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牛德仁還不想就這樣讓老兄弟上路。嘴角露出一副詭異的笑,“當然,我隻是答應留勝利一命,可沒有答應就此放過他。當年,我為你挨了一刀,成了沒有卵蛋的孬種。因為這事,我一直都不敢跟女性多說一句話,因為我怕被別人發現我是個太監。


    這個痛,折磨了我大半輩子。


    本來,如果你值得我挨一刀,值得我甘心默默承受這份折磨,我也無話可說。


    可是你,背信棄義,竟然縱容你那畜生兒子強了我女兒。


    就這一條,你得死。


    你兒子得承受我大半輩子承受的折磨。


    憤怒吧,詛咒我吧!”


    牛發真的憤怒到目眥欲裂,他可以死,因為他知道他必死無疑。可他不想兒子被煽了,那樣他家就絕後了。


    嗚……嗚……


    他嘴角發出一陣聲音,除了再罵牛德仁,還有詛咒!


    可以,這世道詛咒多數都不會靈驗!


    啪!


    一鏟子水泥漿砸在牛發的臉上。


    幾分鍾後,坑被石塊蓋住,牛神像被推迴原位。


    處理好現場後,牛德仁悄悄的去了牛發家裏,帶了幾件牛發的衣物,以及把密室的大量現金,而那些打點疏通的賬本則當場燒掉。


    有些事兒就算不給他留後路,也要給他女兒留後路。這些賬本銷毀了,有很多人心裏也踏實了,不用再被人裹挾。


    所以,秦朗心裏說的那些話沒錯,等雲城相關部門到來,翔都沒有熱乎的了。


    然後,他開著牛發專用車帶著還沒有醒過來的牛勝利離開,在國道沒有監控的地方跟別人換了車,再讓別人避開各處監控繞到牛家莊後山,他從後山迴到家裏。


    這一波操作,他成功的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去。


    畢竟,牛發倒了,還有那麽一大攤子要有人接盤。而他,則是最適合的人,因為大部分員工尊敬他比尊敬牛發多得多。


    前半生,他為別人而活,後半生,他亦是為別人而活。


    前半生的那個,已經被他親手送下地獄了。


    後半生的那個,他會用生命去守護。


    ……


    第二天,雲城來的相關部門在周嘉雯的帶領下來到牛發的古堡,當相關人員看到牛發古堡般家時,頓時就怒了。


    大罵:“區區一個夜總會老板,為何可以占用不下十畝地蓋房子?這是誰開證明,今兒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不管是誰,隻要跟牛發扯上關係的,一個也別指望能僥幸。”


    相關部門手中有一份牛發父子的各項罪證,長達幾百條,每條都清晰寫著時間地點人物。


    隻不過,這些都是牛發父子私人行為,並沒有涉及到白麵上的人。


    相關部門進古堡後,除了找到高達千萬的現金之外,還在牛發房間的幾十米長衣櫃裏找到數萬條女性小褲褲。


    一條條小褲褲如同展覽一樣,有年月日,甚至還有年齡。


    最小的,竟然隻有十三四歲。


    “變態,畜生,人渣……”相關部門的人恨不得馬上用正義之槍,斃了牛發。


    很可惜,他們沒找到牛發父子。根據種種跡象表明,牛發父子潛逃了。


    於是,相關部門立即發出通緝令。發誓不把牛發緝拿歸案,誓不罷休。


    牛德仁作為牛發的左膀右臂,當然被帶走問話。


    周嘉雯把秦朗叫到一邊,很粗暴的把秦朗壁咚在牆上。“昨晚是不是你通知牛發父子讓他們跑路的?”


    秦朗嗬嗬一笑,“牛勝利那畜生劈傷了我的紅顏,我沒砍死他都算他運氣好,我通知他父子跑路,我圖什麽?”


    周嘉雯冷哼一聲,自以為自己揣摩出秦朗這混蛋的想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江湖道義,你是恨不得砍死牛勝利。但,同時你也不想牛勝利栽在衙門手裏,就大概就是你們江湖人口中的江湖事江湖了。”


    “嘶……”秦朗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仿佛被突然揭穿內心想法下意識的表現。


    隨即,他恢複常樣。雙手扶住周嘉雯的肩膀,“周同誌,你不去當編劇白瞎了人才。請記住,你是人民捕快,辦案是要講鐵證如山的,而不是靠猜測來斷案。話說,我還能應聘輔捕嗎?能的話,咱們迴雲城唄!不能的話,我還有事,我就不跟你瞎耽誤工夫了。”


    砰的一聲,周嘉雯猛力把秦朗推迴牆上。“整件事太詭異了,為何牛發父子在百花縣作惡多年,地方有關部門會不知道?”


    “這有什麽好詭異的,受害人不報案,有關部門怎麽可能知道?就好比我紅顏這事,她的家人不也沒報案麽?”秦朗義憤填膺的道:“周同誌,請不要把我百花縣有關部門想得那麽複雜。百花縣是雲城最大的縣,全縣總共才上百名捕快,他們哪有時間天天到處暗訪。告訴你,再誹謗我家鄉的有關部門,我跟你急。”


    “行,現在你就跟我迴雲城辦理入職手續。”周嘉雯目前真拿秦朗沒辦法,但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幹耗著,雲城還有一大堆案子等著她去辦。


    ……


    晚上,秦朗把杜傑叫出來一塊喝酒。


    他的情緒很低落,是因為一封信。


    一封陳雪寫給他的信,讓王紫轉交給他。


    陳雪還是去了帝都,正如安靜所說:你們兩個誰都不可能做到放下一切離開這裏到沒人的地方生活。


    所以,陳雪在她父親的迫使下,去了帝都。


    或許,離開,是為了將來更好的重逢。


    杜傑給秦朗倒了杯酒,“咋了老鐵?看你這樣子跟死了老爸一樣,別不是秦老叔真的下去賣鹹鴨蛋了?”


    “去你的。”秦朗抓起酒杯一口灌下,覺得不過癮,直接兩喝三罐。然後跟公主說道:“拿兩瓶洋酒過來,這酒喝著沒勁。音樂嗨起來,叫多幾個公主過來跳舞,不用你們喝酒。”


    “這敗家玩意。”杜傑甩了甩手,示意公主去照辦,他也是頭一迴看到如此失控的老鐵。


    半個小時過後,兩瓶洋酒全下了秦朗的肚,八分醉的他,再要了兩瓶,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


    幾個公主上蹦下串累的夠嗆,感覺這還不如喝酒。


    索性不伺候了,反正有大把的客人點。


    她們幾個離開後,換了幾個進來。當杜傑看到其中一個公主時,差點叫出了口。


    “閉嘴!你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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