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願剛走出佛堂,迎麵刺來一把劍,三願徒手捏劍,用力將劍和人甩到一邊,雷神快速出手,用雷鞭攻擊三願,三願抓住鞭子。


    “奉天帝之命,凡人三願弑神罪不容赦,立即斬殺!”


    重瀾的遊說失敗了,三願不願給天神傳教,天帝派天神下來將她斬殺,以此威懾反對祭祀天神的凡人。


    商行持劍從左邊襲擊三願,他的劍還沒碰到三願就被飛來的竹葉裂開成了兩半,他還被竹葉帶的法力擊退數十丈。


    三願用力將雷神擊退,雷神和商行並立,一眉從佛堂走出來,嚴聲嗬斥:“佛門淨地容不得你們放肆,還不速速離去!”


    商行和雷神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庵堂裏居然有如此高人,此人法力在他們之上,一招便擊退天界數一數二的神將。


    三願也驚歎一眉有如此法力,想想也是,一眉可是她師父的師姐,如此厲害也在情理之中。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早已離開蓮花庵,我殺天人和蓮花庵無關,你們再殘忍再無恥也不要牽連無辜!”


    三願說完便隨風而離去,雷神秉性剛硬,如果不是天帝下令,他根本不會斬殺凡人,他不明白為什麽天帝如此虛偽,說要造福凡人,卻要因一人大旱南郡三百裏,說一套,做一套,可恥至極。


    天命不可違,雷神是臣子隻能去追殺三願。


    雷神走後,商行再看一眉兩眼也追了上去。


    雷神和商行追到萬菊山,見三願停下來站在那裏,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包圍,兩個道姑,兩個魔女,還有兩個從未見過麵的男人,他們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柳雲涯從後邊,溫赦從前邊,一人拿劍,一人拿拐杖,商行認得這把劍也認識這根拐杖。


    “破荒劍,桃木杖,逐牙和冥王!”


    商行沒想到逐牙轉生成了白麵書生,還有長不大的冥王怎麽成了大人模樣,看樣子不像是幻術!


    “眼力勁不錯嘛,認出來了也要死!”


    溫赦拿拐杖從前邊殺上去,商行根本無法避開兩個首領級別的絞殺,兩道氣刃,兩道亮光閃過,他當場灰飛煙滅。


    溫赦轉頭看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雷神,“現在輪到你了!”


    “天帝派你們下來殺我,我們便一個一個的殺,下來一個殺一個,下來兩個殺一雙!”三願冷眼瞥向柳雲涯,“你們表現好,我們才加入你們,和你們一起殺天帝,殺天人!”


    溫赦討好保證,“娘子你放心,你要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雖然還不是天帝的對手,但殺一兩個神官還是綽綽有餘!”


    說著,溫赦和柳雲涯就要下手殺雷神,忘善想起自己欠雷神一個人情,便站出來為他說情,“這一次放過他,算是我還他的人情。”


    三願:“上次在猛虎山你已經還了他人情。”


    忘善:“欠一還二,我想再還他一次人情。”


    溫赦不聽提拐杖上去就要解決雷神,三願發現雷神看忘善的眼神不太對勁,便阻止溫赦。


    “看在忘善的麵子上,今天饒你一命,還不快滾!”


    被一個凡人恐嚇,雷神又可恥又憤怒,但他還有理智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隻能離開,他走的時候還用富含深意的眼神看了忘善一眼。


    “娘子,幹嘛放過他?”溫赦有些生氣。


    “你不高興,那就滾!”


    溫赦蔫了不敢得罪三願,上前嘟嘴撒嬌,“我都聽娘子的。”


    “哼,別忘了是你們跪求我們加入你們,我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們有意見,憋著!”三願冷哼一聲,然後迴茅草屋睡大覺。


    清晨,日上三竿,桃園縣和平安鎮的交界處,六福和忘善被殺之地。


    柳雲涯施法,四周樹木搖晃,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地下有什麽東西在竄動,地下的聲響越來越大,深埋在地下深處的樹根帶喬庚破土而出。


    不死樹人偶刺心不死,當時柳雲涯隻是用法術弄暈喬庚,將她藏到地下,柳雲涯解了法術,喬庚醒了過來,三願立即上前抱住她。


    “嗚嗚,我的庚娘沒有死,我還以為我的庚娘也死了呢!”


    喬庚輕輕拍三願的後背,柔聲說:“三願師父不哭。”


    溫赦眼紅嫉妒,娘子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女人,不就是一個窩窩頭嗎,改天他蒸兩大籠屜給娘子吃!


    溫赦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拉開三願,“娘子別哭了,我們還要迴去從長計議好好謀劃!”


    喬庚看到活著的六福和忘善也很震驚,她記得六福和忘善是在她之前被殺的,現在卻毫發無傷,還有這位柳公子他好像會法術。


    “三願師父這是怎麽迴事,我和六福師父還有忘善師父不是被天神殺了嘛?”


    “說來話長,我們迴去再說。”


    三願甩開溫赦,牽著喬庚的手,帶她迴萬菊山下的茅草屋。


    柳雲涯全盤托出告訴三願她們,之前京城楚王府裏的磁極陣是算命強設下的,驅動磁極陣的磁盤磁力極大,做磁盤的磁鐵是算命強在天水鎮秦家村外的烏黑山找的。


    武陵郡,天水鎮,秦家村是六福和忘善的家鄉。


    雖然對家鄉有恐懼,但為了找磁盤六福還是和三願她們去了天水鎮秦家村,六福特意繞過秦家村直接去烏黑山,忘善想順路去看看她大伯母收養的孩子,三願也想看看六福忘善她們的家鄉便和忘善一起。


    忘善和三願剛走到村口就碰到了桓良,桓良帶了二十幾個士兵,秦家村村長帶人阻止桓良進村,桓良此次來秦家村是為了烏黑山的鐵礦。


    秦村長一馬當先,舉起鐮刀,鼓動村民和他一起拿下桓良這些亂臣賊子,村民們見隻有二十來個人便熱血沸騰起來,想抓叛逆分子立功拿朝廷賞銀。


    秦村長拿出當村長的派頭來,大聲譴責桓良的罪行,“身為軍人吃朝廷的俸祿,不忠君不愛國,叛上作亂,發動戰爭,讓黎民百姓身陷戰火,桓良你就是一個忤逆小人!”


    桓良看著這個虛偽的男人,不由笑出聲音,“你說錯了,是百姓供養了朝廷,是百姓供養了我桓良,朝廷軟弱無能畏懼北燕,戰勝後還要搜刮民脂民膏去討好北燕,我桓良早就看不慣朝廷的作為。現在朝廷還要聯合天神大興土木修建神廟祭祀天神,用人命祭祀,複古倒今,讓百姓供養兩個朝廷,我桓良是為了天下蒼生起義,整個武陵郡的縣令均臣服我桓良,你一個小小的村長有什麽資格和我叫囂?”


    秦村長:“你蠱惑得了別人,蠱惑不了我們秦家村,我們秦家村世世代代都是勇士,絕不可能讓你強占烏黑山挖烏黑山的鐵礦!”


    村民們異口同聲,誓死要和村長一起守護烏黑山。


    桓良見這些村民如此團結便嗤笑道:“原來是為了鐵礦,就算我桓良不挖烏黑山鐵礦,你們敢挖嗎,朝廷會讓你們挖嗎?富貴險中求,以前你們沒有勇氣偷挖鐵礦,現在倒有勇氣阻攔我!”


    被戳穿的村民心虛起來,想想也是,朝廷禁止私人開采礦山,他們秦家村不敢開采,守著礦山好像也沒什麽用,這個起義將軍要開采礦山不如就讓他開采好了。


    “村長就讓他開采烏黑山算了,他可能還會請我們挖,我們還能賺工錢!”


    “就是,我們又沒有膽量挖,就讓他挖唄!”


    這些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秦村長聽得都快要氣瘋了,“這是我們秦家村的礦山為什麽要讓一個外人來挖?”


    “那我們自己挖賣給鐵匠鋪?”


    秦村長痛打這個村民,“私自挖鐵礦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二愣子你不要命了!”


    二愣子不服,“那總不能世世代代都守著吧。”


    桓良宣布:“一斤鐵礦一文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明天我會派人來收。”


    “一斤一文錢,一千斤就是一兩,傻子才不挖!”


    二愣子率先跑迴家拿鋤頭,村民見此也紛紛跑迴家拿鋤頭去烏黑山挖礦,氣得秦村長吹胡子瞪眼。


    村民都跑光了,隻剩下秦村長一家,秦村長的大兒子,秦大兒問老爹,“爹要不我們也去挖鐵礦吧!”


    秦村長的小兒子,秦小兒也想和村民一起挖礦一起發財,“爹,二愣子說的沒錯,守著烏黑山沒用!”


    秦村長敲兩個兒子的頭,狠狠地教育他們,“做人要忠君愛國,連自己的國家都背叛,那還是人嗎?”


    秦大兒聽膩了這些愛國大話,“爹你整天說這些空話大話,自誇忠君愛國有什麽意思!”


    秦小兒也反駁,“就是,爹你就別裝了,我們隻是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小老百姓,朝廷哪用得著我們去愛!給誰交稅不是交,他們想做皇帝讓他們打去爭去,我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桓良用諷刺的眼神看秦村長,“自詡忠君愛國的人卻以延續香火為由逼迫女兒女扮男裝代替兒子上戰場,秦大義你比任何人都要虛偽無恥,還妄談什麽國家大義!”


    秦村長和他的兩個兒子都愣住了,秦村長率先反應過來,“是你,你是那個男人!”


    秦村長的女兒,秦容女扮男裝去了北邊的戰場,一年之後又被派到西南邊境,秦容在西南邊境時曾寫信迴家,告訴父母自己要和一位大將軍成親,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嫁給了一個副將,還和副將迴到了北方戰場,最後和副將一起戰死在戰場上。


    “沒錯,我就是你女兒的前情郎!”


    桓良一直想不通秦容為什麽要背棄他們之間的誓言,他的父母明明已經同意他們成親,說好了等他出使東女國迴來便成親,隻是兩個月的時間秦容就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和別人私定了終身。


    “二姐真是個大傻子,好好的大將軍不嫁,非要嫁一個副將!”秦小兒痛心失去了一個大將軍姐夫。


    秦大兒有不同的看法,“高門不好嫁,如果能嫁大將軍二妹會嫁一個副將?”


    三願聽不下去了,站出來問:“何副將哪裏配不上秦容?明明是秦容配不上何副將!”


    三願說完之後才察覺到不對勁,她怎麽知道秦容的前情郎是桓良?


    對啊,我是怎麽知道的呢!


    三願皺著眉頭努力想,但怎麽想就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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