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說完之後,也是心中感傷,可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覺,怎麽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這些事情?


    可在餘福聽來,卻是隱隱感覺其中必然還有一些為人所不知的事情,別的不說,單單是自己這父親初時有歸隱山林之意,可後來為何又改變初心,要去當錦衣衛,這一事來說,就該是其中定然發生過了一些事情。


    而且說起來早年自己印象中的父親,哪裏有過笑臉?雖是有可能因為自己愛妻去世所致,可歸根結底該是在當了錦衣衛之後,便是如此了吧?


    這麽一來的話,該是自己的父親當這個錦衣衛,該是必然有原因的。


    此時卻是無從查起,還是日後問問沈叔叔的好,其中一些事情,該是沈叔叔也知道些。


    餘福正在想著,無意間抬眼朝自己這師爺看了過去。


    隻見自己這師爺雖是此時裝出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可是眼角卻是掛上了淚痕,這讓餘福心中有些感傷,想來該是自己這師爺是真的將自己的父親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這才如此吧!


    大大人似是察覺自己有些失態,因此咳了咳,開口笑道:“本來還是說你這臭小子的事情,此時怎麽又說起了這些。”


    “我有什麽事情好說的。”餘福見自己師爺又要說起那黑衣女子的事情,不由的不願的順口答道。


    大大人說起這事,卻不再似剛才那般傷感,笑著繼續說道:“臭小子,怎麽不管你的事情。雖是你這麽說的輕巧,可要說你們兩人真似你說的這般,這女子為何又會不顧眾人安危,跟了上來?”


    餘福聽了大驚,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師爺,詫異的說道:“跟了上來?”


    大大人見餘福如此,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是啊,從我們一走上這官路,這女子就跟在了身後,到此時,已經跟了一個多時辰了。想來這女子如此,該是為了我們這餘掌教吧?”


    大大人臨時起意,想起了陸金羽還有這黑衣女子對餘福的稱唿,餘掌教,這才在最後的話中也是喊了一句餘掌教,言語間滿是挖苦之意。


    餘福聽了則是心中有些苦悶,自己這一眾人足有五十多人,而且說起來各個都可算的上高手,這女子竟然全然不顧,竟然還跟了上來。


    看著樣子,真是要與自己不死不休了吧!


    “怎麽,餘掌教不去見見?”大大人知道餘福心意,笑了笑這才繼續說道。


    “師爺,說笑了,怎麽說現在也是對立之勢,她怎麽能跟來啊。”餘福不敢相信,以為師爺與自己玩笑,這才順口說道。


    “見見不是就清楚了嗎?想來該是這小姑娘可有不少的話,要多我們的餘掌教說。”說完之後,大大人也不再理會餘福,幽幽的騎著馬,閃到了一邊。


    餘福心中知道,該是師爺說的是真話。


    可要說此時這女子竟如此行事的話,怕是日後自己可有的煩了,時刻提防著不說,還要解釋兩人的關係。


    想著餘福偷偷看向陸金羽,果然,一看之下,此時這陸金羽也是一副不信的模樣,向身後看去,似是要確定,這女子是不是真的跟在了身後。


    對於真假,哪裏還用餘福確認,一眾人中,有不少之前都見過這女子,自己是認得,正在餘福想著如何處置時,後麵的李玄機便跟了上來,對餘福說起此事。


    聽到李玄機竟然還去與那女子說話時,餘福詫異的問道:“李師兄,那女子她說了什麽?”


    李玄機見餘福如此緊張,笑了笑開口說道:“餘師弟,別多心,雖是那女子與我們不和,可看模樣該是有別的事情要做,此時隻是順路。”


    餘福聽了不解,可想到這李師兄與這女子說了話,該是比自己了解,難道真的隻是碰巧路過?


    想著餘福繼續開口問道:“李師兄,是不是那女子與你說了什麽?”


    李師兄則是笑道:“餘師弟,不必擔心,初見這女子時,我也以為似是這女子要對我們不利,因此我這才上前與那女子交談。”


    餘福聽了,不免心急,開口就道“說了什麽?”


    “也沒有什麽,隻是心中擔心,這才開口問那女子意欲何為,誰知那女子隻是要找一個惡人報仇,說那惡人豬狗不如,如要有機會出手,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說來也是巧合,我們一眾人中都是道教弟子,哪裏有什麽惡人?而且啊,那女子說這些話時,說的懇切,想來該是見到這惡人之後啊,還真能做出這些來。”


    李玄機自顧自的描繪著剛才見那女子時的情景,而且尤為將那女子眉宇間的怒氣描繪的生動。


    哪裏還用餘福去想,早先這女子見了自己就是這副模樣,因此也不驚訝。隻是此時心中不免有些不爽,餘福怎會不知這李玄機此時該是誠心如此,而且言語之間,說到這惡人時,受委屈的到是成了他。


    “李師兄,雖是如此,可也要小心應對。畢竟這女子的身份不同,真要是要與我們為難的話,還是有些麻煩。”


    “怎麽,餘師弟不去見見這女子?”李玄機有些疑惑的問道。


    餘福心中苦笑,自己去見則是簡單,可見了之後如何?想來,不動手是不可能的,如此的話,還是不去的好。


    “這些可顧不得了,還是正事要緊。”


    李玄機聽了微微點頭,眼神之中似是有些讚許,這餘福,餘師弟竟然轉了性情,到是難得。


    “對了,吩咐眾人小心,難保不會有弘陽教弟子去通知師...淩霄子,想來真要如此的話,他定然不會讓我們一路上如此安穩。”


    “餘師弟雖說不假,可此時我到是擔心一事。”李玄機聽到餘福說起正事,也是不再似剛才那般,表情凝重的說道。


    哪裏還用李玄機開口,餘福便已經猜到這李師兄要說的是何事。


    “李師兄不必擔心,我知你擔心何事,可要說起來,我到覺的他不會如此,畢竟此時勝負還尤為可知,而且說起來的話,如要他真的是有意要與弘陽教達成聯盟的話,後麵發生的事情,也說不通啊!”


    “真要是如此,那是再好不過了。”李玄機聽了餘福的話後,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


    兩人說的正是秦百川,要說餘福此時也是有些不願相信自己大師兄竟然是這樣的人,可要說起剛才之事,擺明了大師兄早先與弘陽教談過些什麽,可到了後來,不知大師兄又為何反悔。


    即是此時大師兄如此,該是心中始終還是願意與自己站在一則。而且說起來的話,要說大師兄與弘陽教早先有過什麽往來,該是也不一定就有自己想的那麽複雜。


    想著,餘福便讓李玄機吩咐眾人快馬加鞭,也好早些去幫手。


    可餘福如此,在一旁的陸金羽看來,到是有些要躲著那黑衣女子的意味。


    不過在陸金羽心中,則是更擔心一事,要說從在那正廳之中時,就沒有見到燕紅鶯,燕姐姐,而且到了此時也是沒有看到,這讓陸金羽心中有些疑惑。


    初時見餘福皺著眉頭,陸金羽知道他有正事要考慮,因此遲遲沒有開口。


    而到了此時,陸金羽心中急切,再加看餘福此時也不再似剛才那般,這才催馬到了餘福近前,開口向餘福問道:“餘掌教,上次我所說的話,想來餘掌教是忘記了吧?”


    餘福聽了心中疑惑,可要說對於這陸金羽,餘福則是有些無可奈何。


    單單就說自己要說些什麽,這陸金羽非要與自己對著幹,而且自己還說不得。


    再加這陸金羽與楊婉如的關係來說,有些事情,還真怕她說上些什麽,最難辦的則是,此時這陸金羽又是與大姐,燕紅鶯扯上了關係,這可更是不妙。


    “陸大哥,小弟記性不好,上次陸大哥說過什麽?還真是有些不記得了。”


    “你...”


    陸金羽見餘福一與自己說話,就又換成這一副無賴的模樣,有些氣惱。


    可細想之下,還是燕姐姐的去向要緊,這才緩和道:“那我問你,此時燕姐姐去了何處?”


    餘福聽了之後,這才恍然大悟。要說此時到是想起,上次這陸金羽倒還是真與自己說過,不要老是指使大姐去做什麽危險之事。


    餘福也是記在了心中,可要說這次,還真是非由這大姐去不成,畢竟會這喬裝改扮之術的,除了燕紅鶯,自己還真不認識其他人了。


    想到這喬裝改扮之術時,餘福則是有些納悶。


    此時這陸金羽擔心的模樣,看似不是在有意如此。如此的話,想來早先陸金羽改扮成那副模樣,難道真的不是燕紅鶯所為?


    不是大姐的話,難道這陸金羽還真認識會這改扮之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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