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那氣勢,讓全場都震驚了。


    先別說這兩米多長的關公刀能不能揮得動幾下,但就威力,劈一刀在身上,哪怕是大象也得斷頭,更別提是人。


    牛勝利這邊來的人,有四分三是花錢請來的,讓他們呐喊助威充人數唬唬人可以。但要他們玩命,不好意思,家裏有急事,改天約哈。


    本來上前象征性嚇唬嚇唬秦朗的那十個龍套,看到一堆門板被劈開,嚇的丟掉手中的鋼管,屁滾尿流的跑迴人群堆裏。


    “特麽的你們幾百號人都是紙糊的嗎?”秦朗扛著關公刀一步一步逼近,“幾百號人幹架,勞資不是沒見過,但幾百號都敢殺人的人,勞資還真沒見過。雲城監獄關的人數不比你們少吧?當年,勞資一個人單挑一整個監獄的人,愣是把上千號人打到見著勞資就麵貼牆。你們不敢殺勞資,但勞資敢殺你們,大不了再進去就是。麻利點,一塊上,省得勞資一個一個攆。”


    這下,更多的龍套丟掉手中的鋼管,開始往後退。


    特麽的這可是敢以一人之力單挑整個雲城監獄的狠人,別說殺人,團滅這種事情恐怖都幹得出來。


    於是,大部分龍套表示不玩了,大不了退一半的錢迴去。


    “次奧。”牛勝利啐了口,“你們全踏馬的沒長幾吧嗎,就算他真是關二爺再世,也不過是凡夫俗子,也不比咱們多條胳膊多條腿,全部一塊上,看他能砍死幾個。”


    “牛少,你說的倒輕巧,花兩百塊錢請我們來,就想讓我們給你賣命,想啥呢你?”人群中,不知道誰吐槽了句。


    “就是,那狠人是砍不死我們多少,問題是誰的命特麽的就不是命了,你要是不慫,你倒是上啊?”人群中又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秦朗越走越近了,還有十幾米就要到牛勝利跟前。牛勝利下意識的就後退,“狂牛的爺們,亮家夥,亂刀砍死他。”


    龍套可以不趟這渾水,可狂牛的那些內保卻不能。幾十號人咬了咬牙,皆亮出開山刀衝向秦朗。


    唿的一聲,秦朗掄起關公刀,那聲音,那刀鋒上的寒光,簡直比死神的鐮刀還攝人心魄。


    冷兵器向來有一寸長一寸險的說法,加上秦朗手中的關公刀無論是在長度還是在重量上都占優勢,誰敢不要命的圍過去就是傻缺。


    衝過去的那些混子退了迴去,“牛少,不行啊,那狗籃子的刀太長了,我們近不了身啊!”


    牛勝利想了想也是這麽個理,道:“那誰,你不是很牛掰嗎,有本事別用刀。敢嗎?”


    “嗬嗬。”秦朗笑了笑,“是你不要臉還是覺得我傻?特麽的勞資一個人跟你們幾百號人幹,你叫我別用武器。”


    說著,秦朗咚的一聲大力把關公刀往地上一杵。“想我不用刀也行,隻要你敢答應跟我單挑。本來這就是咱倆的私人恩怨,就問你帶不帶種?”


    話一說完,全場目光注視在牛勝利身上,把他架的臉上掛不住。


    答應單挑呢,明顯幹不過。


    不答應呢,又成了沒種的軟蛋。


    他,好焦灼啊!


    砰!!


    就在牛勝利騎虎難下的時候,一聲槍聲響起。


    周嘉雯出現了,她拿著響子走了過去。“都不許動,所有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不然別怪我給你們來條暴力抗法的罪。真要是定上這個罪名,就算我當場擊斃你們,你們也是咎由自取。”


    “捕頭大人,我們沒有鬥毆,我們就是牛少花兩百塊請來湊人頭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能亂給我們定罪啊!”人群中裏,立即有人撇清關係,表示他不是來幹架的。


    有一個帶頭,二三百龍套跟著丟掉手中的鋼管,紛紛求姥姥告奶奶的表示以後再也不賺這種昧心錢了。


    這時候,牛勝利走了上前去。“那誰,勞資跟你單挑。”


    他這時候選擇單挑,是仗著家裏的關係,就算鬥毆進了局子裏,也不過是前腳進去後腳出來的事,反正不能輸了架勢。


    倒是這什麽野王的狗籃子,隻要進了局子,他有一百種方法讓這野王出不來,甚至意外死在局子裏。


    秦朗放下手中的關公刀,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走向牛勝利。“周捕頭,我可不是什麽聚眾鬥毆,我就一個人,聚的哪門子的眾?倒是他們,以多欺少,持強淩弱,我這應該叫被迫自衛。法律上不是有條規定說什麽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可以正當反擊自衛麽?有這條規定,就算我真弄死這牛勝利,你跟法律也會站在我這邊吧?”


    “秦朗,你敢動手,我就敢抓你。”周嘉雯恨不恨牛勝利,恨,而且恨得入骨髓,她了解到這牛勝利可謂是惡貫滿盈,如果能定罪的話,一百年都不夠判。


    種種原因,哪怕證據確鑿之下,她也拿這牛勝利沒轍。


    如果殺人不犯法,如果她不是人民捕快,她多想秦朗能劈死牛勝利這畜生。


    可惜沒有如果,職責不允許她以權謀私。


    她堅信,總有一天,能把牛發為首的地方黑勢力徹底繩之以法。


    但,絕對不是以暴製暴的方式來解決。


    “得。”秦朗伸出剪刀手,指了指雙眼,再指了指牛勝利,什麽也沒再說,轉身就走。


    牛勝利嘚不嘚瑟?嘚瑟的在扭動身體跳著渣哥的舞。“來啊,你這狗籃子不是說勞資敢來你們石岩,你就讓我們團滅嗎?你倒是滅個給勞資看看?”


    咬人狗不叫,狂叫不止的狗不咬人。


    何況秦朗不是狗,他是西北狼,一旦盯著獵物,不死不休。


    “喂,臘雞野王,知道昨晚我是怎麽劈那傻比娘們的嗎?”牛勝利繼續作死,“我不但劈了她臉上一刀,還抓了她奈幾十下,甚至扣了她。看到她全身是血在掙紮的樣子,勞資就越亢奮,要不有人來了,勞資肯定把她給辦了。她是你的女人嗎?放心,有本事你就天天守著她,隻要你不在,勞資立馬綠了你。哦不對,應該叫上幾百人一塊綠了你。你能奈勞資何?”


    秦朗沒說話,反倒是周嘉雯拿槍指著牛勝利。“閉嘴,不然別怪我手中響不長眼。”


    唿……唿……


    關公刀旋轉起來,然後嗖的一聲衝向牛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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