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臉女……”老頭用根棍子掀開剩下不多的一個完好頭顱，臉色凝重，“不過小子，你這手段也太殘忍了一點，你看看，這都被你打成什麽樣了？”
張初無奈辯解道：“前輩，你不知道這女人有多可惡！我都要走了，她還老是擋住我，讓我幫她找臉，誰知道她臉去哪了？”
“唉，殺了那麽多無臉女，”老頭看著張初衣擺上像水一般滴落的血跡，“你以後有麻煩了。”
“前輩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身份？”看見老頭說得嚴肅，張初也跟著嚴肅起來。
“你不是說北部的極寒之地詭譎橫生嗎？這就是極寒之地的詭譎之一。”老頭指著一地的碎肉，“這個無臉女非人非鬼，世人隻知道她從極寒之地來，且化身極多，幾乎殺之不盡，卻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張初看向北方：“這個無臉女最多速度快得有點詭異，另外就是化身多罷了，前輩為什麽說晚輩有麻煩了？來一個殺一個不就是了？”
“說起來，你這小子當真是詭異……”老頭奇異地看著張初胸口上的傷口，“你也發現了吧？無臉女不僅速度奇快，一般的真氣化液武者也比不上，而且指甲上含有劇毒，普通人中毒，一時三刻就沒命了，你想想，以她的速度，有幾個人能避開？”
“不僅如此，就算殺了無臉女，據老頭子我所知，無臉女的血液中有一種令人發狂的毒藥，隻要見血，就能讓人逐漸發瘋，變成失去理智的野獸，可是小子你居然都沒事？這就奇怪了……”
聽到老頭子那麽一說，張初就想起自己之前忽然變得暴躁的時候，心裏明白，應該是混元金身的作用，但這是底牌，不能暴露，何況是對一個隻認識一天的老頭。
於是張初一臉懵懂的搖頭：“晚輩之前也感覺毫無來由地變得有點暴躁，但不知道為什麽，之後又恢複了清醒。”
“小子，老頭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老頭的麵具下發出爽朗笑聲，“你一身橫練硬功，即可以克製無臉女的速度，不知道為什麽又可以克製無臉女的毒性，簡直就是無臉女，不，甚至可以說，一般詭譎的克星，不如和老夫去一趟慶州如何？再向北百八十裏就到慶州的懷安城了，到時候老夫帶你去見識見識極寒之地的風貌！”
“前輩，晚輩出自小門小派，門派裏還有個師弟在等著晚輩迴去，晚輩要是迴不去，那師弟得如何傷心？前輩能理解嗎？”張初一臉認真說道，這個無臉女就那麽難纏，去了北邊那號稱詭譎橫生的極寒之地，鬼才知道會發生什麽。
“唉，你這小子……算了，算了，你比老頭子我這種潛力耗盡的老家夥，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將來……”老頭子有點唏噓地搖了搖頭，“不說了，將來誰說得定？不過你這小子以為麻煩已經過去了？”
“三十年前，北地元家的一位真氣化液境的長老，在慶州連殺數十個無臉女，後來迴到元家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身邊看到一個無臉女，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看見的無臉女越來越強，直到幾年後生生地被殺死在閉關之地，而現在……你身上沾了那麽多無臉女的鮮血，你以為她會輕易放過你？”
“那麽嚴重？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解決辦法？”張初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真氣化液的強者都死了，那他在這個無臉女的追殺下，又能堅持多久？
“完全解決的辦法肯定沒有，自從三十多年前，無臉女出現在慶州開始，沒有人在沾上她的鮮血之後，還能活下去，隻不過有個先後罷了。”老頭歎了口氣，“不過緩解的方法倒是有，據說用星藍草每日沐浴，去除身上的體味，可以延緩無臉女的追殺，不過老頭子我還是首次麵對無臉女，究竟有沒有用，老頭子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前輩。”張初倒了句謝，這事雖然危險，但還不是最緊急之事，“前輩，晚輩殺了那麽多無臉女，但總感覺周圍還是有些不對，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晚輩一直向南，卻突然又出現在了前輩身前。”
“不過區區障眼法而已，你看老夫的！”老頭子一臉自信地站起，雙手負後，腦袋微抬，盡顯高人風範，“無臉女，你越界了！”
老頭的喝聲迴蕩，但許久也沒有聽到迴音。
“無臉女，你要打破大魏與極寒之地的條約嗎？我大魏建國之初，就與你極寒之地約定，以慶州邊線為界，以北永屬你極寒之地，我大魏之民不得踏入半步，而你極寒之地也不出慶州，可是數十年前，你們撕毀條約，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慶州，我大魏忍下了這口氣，難道你極寒之地，現今又要得寸進尺，進入靈州了嗎？你不怕與我大魏開戰嗎？”
冷風刮過，還是沒有迴音。
張初四處瞧了瞧，眼神有點怪異。
老頭老臉一紅，有些站不住了：“無臉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我大魏真的是怕了你極寒之地嗎？你擔當得起，無端挑起極寒之地與我大魏之間戰爭的罪過嗎？”
一個聽不出情緒的女聲幽幽響起：“這裏是……慶州。”
“過份！”老頭冷哼一聲，“這小子並未到達慶州，在界碑之前已經返身南行，你用障眼法將這小子弄過界碑，就說他身在慶州，那你以後直接將界碑南移，將整個靈州都並入慶州，不是更好？”
同樣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出現在兩人數丈外，背對著兩人，不聲不響。
“無臉女，你退迴慶州，讓我們離去，今日這事我們可以當做沒發生！”
女人不說話，依然默默站著，微風吹起了她的衣衫，讓她的身形看起來有點孤單。
“簡直欺人太甚，你不要以為老夫我破不開你的障眼法！”老頭臉色難看。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
“好，你既然鐵了心要試試老夫我的手段，那就讓你見識見識！”老頭臉色肅穆，單掌向上一舉，一黑一百兩股真氣在老頭的掌中出現，隨後緩緩旋轉。
從老頭手掌上的奇怪真氣，張初感受到了極致的危險感，比他的金玉身入門沒多久時，麵對顧右悲感受到的危險感還要強。
如果之前在路上老頭就出其不意地用這招，張初直覺，以他的體魄，就算是最強時，也不一定能夠接下。
“陽出於天，陰出於地，陰陽化生，乃有萬物……你能藏身，卻隱藏不了一身出自極寒之地陰氣，我看你往哪裏躲！”老頭手掌向下一拍，於地上留下了一個掌印，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找到你了！”
看著老頭向女人出現的相反方向追去，張初腳步一動，又收了迴來。
這老頭一副膽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是有把握的吧？張初走向孤獨地站著的女人。
女人一動不動，任憑張初靠近。
“心思都放到老頭身上去了？這個無臉女難道就一個主意識，其它都是化身？”張初伸出手，在女人光滑如鏡的臉上捏了捏，“觸覺有點奇怪，而且還有毒？”
碰過無臉女的指尖已經泛黑，但在張初體內混元真氣的運轉之下，又迅速地恢複正常色澤。
“果然沒有鼻孔，那麽說來無臉女大部分都不算是人？”張初摸著下巴圍著無臉女轉了一圈。
說實話，他對無臉女還是挺感興趣的，尤其是對對無臉女的生命狀態……默默收迴抓在無臉女胸口上的手，張初確定無臉女沒有心跳，但是可以走，可以跳，還會武功，難道不神奇？
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維持生命狀態的？要不是這東西實在太危險，甚至可以抓一隻迴去研究研究，張初想到，抓迴去解剖一次，說不定就能找到對付無臉女的辦法……
又圍著無臉女轉了一圈，張初的眼睛越來越亮，於是從地上找到幾件被鮮血染成紅色的衣服，將無臉女的手腳同時綁上。
感覺綁得不大牢靠，張初又連找了幾件衣服，將無臉女綁得嚴嚴實實。
“唿，這下好了，扛具活體迴去，研究研究，我就不信無臉女沒有破綻！”張初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無臉女什麽的隻要以科學的辦法，肯定能對付。
“我……小子，你還在等著幹嘛？”從樹林中忽然傳出老頭氣急敗壞的聲音，“快來幫忙啊小子！這娘們兇得很，老頭子我一個人身子虛，搞不定……”
張初的嘴角抽了抽：“前輩，你不要說那麽羞恥的話，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個屁，快來……救命……”
這老頭明顯就是搞不定，張初將無臉女抗到一邊的草叢中藏好，拎起地上的枯樹。
深唿一口氣，枯樹猛地砸下，張初躥進被砸開的樹林之中。
“小心，小心啊小子，別把我老人家給打死了……”老頭被一堆黑色發絲似的細線頭朝下的掉在了空中，看起來有點狼狽。
張初不解道：“前輩，你衝進來，怎麽……”
老頭不爽道：“陷進啊，你小子沒看到，這無臉女早就布置好陷進，等老夫衝進來嗎？”
……看你老人家自信十足的樣子，有陷進也不該跪得那麽快吧……
張初無奈辯解道：“前輩，你不知道這女人有多可惡！我都要走了，她還老是擋住我，讓我幫她找臉，誰知道她臉去哪了？”
“唉，殺了那麽多無臉女，”老頭看著張初衣擺上像水一般滴落的血跡，“你以後有麻煩了。”
“前輩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身份？”看見老頭說得嚴肅，張初也跟著嚴肅起來。
“你不是說北部的極寒之地詭譎橫生嗎？這就是極寒之地的詭譎之一。”老頭指著一地的碎肉，“這個無臉女非人非鬼，世人隻知道她從極寒之地來，且化身極多，幾乎殺之不盡，卻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張初看向北方：“這個無臉女最多速度快得有點詭異，另外就是化身多罷了，前輩為什麽說晚輩有麻煩了？來一個殺一個不就是了？”
“說起來，你這小子當真是詭異……”老頭奇異地看著張初胸口上的傷口，“你也發現了吧？無臉女不僅速度奇快，一般的真氣化液武者也比不上，而且指甲上含有劇毒，普通人中毒，一時三刻就沒命了，你想想，以她的速度，有幾個人能避開？”
“不僅如此，就算殺了無臉女，據老頭子我所知，無臉女的血液中有一種令人發狂的毒藥，隻要見血，就能讓人逐漸發瘋，變成失去理智的野獸，可是小子你居然都沒事？這就奇怪了……”
聽到老頭子那麽一說，張初就想起自己之前忽然變得暴躁的時候，心裏明白，應該是混元金身的作用，但這是底牌，不能暴露，何況是對一個隻認識一天的老頭。
於是張初一臉懵懂的搖頭：“晚輩之前也感覺毫無來由地變得有點暴躁，但不知道為什麽，之後又恢複了清醒。”
“小子，老頭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老頭的麵具下發出爽朗笑聲，“你一身橫練硬功，即可以克製無臉女的速度，不知道為什麽又可以克製無臉女的毒性，簡直就是無臉女，不，甚至可以說，一般詭譎的克星，不如和老夫去一趟慶州如何？再向北百八十裏就到慶州的懷安城了，到時候老夫帶你去見識見識極寒之地的風貌！”
“前輩，晚輩出自小門小派，門派裏還有個師弟在等著晚輩迴去，晚輩要是迴不去，那師弟得如何傷心？前輩能理解嗎？”張初一臉認真說道，這個無臉女就那麽難纏，去了北邊那號稱詭譎橫生的極寒之地，鬼才知道會發生什麽。
“唉，你這小子……算了，算了，你比老頭子我這種潛力耗盡的老家夥，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將來……”老頭子有點唏噓地搖了搖頭，“不說了，將來誰說得定？不過你這小子以為麻煩已經過去了？”
“三十年前，北地元家的一位真氣化液境的長老，在慶州連殺數十個無臉女，後來迴到元家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身邊看到一個無臉女，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看見的無臉女越來越強，直到幾年後生生地被殺死在閉關之地，而現在……你身上沾了那麽多無臉女的鮮血，你以為她會輕易放過你？”
“那麽嚴重？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解決辦法？”張初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真氣化液的強者都死了，那他在這個無臉女的追殺下，又能堅持多久？
“完全解決的辦法肯定沒有，自從三十多年前，無臉女出現在慶州開始，沒有人在沾上她的鮮血之後，還能活下去，隻不過有個先後罷了。”老頭歎了口氣，“不過緩解的方法倒是有，據說用星藍草每日沐浴，去除身上的體味，可以延緩無臉女的追殺，不過老頭子我還是首次麵對無臉女，究竟有沒有用，老頭子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前輩。”張初倒了句謝，這事雖然危險，但還不是最緊急之事，“前輩，晚輩殺了那麽多無臉女，但總感覺周圍還是有些不對，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晚輩一直向南，卻突然又出現在了前輩身前。”
“不過區區障眼法而已，你看老夫的！”老頭子一臉自信地站起，雙手負後，腦袋微抬，盡顯高人風範，“無臉女，你越界了！”
老頭的喝聲迴蕩，但許久也沒有聽到迴音。
“無臉女，你要打破大魏與極寒之地的條約嗎？我大魏建國之初，就與你極寒之地約定，以慶州邊線為界，以北永屬你極寒之地，我大魏之民不得踏入半步，而你極寒之地也不出慶州，可是數十年前，你們撕毀條約，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慶州，我大魏忍下了這口氣，難道你極寒之地，現今又要得寸進尺，進入靈州了嗎？你不怕與我大魏開戰嗎？”
冷風刮過，還是沒有迴音。
張初四處瞧了瞧，眼神有點怪異。
老頭老臉一紅，有些站不住了：“無臉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我大魏真的是怕了你極寒之地嗎？你擔當得起，無端挑起極寒之地與我大魏之間戰爭的罪過嗎？”
一個聽不出情緒的女聲幽幽響起：“這裏是……慶州。”
“過份！”老頭冷哼一聲，“這小子並未到達慶州，在界碑之前已經返身南行，你用障眼法將這小子弄過界碑，就說他身在慶州，那你以後直接將界碑南移，將整個靈州都並入慶州，不是更好？”
同樣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出現在兩人數丈外，背對著兩人，不聲不響。
“無臉女，你退迴慶州，讓我們離去，今日這事我們可以當做沒發生！”
女人不說話，依然默默站著，微風吹起了她的衣衫，讓她的身形看起來有點孤單。
“簡直欺人太甚，你不要以為老夫我破不開你的障眼法！”老頭臉色難看。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
“好，你既然鐵了心要試試老夫我的手段，那就讓你見識見識！”老頭臉色肅穆，單掌向上一舉，一黑一百兩股真氣在老頭的掌中出現，隨後緩緩旋轉。
從老頭手掌上的奇怪真氣，張初感受到了極致的危險感，比他的金玉身入門沒多久時，麵對顧右悲感受到的危險感還要強。
如果之前在路上老頭就出其不意地用這招，張初直覺，以他的體魄，就算是最強時，也不一定能夠接下。
“陽出於天，陰出於地，陰陽化生，乃有萬物……你能藏身，卻隱藏不了一身出自極寒之地陰氣，我看你往哪裏躲！”老頭手掌向下一拍，於地上留下了一個掌印，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找到你了！”
看著老頭向女人出現的相反方向追去，張初腳步一動，又收了迴來。
這老頭一副膽氣十足的樣子，應該是有把握的吧？張初走向孤獨地站著的女人。
女人一動不動，任憑張初靠近。
“心思都放到老頭身上去了？這個無臉女難道就一個主意識，其它都是化身？”張初伸出手，在女人光滑如鏡的臉上捏了捏，“觸覺有點奇怪，而且還有毒？”
碰過無臉女的指尖已經泛黑，但在張初體內混元真氣的運轉之下，又迅速地恢複正常色澤。
“果然沒有鼻孔，那麽說來無臉女大部分都不算是人？”張初摸著下巴圍著無臉女轉了一圈。
說實話，他對無臉女還是挺感興趣的，尤其是對對無臉女的生命狀態……默默收迴抓在無臉女胸口上的手，張初確定無臉女沒有心跳，但是可以走，可以跳，還會武功，難道不神奇？
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維持生命狀態的？要不是這東西實在太危險，甚至可以抓一隻迴去研究研究，張初想到，抓迴去解剖一次，說不定就能找到對付無臉女的辦法……
又圍著無臉女轉了一圈，張初的眼睛越來越亮，於是從地上找到幾件被鮮血染成紅色的衣服，將無臉女的手腳同時綁上。
感覺綁得不大牢靠，張初又連找了幾件衣服，將無臉女綁得嚴嚴實實。
“唿，這下好了，扛具活體迴去，研究研究，我就不信無臉女沒有破綻！”張初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無臉女什麽的隻要以科學的辦法，肯定能對付。
“我……小子，你還在等著幹嘛？”從樹林中忽然傳出老頭氣急敗壞的聲音，“快來幫忙啊小子！這娘們兇得很，老頭子我一個人身子虛，搞不定……”
張初的嘴角抽了抽：“前輩，你不要說那麽羞恥的話，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個屁，快來……救命……”
這老頭明顯就是搞不定，張初將無臉女抗到一邊的草叢中藏好，拎起地上的枯樹。
深唿一口氣，枯樹猛地砸下，張初躥進被砸開的樹林之中。
“小心，小心啊小子，別把我老人家給打死了……”老頭被一堆黑色發絲似的細線頭朝下的掉在了空中，看起來有點狼狽。
張初不解道：“前輩，你衝進來，怎麽……”
老頭不爽道：“陷進啊，你小子沒看到，這無臉女早就布置好陷進，等老夫衝進來嗎？”
……看你老人家自信十足的樣子，有陷進也不該跪得那麽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