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勞資倒要看看你李旭沒有了李家還是啥。”


    李老頭被氣到了,原本他意料是自家老四認錯,然後動刀子的時候專挑肉厚的地方紮。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老四怕死的程度竟然可以連李家都不要說脫離就脫離,還說的那麽輕鬆。


    李村那麽多人看著,這種話一旦說出口,想收迴,恐怕從村口三拜九叩一路跪到祠堂門口,村民也不會答應。


    “四叔,你腦子沒坑吧?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以前我隻是覺得你是不狗籃子,現在,小爺我看不起你。從此,你李旭不在是我四叔,哪天你死在外頭了,千萬別通知我們李家,我們不會給你收屍的。”李坤的大兒子李忠誠啐了一口,狠狠的罵著。


    本來他家耍錢的場子被搶,並不是什麽大事,隻要他四叔態度良好承認錯誤,幾個長輩肯定會一塊掏錢出來把被搶的錢給平了。


    可結果呢?


    他四叔各種推脫責任,各種栽贓陷害,最後還無恥到想通過用衙門來辦了秦朗。


    這事兒不是一般的埋汰,而是埋汰到至極。


    “替勞資收屍?”李旭也破罐子破摔了,“你們有當過我是親人嗎?看看你們一家家的,哪個少摟錢了?老大家的耍錢場子,一個月賺的比我一年賺的還多。二哥家的沙場,更是過分,一個禮拜賺的比我一年賺的還多,三哥的水泥廠就不說了,那是沒本買賣。


    再看看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你們還幫著她姘頭一塊對付我。你們就是這樣當我是家人的?”


    “別拉著勞資,今兒勞資就滅了他。”李老頭氣的要找水煙筒,他要砸死這不知悔改還滿嘴噴糞的逆子。


    本來這種場合秦朗是不便出聲的,但他必須為雪姐打抱不平。他走了上前,一巴掌唿過去。“李旭,你說出那番話,良心難道一點都不痛嗎?”


    反手又是一巴掌過去,“你那天怎麽跟我說的?說你搞大了飛鵬地產集團老板女兒的肚子,人家要你離婚。你各種好話各種忽悠讓我去你家,然後竟然玩埋汰在酒裏下藥,然後過程就不多說。事後,你不但拿著視頻要挾我把股份還給你,還要我在桑拿城門口跪下來磕頭認錯。


    股份,我還迴給你了。頭,我也磕了。


    但你呢?


    還不放過我,要我剁一隻手。當時要不是王公子及時救場,我肯定得把手剁了。


    之後的事情我也不多說了,就說綠帽子的事。你有臉說雪姐給你戴綠帽?


    特麽的說到底你就是怕她分你的家產,連同我的百分之五股份一塊算計迴去。


    李旭,做人不是你這樣做的。


    就算咱們之間的恩怨不死不休,你也沒必要把你大哥你李村的人全拉下水吧?


    幸虧昨晚王公子及時趕到替我證明清白,不然現在李村的人跟我,肯定都落不了好。


    以前,我當你是我最好的大哥。現在,我連骨子裏都鄙視你。罵你是臘雞。這都是在侮辱臘雞。”


    有些不明所以的李村村民,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紛紛譴責李旭,說什麽就算這無恥至極的下作之人不脫離李村,他們也會強行驅除。


    既然臉已經徹底撕破,秦朗也不再念半點舊情。道:“坤哥,我跟你四弟的恩怨可以先拋一邊。但因為他,李村昨晚跟我互相傷害的這事,你多少也要給村民一個交代吧?”


    “行。”李坤讓他大兒子去把昨晚受傷的那些村民過來,醫藥費他可以出,但村民心中的氣,他可出不了。


    沒一會兒,十幾個不同程度的傷殘村民抬過來的抬過來,杵拐杖的杵拐杖。


    到了李旭跟前後,十幾個傷殘村民先是對視,然後點了點頭,排隊一個一個朝李旭臉色吐口水。


    既然李旭玩的那麽埋汰,那麽他們就更埋汰。


    吐口水在臉上,這攻擊性雖然不強,但侮辱性卻比打臉還強百倍。


    打臉,頂多是看不起。


    吐口水,那是唾棄。


    就這好比嶽大元帥雕像不遠處跪著的那兩位一樣,受世人唾棄,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就這樣,李旭被趕出了李村,從此不再是李村的人,也不是李老頭的兒子。


    為了給李村表態,李老頭大宴請李村的所有人吃大餐,一是宣布李旭不再是他兒子,二是對李村出了這麽個玩意深表痛心疾首,求村民原諒他沒管教好那個被脫離父子關係的李旭。


    大宴上,全場主角非秦朗莫屬。


    那些被他打骨折的村民,不但心裏沒有怨氣,反而無比敬佩秦朗。


    這年頭,要麽崇拜金錢,要麽就崇拜武力。


    而秦朗的戰鬥力,值得他們敬重。


    大宴結束後,秦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反正他是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麽被抬到床上的。在大宴上,他來者不拒,白酒喝了不下兩三斤,這要是擱一般人,早就酒精中毒了。也多虧他是那種比較特殊的酒精免疫體質,不然這會兒怎麽也得在醫院洗胃。


    李老頭一家也沒少喝,差不多都倒了。


    就連木子仙兒也沒少喝,架不住那些迴來的小夥伴的熱情。


    最清醒的也隻有王大雕了,因為她的段位擺在那裏,誰敢勸她喝酒。


    清理了幾次地麵嘔吐物的王紫,一邊清理一邊趁機揍秦朗,一會兒掐一下腰眼,一會兒擰耳朵。


    直到大半夜,秦朗才不再鬧騰,隻不過進入了完全醉的不省人事的狀態。這時候就算煽了他,他也不知道。


    洗了澡迴到房間的王紫,也想越氣不過,憑什麽要勞資給這王八蛋清理那些嘔吐物。


    不行,得狠狠的揍他一頓。


    剛揍了幾拳,王紫覺得這王八蛋皮粗肉厚的,打他都嫌自己手疼。


    她想了想,怎麽也得來個狠一點的。


    找了把亮鋥鋥的水果刀,暗罵道:‘王八蛋,讓你禍害仙兒,讓你禍害雪兒,今兒就沒收了你的作案工具。’


    為了確保沒人知道,她在老李家喊了幾聲,沒人迴應,她這才迴到房間裏開始施展行動。


    真煽了,這得是不死不休的死仇。


    算了,還是劃幾刀得了。


    要下刀子的時候她在想,跟那啥效果一樣嗎?


    試試唄!


    反正沒誰知道。


    於是,她坐了上去。


    搖擺,蕩起雙槳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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