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師兄李元一,與陸無為來與自己說這番話,必然是知道了昨日晚間的事情。


    本是有心要與二人感慨一番,可見自己這三師兄一副知錯了的模樣,餘福這才有意玩笑幾句。


    不過這邢捕頭能在自己昏迷時,看透自己內心所想,這倒讓人不由暗暗心驚。


    “三師兄,說這些借口可沒有用,如要師兄真是有意向我賠罪的話,那小師弟可還真有一事相求。”


    餘福說完這話,隻見李元一嚇的後退一步,手掌不由向著自己腰間的尺寒摸去,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看著餘福道:“這個...這個...”


    見李元一如此,餘福清楚,三師兄李元一該是怕自己開口與他借那懸在他腰間的尺寒,因此才這副害怕的模樣。


    想著餘福笑出了聲,開口道:“小師弟是要與師兄要柄劍來防身,可不是這尺寒,而是百戰。”


    李元一本聽到餘福不要自己這尺寒時,不由鬆了口氣,而後聽餘福說起想要那斷成兩截的百戰,不知他是何意,正在納悶時。


    餘福繼續道:“怎麽,三師兄是不願意給了?那今日你我師兄弟二人還是按照師兄昨日之意,隔袍斷義的好了。”


    “小師弟,玩笑了,師兄可是願意之極。”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餘福說完之後,這才轉身從院中石椅上跳下,走到陸無為近前,笑著道:“無為師侄怎麽說?”


    陸無為與餘福可算是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知道餘福的心意,因此也不等餘福再說,隻開口說道:“這百戰就由我拿去重鑄,到時自讓他比之前更好。”


    餘福本意就是如此,不然也不會向自己師兄要這斷劍,而且說起來之前自己可是從自己三師兄手中借來,這次可是不同,這百戰日後,可算是自己的武器了。


    不過聽陸無為說的信誓旦旦,餘福自然是相信。


    畢竟陸無為與陸崇明待了這麽久,想來該是學了他陸家那配合鑄造的心法秘籍。


    想來這百戰真是被陸無為拿去重鑄的話,而後該是也會更上一層。


    李元一哪裏會想到這些,此時一聽自己這徒弟竟然能將百戰重鑄好,不由心中後悔剛才自己答應將這百戰送給餘福,可話出口後,哪裏還有收迴這麽一說,因此懊惱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如要說對自己三師兄李元一來說,餘福還真沒生氣,不過對陸無為卻是有些氣惱,畢竟昨日來說,隻是自己一時的迷惑,哪裏有這陸無為說的這麽重?


    因此餘福低聲對這李元一說道:“師兄,我可要恭喜你了?”


    李元一聽的一同霧水,不知喜從何來,忙問道:“小師弟,別與我玩笑了,我這...”


    餘福湊到李元一近前,笑著道:“師兄,你有這麽一個好徒弟,日後還怕沒有什麽好劍?就日後來說,怕是你會挑花了眼,連這尺寒也看不上送給了我。”說著餘福朝向尺寒看去。


    李元一見如此,更不自主的將尺寒握緊,而後似是想通了餘福言語之意,眼睛冒出精光,朝陸無為看去。


    如要說這江湖上的事情,二人自然不如李玄機,邢捕頭清楚的多。


    而且自己如要昏迷了時日的話,想來該是外麵變化不小,因此餘福這才打定主意,向著李玄機,邢捕頭等人所住宅院走去。


    “餘師弟,無礙了吧?”見到餘福來,李玄機還有些不明所以,因此這才順口問道。


    “少說廢話,昨日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嘛?今日怎麽婆婆媽媽了?”對於這有時靈,有時不靈的李玄機,餘福自然不會客氣,畢竟說起來,這李玄機腦袋靈光的地方總是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之上,一到有什麽大事的時候,便泄氣。


    不知李玄機是沒有聽出餘福的話中有話,還是有意遮掩。


    一副焦急的模樣湊到餘福跟前,開口說道:“餘師弟,你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十日之內,這江湖可亂成了一鍋粥。”


    對於李玄機是否在裝傻,餘福也不太過在意,卻是被李玄機這話勾起了興趣,畢竟要說上次自己一方雖是落敗,可也算將這淩霄子一眾擋住了啊?


    餘福昏迷時日,自是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李玄機怕自己說的有所遺漏,因此便從餘福開始說起:“餘師弟,那日你昏迷之後,不知為何,這淩霄子就下令,帶著眾弟子出了這山西之境。”


    這淩霄子有此決定,倒也算識趣,畢竟想來,那日他該也到了強弩之末,如要在拚下去,等到眾人支援到來,他自是性命不保。


    “我們也是擔心師弟你的安危,再加...”李玄機正要說林雲子時,生怕餘福聽了又會難過,因此說著側眼向餘福看去,隻見餘福此時正在認真聽著,似是心中沒有波瀾,因此李玄機繼續說道:“我們便也隻得作罷。正在稍作處理之後,李元一師弟,與邢捕頭等人便陸續趕到。如要早些到的話,必然不會讓弘陽教那些人這麽輕易離去。”


    聽到這裏,餘福到覺這淩霄子該是早就精心布置過一些事情,這才如此從容,可要說邢捕頭等人為何晚來,餘福卻是有些納悶,畢竟那日自己可是一直擔心眾人出了什麽事情。


    “李師兄,你沒有問問邢捕頭等人為何會這麽晚才到嗎?”


    李玄機那日也是同餘福一般,因此在邢捕頭等人陸續到來之時,也是問過,因此開口對餘福說道:“自然是問了,隻不過與我們想的卻是不同,他們晚到,卻是去與他們報信的人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才遲了這麽久。”


    那一日發生的事情太多,而且很多事情反折太快,餘福到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因此,也是心中暗怪自己處事不周,大意了。


    “倒也不怪那幾人,隻是不知為何,身下的馬會突然暴斃。可荒郊野嶺,去哪裏找馬?因此幾人隻能靠輕功跑去報信,而且說起來也真是虧得三位師兄知道事情緊急。這麽大歲數,跑了這麽遠的路,累的差點命都沒了。”說著李玄機用手比劃了個六的手勢,苦笑道:“三人中,年紀最小的可都將近六十了,哎,可真不容易。”


    聽到差點,餘福倒也放心,畢竟說是差點的話,想來此時無事。隻不過這類事情,自己以後可真得注意,尤其是自己這幫師兄的年歲偏大,真要是因為東奔西跑,累壞了幾個,自己可擔待不起。


    “既然是錯過了時機,倒也隻怪時運不佳。而後我們分為幾波人,又陸續查探消息,直到確定弘陽教的人出離了這山西之境,這才放心。”


    前麵的一個疑問算是解決,可要說李玄機剛才說的那江湖大亂,餘福卻是更為的納悶與心急,不由開口道:“那師兄,你說的這江湖上一片大亂,是?”


    “師弟,不必著急,聽我繼續說啊!確定了弘陽教的消息,我們便迴到了這裏,而後在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這才得知。那日我們從花滿樓走後,秦百川帶著山西的眾人一直與弘陽教的人打鬥到天黑,死傷二百多人,直到見到淩霄子等人迴來後。這才靠秦百川大展神威,擊傷陶中文,帶著山西眾人迴來。”


    如要早先,聽到自己大師兄的消息,餘福必然有所擔心,此時卻是不同,畢竟上次可是淩霄子親口承認,自己那大師兄秦百川可是與他有什麽約定。


    隻不過此時聽李玄機說來,雙方死傷兩百多人,到覺有些異樣。難道真是自己多想,秦百川真是有意如此?使的計謀,為的迷惑弘陽教?


    可後麵的事情卻是說不通啊,畢竟自己一眾,可是差點就中了淩霄子的埋伏,如要不是自己發覺的早了一些,真被這弘陽教人將火油埋好,怕是自己一等,皆會喪命那裏。而且說不好而後趕來救援的邢捕頭一眾,也是會全軍覆沒。


    如要說在哪裏掩埋這火油,自然好說,畢竟隻單單派幾人將自己一方引進全套,就算大功告成。


    畢竟如何,自己師傅的死,這秦百川必然要附上一些責任,因此餘福不禁冷聲問道:“迴來之後,這秦百川可有與我門傳來消息?”


    “恩,隻不過秦百川知道...知道餘師弟你昏迷,這才隻是簡單的問候,說等你醒來,有事要做商議。”


    餘福知道這李玄機剛才是要說,這秦百川聽到了林雲子死的消息。不過餘福也不在意,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如要真是這秦百川與其中沒有關聯還好,如要真是有關聯的話,就算是師兄,自己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些以後再說,還是說這江湖大亂的事情吧!”


    李玄機聽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本來淩霄子該是受傷,秦百川也是如此說的,不然任他秦百川在如何,也不可能從淩霄子與陶中文兩個爐火之境的高手手下逃出。本以為這淩霄子定然會有上一段時間才會恢複,可誰知,沒過兩日,這淩霄子便卷土重來,而且此時修為比之前可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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