拔了她的舌頭。”


    月影上前來,正要動手,卻聽江歲寧喚了一聲:“義兄。”


    她走過來,握住了夜君辭的胳膊道:“義兄息怒,這位小姐既然已經知錯了,小懲大誡便好。


    今日麒麟宴也不好見血毀了人家的宴會是不是?”


    夜君辭哼了一聲:“你倒是心善,她這般詆毀你,你竟然還幫她求情。”


    江歲寧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管得了別人說些什麽嗎?


    拔了她的舌頭,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你拔得完嗎?”


    她鬆開手,看向跪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的趙芸道:“這位小姐,你方才說淩王殿下夜夜宿在我的房間和我顛鸞倒鳳,這話是從哪聽來了?


    你若是想保住自己的舌頭,便如實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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