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話嗎?嗬嗬,我也覺得。”


    安靜瞬間安靜下來,她是個感性的女人,同時也是很理性的女人。


    這些天,她哭過、痛過、悲傷過。


    當,徹底從上一段婚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後,她又是那位可以瘋卻理性瘋的安靜。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找老公,她肯定不會找秦朗這種,起碼現在的秦朗不適合她,因為秦朗並不能給她帶來物質上的需求。


    精神需求嘛,那隻能當情人。


    她由始至終認為,情人跟老公的立場是不一樣。老公,必須是那種可以滿足她物質需求,可以為她護駕保航的人。而情人,這些都可以忽略,隻要在一起開心就行。


    不能說她現實,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事實上,她是看待問題最透徹的那個。她給老閨蜜陳雪的建議很好,真想跟真愛長相廝守,要麽逃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苟著,要麽坦然麵對。


    前者,無論是秦朗,還是陳雪,都做不到,因為彼此都有羈絆。根本不可能放棄所有的一切離開,這是現實,不是電影,不是,沒幾個人能做到不要家人不要朋友隱姓埋名,就為了長相廝守。


    後者,以秦朗目前的能力,勉強算是小資水平,還達不到讓陳振國拋棄年齡界限支持女兒嫁給秦朗的水準。


    如果他有國民老公的那種高度,相信陳振國的反對聲肯定不會那麽強烈。


    說白了,就是不夠強大。


    房間裏的氣氛冷場下來,三人,各自有各自所想的事。


    秦朗很不舍安妖孽,但他知道肯定留不住安妖孽,沒準連雪姐都留不住。


    這一次,他開始意識到了能力的重要性。


    之前他的想法很純粹,隻要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就能過好每一天。


    可這種開心,卻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稍微來場小風暴,立即雞飛蛋打花敗枝殘。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麵,也有貪心的時候。


    安妖孽的古靈精怪、雪姐的端莊賢淑、仙兒的小家碧玉,大雕哥的霸氣側漏。


    無論哪個,他都不想失去。


    他所貪的不過分,卻不適合這個年代。就算適合,也不可能實現。如果他一直這般,最後可能全都會失去。


    想著想著,他好像想通了。


    守護這種東西,是要成本的。


    所以,他要變強。


    “給我一年時間,好嗎?”秦朗沒有指名道姓,好像這話是說給他雪姐聽的。


    但安靜聽後,卻身體顫了一下。她知道,他是懂她的。


    不然,怎麽會讓自己給他一年的時間。


    陳雪看了看朗弟,再看了看老閨蜜,心中的那份猜測終於得到肯定。朗弟跟老閨蜜,是真的有事兒的。


    安靜背對著兩人,臉上滑落兩行淚。她會給大狼狗時間,但不會在雲城等。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她不想最後跟唯一的閨蜜鬧掰,她可不相信男人可以分享的這鬼話。


    她強顏歡笑道:“大狼狗,加油哦,一年後我迴來喝你跟阿雪的喜酒。”


    氣氛更加冷,秦朗想說點什麽,但又說不出什麽。


    ……


    送雪姐迴家的路上,秦朗異常的安靜,陳雪亦是如此。


    等秦朗折返迴酒店的時候,酒店告知安妖孽已經退房離開了,在前台訂了張飛往正州的機票。


    秦朗火速趕往機場,最後在機場找到了安妖孽。


    不過,安妖孽卻過了檢。


    兩人隔空對視。


    對視了幾十秒,準備啟航的提示響起。


    秦朗鏘鏘有力的用拳頭砸了幾下胸膛,安靜露出花兒一樣的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


    這一別,兩人或許一年後能再次重逢。


    但也有可能沒有期限。


    秦朗砸胸膛,是告訴安妖孽,我這裏,永遠都裝著你。


    安靜用燦爛的笑容迴應秦朗,意思是我懂的。


    突然,安靜的笑容噶然而止,指了指秦朗身後。


    秦朗握緊拳頭,做了一個我會加油的動作。


    馬上登機的航班提示再次響起,安靜拍了拍額頭,揮手再見。


    “又是在拍哪出戲?”


    站在原地望了幾分鍾的秦朗,突然被身後這冷不防的一道聲音嚇了一跳。


    “大姐,不帶這樣盯梢的,再這樣,我告你侵犯我隱私。”


    “再叫我大姐,我撕了你的這張臭嘴。”周嘉雯身穿製服,手指上旋轉著手銬。“怎麽,女票知道你要落網,所以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你鼻子不流血了?”秦朗嗆了句,撥開擋著路的周嘉雯。“跟著我,我沒意見,但你不能說話,因為你是透明人。過分的幹涉我的日常,會對我造成很大的精神傷害,這也是一種犯罪。別以為你是捕頭就可以藐視法律,無視市民的身心安全。”


    “果然是演戲的,說話整的一套一套的。”周嘉雯緊跟在秦朗身後,“悍匪先生,接下來是拍哪一出?”


    秦朗突然止步,猛轉身跟周嘉雯撞個正著。他雙手搭在周嘉雯的雙肩上,“要不加戲,來個悍匪跟衙門霸王花的那些事兒?這劇情肯定吸引眼球。結尾悍匪金盆洗手不當匪了,衙門霸王花也不當霸王花了。兩人歸隱山林,在一處風景優美的山穀,蓋個小木屋,麵朝山河背靠山,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有空逗逗狗釣釣魚,你舔舔我,我舔舔你,從此過上沒羞沒躁的生活。很唯美,有木有?”


    “唯美你的頭。”周嘉雯一膝撞過去,是奔著秦朗襠去的。


    秦朗用膝蓋撞開對方的膝蓋,沒好氣的道:“你到底想怎樣?”


    “自首。”


    “誰自首?”


    “你自首?”


    “我自什麽首?哪個手?”秦朗伸出兩根手指,放在身後。“我自掏啊?王,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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