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進門的天妃被一個卑賤的人類男人玷汙,這對高高在上的天帝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無疑是當眾狠狠甩了天帝一巴掌。


    重瀾哀歎一聲,,“朝雲就是為了不連累無辜才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朝雲被一個卑賤的男人強行玷汙,朝雲痛恨這個男人還要強攬責任,甘棠不由感歎,“隻是三萬年不見,我竟不知朝雲已經善良到如此地步,她這般憐憫同情凡人已經和她的表妹無異。”


    彩英認識朝雲、和朝雲做朋友時,朝雲的表妹福昭已經死去多時,但彩英經常聽朝雲說起福昭,朝雲說她表妹福昭是三千世界最純善之人,沒有之一。


    朝雲隻是和彩英說福昭很善良,是什麽個善良法,朝雲並沒有說,彩英想知道這個福昭有多善良便問:“朝雲的那個表妹真的有那麽善良嗎?”


    甘棠喝了一杯茶,慢慢說起關於福昭的事,朝雲和福昭是表姐妹,自幼一起長大,朝雲性子冷淡不討大人喜歡,福昭性子軟糯乖巧又聽話,家裏的大人都十分喜愛福昭。因為朝雲和福昭兩人年齡相仿難免會被拿來比較,朝雲的父母也十分喜愛福昭,總是讓朝雲向福昭學習。


    “表妹多乖巧多聽話多有禮貌,哪像你像鋸了嘴的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福昭嘴真甜,不像表姐嘴笨,姑姑就最喜歡福昭了!”


    父母總是誇獎福昭貶低朝雲,朝雲認為是福昭搶走了父母對自己的愛,朝雲討厭福昭,一找到機會就欺負福昭,剪爛福昭的晴天娃娃,偷偷拔掉福昭種的花,還威脅福昭如果敢告訴大人就剁了她的手。


    有一次,朝雲和父母去福昭家做客,福昭去廚房切水果招待他們,朝雲的父母又誇福昭懂事,朝雲很生氣跑進廚房,搶過福昭手裏的菜刀,一氣之下剁了福昭的右手。


    當朝雲看到案板上血淋淋的手,反應過來害怕地癱坐在地上,腦袋一片空白,聽不見福昭的哭聲。


    朝雲的父母聽到哭聲跑進來,看到福昭的右手被砍下,嚇得臉都白了,“福昭怎麽迴事,你的手?”


    朝雲的父母注意到癱坐在地上的女兒,看到女兒旁邊扔了一把帶血的刀,懷疑是朝雲砍了福昭的手,“朝雲你……”


    “嗚嗚,姑姑姑父,是福昭不小心砍斷了手嚇壞了表姐!”


    朝雲聽到這話愣住了,不敢相信福昭會這般袒護自己,罪惡感瞬間蔓延全身,“嗚嗚,是我,是我砍了表妹的手,我壞!”


    朝雲狠扇自己巴掌,把自己打得滿嘴血漬。


    “嗚嗚,福昭自己砍斷的,不關表姐的事!”


    朝雲的父母看到朝雲這般瘋狂地打自己的臉,肯定是朝雲砍了福昭的手。


    從此之後,朝雲不再討厭福昭,把福昭當成親妹妹來疼愛。


    三願聽完直唿這個福昭是個傻蛋,別人砍了她的手,她還和別人做姐妹,“沒想到小時候的朝雲這般狠毒,活生生剁下自己表妹的手!”


    “誰說不是呢。”當時甘棠聽朝雲說起這件事,根本不敢相信那個惡毒的小女孩是朝雲,“朝雲的表妹福昭真的很善良,有一次福昭下凡看到一個雙目失明的女人,可憐女人,就把自己的眼睛挖下給了女人。”


    三願的眼睛莫名感到一陣疼痛,“這種人簡直就是傻子,比齊大傻子還要傻!”


    甘棠搖頭,“你不懂,福昭生來就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不然也不會在被天界滅族之後還去冥界和親。”


    三願不相信世上有這種人,“她肯定是被逼的,你們滅了她全族,她和她表姐在你們的地盤上寄人籬下,看你們的臉色忍辱偷生,你爹讓她去冥界和親,她不去,你爹還不得殺了她和她表姐。”


    “可能也有這個原因。”天帝的狠毒和霸道,甘棠這個親生女兒親身領教過。


    三願可憐福昭這個天女,“她為了保護表姐去冥界赴死,你們的爹那個老男人還要強迫她表姐做妾,這種狠毒的德行像極了強迫良家婦女做妾的地主惡霸。”


    溫赦也憤恨地說:“他們的爹本來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霸,強娶孤女為妾,還是堂堂天帝呢,也不怕被人落人話柄”


    “惡霸嘛,誰敢笑他,他就剁了誰,哪個還敢指責他!”


    三願和溫赦一唱一和的痛罵天帝,甘棠早就無所謂,重瀾卻羞愧地抬不起頭來,有這樣一個強勢霸道欺人太甚的父親,重瀾敢怒敢言卻沒辦法勸阻。


    風景看夠了,六福下來坐到三願身邊,見三願這副痛罵惡霸的爽快模樣,就問三願抄經書了沒有。


    三願白她一眼,“抄了,沒抄,我能用陣法接她過來?”


    甘棠是天帝的女兒,應該很了解天帝,六福便讓三願用陣法接甘棠過來一起想辦法。


    甘棠隻能想到這樣的辦法,“讓朝雲改口說實話,說清楚是那個男人有手段強占了她,再請天帝最看重最喜愛的兒子幫忙求情,說全都是那個男人的錯,讓天帝隻懲罰那個男人。”


    甘棠說完又哀歎了一聲,“想要朝雲改口,必須先得到天帝隻懲罰那個男人的承諾,不然以朝雲的性格絕不會改口。”


    重瀾沒信心能讓隱月幫忙求情,“之前兄長已經給過朝雲一次機會,是雷神他們發現得太快,想再請兄長幫忙簡直難如登天。”


    “你們請不動他,這個道姑肯定請得動。”都要跟人家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了,隻要她開口,人家肯定會幫這個忙,三願相信六福的交友能力。


    高貴清冷的天界大殿下又怎樣,這個尼姑寫一封信,人家就麻溜地送花下來!


    “娘子說的對,六福道姑一定請得動那個大殿下!”溫赦在心裏得意地笑,那個不可一世的冷月神君已經被黃金樹蟲上身,隻要這個道姑勾勾手指,他就得乖乖上來跪下討好。


    重瀾:“那就請六福師父試試。”


    六福還沒來得及答應,阿宣就進來了,阿宣讓六福離開梨詩的身體,“你快從梨詩姑娘的身體裏出來!”


    阿宣生怕六福會霸占梨詩的身體,害怕梨詩再也迴不來了,急得眼淚嘩嘩的。


    六福見不得姑娘哭泣,“好了,別哭了,我馬上出來。”


    六福說罷便把三願拉到房間裏,讓三願施法把她從梨詩的身體裏拉出來。


    在三願的幫助下,六福順利離開梨詩的身體迴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梨詩的身體雖然好,但六福還是感覺用自己的身體舒爽。


    月上高樓,光照情人臉,六福請隱月賞臉下來喝酒,六福坐在樓頂,隱月高傲地站在一邊。


    隱月偷偷看了六福兩眼,還是覺得這張皮囊順眼。


    六福倒酒說出自己的請求,隱月沒有接她遞過來的酒,隻是靜靜地看著倒映在碗底的她的臉。看著這張有難看疤痕的臉,隱月的心又悸動了。


    隱月不喝,六福便一飲而盡,然後再倒一碗遞過去,“本就是司鳳狂強迫朝雲,朝雲善良不想連累無辜才擔下責任,司鳳狂的行為雖然讓人發指但也是因為情難自控,這是他自己個人行為,還請隱月神君幫忙說情,請天帝不要牽連無辜。”


    隱月冷笑道:“情難自控便可以囚禁強占天女?”


    男人的情欲,六福也不懂,“他錯了,我們讓他承認錯誤讓他改正,這件事鬧大了,天帝麵子上也難堪,不如我們就悄悄解決。”


    六福湊過去,用一隻亮晶晶的眸子仰望隱月,隱月看到她眸子裏自己的倒影,心一緊,臉一熱,立即後退兩步,“要如何處置朝雲,那是天帝的事,我無權幹涉。”


    六福又上前一步,“你是天帝最看重的兒子,你在他心裏有一定的分量,隻要你幫忙說兩句好話,天帝一定會輕饒朝雲。”


    隱月不說話,六福隻好後退,哀歎道:“罷了,是我強人所難。”


    看到六福這副沮喪的模樣,隱月於心不忍,“我隻會如實相告,天帝要如何處理此事,我無權過問。”


    “你答應了!”六福驚喜,滿臉笑容,“你真是個大好人,來,喝一碗!”


    六福這般熱情,隱月遭不住勉強喝了一碗。


    六福和隱月就在三願住的廂房對麵的屋頂上喝酒說話,溫赦隻要走出房門便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心裏又鄙視又得意。


    酒過三巡,六福拿出一件精美的衣服送給隱月,感謝他的幫忙,這一幕盡入溫赦眼底,溫赦冷冷瞥他們一眼,冷哼一聲,然後小跑到床邊說:“娘子,六福和那個隱月在對麵的屋頂上喝酒,六福還送他衣服!”


    三願在擦拭東風劍,看著東風劍上的一排缺口,她心疼極了,“我的劍是共享的嗎,誰都能用!用了,還不愛護,砍出這麽多缺口都不知道拿去鐵匠鋪修補!”


    溫赦肯定這些缺口不是他弄的,他就用了一次,砍的還是沒有實體的厲鬼,根本不會造成這麽多缺口,“肯定六福和那個隱月弄的!”


    六福和隱月在斬殺燈籠鬼的時候用了東風劍,溫赦肯定是他們不愛惜娘子的劍,隨便亂砍硬砍。


    溫赦又把話題轉迴來,“娘子,他們弄壞了你的劍還有臉在對麵屋頂上喝酒,你去罵他們兩句句。”


    三願隻是發發牢騷,“對了,白天楚王府的燈籠鬼真的是被太陽曬死的?”


    溫赦跟三願這樣說,她撞到樹暈過去,燈籠鬼便撲過去要剖她的皮,在燈籠鬼把她提起來,伸出利爪要在她頭上開口時,太陽出來了,一下子就把燈籠鬼燒得灰飛煙滅。


    三願以為是過去的她出來斬殺了燈籠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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