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為身穿一身白衣,王雙則是一身黑衣,兩人插招換式,身影交錯,出手毫不留情,快刀對快劍,倒有些讓人眼花繚亂。


    隻見陸無為一襲白衣,腳踏罡步,舞動手中長劍,煞是好看。


    餘福見心喜,自己這師侄可算是開竅了。餘福雖不是狠辣之人,可也知道,臨陣對敵不能有一絲心軟。


    陸無為腳下踏的這步法是林雲子親傳,本就是龍門派中一套普通的步法,林雲子加以改進,在配合陸無為的劍法,能將陸無為的劍法發揮到極致。


    又是數招過後,兩人還是不相上下。餘福看出一些端倪,這王雙雖是不俗,可要比陸無為還差了一些。問題正是出在陸無為腳下這步法之上,這步法每次前踏,後退,都是有一定規律,按照七星陣法而定。


    這步法是林雲子上代掌教創立,林雲子改進,除了龍門派中的一些人外,其他誰也不知。此時這王雙卻每次都能預料陸無為的走勢,好似對這步法熟習之極。


    “難道他懂陣法?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就將這步法破去啊!”餘福腦中快速思索,想到幾種可能,又都被否決。


    陸無為好似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在走著罡步,而是將手中劍法又加快了幾分。


    剛才李元一與那閆鵬比試,本可幾招分出勝負,隻因李元一有心讓閆鵬知難而退,後閆鵬有機會吃下丹藥,提升實力,李元一不敢貿然出手,這才打鬥數十迴合。


    此時這二人相比,雖是陸無為略占上風,可也不敢鬆懈,不給王雙喘息機會。


    從旁觀戰的都不是平庸之輩,見這陸無為劍法精湛,武藝不凡,也都暗暗心驚。難得的是看著陸無為也就十六七的年紀,可這武功卻達到如此境界,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閆浩也有些吃驚陸無為的實力,可是更為惱怒的,是剛才自己低聲讓王雙先吃下丹藥提升實力,以防萬一。可他卻裝作沒有聽見,此時兩人鬥得焦灼,想要在服用丹藥卻是沒有機會。


    此戰多半要敗,可這王雙與自己地位相當,這次隻是來這幫忙,這才聽從自己安排,而且此時也算是出力,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麽。


    又鬥數十迴合,陸無為找到機會將王雙擊敗,抱拳施禮,轉身走迴餘福身邊。


    餘福開始還一直擔心陸無為戰敗,那自己可就丟臉了。此時卻眉開眼笑,對著閆浩說道:“道兄,承讓了,我這師侄平日裏就知道偷懶,不學無術,讓道兄見笑。本還想上場與道兄較量一番,看來也隻能下次再說了。”


    閆浩氣的臉色發青,咬著牙說道:“掌教說笑了,龍門派果然人才輩出,可讓我等開了眼界,這次上山叨擾,還望掌教見諒。”


    說完轉身帶著一行人向著山下走去,閆鵬此時藥力消去,被五蓮教主攙扶。餘福笑著,將一行人送到山下,這才返迴。


    迴到大廳之中,眾人正說到這九華仙宗,五蓮教之事,這兩派雖然隻是附近的小門派,可曆經數年,不容小視,此時明目張膽與弘陽教勾結,隻怕其中定然有什麽陰謀。


    餘福又與眾人說了一些這提升能力的丹藥之事,隻是自己也是了解不多,隻是說與眾人也好有些提防。


    待其他四派走後,廳中隻有餘福,李元一,陸無為,沈夢兒與王元忠,張元傑幾人時,陸無為才開口說道:“與我打鬥之人,有些奇怪。”


    餘福點點頭,道:“是有些奇怪。”


    陸無為怕其他人不解,繼續道:“他對我腳下踏的這步法了解不說,而且打鬥之時,感覺他沒盡全力,最後也是故意漏出破綻,我才得勝。”


    餘福隻以為陸無為說的是步法的事,此時聽陸無為說王雙故意落敗也有些吃驚,問道:“他是故意落敗?”


    “恩,開始時我們兩人初交手時還有些試探,後麵則是沒用多少內力,我擊敗他時用得招式,簡單不說,在一開始時就已經用過,他本能躲開,可卻還是被我刺中,明顯是誠心落敗。”


    幾人聽陸無為這麽說,也不由得相信,切磋時沒用多少內力還情有可原,可能是想在招式上獲勝,可既然是比試招式,兩人也沒過多少招,又怎麽會輸在見過的招式上。


    眾人想不出其中關鍵,沉默一會,餘福問道:“那要是你與他都使出全力,誰能獲勝?”


    “他會獲勝”陸無為沒有猶豫,順口迴答。


    餘福知道陸無為劍法配合這步法才是最強之態,可這王雙熟識陸無為步法,陸無為戰敗,也情有可原。


    別看兩人對戰平淡,餘福清楚陸無為的實力,就剛才那閆鵬吃下丹藥後,陸無為也不難取勝,此時卻承認自己打不過這王雙,到有些驚歎弘陽教還是有些能人的。


    可是心中對這王雙卻也多了幾分好感,要是陸無為輸了,自己任督二脈還沒打通,與這閆浩對戰,怕是隻有上來就投降的好。


    說了幾種可能,幾人還是沒想出此人到底為何敗給陸無為。


    說著說著,王元忠談起廳前被擊碎的青磚,隻歎可惜,眾人似乎都怕了王元忠沒完沒了的囉嗦,知道他此時說起,一時半會也說不完。眾人各找理由,趕忙散去。


    餘福剛一迴到房中,就聽有人敲門,起身開門,見是沈夢兒,也不覺奇怪,趕忙讓到屋中。


    從一開始,沈夢兒見到弘揚教一行人後,就有些心神不寧,當時餘福問過,她隻說無事,此時來找自己,多半有重要的事要講,隱隱感覺此事與那鷹婆婆會有些關聯。


    兩人屋中就坐,沈夢兒醞釀一會這才開口。


    從師傅吩咐在盤山下等待餘福開始,到在薊鎮客棧中,將迷沉酒給餘福喝下,自己師傅進來之後問了他什麽問題,都一一說了出來。


    這次來人之中,那鷹婆婆就是沈夢兒師傅化妝改扮。沈夢兒先前見過,所以從一開始見到師傅後,就有些失魂落魄。開始時還心存僥幸,師傅不會對餘福怎樣,此時師傅和弘陽教的人混在一起,在結合之前師傅用迷沉酒問餘福問題,隱約感覺不妙,擔心師傅會對餘福不利,思索再三,這才向餘福全盤托出。


    沈夢兒說到最後滿是哭泣之聲,餘福見了她的模樣,知她心意,出言安慰,心中卻滿是疑惑,這王雙身份不知,此時又出來一個鷹婆婆,這兩人雖然都是和弘陽教弟子一起前來,又不像是弘陽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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