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平見燕紅鶯扮的王雙點頭同意,叫來旁邊弟子低聲囑咐了幾句,便領著燕紅鶯向客棧樓上走去。餘福見了,也趕忙跟了上去。


    李世平走到一間客房門前,抬眼見到餘福也跟了上來,皺了皺眉。


    燕紅鶯知他心意,開口解釋道:“他是我的心腹,這次的事就是被他察覺,不必擔心。”


    李世平聽了點了點頭,推開房門,示意燕紅鶯先進。燕紅鶯也不客氣,邁步進門,進門之時向著餘福使了個眼色。


    餘福會意,想到此時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該是不能進屋。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進屋,然後恭恭敬敬幫著把門關上。


    待兩人進了屋,便在門前守候,餘福有意全神貫注,去聽屋中兩人說些什麽,可兩人說話聲音太小,也聽不清楚,隻得作罷。


    待得一刻鍾後,有人開門,餘福看去,見是燕紅鶯扮做的王雙。


    見她示意自己進屋,心中有些不解,可往屋中看去,見李世平趴在桌上不起,似是睡著。


    見到餘福疑惑,燕紅鶯說道:“放心,他隻是睡著,事情也從他口中套出來了。”


    餘福聽了,趕忙進了屋子,將房門關好。想到這燕紅鶯的迷沉酒,心中不免一震,他奶奶的有這東西在,還要衙門,錦衣衛查案幹嘛,拉過犯人來灌下後,還怕他不招?。


    不過也聽沈夢兒說過,配置這迷沉酒到是挺複雜的。


    進了屋子後,餘福走到這李世平近前,問道:“還有沒有別人...”剛說了這幾個字,馬上意識到不對,趕忙住口,這迷沉酒自己是從沈夢兒口中得知。


    此時要是在燕紅鶯麵前顯露出來,這不是將沈夢兒出賣了嗎,意識到後,不在看著李世平,向著燕紅鶯問道:“問出來什麽沒有。”


    這一迴身,卻見這燕紅鶯在解自己長袍,餘福不知她是何意,被她這舉動嚇得大驚,結結巴巴說道:“大姐...此時...還是正事要緊...”


    燕紅鶯此時已經將偽裝卸去,正解下了身上長袍扔到一邊,漏出貼身衣物。見餘福不知為何驚慌,開口問道:“怎麽了?”


    燕紅鶯的婀娜身材一覽無餘,餘福咽了咽口水,指了指燕紅鶯脫下的長袍。


    燕紅鶯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隻穿了貼身衣服,媚聲說道:“怎麽好看嗎?”


    餘福製止自己想要點頭的衝動,換做搖了搖頭,似是覺得有些不對,正在為難。


    便聽燕紅鶯,嗔怒道:“閉眼,轉過去。”


    餘福趕忙照做,此時隱約知曉這燕紅鶯要做什麽,想到剛才看到這燕紅鶯的身材到是不錯,臉上有些發熱,又吹了吹臉上兩撇黑胡,問道:“好了嗎?大姐。”


    “好了,轉過來吧!”


    餘福聽了這才迴身,迴身之後,見到燕紅鶯已經穿上了李世平的衣服,正在往自己臉上貼一些東西,知道那是她易容用的東西,知道他是要裝扮成李世平的模樣。


    要說這次餘福帶燕紅鶯來,隻是臨時起意。自己本是不知這李世平武功如何,生怕自己敵不過他,要是一個不小心讓他跑了那可不妙。幾人之中就燕紅鶯武功最好,在由燕紅鶯扮作王雙的模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下該是能將這李世平製服。


    此時哪裏知這燕紅鶯裝完王雙,又要裝李世平,不由暗暗欽佩,想到這燕紅鶯要真是裝作自己認識的人,那可不妙。可又想到她身上香味獨特,到也算是個破綻,自己以後可要小心,要是以後有什麽重要事的話,到時可先得聞聞味道......


    胡思亂想之際,這燕紅鶯已經裝扮完畢,餘福看著眼前燕紅鶯辦成的李世平,不由得做了個佩服的手勢,吹了吹兩撇黑胡。


    想到這計策到是不錯,可這李世平該怎麽處置?燕紅鶯似乎看出餘福疑惑,開口道:“先綁了再說”說著將剛才脫下的長袍撕成布條,扔給餘福,見餘福沒有動作,燕紅鶯繼續道:“怎麽,還想讓我動手?我可不是你龍門派的弟子。”


    餘福聽著這燕紅鶯說話,已和那李世平剛才說話的聲音一樣,不由得更加佩服。趕忙接過布條,將隻剩內衣褲的李世平綁成了粽子,嘴上也給塞上了他自己的襪子,又試了試布條的硬度,這才放心。


    事已至此,看到桌上有紙有筆,想要留張紙條給後麵的李玄機等人,可見李世平裸露的身子,餘福也心生玩意,也不再拿紙,便寫在了李世平身上。


    在這耽擱太久的話,難免下麵幾人不會生疑,想到往後再走也需要住店,到時再問燕紅鶯打探出什麽消息不遲。想到這便在李世平身上簡單寫了幾字,好讓李玄機幾人知曉。


    出了門後,燕紅鶯裝作無事發生一樣,走迴了剛才的桌上,吃喝起來,餘福則是將客棧掌櫃拉倒一邊,掏出一錠銀子來,交到客棧掌櫃手中,指了指扮作李世平的燕紅鶯,低聲向他說道:“我們是崳山派的人,想來你也知道。”


    即是在此地開店,怎麽會不知附近的門派,客店掌櫃連忙點頭,餘福繼續道:“剛才那房間你不要去理會,然後在派一個夥計去鎮子口處等著,見到兩個道士和幾名女冠一起,便將他們領到這房間。這件事情,辦的到吧?”


    客棧掌櫃又是連忙點頭,餘福見了一笑,又掏出一錠銀子交到老板手中,繼續道:“事情辦好這都是你的了,辦不好,嘿嘿”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一下將客棧掌櫃嚇得不輕,餘福想到此時自己的樣子似是有些兇惡,又安慰幾句,這才走到燕紅鶯坐的桌上,坐下吃了起來。


    待眾人吃飽喝足,這才起身,出門上了馬後,便向昆崳山趕去。


    幾名崳山派弟子雖是有些納悶這小胡子是何人,可見李世平對他似是不錯,也隻得作罷。


    一直走到幾百裏外的一個鎮子,此時天色漸黑,便在鎮上找了加客棧住下。


    待吃飽喝足,到了燕紅鶯的房間,燕紅鶯這才向餘福說出剛才打探出的消息,餘福這才知道,那時這燕紅鶯不是用的迷沉酒,隻是用言語將話從李世平口中套出。套出消息之後,李世平似是有些警覺,燕紅鶯這才出手將他打暈。


    不管如何,既然是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用什麽辦法餘福倒也不在意。


    燕紅鶯說出的消息,聽的餘福不由暗暗心驚。這李世平與王世宇二人早就勾結了弘陽教。此時的崳山派早就被兩人控製住了,一些不聽話的老頑固,像是崳山掌教玉陽子,康福,康壽等一眾高手,都被這二人用迷藥迷暈,綁起來關在了教中暗室之內。


    這次提出七真幾派商議聯合之事,也是由這二人向陶中文獻策,召來弘陽教的幾名高手,又在暗中埋下了十幾顆震天雷,待將眾人引到玉虛宮大廳之後,到時便將這些震天雷一起發動。就算要是有炸不死的活口,再與弘陽教中的高手一同出手,將幸免之人斬殺。


    這震天雷餘福也聽自己的二師兄提起過,京中暗藏神機營,士兵五千人,火銃手,火炮兵將近一半,其他也都是機弩手,神箭手,各個都是身手不凡,正因為有這些戰力,誰也不敢在京中造次。


    相比火銃,火炮而言,這震天雷可陰險的多。能埋在土地下,藏在屋子中,由鋼輪發火,隻由一條暗線牽引就能發動,就算人離的再遠也能發動。


    聽燕紅鶯說完,餘福暗罵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雖是有王雙提醒,可隻靠這紙條想要防住這等奸計卻是難辦。


    幸虧是自己暗中見到這李世平的奸笑,撞破了這等奸計,不然可真是不妙。


    自己出來時便和李玄機說好,自己與燕紅鶯先行,追上這李世平問出有何陰謀。李玄機等人則是跟在後麵,趕往崳山派,也好早些將聯合之事商議好。


    想到此時既然清楚了其中的陰謀,再加燕紅鶯扮作了這李世平,正好可以先去崳山派將這震天雷毀去,在暗暗打探出關押崳山掌教一眾高手的密室所在,到時將他們救出後,也好幫忙對抗王世寧與弘陽教的高手。


    燕紅鶯不知這震天雷是何物,餘福便向她做了解釋,燕紅鶯聽得心驚,早些也有過耳聞,可也沒有在意,此時聽餘福說出,才知這震天雷。


    而後餘福便和燕紅鶯商議後續之事,正說到救出崳山派高手之後,在一起出手時,便覺屋頂有輕微的腳步聲音。


    餘福心中大駭,剛才說的投入,一點沒有防備。屋頂這人該是聽了不少,要他是那弘陽教的人可是不妙。


    自己此時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弘陽教人心狠手辣,要是知道消息敗露,還不得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將這崳山派的老頭子們都殺了,自己可到哪裏在去找這些高手?


    隻是一瞬,餘福打定主意,示意燕紅鶯繼續說話,不要停下,自己則是拿起一旁的百戰,慢慢向著窗口走去。


    “不能留下活口”餘福下定狠心,掏出一粒兒複靈丹服下後,便輕輕去推開一旁的窗子。燕紅鶯已經看出餘福意圖,又扮作餘福剛才的聲音,一問一答起來。


    推開窗子之後,餘福迅速翻到屋頂,隻見一黑衣人,正趴在屋頂一側,附耳去聽屋中對話,那人見了餘福隻是稍稍一愣,然後迅速向一邊跑去,餘福見了趕忙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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