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清晨包索的猜測,餘福怎會忘記。


    一則是這陸通是就是陸通,沒有人假扮,隻是其中發生了一些變故,這陸通不得不如此行事。而且這麽行事,為得多半是這陸家,隻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二則是,這陸通被熟人假扮,假扮之人與這陸通相識多年,知曉這陸通的一切,甚至是平日言語間的神態。要說是如此的話,這人該是密謀了多年,可即是在陸家待了多年,那為何還用扮成這陸通去盜取這內功心法?


    餘福在想到這些,到覺心中清晰了不少。


    要說這兩種事情,還是第一種最為貼切。要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從開始就想錯了。


    這陸通沒有被人假扮...


    可那陸通不會武功,那日為何能將陸崇明等一些高手擊退?


    餘福想的頭都大了,開口就問一旁的包索,可這包索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餘福心中氣惱,也不再開口,心中想到,有什麽事情還是見過了陸崇明之後再說的好。


    這關帝廟本就在陸家莊附近,眾人沒走多遠,便到了這陸家莊。


    下馬之後,吩咐眾人門前把守,隻餘福,邢捕頭,李玄機,李元一,陸無為幾人進屋。


    對於這邢捕頭說能讓陸崇明說出此事的關鍵,餘福倒也相信,可李元一,陸無為二人哪裏肯信,可見餘福點頭,也不便在開口。


    隻見這邢捕頭進屋之後,便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在陸崇明的床頭。


    待這邢捕頭取來燭火去點這一物時,眾人這才看清,這是一小節的香火。


    不等眾人開口,邢捕頭便向眾人解釋,這香叫做流連香,對這昏迷不醒之人最為有效,哪怕是你重傷不治,有這流連香在,也能讓你醒來一時三刻。


    眾人似是不知這流連香,邢捕頭又詳加解釋。


    流連香,如其名,有流連忘返之意。


    流連忘返說的是一個人對一地方的流連,這裏的流連之意,也是說人對這世間的流連。


    點起這香後,便能喚起人的流連之心,而且對這種重症昏迷的人,尤為的管用。


    邢捕頭又講述一個關於這流連香的故事。


    說的就是這流連香早先將一個重症昏迷之人喚醒。這人醒來後,敘說的就是昏迷之時想起往日美好之事,因此這才得名。


    眾人見這邢捕頭說的有根有據,也不由信了幾分。


    說的雖是好聽,可要說這香的味道兒,實在有些差強人意,隻有一股濃濃的煙熏之味。


    可等這邢捕頭說完後沒多久,就見這陸崇明慢慢醒來。


    一旁的韓雨琪見了,趕忙將這陸崇明扶起,從桌上拿了杯水,讓他喝下。


    待陸崇明喝過水後,掃視屋中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陸無為的身上,眉頭緊皺。


    沙啞的說道:“無為,你不該迴來。”


    該是這陸崇明傷在了咽喉,說話時牽扯了傷口,這話雖是說的小聲,可也似乎用盡了全力,忍著疼痛才將這句話說完。


    陸無為見陸崇明如此,趕忙靠到近前,問陸崇明身體如何,吩咐他說說話。


    陸崇明擺手示意自己無事,轉眼看向一旁的邢捕頭,似是知道自己醒來是這邢捕頭的功勞。


    先是低聲道謝,而後開口說道:“陸家已到如此地步,我也沒了顧忌,有什麽事情你們就問吧!”


    雖是簡單的一句話,可也表明了其中內幕,陸崇明知道不少。


    餘福知道此時這陸崇明身體尚未痊愈,不宜多說,也不願開口,便推了推前麵的邢捕頭,讓他開口就好。


    邢捕頭會意,開口就問:“你背後之人是誰?”


    陸崇明與這邢捕頭同在這鎮中,自然相識,而且也聽過不少這邢捕頭的事情,此時聽他這麽一問,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邢捕頭似是就知這陸崇明會如此,也不再追問,繼續說道:“這背後之人為的就是你陸家之中的內功心法?”


    陸崇明這才開口:“該是如此,隻是沒想到始終還是沒有騙過這些人。”


    邢捕頭聽了,深有同感,歎了口氣,輕聲安撫:“即是他們陰謀沒有得呈,這陸家也算做了一件善事,不然你以為他們得了這心法之後,難道就隻是與陸家一樣,做一個普通的江湖世家?”


    陸崇明聽了若有所思,低聲說道:“我深知這幫人的秉性,可...”說帶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的陸無為,繼續說道:“可陸家早就被這幫人劃入其中了。我做這些也是為了自保,那知...”


    邢捕頭不等這陸崇明說完,接著說道:“哪知他們早已識破你的計策,這陸家還是難逃魔掌。”


    陸崇明懊悔的點了點頭,同意了這邢捕頭的話。


    邢捕頭最後這才說道:“陸通是你的人吧?”


    陸崇明微微點頭,似是猜到了這陸通的結局,可還是開口問道:“他還活著嗎?”


    邢捕頭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說道:“好了,你休息吧!事情原委我以知曉,後麵的事情,就讓他來做吧!”


    陸崇明聽了邢捕頭這話,似是有些不忍,看了看一旁的陸無為,似是不願讓這陸無為涉及其中,可事與願違,此時陸無為就算想躲,也無可躲之地。


    陸崇明似是還有話要對這陸無為說,可實在是過於疲勞,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邢捕頭則是讓韓雨琪將這陸崇明放躺下之後,好好照顧這陸崇明。


    而後示意眾人出門,將眾人領到了另一間的屋子之中。


    幾人都是不解的看著這邢捕頭。


    餘福知道,此時的該是包索。對於這包索涉及其中本來算是一個巧合,可從剛才二人的談話看來,這包索似是知道的可比眾人了解的多得多,要說這點餘福到是沒有想到。


    要說那日不是自己臨時起意,邀這邢捕頭同往,那自己等人還不是奔波到死,也不能得其中關鍵?


    可細想之下,卻覺得,就眼前的這邢捕頭來說的話,就算那日自己不邀他同往,也許後麵的線索也會提及此人,到時會和此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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