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餘福態度誠懇,可陸金羽哪會輕易就放過餘福。


    隻吩咐眾人對餘福視而不見,無奈之下,餘福隻得去求楊婉如幫助,這才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要說陸金羽,楊婉如來此,也是因聖上的旨意。


    畢竟隻餘福一人,聖上怎麽也放心不下,這才派陸金羽,楊婉如兩個錦衣衛的千戶來此,暗中調查弘陽教的動向。


    可餘福心中清楚,這次雖是聖上下達的旨意,可該是有人向聖上進言,這才如此。


    要說是誰向皇上進言,尋求幫助,不是徐階的話,就該是沈煉了。


    此事日後一問便知,此事也不必理會。


    此時難辦的是,眾人都到了此地,這京中鏢局的生意擱置,怕是要損失不少的錢。


    眾人不知餘福想法,隻見他聽了這些,唉聲歎氣,隻以為餘福此時擔憂眾人安危,哪裏知道讓餘福唉聲歎氣的則是鏢局損失的銀兩。


    餘福此時知道了陸金羽,楊婉如等人是奉聖命來幫助自己,哪裏還如之前那樣事事擔憂。


    走到大師兄身邊,低聲說了兩句,秦百川微微點頭,意味深長的掃視眾人。


    直待餘福轉身迴到桌上之後,秦百川這才吩咐眾人今日在這小店暫時住下。


    要說此地離弘陽教挑選的宴會之地沒有了多少路程,隻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


    而且就算今日到了,也是在那縣城中找家客棧住下,然後等到明日正午,才去那宴會的酒樓。


    如此一來的話,倒不如住在此地安全的些,畢竟此時還算是在山西的境內。


    秦百川與眾人說完之後,隻見眾人雖然心中疑惑,可也隻得點頭同意。


    畢竟眾人也知,相比之下,此地確實比那小鎮安全的多。


    餘福則不然,迴到桌上又與眾人說笑,聊起瑣事起來。


    要說餘福心中有不少事情要問,可此時此地,還是安穩些好。畢竟隔牆有耳,重要的事情到了晚間,再談也不算遲。


    眾人也與餘福想法一樣,也隻字不提有關此事的話,隻與餘福說鏢局中的事情。


    待眾人七嘴八舌說完,餘福也隻是聽了一個大概,便開始又問盧古月是什麽情況。


    盧古月從剛才一言不發,隻等餘福問道後,這才開口說道:“勞餘兄弟掛念,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來找你喝酒了。”


    餘福心中清楚這盧古月的為人。


    此時雖是他說的輕描淡寫,可餘福心中清楚,必然他此去,該是與那人有一番惡鬥。


    可此時見他無意說其中細節,便也不在追問,隻是笑道:“盧大哥說的輕鬆,該是不知道有人為你擔心不已。”


    盧古月剛要開口問道,可似乎是想到餘福說的是誰,便也沒在開口,隻是相視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要說盧古月與這陸金羽等人也是不太熟識,這才能一同前來,也是碰巧遇到。


    再加早先也見過幾麵,遇到後一問才知,這盧古月也是來這裏找這餘福,這才相伴而行。


    而且對於這盧古月,眾人始終捉摸不透,話也不說幾句,每日除了飲酒還是飲酒,要不是陸金羽認出這盧古月拿的是炳寶劍,怕是早就被王二虎當成騙吃騙喝的乞丐趕走了。


    陸金羽向餘福說著與盧古月相識的經過,餘福心中好笑。


    要說這盧古月全身上下,也隻這柄君正拿得出手。要真是將他這君正在拿走,怕是與那乞丐也相差無幾。


    餘福想到與盧古月相識的經過,笑出了聲,此時在看王二虎有些尷尬的神色,心中更是好笑。


    直到與眾人聊了一個時辰,這才各自迴房休息。


    要說山西來的眾人,除了秦百川還有些眉目,李清平等人哪裏知道這陸金羽等人的來曆。


    可見餘福與眾人有說有笑,不免有些不解。


    要說此時也是正事要緊,這餘福卻與一些不相幹的人聊了起來,而且看樣子,在這裏暫時住下,也是因為餘福與這幫人熟絡而至。


    因此眾人雖是早就吃飽喝足,可卻不離開座位,隻在一旁怒目而視。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餘福與陸金羽,楊婉如等人說說笑笑了一個時辰,這才休息。


    倒也不怪餘福有意如此,確實是因為與眾人聊得火熱,沒有意識到山西各位的眼光有異。


    等到陸金羽,與楊婉如都起身要去休息時,餘福這才看到秦百川與眾人還坐在原位,沒有離開。


    這才滿臉堆笑,上前致歉。


    剛才餘福就對秦百川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前因後果。


    而且這陸金羽等人也算是盟友,秦百川哪裏會在意,巴不得他們打探更多的消息,告知餘福。


    可其他人卻是不知,隻以為餘福年幼,怕他因此小事,耽誤了大事。


    苦口婆心的勸解不說,又要說大道理與餘福說明其中厲害。


    虧得是秦百川出言製止,眾人這才作罷,不然的話囉囉嗦嗦一大頓,餘福還真不好應對,畢竟直言說陸金羽是錦衣衛,聖上派來的,怕是更會衍生間隔。


    畢竟這是江湖之事了,有朝廷插手,怎麽都覺別扭,而且這幫人最不願的就是與官府打交到。


    這點餘福可不敢苟同,畢竟餘福心中始終也沒有想當過什麽江湖上的大俠。


    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有人幫忙就好,管你是江湖上的英豪,還是朝廷中的大官。


    能幫忙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而且餘福清楚,此時要說自己的身份,也能算是個朝廷中的官員。


    要真如此算來的話,這弘陽教的事情,自己也該避而遠之。


    可事以願為,此時就算自己這麽說,怕是這幫人也不會輕易放自己離去。


    別人不說,就七真派眾人,怕是都不會肯。


    所以說,在餘福心中,這幫江湖眾人迂腐的很,顧忌太多不說,事事都要較真,活著這得多累?


    尤其什麽這幫的幫主,那個門派的掌教,都是一樣。


    哪裏有外人看到的那麽風光,隻是端著架子罷了!!


    要說真正的江湖遊俠,怕是誰也比不上這盧古月,盧大哥,隻為一壺好酒,其他一概是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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