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為聽了,點點頭沒有說話。餘福知道自己這師侄的脾氣,不是惜字如金,而是惜字如命。


    早年在山上時,自己就領教過了,自己這師侄能鑄造幾日也不與人說話交談。這點倒是和自己三師兄很像,大武癡收了個小武癡。


    又走了數裏,餘福見那幾個弘陽教弟子總是用劍在地上畫上兩下,每走幾百步就畫上兩下。餘福心道不好,剛才距離遠,自已又有些貪玩,想看陸無為怎麽去搭救這姑娘。走了這麽久都沒怎麽注意,直到此刻才發現,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後麵很大可能已經有弘陽教的幫手跟上了。


    餘福趕忙叫住陸無為,說道:“不能在走了,這幾人一路上做了記號。後麵馬上有他們的幫手要追上來了,要想救這姑娘脫身就得趕快,你解決這幾人要多久?”


    陸無為知道餘福說的有理,聽到他問自己需要多少招能打敗那五人,冷冷說道:“不出十招。”


    餘福知道他的本事,他既然說不出十招,那定是十招之內能解決。點頭說道:“好,現在追上,解決掉這幾人,在去附近小路甩掉後麵的追兵”。


    陸無為說了聲“好”。說完便施展輕功追了上去,餘福見了也趕忙追上去。


    要說輕功,餘福當真了得,轉瞬超過了陸無為,追上那幾人後,停步在那姑娘與這幾人中間。說道:“幾位也算是修道之人,講究修身養性。怎麽見了人家姑娘貌美,便成了跟屁蟲。”


    那幾人見餘福輕功不俗,也不敢輕舉妄動。其中一個像是頭領的人抱了抱拳,說道:“這是我們弘陽教與這姑娘的事情,還請小道長不要插手,以免引火上身”。


    餘福聽他搬出弘陽教想嚇住自己不要出手,心裏有些好笑,想出言嘲諷幾句,可轉念一想,時間緊迫,在跟他費口舌,一會人家幫手該來了,要是裏麵有一兩個高手,自己這師侄不一定可以對付的了,到時候自己可就傻了眼了。


    想到這也不在搭理這幾人,轉身麵向那姑娘,深施一禮說道:“還請姑娘先行,這幾個跟屁蟲就交給我吧!我平生最見不得別人欺負女人,尤其是這種跟屁蟲,碰到一個我捏一個,碰到五個我一巴掌全拍死。”


    在餘福剛到之時,那女子就停住了腳步,聽餘福說要幫自己攔住這幾人,仔細的打量著餘福,多半是增加了一些好感。


    又聽餘福把那幾人比喻成跟屁蟲心裏好笑,對餘福微微一笑說道:“那謝謝道長了,道長的好意,小女子感激不盡,可這幾人不一般。會使用妖法,還是我們一起聯手對付的好”。


    這女子說話聲音溫柔動聽,餘福聽了有些心醉。聽這女子說那幾人會妖法時說的真切,不像是開玩笑,心裏也有些納悶,難道這弘陽教的真的都會妖法邪術?要是這樣那可有些難了。


    兩人說話之時,陸無為也已趕到,站在餘福身邊。餘福見陸無為趕來,便對他說道:“無為師侄,這幾個跟屁蟲,不值得我出手,就交給你了。好好應付,可別給你師叔我丟人。”


    陸無為聽了也不答話,疾步衝向那五人,身背後的長劍還背在背上,沒有取下,看樣子是沒有把那幾人當一迴事。


    餘福武功低微,可對武功的了解卻是不凡,尤其是劍法。餘福的三師兄李元一就是劍癡,癡迷劍法,而且經常找餘福討教劍法要領。


    要說真刀真槍的打鬥,餘福怕是一招也撐不住。可要是說起一套劍法中的變化要領,劍法中的優點和缺點,三師兄李元一也是甘拜下風。


    這就好比紙上談兵,理論一大堆,實戰能力一點沒有。倒不是餘福不想練武,可是那老頭子就是不教給他,每日讓他學的就是輕功身法,還有一些簡單的打坐吐納之法。等到自己下山之後,老頭子說是自己可以學習武功了,丟下一本《龍神心法》就撒手不管了。


    餘福有心看看自己這師侄的武功,好偷偷學上幾招。對那女說了一句“姑娘放心,我這師侄武功雖然有我的一半厲害,可對付那幾個跟屁蟲是綽綽有餘了”。說完也不等那女子答話,便瞪大眼睛看向那麵,生怕錯過一招一式。


    那女子雖然聽他這麽說,可還有些擔心。可是一看到陸無為這身法,就知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隻見陸無為,赤手空拳衝到那五人身邊,那五人見陸無為也不說話,直衝過來,來不及張口,抽刀便砍。陸無為好像知道那幾人要砍的位置,身形一轉,閃身躲過,三拳兩腳就將幾人打倒在地。


    從過去到動手,隻用了半盞茶的功夫,動作行如流水,好看之極。那五人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陸無為緩緩的走了迴來,淡淡的說了句:“太慢了”。不知這太慢了說的是那幾人的動作太慢還是說自己用的時間比預想的多了。


    餘福隻見陸無為衝進幾人中,沒見到陸無為怎麽出手,那幾人就倒下了,覺得有些無趣。向那女子走了幾步,滿臉對堆笑對那女子說道:“我這師侄每日練功老是偷懶,讓姑娘見笑了。這幾人雖然解決了,可這一路都被做了記號。弘陽教人多勢眾,後邊的幫手怕是馬上要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避一避吧。”


    餘福向陸無為招了招手,兩人正要走。隻見那女子指著那幾人,臉色有些發白,說道:“不妙,那幾人開始開始用邪術了。”


    餘福有些納悶,連忙看向那幾人。隻見那幾人手捂著嘴,好像在低聲念著什麽。念完咒語之後,幾人撿起刀站了起來,好像剛才的疼痛都是裝的一樣。


    餘福不信什麽妖法邪術,隻以為自己這師侄剛才手下留情,心裏有些不爽。心說你也太仁慈了,不應該當道士,當和尚正好。對著陸無為說道:“無為師侄,下手重點也無妨,這幫跟屁蟲不是什麽好人,不必跟他們講究什麽仁義道德”。


    此刻陸無為也正在些納悶,剛才那幾招雖然看似輕巧,可出手打的多是人的穴道。雖然下手沒有太重,可一時半會不可能站起,怎麽也要疼上幾天才好。可這幾人念了幾句咒語,就好像全好了一般,真是怪哉。


    陸無為皺了皺眉,轉身衝到離自己最近的一人身邊,那人舉刀便砍,陸無為閃身躲過,一拳打在這人胸前的膻中穴,膻中穴在人前胸兩乳中間,是人重要的穴位。


    剛才打這幾人的穴位隻用了三分力氣,此時打這人的膻中穴卻用了七分力氣。一拳正中,隻見那人身體不彎,徑直往後飛出三四米遠,直愣愣的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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