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的門被粗暴的踹開,十幾個看起來很社會的夜場內保很整齊的走了進來。


    後麵進來的是夜場的內保經理,他剛要開口,秦朗指了指門口。“滾。”


    “我說秦朗,我都沒開口你就叫我們滾,是不是有點太賽臉了?”內保經理以前是跟爛命輝,所以認識秦朗。


    如果秦朗好聲好氣有商有量的話,他倒不會嗆幾句。


    怎麽說他現在也是這家夜場的內保經理,當著他手底下那麽多人讓他滾,確實有些不給臉。


    “那我就問你一句,滾不滾?”秦朗正在氣頭上,剜了林強一眼。然後指著出洗手間出來的謝牡丹,“你特麽的知道這種地方當坐台是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別人給得起錢,就可以隨便摸。你在家裏怎樣,我看不見就管不著。但在雲城,你做這行當,要是被同學或者鄉裏鄉親知道了。別說你沒臉,我特麽的臉上都臊得慌。


    炎夏那麽大,你真要做這行,外灘、鵬城、羊城、杭城等等哪裏不能去?


    別跟我扯什麽鬼的贖罪,贖妮瑪的罪。”


    林強有些聽明白了,這位公主是秦朗的老同學,作為老同學,看到老同學在這裏上班,臉上掛不住。然後自己又帶著那麽多手下過來撞見,這讓秦朗臉上更無光,以為自己帶人來看他笑話,所以直接發飆連自己的臉都不給了。


    總結大致後,他狠狠的瞪了那兩位公主一眼。“你們倆為了那點獎勵可真是沒有下限啊,你們都出去,把這兩位心術不正者領到人事部去,給她倆結工資滾蛋。”


    “強哥,為什麽啊?”兩位公主不明白的問。


    林強甩了甩手,示意手下出去,他不想解釋。


    走到秦朗身邊,把臉紅耳赤的秦朗拉迴沙發上。抓起另一瓶洋酒,道:“兄弟,我的錯,當時應聘的時候,看到她是石岩過來的,沒多問。這瓶酒我幹了,這事翻篇了哈。”


    林強準備要喝的時候,秦朗擋住。“強哥,剛才火氣大了點,別往心裏去,還是我喝吧!畢竟這可是我掏錢買的,你一言不合就喝掉兩三千,我找誰說理去?”


    “跟我說這種話,打我臉是吧?”林強笑罵了幾句,“走,到我辦公室去喝,這裏不是喝酒的地方。”


    秦朗指了指台麵上的三個空洋酒瓶,“你看,我都喝了三瓶洋酒了,推銷酒也不帶你這樣逮住就狠狠的使勁薅的。改天吧,現在頭都快炸了,嚴重懷疑我喝的是假酒。”


    “哈哈,所以我讓你去我辦公室喝。”林強可不管秦朗願不願意,架著他就走。出了包房的門,跟樓麵主管說了聲單掛他名下。


    “我擦,強哥,你這辦公室可以啊,隔音效果簡直不要太好,竟然外麵一點聲音都傳不進來。”來到林強的辦公室,秦朗一頭倒在沙發上。“別管我,讓我迴迴血,有沒有止痛藥,頭痛散也可以。哎喲特麽的,真的腦袋要炸了,以後打死也不敢在夜場亂喝洋酒了。”


    林強,“喝了酒還敢吃頭痛藥,要不要給你來盒頭孢?歇著吧,我去讓你給你衝杯白糖水催催吐。”


    沒一會兒,秦朗又醉死過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喝了很多白糖水,也吐了很多次。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照顧他,可惜連睜開眼皮子的能力都沒有。


    第二天秦朗醒來,看到杜傑那狗籃子愁眉苦臉的看著他。


    他晃了晃腦袋,“踏馬的,這假酒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我說秦大朗,你張口閉口的說人家這裏賣的是假酒,幸好那內保經理跟你認識,各其他人,現在你就不是躺在這裏,而是躺在醫院。”杜傑麵前的那煙灰缸全是煙頭,一根接一根不要命的往死裏抽。“能走沒?能走就趕緊走吧,你的手機一直在響,直到響沒電。什麽大雕哥、仙兒、女俠等等的,輪番轟炸。我想接又擔心不知道說啥好,所以就一直被吵到睡不著。”


    “強哥迴去了?”秦朗擰開礦泉水的蓋子,咕嚕咕嚕灌了一瓶。


    “不迴去在這裏看你睡覺啊?”杜傑很幽怨,不過,想到心中的疑惑,又精神起來,杜大嘴巴的稱號,可不是蓋的。他賊兮兮的問道:“大朗,話說昨晚你跟謝母雞在廁所裏到底怎麽迴事?”


    秦朗拿起空礦泉水瓶子砸過去,“閉上你的臭嘴,別瞎打聽。”


    “看來是真的了。”杜傑煞有其事的點頭說著。


    “什麽是真的,你又想亂造謠什麽?”秦朗有些怕老鐵這狗籃子的造謠能力,迴頭絕壁敢跟他外甥說的版本比現場看到的還真。


    杜傑很嫌棄的道:“銀槍蠟頭別跟我說話,這種事情是很傳染的,我可不想跟你一樣成了秒男。”


    “秒你大爺。”就知道這貨會亂造謠,秦朗罵道:“我特麽的是迷迷糊糊中發覺不對勁,然後清醒過來一看被逆推了,問逆推我的人,馬上去打針還能不能拯救一下。她問我什麽意思,我明說怕她有傳染病,然後她打了我一巴掌,我也看清楚了她是誰。之後的事,你不也看到了嗎?”


    “哦,是這樣啊!那,你那迷迷糊糊到底有多久?”


    “估摸著怎麽也得有半個小時。”


    “你吹牛比都不用上稅的嗎?張口就來半個小時,手指,還是腳趾?”


    “滾你的,愛信不信。走,咱們去找找強哥,讓他把謝牡丹給開了。”


    “我說秦大朗,你這就過分了哈,拔雕無情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怎麽說,謝母雞也跟你有過半炮的交情,她愛在這裏上班就在這裏上班唄!起碼,強哥會看著她,錢能掙著,又不用被人輕薄。你讓強哥開了她,沒準她又到其它場子上班,到那時,被人欺負誰護她?”


    “她是咱們的老同學,如果被鄉裏鄉親知道咱們在雲城混的還行,可老同學卻在夜場當坐台。鄉裏鄉親會怎麽想?他們會覺得咱們真不是東西,明明能拉一把,卻眼睜睜的看著老同學墮落。”


    “這年頭在夜場上班很正常的好嗎?謝母雞是當公主,不是坐台的小姐。公主就是比服務員高級一點的高級服務員好麽!我看你就是心虛了。”


    “勞資心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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