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替李正陽感到羞恥臉紅,家裏做生意賺了錢不給妹妹贖身,現在家裏生意垮了落魄了就想找妹妹幫忙還錢,李正陽根本不是男人,李平安一拳打在李正陽臉上,打掉了李正陽一顆牙齒。


    李正陽捂著臉哀叫控訴李平安的惡行,“妹妹,這個李平安有暴力傾向,他會打你的,你快跟哥哥迴家!”


    李正陽說著就要去拉扶霜被李平安攔住,李平安人高馬大的,李正陽慫了,隻好繼續打嘴炮試圖感動扶霜。


    “妹妹,其實爹娘早就後悔了,他們後悔賣了你,現在他們都已經去了,你就原諒他們吧,不然他們在九泉之下會不瞑目的!”李正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感動了自己。


    扶霜走到前邊來不屑地說道:“黃氏一頭撞死在杏紅院門口,我都沒給她一文錢,你覺得你說幾句話就能哄騙我?”


    看熱鬧的李昌盛起哄,“就是,李正陽,你妹妹在妓院打混了這麽多年,上過的男人比你上過的女人不知道多幾倍,她還看不出你的小心思!為了做生意把女兒賣到妓院裏,你家就獨一份!”


    之前過年李正陽一家都要迴來炫耀,嫉妒的李昌盛早就看不慣這一家子,平日裏沒少跟人說李正陽一家的壞話。


    村長諷刺李昌盛和李正陽半斤八兩,“李昌盛你把剛出生的女兒丟到尼姑庵門口,女兒長大後就找上門要錢,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李家村已經是附近十村八鎮最有名的爛村,什麽名聲,村長已經不在意。


    李昌盛不服氣,把矛頭轉向何氏母子,“何氏你認一個妓女做幹女兒,這事傳出去,人家會怎麽看我們李家村?”


    李昌盛也不想何氏母子占這麽大的便宜,這可是花魁,身上肯定有不少錢。


    村長白眼迴道: “睜著眼看唄,還能怎麽看,你和你兒子被閹了,這種事你們家都不覺得丟人,這種小事又算什麽!”


    何氏關上門,把李正陽和村民攔在外邊,李正陽再叫兩聲妹妹,沒人迴應,他隻好垂頭喪氣迴家。


    “散了,趕緊散了!”


    在村長的驅趕下,村裏人陸續散去。


    村人一散去,李昌盛就發現三願和溫赦,李昌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多人都說當時翠娘已經斷氣,傳言是三願施法複活了翠娘。


    李昌盛笑嘻嘻地問:“女兒,翠娘是你施法複活的吧,你有這麽高深的法術也幫幫爹和哥哥,幫爹和哥哥把命根子接上。”


    李昌盛和李旺財被閹割後整天呆在家裏,胡子不長了,腿毛也掉了,李春芽答應會找醫術高明的大夫給他們治,可是到現在也沒見大夫的影,李昌盛還想李旺財給李家傳宗接代,所以隻好求三願幫幫忙。


    三願嗤笑道:“用什麽來接,用牛鞭還是驢鞭?你家有牛有驢嗎?”


    李昌盛家沒有牛也沒有驢,他目光一轉,找到了命根子,指著溫赦說:“就用他的命根子給你哥接上。”


    溫赦趕緊捂住,慌張起來:“為什麽用我的,不能用我的!”


    李昌盛耐心解釋:“三願,如果不給你哥接上命根子,你哥這輩子就完了,你哥這輩子就不能幸福了,我們李家就要斷子絕孫了!爹知道你有本事,怎麽樣的男人找不到,就犧牲一下這個吃軟飯的!”


    溫赦怒罵:“吃軟飯的怎麽了,誰規定吃軟飯的就不能幸福了?死老頭你休想奪走我和我娘子的幸福!”


    三願大聲附和:“就是,你兒子要幸福,我們也要幸福,把他的命根子給你兒子,我還怎麽幸福!”


    “黑心肝的糟老頭,敢打我命根子的主意,你兒子活該被閹,你家活該斷子絕孫!”溫赦撿起一顆石頭就砸到李昌盛眼睛上,李昌盛疼得哇哇大叫。


    李昌盛大喊起來:“三願,難道你想看到我們李家斷子絕孫?”


    三願一臉無所謂,“絕就絕吧,反正又不是什麽好種。就算你找到牛鞭驢鞭,我不會給你兒子接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呸,那種惡心的東西,我娘子才不碰呢!”溫赦挽起三願的胳膊,“娘子,我們去那邊看風景,那邊的景致可美了。”


    三願和溫赦去看倦鳥歸巢的景致,李昌盛再罵罵咧咧兩句也就迴家了。


    兩人一起安安靜靜地看了一場倦鳥迴巢的景象,溫赦感覺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升溫了不少,迴到家洗幹淨之後便躺到三願的床上,想讓三願今晚就幸福,三願堅持自己的原則,不還俗不破戒,無情地把溫赦趕出去。


    李平安母子在猛虎山上挖到了兩棵上等人參,鄉下人不懂藥材行情,怕被不良藥商哄騙,李平安便請三願牽線把人參賣給柳家。


    久病成醫,柳雲涯隻是看一眼就知道李平安手裏的人參有五百年以上,一年一兩銀子,兩棵人參加起來就是一千兩,柳雲涯還多給了一百兩,一共一千一百兩。


    拿到錢的李平安並沒有太大喜悅,像李平安這種鄉下漢子,別說一千兩,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一百兩,一千兩,他應該高興瘋掉才是。


    三願不明白就問,“平安哥你好像不是很高興,是價錢不合適嗎?”


    李平安急忙解釋:“不是,柳少爺給的價錢很公道,隻是,哎,沒什麽。”


    李平安把一百兩銀票塞給三願就先離開,三願知道這是李平安豁出性命從猛虎山賺到的錢,她不能拿,“平安哥,我不要,你自己拿著。”


    李平安堅持要給,“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這是你應得的。”李平安急需錢但還差很多也不在乎這一百兩。


    三願堅持不要,“平安哥,我有錢,我不要你的錢,你拿迴去蓋房子娶媳婦。”


    李平安笑了,打趣道:“也是,三願妹妹都成親生子了,我這個做哥哥的連媳婦的影都沒見著,真是太沒用了。”


    三願笑道:“好姻緣,四十歲都不算晚,成親早沒用,找一個合意的最重要。”


    三願堅持不要,李平安也不再強塞,再次和柳雲涯道謝之後便先離開。


    李平安走後,柳雲涯請三願坐下來說說話,他們兩人好久沒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聊家常了。柳雲涯問三願外出遠遊發生的事,問在東女國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問妙清最近如何,問三願最近還要出門嗎。


    柳雲涯像一個老父親關心女兒,對三願噓寒問暖的,還要給三願錢花,三願不要他的錢。


    柳雲涯一臉慈祥,“小妹,生活有困難一定要說,我這裏有不少錢。”


    三願知道柳雲涯還沉浸在小時候的家家酒遊戲裏,自己都走出來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麽還當真,還真當他是自己的二爹!


    三願有必要提醒他:“那隻是兒時的家家酒遊戲,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成人,再說雲娘和東風都已經死了,你也該清醒了。”


    柳雲涯始終當真,聽到三願說這種撇清關係的話,他的心不由疼起來,“小妹,我一直當你們是親人,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病秧子不配做你們的家人?”


    三願見柳雲涯一臉哀怨,心想這柳公子入戲太深,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三願都不忍傷他的心,“算了,你想玩就繼續玩吧。”


    三願心想,柳雲涯自小體弱多病好不容易有人陪他玩,他把感情寄托在兒時家家酒遊戲裏也正常。


    三願還認自己這個二爹,柳雲涯這才收起愁容,露出真誠的笑容,問道:“小妹你知道太陽是從哪裏來的嗎?”


    三願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誰知道太陽是從哪裏來的,柳雲涯告訴她,太陽是種出來的,她當場就笑噴了。


    柳雲涯見三願不相信就用古時候的歌謠作證,“如果太陽不是種出來的,那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歌謠流傳下來,我有一個美麗的願望,長大以後要播種太陽。”


    三願不忍嘲笑柳雲涯的天真無邪,抬頭把眼淚憋迴去再說話:“那隻是歌謠不能當真。”


    柳雲涯一臉認真:“小妹你不要笑,古籍裏寫著,湯穀有扶桑,十日所浴,在一個叫湯穀的地方有一棵大樹叫扶桑,扶桑樹一天能長出十個太陽。”


    三願沒有嘲笑柳雲涯沒有文化,反而耐心說:“十日所浴,是說這棵扶桑樹很大覆蓋了整條河,太陽神的十個兒子在河裏洗澡。”


    柳雲涯用驚奇的神情問:“十日不是十個太陽嗎?”


    “肯定不是,好了,別糾結這種事。”人類那麽渺小問那麽浩瀚的問題幹嘛,三願再聽柳雲涯嘮叨兩句,然後隨便找借口離開了。


    柳雲涯親自送三願到門口,像送遠行的孩子一般,一直目送三願走遠,直到看不到三願的身影才迴過神來。


    柳雲涯一迴頭就看到一個女人在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那尖銳的眼神好像要看透他的靈魂。


    柳雲涯有些不悅,“甘棠姑娘你為何這般盯著在下看?”


    雖然長相不一樣,但這個男人給甘棠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還有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像極了,難道是轉世?


    甘棠試探道:“柳公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我對柳公子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不知道柳公子對我有沒有這種感覺?”


    柳雲涯眼裏閃過一絲不屑,然後溫和地笑道:“在下對甘棠姑娘沒有這種感覺。”


    甘棠不相信,抓住他的手,再次問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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