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之後,方渠城更加的平靜。


    暗室內,雙手下撐,盤膝坐在靈玉之上的張初睜開了眼。


    “這是怎麽迴事?”張初疑惑地看向身下稍顯黯淡的靈玉,“我的軀體明顯還沒到極限,為什麽無法吸取靈玉精華了?”


    六天之中,是他難得的安靜修煉時期,每天都能感受到的進步,讓他安全感大增,但到了今天,忽然發現好像無法吸取靈玉精華了。


    “混元真氣,運轉!”丹田之中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混元真氣迅速衝出丹田,向全身經脈流動而去。


    此時的混元真氣更加沉穩,也更加的厚實,一充斥經脈,就讓張初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力量感。


    “好強的真氣!”


    龐大的真氣外放於體表,像一個光球一般將變成近乎透明小玉人的張初籠罩在其中,讓他看起來多了點神聖感。


    “這……我這真氣外放於體表的距離好像有點問題啊……”抬起自己的右掌,看著上麵一尺多厚的真氣,神色古怪。


    這得是之前的多少倍?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但起碼也是顧右悲真氣外放距離的兩三倍以上吧?


    “難道一拳打死顧右悲的成就就要那麽達成了?”


    不能膨脹,不能膨脹,外麵還有那麽多高手……繼續修煉,張初閉上眼睛。


    混元真氣運轉到極限,一絲絲冰涼氣息繼續進入張初體內,但張初換沒來得及高興,這點氣息又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體驗都是他的幻覺。


    “究竟是怎麽迴事?”張初又睜開眼,看向隨意仍在身邊秘籍,“難道我的金玉身已經達到了真正的圓滿?所以才無法繼續吸取靈玉精華?”


    好像這個可能最合理。


    這幾天,他不僅將三煉身法第三層的金煉修煉成功,還另修了包括鐵臂功在內的幾門練體功法,此外,將三家所有號稱可以強體的藥物之類都試了一遍,不知消耗多少資源,然後幾乎日夜不休的吸取靈玉精華。


    金玉身不可能一直修煉下去,到現在,修煉到圓滿也算合理。


    在修煉硬功的時候,張初自己已經感受到,這些普通的練體功法對他的體魄的增強作用也在不斷降低,他將這稱之為,對練體功法的抗性。


    如果金玉身一直不見圓滿,那他又要頭痛去收集不普通的練體功法了。


    不過既然金玉身已經圓滿,那就要進行混元金身下一層的修煉……


    想起這個,張初就有點煩惱,下一層需要神兵配合,可是整個北地明麵上就隻有兩把神兵,他去哪找神兵?


    唉,好不容易安安心心地修煉幾天,又要頭痛了。


    “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張初起身,推開門,向暗室外走去,“不知道我現在到底強到了什麽地步?與真氣化液者相比還差多少?”


    雖然沒有見過真氣化液的強者,但張初現在有種自信,就算真氣化液者也不能輕易殺了他。


    好吧,低調,又有點膨脹了……


    無臉女躺在石室中間,此時,她的皮膚已經變得光滑如初,甚至還泛出健康的紅潤,看起來和一個健康的活人沒有什麽兩樣,就是沒有唿吸,看起來有點詭異。


    “又到喂食的時候了。”張初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三滴鮮血到無臉女的皮膚上。


    血液與往常幾天一樣,迅速消失不見,而無臉女的膚色更加紅潤。


    這幾日,張初試過牲畜的血液,也試過吳寶和其他人的鮮血,但對無臉女都沒有用,而暫時隻發現他的血液對無臉女有用。


    好奇事情會怎麽發展之下,張初就做起了“飼養員”,每日按時給無臉女滴幾滴鮮血,好在無臉女對鮮血的需求量不大,每日就那麽幾滴,所以對張初來說,也沒有什麽壓力。


    不過,張初也沒有放鬆對無臉女的警惕,現在地上的無臉女除了一個腦袋與腳丫露在外麵之外,全身都被綁在鐵鏈之中,就算發生什麽意外也動彈不得。


    走出石室,張初正與慌慌張張跑來的吳寶撞在了一起。


    “張兄,你總算出來了!”看見張初,吳寶鬆了口氣。


    “那麽急匆匆的,發生了什麽事嗎?”張初伸了個懶腰,吸了口新鮮空氣,隻覺得全身清爽。


    “有兩件事。”吳寶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第一件事,是梁家今日拖家帶口地離開了方渠城,現在已經出城數裏,看方向是往靈州城去了。”


    張初皺眉:“是梁師弟讓他們離開的嗎?”


    “是梁公子,”吳寶老老實實說道,“梁公子給了梁家人兩個選擇,一個是留在方渠城,在他手下做事,另一個是離開方渠城,於是梁家人都選擇了離開,連家裏都搬空了,另外,還夾帶了幾個三家的餘孽出城。”


    “梁師弟的心還是太軟了,”張初停住腳步,隨手摘下一片樹葉,“你通知周文言親自出手,將梁家嫡係一脈都殺了,讓其他人主動迴來,求著梁師弟為家主,不願意的都殺了,明白了嗎?”


    還是你狠……吳寶了口唾沫:“那其餘人要是迴來了,怎麽安排?是融入陰山派,還是繼續成為獨立的梁家?”


    “加入陰山派吧,成立一個醫堂。”張初直接說道,自從他知道梁家是醫藥世家,就沒想放過梁家,“他梁家不是擅長醫術嗎?就以梁家為核心,成立醫堂,平日就在方渠城開幾家醫館行醫,另外還有什麽事?”


    吳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悅來客棧傳來消息,說元家的一位長老正在北上,現今已經進入了靈州西部,目標極有可能就是我們方渠城。”


    “終於來了嗎?”張初有些期待,自從武功大進,他早就想找個人試試自己的實力,“有關於這個長老的具體信息嗎?”


    “悅來客棧的消息說,來的是元家八大長老之一的元單,實力為……為接近真氣化液的巔峰,兩年前,他在北上時,曾遇到顧右悲的挑戰,一掌就將顧右悲打進了馬嶺河,兩個月後才療好傷,實力遠勝鄭通這些人。”吳寶越說越凝重,“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北上,身邊至少還有兩個接近真氣化液的武者。”


    “很好!”這個層次正是張初想要的對手。


    那些人看他幾天前的戰力,以為憑這些人就可以吃定了他,一定會大吃一驚!


    “張兄,現在我們怎麽辦?”吳寶有些焦急,但看見張初從容不迫的模樣,又莫名其妙地被感染,跟著慢慢放鬆下來。


    “將周文言,和王家的那個王高召集過來,也該見見人了,另外,把梁師弟也叫上,對了,城內有什麽突出的人物加入陰山派嗎?”


    “我這邊的大羅堂倒是有一個,這幾天將方渠城內的打理得井井有條,連小偷小摸都難見。”


    “叫什麽名字?”


    “吳雀兒,雖然武功不高,但出身城衛軍,對管理城池很有一套。”


    “將他也叫上。”


    “陰山派”三個字高掛,張初麵無表情地坐在大堂中央。


    下方吳寶、周文言、梁成五人依次站立。


    對視了一眼,幾人同時向張初恭敬行了一禮。


    “見過掌門!”


    大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肅穆起來。


    “廢話不多說,這次找你來,主要就是為了三件事。”張初掃視了一眼幾人的表情,“第一件事,正式宣布我陰山派之下三個堂口的成立,而你們三人,吳寶、周文言、王高分別為大羅堂、三殺堂、裂天堂的堂主,以前不管,以後行事一切依陰山派的規矩。”


    周文言一抱拳,做了個姿態,看著張初眼神戰意十足,似乎馬上就像上前進行一次挑戰。


    吳寶則躬身道了一聲“多謝掌門”。


    從這時起,他明白,以後自然不能再叫張兄了。


    兩人旁邊的一個青年眼神激動到狂熱,他一躬到底:“屬下多謝掌門,願為掌門效死!”


    “很好,第二件事,”張初看向梁成,“如果我閉關,或者有事外出,三個堂口直接對我師弟負責。”


    梁成一愣,有些不自信道:“師兄,我……”


    “沒事,師弟,你以前怎麽做,以後怎麽做就好。”張初擺了擺手,堵住了梁成的話,接著看向最旁邊的吳雀兒,“我怎麽看著你有點眼熟?”


    吳雀兒臉色尷尬:“掌門進城那天,小人就在城門前,看守……看守梁公子……”


    “哦,是你。”張初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拿著鞭子,差點被他打死的守衛嗎?


    梁成開口道:“師兄,吳雀兒看守師弟時,幫了師弟不少。”


    吳雀兒連連搖頭:“不敢,不敢……”


    “聽說你出自城衛軍,對管理方渠城非常熟悉。”張初直接道,“今日以後,按照以往的規模,重立城衛軍,以你為隊長,管理城衛軍,掌控方渠城秩序。”


    “啊……”吳雀兒張開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走出大堂,梁成連忙追上張初。


    “大師兄,你讓師弟替你管理陰山派,師弟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師弟不用擔心,盡管去做,師兄在你身後。”張初拍了拍梁成的肩膀,“師兄也想多與師弟想處,但不得已,又得去閉關。”


    “師弟怕給師兄惹麻煩。”


    “師兄已經那麽強了,還怕麻煩嗎?”


    “師兄,師弟那日發現情況不對,讓潮繡走小路,偷偷下了山,這幾天我派人去也沒有找到她,師弟想多派幾個人去找找。”


    “師弟可以讓三位堂主協助。”


    “還有,師兄,我想收吳三為弟子。”


    “哦?師弟收徒弟了,那師兄我不就是師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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