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以為台上那個自稱野王的狠人,會真敢劃破皇甫家小少爺的臉。


    結果,事情反轉的令他們簡直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


    特麽的說好帶皇甫家小少爺一塊下地獄的,咋自個兒往自個兒手上紮一瓶子呢?


    鋒利的瓶口,並沒有紮穿劉背的手掌,而是卡在指骨上,那湧泉般的鮮血,瞬間流了一地。


    但,劉背這狗籃子愣是沒有眨一下眼。


    秦朗沒有阻止這狗籃子耍橫,每個人都有自己走的路,既然這狗籃子要走過五關斬六將的崛起之路,他不會幹涉,必要時替這狗籃子收拾爛攤子就是。


    “大姐,小子初來乍到不懂事冒犯了你弟,這一瓶口,能不能翻篇?”劉背再次揚起瓶口,大有你說不能翻篇,我就紮自己紮到你說能翻篇為止。


    “把我弟帶迴來!”皇甫玲瓏壓根就沒有正眼看一下劉背,鑼對鑼鼓對鼓,她認為劉背不配跟她說話,更別說提條件。


    撕拉一聲,劉背劃開左腿上的褲子,噗呲一聲在大腿上紮了一瓶口,那鮮血又是不要錢一樣嘩嘩直流。


    周圍的吃瓜看的皆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他們當中有混子,但都沒見過這般生猛的狠人。


    “能不能翻篇?”問完,劉背把瓶口抵在臉上,力度過大,都紮破皮膚了。


    皇甫玲瓏依然不為所動,似乎壓根就不關心劉背在那裏幹什麽。


    眼看劉背就要往臉上劃拉的時候,秦朗快速衝了過去跳上舞台,眼疾手快的一手掐在瓶口上,愣是從劉背手中奪走爛瓶子,往地下下砸。唿起那帶血的巴掌扇了過去,一巴掌拍在劉背的腦袋上。


    “你腦子有坑嗎?勞資平時怎麽教你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被別人整傷,那是技不如人,自殘特麽的就是煞筆?


    你是說,我是說,除了我,你需要看別人臉色嗎?


    誰踏馬的都是一條命,既然都是一條命,你慫個雞毛?


    有錢又怎樣,有地位又怎樣,難不成還能刀槍不入不成?


    請保鏢,請殺手就很厲害?


    特麽的前幾天有人在境外花了四千萬美刀請殺手暗殺勞資,結果呢,勞資一把刀就反殺了他們。


    所以,你給勞資記住,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但不怕死又敢玩命的人很少。


    什麽社會大哥什麽頂級殺手,你問他敢不敢站著不動跟你對捅看誰先倒下。


    今兒你自己給自己紮兩下,別人不當迴事,他日別人在身上紮二十下,你也別皺眉,這就叫不死不休。


    明白沒?”


    說完,秦朗撕下他那幾千塊錢的襯衫,又是給劉背包紮手又是綁腿的。


    全場鴉雀無聲,什麽叫真正的狠人,他們現在才見識到了什麽叫真正的狠人。


    皇甫玲瓏怕不怕?


    臉都煞白了。


    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人家給你臉的時候,你不屑一顧。


    待你想接受臉的時候,人家已經要不死不休了。


    劉背側臉望向皇甫雷霆,他那失血過多蒼白的臉,看起來格外瘮人,好比討命鬼一樣。


    噗通一聲皇甫雷霆跪了,也尿了。


    越有錢的人越怕死,更何況他還年輕。


    劉背一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大朗舅,經過這次的事,我覺得整個人都升華了。我馬上告訴我那十二個兄弟,今兒開始死一個頂上一個,還就不信誰家有我兄弟多。”


    皇甫玲瓏旁邊站著的那整容成美男子的趙磊,原本臉色就是小白臉一個,現在更是蒼白無比。


    境外七狼殺手組織到雲城要暗殺人的事,他聽說了,一直以為是葉子軒幹掉的那四個殺手。沒想到竟然不是,而是台上那個他恨入骨髓之人幹的。


    他在想,老舅家看來也不安全了,得開溜才行。不然,誰知道哪天等著自己的是搬磚還是爛瓶口。他一點也不懷疑這些人敢這麽做,跟這些人玩命,他命沒那麽賤,活著不好嗎,何必以身犯險。


    秦朗把劉背扛在肩上下了舞台,“阮姐,算算賬,平時一天營業額多少,不夠讓讓那女人補迴來。她不補,開個賬單,咱們走法律程序,法律程序行不通找報社找媒體,看她是在乎這點小錢還是在乎名聲。”


    “大朗舅,能不能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劉背弱弱的說。


    “放你下來幹嗎,主角裝比不用對照物襯托啊?”說完,秦朗還點了根煙叼嘴裏。


    “……”劉背!


    看到秦朗出了迪吧,趙磊道:“表妹,替我向老舅打聲招唿,我還是覺得會雲城會安全一點。”


    皇甫玲瓏有些看不起她表哥了,“表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那姓秦的也不過是兩條胳膊兩條腿,你至於怕他怕成這樣嗎?”


    “我能不怕嗎?我敢不怕嗎?”趙磊拍著自己的臉,“我之前就是不怕,可你看我這張臉成什麽樣了?之前在賓門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履曆,就因為現在這張臉而蕩然無存。你不怕他,那你站著不動跟他對捅看誰先倒下,你敢嗎?”


    “表哥,你智商越來越弱智了。這年頭誰還會傻到自己親自拎著刀上陣,隻要有錢,還怕沒有賣命的人嗎?”皇甫玲瓏覺得表哥不但被嚇破了膽,甚至腦子也變弱智了。


    “叫人?”趙磊冷笑,“你跟他死磕,這叫私人恩怨。你叫人,難道他就不會?比人多,你多的過他?全國青字號成員不下百萬,他是雲城下一任青字號堂主,你叫人殺他們的堂主,他們能滅了你九族。


    你覺得身為羊城八大家族之一很牛掰是吧?跟雲城第一紈絝比起來,你算個球。”


    “他……他不是特捕嗎?咱們可以舉報他!”皇甫玲瓏不死心的爭辯道。


    “舉報他?舉報他什麽?參加社會組織還是亂用職權欺壓百姓?拜托,是你帶人來這裏鬧的,再說了,他有碰你一根汗毛嗎?別跟我說證據什麽鬼的,有證據,剛才那煞筆就不會站在台上自己紮自己。


    講法,他未必比你懂得少。


    他真把事情鬧大查你家,你覺得你家經得起查嗎?經得起查,那叫配合調查,經不起查,你皇甫家將會從羊城八大家族除名。


    聽表哥一次,想辦法求和吧!切莫跟我一樣,等後悔的時候,已經莫及了。”


    “萬一他不同意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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