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一向以鐵石心腸自居的王紫竟然會因為幾句話而落淚。


    或許,她也不會想到今天的她,內心也是很容易脆弱,也很容易多愁善感的。


    她跟安靜並沒有什麽死仇,無非是跟安靜一見麵就撕,一個罵陰陽怪,一個罵瘋女人。


    現在,那位同窗四年,認識十幾年的老同學,突然要死了。


    這一刻,王紫心中沒由來的就感到難過,眼淚便不受控製的往下淌。


    啪嗒啪嗒的在地下形成一小水灘。


    “那個……唉!”秦朗遞紙巾過去,心裏在想,勞資是不是過分了,瞧把人家給惹哭,這萬一真相了,指不定那狼牙棒就會真往頭上鑲進去。


    不行,得把那狼牙棒給藏起來才行。


    王紫並沒有接過紙巾,而是一頭趴在秦朗的肩膀上哇的哭了出來,嗷嗷嗷哭的那叫一個桑心。


    “咋哭上了呢?”秦朗瑟瑟發抖,“大雕哥,要我說,你先別哭上,提前哭喪不吉利是不?現在的醫學那麽發達,或許安妖孽沒想象的嚴重,沒準還能拯救一下。當下之急,是想辦法勸她去醫院,實在不行,綁也綁過去。你覺得呢?”


    王紫並沒有停止痛哭,或許太久沒有像現在這般無所拘束的大哭一場了。淚水如同泄閘的洪水,湧噴而出源源不斷。


    這才是正常女人的打開方式,想哭就哭,該傷心的時候傷心,寂寞空虛的時候有男人陪。


    做真正的女人,感覺真的不一樣。


    早該這樣了。


    什麽工具,什麽護心毛等等,統統都見鬼去。


    從今天起,勞資要當真正的女人。


    哭了大半個小時左右,宣泄的差不多的王紫,紅著眼坐在沙發上,有些愣的出神。


    而秦朗這一天不作死的家夥,把衣服脫下來正在煞有其事的擰水。


    看到這一幕,王紫揍了的心,又蠢蠢欲動了。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拿起手機,給雪兒打電話過去。“雪兒,她,沒什麽事吧?”


    “誰?”電話另一頭的陳雪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人倒是沒什麽大礙,就是心情相當糟糕,酒店的客房裏,到處都是空瓶子。安靜離婚的這段日子,起碼喝下有上百瓶酒,白的洋的紅的比比皆是。阿紫,要不你過來勸幾句,怎麽說大家都是老同學。”


    王紫看了一眼那還在作死的王八蛋,“聽秦朗這王八蛋說安靜身體裏頭可能出了問題,老遠就有股腐肉味,這可不是小事。你勸勸她,看她肯不肯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如果她不肯去,我這就過去,綁也把她給綁去。”


    “行,我勸勸,一會兒再給你電話。”說完,兩人結束了通話。


    把手機扔一邊後,王紫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秦朗過去坐。


    “你是女王我是奴才,怎麽能亂了身份,我站著就行。”秦朗才不會真傻傻的過去坐,這要是過去,沒準又是一頓揍。


    “過不過來?”王紫語氣一冷。


    次奧,舔狗果然沒地方。


    特麽的勞資才不會當舔狗。


    下一秒,真香定律的秦朗,一臉賣笑的坐在他大雕哥旁邊,又是揉腿又是嘿嘿的吐舌頭的。


    “瞧把你賤的,你就不能硬氣一點嗎?”王紫一陣沒好氣。


    秦朗很理直氣壯的說道:“在你麵前硬氣那不找死,賤就賤吧,少挨揍幾下比什麽都強。”


    王紫揚起拳頭要揍,可到一半的時候,又忍住了。


    她很清楚她的戰鬥力,真幹架的話,幾個她也未必幹得過這王八蛋,可這王八蛋就是喜歡在她麵前認慫裝孫子。


    她知道,這王八蛋不是怕她。


    一個能敢跟幾個持槍亡命之徒叫板的人,一個能把十幾個職業安保人員幹翻的人,怎麽可能會怕她。


    說到底,還是讓著她。


    她捏住秦朗的下巴,“昨天打你一巴掌,氣不氣?”


    “氣啊,怎麽不氣,你應該打我幾十巴掌的,那樣葉子軒看到我的臉就不會再打了。瞅瞅現在我這臉,腫還沒消呢!”秦朗的意思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壓根沒把大雕哥打他一巴掌的事放在心上。至於葉子軒打的那幾十巴掌,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什麽井水不犯河水,那都是因為他實力不夠,真哪一天他實力跟葉子軒匹敵的時候,他要是不抽迴去,他就不叫秦朗。


    被打臉,無論時間過了多久都不會忘記。哪怕小時候被人打過臉,長大甚至到老,都會記住自己曾經被誰打過臉。


    這也是長輩們為什麽會再三叮囑小輩,打人千萬別打臉,罵人不罵他人娘。


    所以,這不能說秦朗心眼小記仇,而是原則性問題。


    王紫難得放下身段,很溫柔的撫摸在秦朗的臉龐。“先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目前葉家有兵家背景,想把他們連根拔起不容易。我三姑在秘密的搜集葉家的負麵事兒,等挖掘的差不多了,這些黑材料就會跳過南方兵家直接遞到帝都去。隻要葉家沒有了兵家背景,也就離滅亡不遠了。到那時,你想怎麽抽迴去就怎麽抽迴去。”


    秦朗嘴角抽搐,被如此不一樣的大雕哥給驚的瑟瑟發抖。講真,他還是習慣大雕哥喝五吆六一言不合就動粗的樣子。


    此時此刻如此小女人作態,他慌啊,爆炸慌,總覺得不是真實的,很有金蓮哄大朗吃藥的調調。


    他日常作死的來一句:“行,你有護心毛,你說了算。”


    下一秒,撕拉一聲。


    暴怒的王紫,薅住某人的頭發扯到胸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勞資沒有護心毛,沒有沒有。”


    “有罩罩擋著,看得不是很清楚,要不……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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