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機械固障出現得太多的原因,磨頭粉差不多每天都要清理幾車,上麵二樓的小偉最反對,每次一停機,她都有份去清理,口頭禪成了她的開頭白,他媽的,差不多每天遇上她,偶爾間很不自覺的說,他媽的,唔知發生了什麽事!


    小原是喜歡小偉的,但他不敢說,每次幾個男人坐起一圍時,都談這些見怪不怪的話題,特別有小黑之稱的小謝,總懷疑他喜歡上了二樓某一個女孩就是不敢直說,讓那些入近結婚的大齡直談滿肚說不盡的樂意,你娶到小青,我們倆個封兩百元的紅包給你,其實當時的經濟,兩百元等於現在的兩千元,物價跑得相當快!


    磨頭又一次爆粉,每次小陳看磨都是半迷糊的狀態,不是玩著五千元的諾基亞手機,就是自我胸醉於失戀的夢鄉,球磨一旦飽和,不隨時漏空一下,大量的磨頭粉從杯士的側邊偷偷流出來!每清一次都是衣濕和褲濕,特別是在趕落班那個時段,要是無特別情況,提前是要抓緊的。水泥廠的衣服統一服色都是牛仔服,褲子也是統一的牛仔褲,雖然有點厚,但挺耐穿的,廠要求每個員工都要統一服式,每年兩套,可以調換,在一年中最熱的季節是夏天和秋天之間,特別是七月和八月這兩月,一做起身來,周身汗,滿身汗臭味,倘若工作迴來不換衫隻衝涼,這種味肯定有人有意見,而我便是一員!那當然了,因為討厭洗衣服而懶於更換衣服。不過自己有時也會不自覺的多穿一件t恤在裏麵。


    阿蔡是班裏的領導,大凡做得領導的都是有文化的人,看他寫的字就知道,可惜哦從未看過他的字,而見看他的走路和舉止才認為他是個當領導的料,那年自己隻不過是十八廿二,從未開竅,什麽都不懂,隻管做好自己本份工作。阿蔡有事都會找我幫忙,我是隻管幹活的人員,八個小時除了吃飯上個廁所,其餘的沒有什麽意外,都在忙碌工作中。磨頭漏粉比往日漏得特別多,這次清理磨頭粉阿蔡特別跑上樓叫了兩個喂料工落來。因為1#線因一些小問題要停機檢查,而這兩個女工剛好是負責這兩線的落料工作。


    細心的小蓮看見有一粒鏍絲脫了出來,並沒有立刻告訴阿蔡,此時的阿蔡正在閈割槍把一隻變了型鏈鉤割斷,換隻新的鏈鉤,唔知是鏈鉤的質量問題,還是製造者將鏈鉤用的材料有問題,隔三差互都有斷鉤現象,出現停機的概率差不多每個班時都會停它二三十分鍾!我們不懷疑產量能不能達標,但超過預定產量則有超產獎的可能,而這個超產獎無非是一百幾十之多,作為領導會高一點,但作為員工的,無扣己經偷笑了!


    阿李是個男同事,是班組的機械員,對維修認識比任何人都認真,今日阿李剛從樓梯口雜物房起出來,有意無意同兩位喂工說了句笑話,阿蓮不耐煩地對阿李說,整天見你們左修右修的,但卻不見你檢查一下磨頭杯士的。阿李笑了笑,好多事都要管,而自己又不是領導,侵占了別人的位置是什麽結局可算而知,偶爾聽一聽,或者偶爾等做一做,就足爾,辦什麽聰明呢,糊塗點裝一下反正不害人。他從工具箱,找來板手來到1#球磨杯士旁,行上三級水泥梯,看了看磨頭的四周是否有脫落的鏍絲並加固了有鬆動的鏍竿,而那個密封的衫板也換了石棉密封固定膠。在偶爾的談話中,阿李告訴我,他己經起這間廠做了四年了,過完年之後,想出去走走,可己是九月份了,怎麽仍在努力中。也許活著的意義是三餐溫飽和夜求一宿,但聽阿李工作幾年裏,從未聽說過家裏的事。


    日子是無聊的,談不上錢多有何用,你無想要做的事,永遠是一句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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