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之時,正好碰到陸無為,有心炫耀自己升入初窺之境,問道:“無為師侄,你打通三觀九竅用了多久?”


    “一個時辰”陸無為語氣平淡,說完也不等餘福在說什麽,轉身離去。


    餘福氣緊,自己還暗自高興,三個時辰打通九竅,可...“人比人,氣死人...”


    本來打通任督二脈就是水到渠成,穩紮穩打將內力修煉到一定程度,打通任督二脈不是什麽難事。(任督二脈就是九竅,九竅是道教叫法。)


    七真派中華山派最後到達,張元傑人都將安排好後,隻等餘福上任之期...


    這日到了餘福接任之期,一早餘福起床後梳洗打扮,換上新做的道袍。這道袍在選好日子時,王元忠就到山下附近找最好的裁縫定做,當時給了錢後,王元忠直心疼...


    餘福樣貌本就不俗,配上這白底青紋的道袍更顯英俊,想到那日幾人翻看黃曆時,在黃曆上今日底下寫著利於“接印、坐衙”,這才定在今日接任,心道“自己這也算是當了迴官了。”


    白雲觀中弟子忙前忙後,一切準備妥當。其他六派也都在大廳落座。


    “砰砰砰”


    三聲號炮,吉時已到。以王元忠,張元傑為首,龍門派弟子一排四人,分兩排相對而立。餘福邁步走到正中躬身施禮,張元傑朗聲道:“龍門派自宗祖長春真人發揚至此,已經二百餘年。遵奉上代掌教林雲子真人之命,現將掌教之位傳與雲靈子接任。”


    說著從一旁弟子手中拿過一枚玉佩交到餘福手中,繼續道:“此乃本門掌教玉佩,由新任掌教保管”。


    餘福趕忙接過,躬身施禮,道:“是。”


    張元傑待餘福接過,朗聲繼續道:“本門主張以敬天愛民為主,清心寡欲為要,曆代掌教謹記。龍門派五大戒律,一戒犯上忤逆,二戒同門相殘,三戒妄殺無辜,四戒持身不正,五戒結交奸邪。龍門派宗祖遺訓,掌教須當身體力行,督率弟子,一律遵守。”


    餘福道:“是,弟子雲靈子謹記。”心想:“這五戒怕是已先破了兩戒。”


    待禮畢之後,廳上眾人上前恭賀。餘福施禮,一一道謝,吩咐弟子開席上菜。


    王元忠,張元傑二人擔心弘陽教今日會來搗亂,昨夜便將山下巡邏弟子加了一倍,此時禮成沒見有弟子報信,倒也安心了許多。


    席間眾說紛雲,餘福卻暗暗盤算,七真派雖說是同仇敵愾,私下卻各有心思,這次其他六派能來,多半是看在這培元丹的份上。自己即將進京,隻靠這龍門派怕是不夠,尤其是前幾日見了閆浩,閆鵬等人,來的這幾人都不是平庸之輩,難保弘陽教中還有別的高手。


    龍門派中也就王元忠,張元傑還算拿得出手,再加李元一,陸無為二人,就這幾人勉強自保。進京之後束手束腳不說,要是一個不小心,真要是將弘陽教陶中文惹急了,在做抵擋怕是比登天還難。


    如果此時能與其他六派達成共識,倒也多了一些把握。此事早就想過,可一直沒有想到有什麽好的辦法,師傅林雲子遊走數年都沒將七真派統一,此時靠自己更是妄想。


    突然靈光一閃,對啊,拉攏六派做不到,不如就先拉攏一兩個,多一個幫手也多一份把握。想到此處,站起身來,咳嗽兩聲,示意有話要說,想借機試探一下。


    眾人見了,立馬安靜,不在多言,畢竟都是衝著龍門派掌教來的。


    餘福朗聲說道:“各位師兄,師姐遠道來此恭祝,實乃我龍門派之幸,再次謝過各位師兄。師弟年幼,這次奉師之命,接任龍門派掌教,實乃不願。


    怎奈師傅林雲子,現在迷戀上煉丹製藥,每日除了煉丹製藥,其他事一概不理。這不嘛,上次給各派送去的那丹藥...什麽丹藥來這...對了...培元丹。就出自家師之手。王元忠,張元傑兩位師兄見此,這才向家師明言,推薦我當這個掌教。”餘福說到培元丹時故意裝作想不起來丹藥名字。


    王元忠聽的糊裏糊塗,張元傑則是猜出餘福心意,暗暗好笑。


    其他六派眾人則是有些驚訝,心道:“聽說這林雲子閉關修道,卻是練起丹藥來了,聽他言語,煉製的丹藥好像不隻一種...”


    “餘師弟,年輕有為,龍門派的掌教之位能由餘師弟擔任,以後龍門派.....”李玄機又要讚賞一頓,一旁的劉玄處趕忙將他拉住,示意他聽餘福繼續說。


    餘福見眾人眼色有異,心中高興,表麵卻不動聲色,繼續說道:“可是我這剛一繼任掌教,這弘陽教就派高手來此搗亂,雖是將那一行人打發,可難免他們不會懷恨在心,以後迴來報複。本來嘛,七真派同仇敵愾,一派有難,其他六派不會坐視不理。可是如果真的有事情,大家前來相助,也不能讓大家白幫這忙。”


    “師弟嚴重了,七真派同仇敵,本就應該互相幫助。況且弘陽教曲解道家真意,是武林中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餘福看去,見是清修派孫靜然,心道:“真是個火爆的性子,這以後誰要是娶了你,那可算是有福了。”趕忙說道:“師姐言之有理,可這弘陽教勢力龐大,卻也不是我七真派能與之抗衡的。”


    孫靜然聽餘福言語,似乎是怕了弘陽教,厲聲道:“自古正邪不兩立,為了一己安危,怎能委曲求全。”


    “孫師妹這話卻有些不對了,弘陽教可不是今日才建,怎不見你清修派與之對抗?”


    柳文靜聽了,生氣道“誰說我們清修派沒與那弘陽教作對了?隻是這弘陽教人都是無賴,不要臉...”。話剛說到一半,孫靜然趕忙出言製止。


    餘福看去,見說話的是華山派趙林海,聽他言語另有深意,不知是譏諷清修派孫靜然此時義憤,還是在出言袒護弘陽教。


    剛要出言逼他幾句,卻聽李玄機說道:“趙師兄此言差矣,弘陽教建成後幾年間就發展壯大,清修派一己之力,怎能與之抗衡?況且這幾年中,弘陽教所做之事,大家有目共睹,七真派中各派也都受其壓製,出於不滿,孫師姐這才氣憤,況且此言之意,隻是想七真派能夠聯合對抗,趙師兄卻出言譏諷,不知何意?”李玄機說完,也不看那趙林海,衝著餘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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