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聲音忽近忽遠,趙子墨感覺她好似在身旁,卻又看不到人影。


    白老虎聞聽此聲,當時大喊道:“莫出來!不知此人是敵是友!莫出來!”


    老楚咳嗽幾聲,沙啞道:“快走快走!我們拖住他!”


    趙子墨道:“你們還挺講義氣。”


    老楚忽地從背後撲上,抱住趙子墨後腰,喊到:“老白上來,我抱住他了!”


    白老虎聞言翻身而起,一掌擊向趙子墨麵門。


    趙子墨隻用掌向前一推,白老虎嗖的一下飛出兩丈多遠,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老楚見白老虎飛出去,兩膀一較勁,就要把趙子墨勒死。


    趙子墨右手隻在老楚寸關尺上一掐,老楚便仿佛麵條一般癱倒在地,口中喃喃道:“走……走……”


    那女子聲音忽地近前道:“夠了,住手。”


    趙子墨聽得仔細,不是戚子姍,失望道:“還以為你是她,沒想到不是。”


    話音剛落,他眼前出現一個藍衣女子,身後披著黑色大髦,臉上被頭巾罩住,看不清容顏。


    那女子道:“你為難本座兩個手下就是為了見本座?”


    趙子墨點頭道:“你是劫教聖女?不好好在總壇呆著,跑出來逛什麽?”


    那聖女冷笑道:“這位少俠,人也見了,架也打了,是不是能放本座兩個手下離開了?”


    趙子墨搖了搖頭。


    那聖女眼神一變,說道:“閣下莫非還想和本座過兩招?不巧的很,本座不想跟閣下過招。”


    趙子墨道:“我要去你們總壇,還請帶路。”


    那聖女道:“你莫不是以為我劫教都是貪生怕死之徒?那你可找錯人了!”說罷拔劍在手,舞出一片劍光。


    趙子墨咦了一聲後退數步,那聖女連進數劍,被趙子墨一一閃躲,森然道:“現在閃開不覺得晚嗎!”說罷一劍刺出將趙子墨後路盡數罩住。


    趙子墨隻用右手一捏,便將那聖女劍尖捏住,微微一笑道:“你這劍法跟誰學的?可是姓戚?”


    那聖女鬆開劍柄,冷笑道:“什麽七七八八,莫名其妙!”說罷竟欺身近前,一掌擊來。


    趙子墨不閃不避,那聖女一掌擊在他胸口以為中計,晃了個虛招連忙後退,卻發現趙子墨站在原地並未追擊。


    她頓覺不可思議,近前又是一掌,直直擊在趙子墨胸口,內力一吐卻發覺好似石沉大海。


    趙子墨笑道:“解氣了嗎?能帶我去總壇了嗎?”


    那聖女連退數步站定身形,凝聲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究竟什麽來路!為何與我劫教為敵!”


    趙子墨道:“我隻為找個朋友下落,別無他意,你這劍法和我朋友所用一模一樣,你可認識戚子姍?”


    那聖女道:“不認識。”


    趙子墨擰眉道:“我朋友劍法獨特,天下無二,我絕不可能認錯,你劍法到底跟誰學的,還請如實相告。我絕無惡意,不然也不會白受你兩掌。”說罷將劍柄遞到聖女麵前。


    那聖女一愣,接過寶劍收劍入鞘。望著趙子墨沉默半晌,忽地將頭巾扯下,問道:“我可長得像你朋友?”


    趙子墨看到一個人間絕色站在自己麵前,搖頭道:“不像,所以我還是要去你總壇看看。”


    那聖女點頭道:“好,你跟我來。”


    說罷也不管地上躺著的二人,轉身就走。


    趙子墨緊隨其後,繞上山來,隻見這絕壁之上另有乾坤,居然懸著一條鐵索通向後峰懸崖。


    那聖女雙腳點地飄上鐵索,趙子墨尷尬道:“不會輕功,能不能帶一把?”


    那聖女歪著頭看著趙子墨,忽然噗嗤一聲笑道:“你這人真奇怪,內功驚人卻告訴我不會輕功?你師父是誰?”


    趙子墨道:“我門派沒有輕功,帶一把帶一把,謝謝啦。”


    那聖女冷哼一聲道:“我憑什麽帶你,我教總壇乃機密,我反悔了。”


    趙子墨道:“那我入教行嗎?入教總能進去了吧?”


    那聖女怒道:“你以為我劫教是什麽地方!”


    趙子墨歎氣道:“這離對麵有多遠?”


    那聖女道:“兩涯相距五十丈,怎麽?你還能飛過去不成?”


    趙子墨道:“臨時學個輕功試試吧。”說罷暗運仙力拔地而起,幾個起落雙足點在鐵索上,借力一蕩便跳到對麵。


    那聖女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怒道:“這叫不會輕功?你糟踐誰呢?”


    趙子墨拍拍土道:“行了行了,我都蹦過來了,趕緊走吧,要是地方不對我還得找其他線索。”


    那聖女對著趙子墨雙眼看了一會兒,方才閃身下了鐵索,說道:“走吧。”


    趙子墨跟著那聖女繼續前行,終於走到一處絕壁前,那絕壁上鑲嵌一道大門,與海外仙門造型相似。


    那聖女止步道:“門內便是我劫教總壇,你還想幹什麽?”


    閉眼用魂力感受,那股與戚子姍相似的仙力魂力就在門內,趙子墨大喜道:“就是這裏!”


    說罷他上前一把將大門推開,那聖女一個旱地拔蔥直直躍起,隻見門內萬箭齊發,雁翎箭早將門前射得密密麻麻。


    那聖女見趙子墨渾身是箭,歎氣道:“不想世間竟有如此人物,可惜不能為我劫教所用。”


    趙子墨渾身一抖,抖落一地雁翎箭,問道:“還有沒有其他機關?”


    那聖女亡魂大冒,顫聲說道:“你你你你不是人!”


    趙子墨道:“你說對了,我是神仙,趕緊帶路吧。”


    那聖女忽地跪下拜倒,說道:“屬下苑淇拜見聖王,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聖王,還望聖王恕罪。”說罷行三跪九叩大禮匍匐在地。


    趙子墨剛想問什麽聖王,又一想不要浪費時間,憑空一托道:“聖女請起,不必多禮。”


    苑淇起身畢恭畢敬道:“聖王果如預言一般,是神仙人物。”


    趙子墨道:“這總壇可還有其他人?比如跟你一樣年紀的女子,長得漂亮的。”


    苑淇臉紅道:“聖王若需服侍,苑淇足可擔當。”


    趙子墨一擺手道:“不是內個意思,算了,先說你劍法,是誰傳的?”


    苑淇道:“迴聖王,淇兒劍法為祖傳。”


    趙子墨一愣,問道:“你先祖是何人?”


    苑淇向右邊一伸手,說道:“聖王請隨我來。”說罷轉身朝門裏走去。


    這門裏果然是劫教總壇所在,兩旁篝火點的旺盛,頭頂畫有明王渡厄真卷,色彩鮮豔,栩栩如生,走廊盡頭台階上臥著一個寶座高高在上。


    趙子墨問道:“怎麽這總壇守衛如此稀鬆?”


    苑淇答道:“前陣子朝廷搗毀不少堂口,左右護法和五大堂主都被派往各地救援,還有白虎堂堂主……”


    趙子墨道:“白老虎?”


    苑淇點點頭沒說話,啪啪拍了兩下手,隻見左右不知從何處唿啦啦迎出兩列人馬,拜倒在地高聲道:“參見聖女。”


    苑淇擺擺手,兩列人馬各自站定位置。


    趙子墨隨苑淇繞到寶座後麵,穿過一扇隱蔽的小門,在走廊中左一拐右一拐,打開暗門,來到一座房間裏。


    正對房門掛著的幔布,苑淇道:“啟稟聖王,此間即為祭奠先祖之處。”說罷拉開幔布,一幅畫像出現在趙子墨眼前,畫中人長相與戚子姍一般無二,畫像流露出仙力魂力也與戚子姍非常接近。


    趙子墨呆呆的望著畫像,口中喃喃道:“戚子姍?在畫裏?”


    苑淇道:“聖王,畫中乃是苑家先祖,諱名紫羅。我苑家劍法傳女不傳男,世代招贅。”


    趙子墨疑惑道:“苑紫羅?”


    他看了看苑淇,又仔細看起畫像,忽然發覺畫中人與戚子姍的不同處,戚子姍身形瀟灑,眉眼傲然,天姿劍仙英氣逼人。而這畫中人明顯一臉媚態,這絕不是戚子姍,那麽這幅畫和戚子姍有什麽聯係?


    正詫異時,趙子墨感覺畫中人突然動了起來,走下畫軸,漫步到他麵前,拉起他的右手,帶他一步一步走到畫前,趙子墨想掙脫卻用不上仙力。


    麵對空畫站定正要迴頭,那畫中人在背後輕輕一推,趙子墨跌入畫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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