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張初感到有點莫名其妙，“腳下這條是什麽道，我就是什麽道上的。”
“小哥是在開玩笑嗎？”搬運工陰測測道，“這條路是我們三瑕山的地盤，小哥貿然插上一腳，後果很嚴重的。”
“這裏地盤是你們的，所以我連在這裏幫忙都不行？”張初有些怒了，簡直太霸道了吧？
搬運工得意道：“嗬嗬，小哥現在就走，說不定……”
“有病！”張初一把將搬運工推開，隨手提起一包糧食，扔到馬車之上。
“哎，那個誰，不要擋住小哥！”管家看向倒地的搬運工喝道，從他的視角中看到的是那人有些礙事，然後不小心被張初撞倒，“還想不想幹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那麽多人沒有人家小哥一個人能幹，還要礙事。”
搬運工惱怒地爬起，又與看向這邊的其它搬運工對視了一眼，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
片刻之後，張初抱著一堆點心，心滿意足地繼續踏上了去靈州城的道路。
“小子，算你識相，否則……”那個被張初推倒的搬運工與張初擦肩而過，“否則讓你知道得罪了本大爺是什麽下場。”
“有病。”張初搖了搖頭，還沒到靈州城，在這裏惹出事故的話，那去靈州城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哎，小哥等等！”管家忽然追上來，將一個包著糕點的手帕塞給張初，“小哥，這是我家小姐為了答謝你的幫助，特意吩咐送給小哥你的，裏麵都是小姐親手做的糕點，小哥一定要嚐嚐。”
“代我感謝你們家小姐。”張初吸了口氣，這手帕在糕點的香味中，還散發著一股獨特的幽香，應該是女子的東西。
管家搓了搓手：“不知道小哥這是要去哪啊？要是小哥有時間的話，不如隨我商號運送完這批貨物，我商號的報酬一定會令小哥滿意。”
張初搖頭，遺憾道：“我們不同路，否則倒是可以一起走。”
要是同路的話，能搭個便車也不錯。
“那小哥要去哪？”管家繼續道，“我義順商號雖然在靈州之地算不上什麽大商號，但是在這周邊也頗有一些勢力，小哥要去的地方，要是有我義順商號的分鋪的話，隻要小哥進去說一句，多少能給小哥些方便。”
聽見這話，張初眼睛一亮，他還在想該怎麽進靈州城，這個什麽商號能夠能幫忙吧？
於是張初連忙說道：“在下要去靈州城，你們商號在靈州城肯定有鋪子吧？”
“靈州城？”管家的眼神變得有點古怪。
“怎麽？你們商號在靈州城那麽大的地方都沒有鋪子嗎？”張初有點失望，這老頭肯定是在吹牛，沒想到被他揭穿，肯定有點難堪，他覺得以後說話還是不要那麽直白。
“不是，商號在靈州城自然是有商鋪的。”管家向身後一指，“但是去靈州城的路是這邊，我們也正是要去靈州城，小哥你的方向……走錯了。”
“走錯了？”張初像兩邊看了看，又抬頭看向快要下山的夕陽，“沒錯啊，這裏是靈州城的西邊，我向東的話就能到靈州城，哪裏有錯？你不會是覬覦我這一點力氣，就想騙著我和你們一起上路吧？我告訴你，老頭，騙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到最後，張初的臉色已經嚴肅起來。
管家臉皮抽搐：“誰告訴小哥這裏是靈州城西的？這裏分明就是靈州城東，不信的話，小哥隨便去問其他人，要是老朽騙了小哥，小哥直接來找老朽的麻煩。”
“真是城東？”張初沉聲問道。
那麽說的話，當初元敬卿其實就是帶著他在靈州城邊繞圈？
“正是城東，”管家連連點頭，“小哥想去靈州城的話，還是與我等一起上路吧，這裏離靈州城還有段距離，就算靈州城大門關閉了，小哥也走不到靈州城。”
車隊啟動，向靈州城而去。
張初坐在管家所在的馬車的車夫身旁，大口吃著懷裏抱著的各種吃食。
感受到身後的注視，張初一扭頭，又與那個不懷好意的搬運工對視在一起。
這家夥肯定要搞鬼，張初有點為難，他倒是可以一根手指頭戳死這個家夥，可是一旦弄死這個家夥，肯定對他混進靈州城的計劃有影響，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能耽擱自己的時間。
“小哥，喝點水。”管家從車中遞了個水壺出來。
“多謝唐管家。”聊了不少時間，張初已經知道這位管家姓唐，在義順商號中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小哥是哪裏人？”車廂中的唐管家好奇道，“老朽看小哥好像不是附近人吧？為何要去靈州城。”
“唐管家知道靈州城以西的方渠城嗎？”張初憂愁地歎了口氣，“我正是從方渠城而來，在方渠城中受到敵人的壓迫，所以不得不來靈州城討個營生。”
“方渠城？早些年為了商號生意，老朽去過不少次。”唐管家想起前些日子聽過的傳聞，沉聲說道，“老朽聽聞前些時間方渠城發生了大變故，死了不少人，連方渠城的三大世家都被人滅族了，小哥有沒有聽說？”
“這事唐管家也聽說了？”
“何止老朽聽說？這事隻要是消息靈通些的商號大都聽說了，所以現在幾乎沒有人敢去方渠城那邊做生意。”
“為什麽不敢去？我聽說方渠城那邊的鐵礦石質量在北地都算是頂尖的。”
唐管家煞有介事道：“死了那麽多人，誰敢貿然去做生意？而且據傳，滅絕方渠城三大家的隻有一人，這人身高一丈，腰圍一丈，力大無比，簡直不像是人，就是他從方渠城門一路見人就殺，生生將方渠城的人口殺了一小半？小哥，你說嚇不嚇人？”
張初臉色一黑：“唐管家這是從哪聽到的傳聞？和我聽到的不一樣，我聽到的是方渠城三大世家覬覦人家門派的寶物，居然將人家師弟抓了，想要逼迫人家就範，最後惹怒了那位英雄，幹脆將他們三家都覆滅了。”
“這個老朽好像也聽過，那個門派叫什麽陰派來著？”
“陰山派。”
“對，就是陰山派，小哥的這個說法好像靠譜點。”
“當然靠譜，唐管家生活在靈州城，自然知道這些世家的德行，平日裏就橫行霸道……”
“噓，收聲！”唐管家連忙打斷張初的話，“小哥，這話不能再說了，尤其是進了靈州城之後。”
張初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隨口應付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管住嘴的。”
過了半晌，唐管家又問道：“小哥背井離鄉，來靈州城，和這事有關係嗎？”
“沒關係，”張初果斷否認，“我怎麽可能和這些大事扯上關係？唉，這事說起來我也煩惱，就是招惹了幾個惹不起的仇家，被逼的出門拚一拚，要是能混出個名堂，迴家就不用擔心仇家找麻煩。”
“仇家？什麽仇家？”唐管家繼續問道。
張初張嘴就來：“就是我們村的幾個大老爺，看上了我家的那點家財，我就隻能一個人跑路，唉，不說了……”
再說就要穿幫了。
唐管家考慮片刻，說道：“小哥在靈州城有投靠的對象嗎？要是沒有，不如先去我義順商號做事如何？否則以小哥不明不白的身份，要是不成為我商號雇員，恐怕連靈州城都進不去。”
“那就多謝唐管家，”張初有些苦惱，“但是我除了力氣大點，其他的好像什麽都不會做，而且還吃得多。”
唐管家安慰道：“小哥這說的是哪裏話？你的力氣要是隻是大點，那我們這些人不是三歲小孩都不如，幹得多，吃得多，那是正常之事，小哥不用苦惱，我商號別的不多，就是糧食多。”
話一說完，忽然前麵的一輛馬車無端地停在了路中，將唐管家的這輛馬車也逼停了下來。
“又是怎麽迴事？”唐管家惱怒地掀開車簾，“怎麽又停下了？那麽走走停停，今天還怎麽去靈州城？”
“唐管家，”一名護衛小跑到馬車邊，“有兩輛馬車的車輪同時出了問題，已經不能再前行，唐護衛已經帶著人去查看。”
後麵的護衛與搬運工紛紛跑向前方去查看情況，那個被張初推了一把的搬運工路過張初旁邊時，嘴唇蠕動，說了一句話，別人都沒有聽清，但是張初聽清了，那是“馬上要你好看”。
張初有種預感，這些家夥肯定要搞事，說不定車輪就是他們搞的事。
唉，我就想安安穩穩地去一趟靈州城，真的就那麽難嗎？張初歎了口氣。
“車輪又出問題？今天不是這裏出問題，就是那裏出問題，真是流年不利……”唐管家一邊念叨，一邊下了馬車。
張初也跟著下了馬車，忽然看向一邊的叢林，捂住小腹道：“唐管家，我去上個廁所，馬上迴來。”
“去吧，去吧，小哥快些迴來。”大致試探了一下張初，覺得問題不大，唐管家已經沒有什麽心思管張初。
“小哥是在開玩笑嗎？”搬運工陰測測道，“這條路是我們三瑕山的地盤，小哥貿然插上一腳，後果很嚴重的。”
“這裏地盤是你們的，所以我連在這裏幫忙都不行？”張初有些怒了，簡直太霸道了吧？
搬運工得意道：“嗬嗬，小哥現在就走，說不定……”
“有病！”張初一把將搬運工推開，隨手提起一包糧食，扔到馬車之上。
“哎，那個誰，不要擋住小哥！”管家看向倒地的搬運工喝道，從他的視角中看到的是那人有些礙事，然後不小心被張初撞倒，“還想不想幹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那麽多人沒有人家小哥一個人能幹，還要礙事。”
搬運工惱怒地爬起，又與看向這邊的其它搬運工對視了一眼，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
片刻之後，張初抱著一堆點心，心滿意足地繼續踏上了去靈州城的道路。
“小子，算你識相，否則……”那個被張初推倒的搬運工與張初擦肩而過，“否則讓你知道得罪了本大爺是什麽下場。”
“有病。”張初搖了搖頭，還沒到靈州城，在這裏惹出事故的話，那去靈州城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哎，小哥等等！”管家忽然追上來，將一個包著糕點的手帕塞給張初，“小哥，這是我家小姐為了答謝你的幫助，特意吩咐送給小哥你的，裏麵都是小姐親手做的糕點，小哥一定要嚐嚐。”
“代我感謝你們家小姐。”張初吸了口氣，這手帕在糕點的香味中，還散發著一股獨特的幽香，應該是女子的東西。
管家搓了搓手：“不知道小哥這是要去哪啊？要是小哥有時間的話，不如隨我商號運送完這批貨物，我商號的報酬一定會令小哥滿意。”
張初搖頭，遺憾道：“我們不同路，否則倒是可以一起走。”
要是同路的話，能搭個便車也不錯。
“那小哥要去哪？”管家繼續道，“我義順商號雖然在靈州之地算不上什麽大商號，但是在這周邊也頗有一些勢力，小哥要去的地方，要是有我義順商號的分鋪的話，隻要小哥進去說一句，多少能給小哥些方便。”
聽見這話，張初眼睛一亮，他還在想該怎麽進靈州城，這個什麽商號能夠能幫忙吧？
於是張初連忙說道：“在下要去靈州城，你們商號在靈州城肯定有鋪子吧？”
“靈州城？”管家的眼神變得有點古怪。
“怎麽？你們商號在靈州城那麽大的地方都沒有鋪子嗎？”張初有點失望，這老頭肯定是在吹牛，沒想到被他揭穿，肯定有點難堪，他覺得以後說話還是不要那麽直白。
“不是，商號在靈州城自然是有商鋪的。”管家向身後一指，“但是去靈州城的路是這邊，我們也正是要去靈州城，小哥你的方向……走錯了。”
“走錯了？”張初像兩邊看了看，又抬頭看向快要下山的夕陽，“沒錯啊，這裏是靈州城的西邊，我向東的話就能到靈州城，哪裏有錯？你不會是覬覦我這一點力氣，就想騙著我和你們一起上路吧？我告訴你，老頭，騙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到最後，張初的臉色已經嚴肅起來。
管家臉皮抽搐：“誰告訴小哥這裏是靈州城西的？這裏分明就是靈州城東，不信的話，小哥隨便去問其他人，要是老朽騙了小哥，小哥直接來找老朽的麻煩。”
“真是城東？”張初沉聲問道。
那麽說的話，當初元敬卿其實就是帶著他在靈州城邊繞圈？
“正是城東，”管家連連點頭，“小哥想去靈州城的話，還是與我等一起上路吧，這裏離靈州城還有段距離，就算靈州城大門關閉了，小哥也走不到靈州城。”
車隊啟動，向靈州城而去。
張初坐在管家所在的馬車的車夫身旁，大口吃著懷裏抱著的各種吃食。
感受到身後的注視，張初一扭頭，又與那個不懷好意的搬運工對視在一起。
這家夥肯定要搞鬼，張初有點為難，他倒是可以一根手指頭戳死這個家夥，可是一旦弄死這個家夥，肯定對他混進靈州城的計劃有影響，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能耽擱自己的時間。
“小哥，喝點水。”管家從車中遞了個水壺出來。
“多謝唐管家。”聊了不少時間，張初已經知道這位管家姓唐，在義順商號中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小哥是哪裏人？”車廂中的唐管家好奇道，“老朽看小哥好像不是附近人吧？為何要去靈州城。”
“唐管家知道靈州城以西的方渠城嗎？”張初憂愁地歎了口氣，“我正是從方渠城而來，在方渠城中受到敵人的壓迫，所以不得不來靈州城討個營生。”
“方渠城？早些年為了商號生意，老朽去過不少次。”唐管家想起前些日子聽過的傳聞，沉聲說道，“老朽聽聞前些時間方渠城發生了大變故，死了不少人，連方渠城的三大世家都被人滅族了，小哥有沒有聽說？”
“這事唐管家也聽說了？”
“何止老朽聽說？這事隻要是消息靈通些的商號大都聽說了，所以現在幾乎沒有人敢去方渠城那邊做生意。”
“為什麽不敢去？我聽說方渠城那邊的鐵礦石質量在北地都算是頂尖的。”
唐管家煞有介事道：“死了那麽多人，誰敢貿然去做生意？而且據傳，滅絕方渠城三大家的隻有一人，這人身高一丈，腰圍一丈，力大無比，簡直不像是人，就是他從方渠城門一路見人就殺，生生將方渠城的人口殺了一小半？小哥，你說嚇不嚇人？”
張初臉色一黑：“唐管家這是從哪聽到的傳聞？和我聽到的不一樣，我聽到的是方渠城三大世家覬覦人家門派的寶物，居然將人家師弟抓了，想要逼迫人家就範，最後惹怒了那位英雄，幹脆將他們三家都覆滅了。”
“這個老朽好像也聽過，那個門派叫什麽陰派來著？”
“陰山派。”
“對，就是陰山派，小哥的這個說法好像靠譜點。”
“當然靠譜，唐管家生活在靈州城，自然知道這些世家的德行，平日裏就橫行霸道……”
“噓，收聲！”唐管家連忙打斷張初的話，“小哥，這話不能再說了，尤其是進了靈州城之後。”
張初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隨口應付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管住嘴的。”
過了半晌，唐管家又問道：“小哥背井離鄉，來靈州城，和這事有關係嗎？”
“沒關係，”張初果斷否認，“我怎麽可能和這些大事扯上關係？唉，這事說起來我也煩惱，就是招惹了幾個惹不起的仇家，被逼的出門拚一拚，要是能混出個名堂，迴家就不用擔心仇家找麻煩。”
“仇家？什麽仇家？”唐管家繼續問道。
張初張嘴就來：“就是我們村的幾個大老爺，看上了我家的那點家財，我就隻能一個人跑路，唉，不說了……”
再說就要穿幫了。
唐管家考慮片刻，說道：“小哥在靈州城有投靠的對象嗎？要是沒有，不如先去我義順商號做事如何？否則以小哥不明不白的身份，要是不成為我商號雇員，恐怕連靈州城都進不去。”
“那就多謝唐管家，”張初有些苦惱，“但是我除了力氣大點，其他的好像什麽都不會做，而且還吃得多。”
唐管家安慰道：“小哥這說的是哪裏話？你的力氣要是隻是大點，那我們這些人不是三歲小孩都不如，幹得多，吃得多，那是正常之事，小哥不用苦惱，我商號別的不多，就是糧食多。”
話一說完，忽然前麵的一輛馬車無端地停在了路中，將唐管家的這輛馬車也逼停了下來。
“又是怎麽迴事？”唐管家惱怒地掀開車簾，“怎麽又停下了？那麽走走停停，今天還怎麽去靈州城？”
“唐管家，”一名護衛小跑到馬車邊，“有兩輛馬車的車輪同時出了問題，已經不能再前行，唐護衛已經帶著人去查看。”
後麵的護衛與搬運工紛紛跑向前方去查看情況，那個被張初推了一把的搬運工路過張初旁邊時，嘴唇蠕動，說了一句話，別人都沒有聽清，但是張初聽清了，那是“馬上要你好看”。
張初有種預感，這些家夥肯定要搞事，說不定車輪就是他們搞的事。
唉，我就想安安穩穩地去一趟靈州城，真的就那麽難嗎？張初歎了口氣。
“車輪又出問題？今天不是這裏出問題，就是那裏出問題，真是流年不利……”唐管家一邊念叨，一邊下了馬車。
張初也跟著下了馬車，忽然看向一邊的叢林，捂住小腹道：“唐管家，我去上個廁所，馬上迴來。”
“去吧，去吧，小哥快些迴來。”大致試探了一下張初，覺得問題不大，唐管家已經沒有什麽心思管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