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好不好?”分區經理也豁出去了,在額頭上劃了一刀,那鮮血瞬間流了一臉都是,看著相當血腥。


    他沒有紮大腿一刀,也沒有紮胳膊一刀,而是選擇在額頭劃拉一刀,是因為這樣看起來比較有誠意。


    正如秦朗說的,這經理也就是一個腦袋兩條胳膊兩條腿,並沒有跟其他人不同。


    如果遇到其他狠人,他或許不會這般對自己下重手。


    但麵對的是秦朗,他真心怕到骨子裏,一個七歲時都敢把親弟弟推進河裏淹死的人。被這種人惦記上,指不定真會滅門。


    所以,他哪怕自殘也要化解與秦朗之間談不上死仇的小恩怨。


    秦朗甩了甩手,“記住你說的話,如果我承包的那片區域出了什麽問題,還得找你。別跟我說什麽道理,我的道理就是誰咬我一口,我能咬下他一斤肉。”


    “一定一定。”


    ……


    醫院裏,看到躺在病床上,身上、腦袋上纏著繃帶的秦朗,木子仙兒眼淚沒控製住刷刷的往下淌。


    王紫則沒什麽表情變化,她就算心疼,也要端著,可不敢在秦朗麵前輕易流露出柔情的一麵。


    “咋哭上了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死老公呢!”秦朗咧牙皮了句。


    王紫揚起手想揍人,到一半的時候又放了下來。“我發覺你這人天生就是嘴賤,都這樣了還耍賤。先記著,迴頭再收拾你。”


    她在秦朗身上這裏戳戳,那裏碰碰。“就你這皮粗肉厚的至於傷成這樣?碰瓷的吧?”


    “你滾。”秦朗艱難的提起打上石膏的手,“單單這隻手就七處骨裂,麵對十幾個手那甩棍的大漢,你去碰個瓷我看看?”


    “傻比嗎你,打不過不會跑啊?”王紫真想揍一頓這貨,明知道對方人多還有武器,竟然還硬扛,不是傻比就是腦子缺根筋。


    “為什麽要跑?難道沒聽過有那麽一句話嗎?男人不能慫。”秦朗舔了舔嘴唇,“以前在監獄的時候,麵對更多的人,我都沒跑。不服就幹,逃跑是慫蛋幹的事。大雕哥,能不能去買包煙過來?”


    王紫一把掐住秦朗的嘴角,“你以為醫院是你家啊,想抽煙就抽煙,都這樣了還想抽煙,要不要勞資去給你買些香寶蠟燭過來,吃了好上路。”


    “大哥,我是病號,你過分了哈。”秦朗嘴角吃疼,倒抽一口氣的說。


    “你說你是不是給賤的,我二叔說給你弄家地產公司,你卻不要,偏偏要去整這又苦又累還沒錢賺的活。現在好了,還成了傷殘人士,你說萬一落下毛病,你找誰哭去?”王紫越說越激動,就差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辦?


    “你不懂。”秦朗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事,道:“仙兒,再哭臉就花了。含蓄一點哈,省得你李家先人以為我欺負你,晚上趁我病,來個集體壓我。”


    你才是李家先人,你全家都是先人。


    王紫的臉秒變,都要凝出霜了。“還提這事是吧?就你這嘴賤的,本來那些先人打算放過你的,被你這一直提個不停,沒準今後夜夜壓死你。”


    秦朗指了指胸前,“沒事,我胸前掛了狗牙,它們不敢來。倒是你,還是去買幾瓶生發素吧,我不在別墅的這段日子,別墅裏的陽氣不足,就你這樣的,再被壓一次,那就不竄稀幾天的事,沒準三五天邁不開腿。”


    看著秦朗跟紫互撕,木子仙兒不知道心裏有多羨慕,情侶就應該是這般打情罵俏。


    可惜她不是這種性格,有紫在場也不好有什麽過分的舉動,省得惹紫不高興。


    王紫破天荒的給秦朗削了個蘋果,並且切成片送進秦朗的嘴裏。“我二叔說了,這事你別管了,他會安排個人去替你管理公司。等你出院了,就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司機跟保鏢。”


    “這不能夠。”


    “別賽臉哈。”


    “自己的場子自己找迴來,勞資又不是缺胳膊斷腿,不用假手他人。”


    “不是跟你開玩笑,葉飛鵬的兒子迴來了,是個很討人厭的臭蟲。我二叔的意思,你得保護我。”


    “就你這揍我比揍狗都狠的勁,誰保護誰啊?”


    “葉子軒不比之前的那幾個亡命之徒差,甚至更窮兇惡極。”


    “醫生,快叫醫生,我感覺我可能殘廢了出不院。”


    “勞資撕爛你這張賤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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