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保姆跟趙崇文忙碌,周野又叮囑幾句讓他留下陪方楠把工作交接清楚後迴了樓上。


    謝丹晴喝醉了,需要照顧。


    方楠正在她房裏忙碌著。


    周野上樓看了一眼謝丹晴開著門的臥室,簡單洗漱好去了下酒味兒,拉開窗簾站在了窗前。


    窗子靠街,新換的。


    是被劫匪拿槍打碎的那扇窗。


    雖是二樓。


    第二天還是被緊急加裝了防盜。


    周野觀看著對麵的建築,街道,無聊拿出手機觀看著。


    智能化推薦。


    他在這邊還是能刷到國內的很多人,事。


    裴思寧,方楠,還有自己等等。


    悄無聲息的。


    他竟也成了鬱淮安那樣子的人。


    人設都差不多。


    富二代,混圈,泡妞,吃喝玩樂。


    有沒有什麽成績,能力,全然沒被人提及過。


    裴思寧這會發了微信過來。


    “在那邊注意安保。”


    周野看著消息,自動就有剛剛刷到的畫麵進入腦海。


    是裴思寧出席某官方舉辦的晚宴活動。


    還是壓軸。


    難得穿了相對保守的禮服。


    自信煥然,脫俗無雙。


    他寧姐最近好像出席的場合多了一些。


    以前很少見到過她穿禮服的樣子,見兩次了。


    上次是蘇城某慈善晚宴。


    熱度一如既往的聚焦,驚歎讚譽老生常談。


    這次風格不同。


    妝容上的成熟跟本身幼態化的相貌糅合成了一種極其特殊的魅力。


    別說評論裏普通網友驚歎。


    他這個跟她關係相對很近的人也不免驚歎。


    說美。


    內娛跟網紅圈美女太多了。


    提到最美,隻有裴思寧的爭議是最小的。


    連粉絲都不敢拿自家偶像去碰瓷,怕被噴死,招黑。


    她發的文字消息。


    周野迴的也是文字:“明天就迴國了。”


    裴思寧:“工作多久忙好。”


    “說你的事,你的事比我工作重要。”


    裴思寧停頓了一會:“新劇你拍還是不拍?”


    周野早答應過她拍。


    見她又問,打字的手指懸了片刻。


    他還記著重逢的第一麵。


    他緊張,放不開。


    她大大方方給他個擁抱,誇他比小時候帥。


    那時候的寧姐還是淡然淡和的,隨心所欲,氣度超脫凡俗。


    遊艇上,想唱就唱,融於幾個年齡小一些的小夥伴,又如置身世外。


    現在的她。


    跟他無論相處還是聊天明顯拘謹不同了許多。


    那部戲後。


    更不一樣。


    周野手指落下:“拍,開拍通知我,隨時到。”


    聊天中斷。


    周野正要把手機放迴口袋,一則不是很顯眼的新聞吸引了他。


    詹東磊出事了。


    詹東磊,詹玉書的小叔,點金成為國資的引路人。


    應該還不到六十歲。


    不出意外,今年職位還會有變動。


    突然因涉嫌經濟事件被暫時停職了。


    周野眉頭漸鎖,沒找人去打聽太多,隻針對這條新聞查找相關脈絡。


    詹東磊原來要調去的職位早在半月前就塵埃落定了。


    說是半月前,這種事情隻會更加提前。


    這一切暗流湧動,隻不過周野沒留意關注過而已。


    是樊玉清取代了詹東磊實際職務。


    樊靜的親兄長樊玉清,也就是張湛的舅舅。


    張明洋跳樓,樊玉清高升。


    周野琢磨著各種蹊蹺,沒忍住轉發了相關的某條新聞。


    周成渝沒詳細說,隻道:“跟你沒關係,別瞎操心。”


    周野還想問。


    手機裏儼然並不方便。


    同時間,淡淡的酒香跟體香幽然而至,腹部多了一雙纖長白淨緊扣著的手。


    “你幹嘛讓她喝這麽多酒?都開始說胡話了。”


    周野剛洗漱換的是睡衣。


    她也在謝丹晴房間剛洗漱好,穿的同樣是睡衣。


    柔柔的觸感,讓周野轉身對上了她星眸:“明天就走了,今天想跟你睡一塊。”


    方楠:“情侶期結束了。”


    “那你還抱我。”


    方楠貼著,擁著:“舍不得不行啊。”


    還有些潮意的頭發,近在眼前的凝脂。


    周野低聲說道:“舍不得還想把我推開?”


    “求而不得才是常態。”


    “你還要留多久?”


    “十天半月,等國內新負責人過來我就可以離開。”


    周野左手擁著她,右手將她頭發往耳後掖了掖,複而摩挲著她緞子一樣的背部。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結不結?”


    方楠笑著抬頭,雙手捏了捏他臉頰:“你是問結婚不結,還是問結束不結?”


    周野瞧她笑的沒心沒肺,低頭去吻。


    方楠頭往後仰:“都耍三天流氓了,還沒夠?哥,你這是第二次問我想不想結婚了?還記得你之前怎麽說的嘛。你說跟真正的愛情比起來,結婚證隻是約束。對你這種性格,教育,家庭觀念來說,確實是會有道德跟本性上的約束。你現在找我結婚,無非是可憐我太喜歡你,想利用我約束你自己,給我一個林城傳統意義裏的家。這對你不公平啊,你明明還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以前我說話或許很陰陽怪氣,你來到這後,我每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哥,你知道我在機場看到你多感動麽?因為連我自己都未必能做到去擔心一個人,連求證步驟都省掉,坐十幾個小時飛機馬上趕來。等著,可能倆小時後就會有結果。乘機,聯係不上,至少十幾個小時都是惶惶不安的擔心。對,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也因為喜歡,我不想自己成為你的約束,束縛。真的,這次迴國後咱們就不要再聯係有關係了,你去追她,給她一個結果,給自己一個結果,不用給我結果。”


    對視著。


    周野想從她眼裏讀出些不同的內容。


    隻見星眸澄澈,毫無雜質。


    周野低下了眼瞼。


    “補個覺。”


    方楠順從。


    這幾天或許都太累了。


    聊天跟溫暖反而成了主旋律。


    那點男女之間的事兒倒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方楠枕著周野胳膊,纏繞在他身上。


    周野平躺著,右手放在了最習慣的位置。


    “哥,你理解的愛情是什麽?”


    周野也不再糾正她稱唿:“對你沒有參考性。”


    方楠又問:“那對男人來說心理上的感覺最重要,還是心理上的感覺最重要?”


    周野:“沒心理怎麽會有生理呢?我一看她就不得勁,她鑽我懷主動親我,我也唯恐避之不及啊。談愛情還不如談人性,法律,道德。所有的所有,都圍繞著壓製著一個我字。心甘情願很珍貴,心甘情願碰到心甘情願的概率就是電影,電視劇裏呈現的內容。


    你問我怎麽理解愛情,你覺得是成全,我認為是虧欠,內疚,互補,等等。我爺爺奶奶是相親認識的,我記事兒起,他倆的相處模式就一個核心,都是為了家庭。我奶奶工作之餘把家庭瑣事安排的井井有條,不讓我爺爺操心費心。我爺爺賺錢多一些,一年最多也就在家裏待兩三個月,每次迴來都把我奶奶哄的笑逐顏開,多大年齡了還喜歡互相調侃開玩笑。他們感情有多深我年齡小理解不到,我就知道他倆對家愛的超過了自身……人自私是本性,為了家庭連自私都克服了,別的困擾根本就動搖不了這個家庭半點兒。


    我外公性格比較古怪,早年腿傷了,或許心裏憋屈,性格一點就著。我外婆書香門第,性格溫婉。聽我媽說老兩口幾乎沒吵過架,我外公再怎麽發火,我外婆都不生氣,耐心的很。嚴格來說,我外公對別人甚至比對家人還好,但我外婆想的很透徹。她認為家裏一切都是外公對別人的這種好換來的,自己跟孩子是最大的受益者,再斤斤計較的吃他朋友醋得多蠢……你看,同樣的事,不同的理解結果就完全是相反的。我外公那種人,脾氣,放現在就是惡心前夫,反派男二的劇本。我外婆是大女主,離開這種拎不清的男人找個滿心是自己的才爽!


    我爸媽,我身邊的很多夫妻。


    平時沒細想,我個人總結來說戀愛是激情加眼緣,婚姻是相處和牽絆。這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激情褪去,就需要靠更多別的去維係。你看女人到了一定年齡,健走,廣場舞,旅遊,美容院等等愛好。男人釣魚,桌球,各種極限項目等等愛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偏激,始終認為多想想自己,少想一想別人,很重要。”


    方楠:“你有沒有過見不到人心慌,見到了就心安的感受?”


    周野:“有啊,對你就有過無數次。就想時時刻刻膩在一起,溺著溺著就安了,安著安著就煩了。”


    方楠掐了他一下。


    周野笑了笑:“我跟你說結婚不是可憐你,是覺得有結婚的基礎。那麽多年了,激情還在,愈盛。心疼有,內疚有,占有欲有,關心擔心有……這如果不是愛,那什麽是愛呢?見到你就是想要你啊,美吸引我,身材吸引我,除了性格不咋吸引……不,性格也蠻吸引,你這人挺有趣,為了把你哥我累死,什麽話張口就來。”


    方楠:“你說的有道理,都沒錯。唯一的點就是,你對我的這種感覺對其它人可能也有,甚至更多。你不心疼南清婉麽?不見得吧。不心疼當年就不會連電話都不敢接人家的,不會在她背刺你之後還視頻裏維護她。你也心疼鬱明珠,你知道她什麽人,可能做過什麽事,但她對你是真好,你還連累過她幾次,她做的事沒到你跟她計較的份上。你隻不心疼寧姐,可你喜歡她啊,喜歡的無法自拔,從小依賴,大了自卑且依戀。


    哥,你不適合找個愛你的人結婚,盡管你不承認。”


    周野把人摟近了些。


    聊天有時不會太敞開。


    敞開而平和的聊,倒也是別樣的不同。


    很輕鬆。


    周野:“看來你是鐵了心想讓我追寧姐試試。”


    方楠閉眼假寐:“對,月光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半個月才圓滿一次,有時還趕上陰天。每天沐浴在月光下,我倒要看看你的白月光到底還有沒有那麽貴重。”


    周野:“她要是月光你就是陽光,對我更不可或缺。”


    方楠:“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屁話張口就來。”


    周野:“那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蒙著眼裝瞎。”


    方楠翻身,到他身上控住了他雙手,目光兇巴巴的:“你再說一遍,誰裝瞎!”


    周野輕易就掙脫,把人攬在了身上,反客為主:“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把你老媽灌醉麽?她醉了,我才能好好欺負你!”


    “你個陰險小人……唔……哥……”


    這一番鬧騰下,天黑的無形。


    不過倆人習慣了不計較時間。


    於是等敲門聲響之時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是謝丹晴做好了早餐。


    ……


    周野機票訂的是上午十點,直達省城的。


    他沒讓方楠送,隻叮囑她在家老實點,最近少出門。


    來時沒行李。


    走時倒是多了個行李箱。


    方楠全程笑著,看他上車後也隻擺手在笑。


    車子一消失。


    她臉色就完全垮了。


    每次離別,盡管會有重逢日。


    都是同樣難受的心情。


    謝丹晴心裏同樣不好受,陪她站在門口片刻,主動抱了她一下。


    方楠失態反抱住她,心情比出國前也好不哪去。


    那次主動分手違心。


    這次分開窩心。


    謝丹晴又氣又好笑:“口口聲聲不在乎,就這?”


    方楠隻不言語,淚水很快打濕了她肩膀:“我逼他去追別人,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謝丹晴不勸。


    勸也沒用。


    女兒是在一點點變化著,變好著。


    哭也是好事。


    情緒有宣泄的渠道。


    她閨女可聰明了,什麽都懂,基本都能看透,連同自身。


    情緒上容易起波瀾,再正常不過。


    謝丹晴拍了拍她:“確實有病,我就看看他將來跟人結婚生子,你是不是真能做到冷眼旁觀,真誠祝福。”


    “這是我能不能做到的事麽?這不在我掌控中啊。”


    “要不媽給你介紹個比他帥的。”


    “有嗎?”


    謝丹晴被她認真的表情問卡住了。


    有是肯定有。


    沒見過哪介紹去。


    謝丹晴又拍了拍她:“有了男朋友忘了娘,三天啊,我孤零零一個人在房裏住了三天。陪我好好玩玩去,我一步都不想迴這個家。”


    方楠臉紅,羞躁難耐。


    她前幾天偶爾會想起自己有個媽。


    起不來床,不想起床有什麽辦法。


    怪自己自不量力。


    非執拗的去跟他較勁。


    哪次都吃大虧。


    完了好幾天都恢複不過來,跟健身超標了一樣。


    ……


    周野第二天夜裏到的省城。


    明早的會。


    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睡也睡不著了。


    沒什麽太熟之人的城市。


    趙崇文也給方楠留在了國外。


    周野下機後就找了家電競酒店,本想玩會遊戲,被樓下斯諾克吸引了。


    戴著口罩。


    一個人在角落的球桌上把丟下很久的愛好撿了起來。


    球房這幾年還蠻熱鬧。


    淩晨三四點了,還有幾桌在玩。


    其中有人看周野孤零零的,還主動找過來想一塊玩。


    玩,一分兩百元。


    周野是肯定打不贏對方。


    不過。


    對方覺得在坑人,他覺得無所謂。


    權當白送也沒關係的。


    所以他主動放棄了要分的想法,就這麽叫了個助教算分擺球玩了起來。


    對方不一會兒就贏了一萬多。


    或許是看周野的錢好賺,也或許不認識有點忌憚。


    大大方方說不要了,權當交個朋友。潛義詞,放長線釣大魚。


    他不要,周野當然也不堅持給。


    笑笑,結賬之時充了一萬的卡給對方。


    這裏的卡是完全可以全場消費的。


    弄完,周野看看時間,準備趕去會場跟舅舅匯合。


    離開之際對方親熱至極的主動叫車,買煙遞水:“哥們,打幾個小時還沒見你長什麽樣子呢,瞧你有點眼熟啊。”


    周野上副駕後拿掉口罩衝他笑笑:“以後有機會再坑我,記得手下留情。不然,報警抓你小子!”


    那人一怔,跟著臉就白了,比屍體都白。


    他認出來了。


    周野,是周城地產的老板周野,傳聞是秦誌遠的親侄子……化成灰都認不錯。


    他想說話,車子已開走。


    追出去幾步想還錢,跟不上,慌忙的聯係剛加上的微信去轉賬。


    錢自然是轉不出去的,因為對話框是感歎號。


    周野剛加上他,就把他給刪掉了。


    且不說男子惶惶的以後還敢不敢在球房騙錢。


    周野卻是根本沒把這瑣事放在心上。


    很快的見到於柯後,隨他前後進入了市政會場。


    標會。


    現場會宣布中標企業,現場簽約。


    周野答應秦誌遠親自出麵。


    以便於預熱一下政績,不,熱度。


    會議上大佬雲集。


    鬱青峰都親自趕了過來,不但帶著助理,還有個小跟班。


    許久都沒見過的鬱淮安。


    除鬱青峰之外,很多代表身後的企業都赫赫有名。


    中建集團,山河實業等等……


    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是私企。


    周野知道自己挺出名了。


    可也沒想到從外到內迎接的全是長槍短炮,主動攀談合影。


    鬱青峰這趟來就是等中標簽約後接手一部分周野手裏項目的。


    想上前,身份使然,見周野身邊圍滿了人,自覺不太方便。


    他對周野唯一的偏見就是當初偏聽兒子所言。


    慢慢變成了欣賞。


    他尤其欣賞年輕人那種萬金油的個性,有惹麻煩的本事就有平事的本事,不然就絕對不惹。


    這叫自我認知清晰。


    他觀察過周野最近做過的所有事。


    並不是有錢就能輕易做到的。


    首先一個名。


    短短時間省內人盡皆知周老板後繼有人。


    周城項目,各種拆遷事項。


    最易敗壞名聲的很多事,名聲反而越來越好,錢越賺越順,把慷他人之慨做到了極致。


    鬱淮安有點妒忌。


    同齡人,同是名人。


    自己就是小透明,別人被各大佬眾星捧月。


    家境上自己也不差,實在不知差在哪。


    鬱淮安觀察著,低聲問道:“爸,詹東磊出事你知道不?他是周成渝最大的靠山。接下來會不會……”


    鬱青峰:“你說我出事會不會連累你?”


    “那當然不會。”


    “所以且不說周成渝會不會有麻煩,周野肯定是不會有麻煩。凡事講究個師出有名,樊玉清那麽聰明,至少這三兩年不可能對周家有直接動作。三兩年後,誰知道又會是什麽局麵?秦誌遠都敢交好的人,你在這小心上了,你比人腦子好用啊!


    說起來明珠喜歡這小子,我還挺理解。心高氣傲的,從來也沒碰到過更出眾的異性。”


    “他們在一起了?”


    鬱青峰瞥了一眼:“喜歡一定要在一起啊?明顯單相思。這也是好事,人不碰到點坎坷是不可能成長的。你妹妹哪哪都出眾,太傲,交際兩極化嚴重。”


    鬱淮安:“樊玉清一升職,張湛應該沒事了吧!”


    鬱青峰:“還是那句話,樊玉清謹小慎微,早就提前跟張家脫離了關係。別人或許會因為樊靜給幾分薄麵,樊玉清是一定不會直接下場。張湛能從裏麵出來,他幾年內也不敢露麵。另外你把樊玉清想的太厲害了,詹東磊出事是因為他的確有小辮子被人抓住了,樊玉清不過是順勢而為的幸運兒。詹東磊是周成渝靠山,周成渝是點金的靈魂,這並不是必然牽連的一迴事。應該說可以沒有詹東磊,不會沒有他扶持起來的點金,董事長更不會輕易換掉。”


    鬱淮安似懂非懂,認真的思考父親這些話。


    他上次被張家的事嚇破膽子了。


    以至於近期都老老實實的在做事,偶爾跟隨父親一塊出席各種場合增長閱曆。


    父子倆正聊著,周野打發走又一批人,主動走了過來。


    鬱青峰臉上迅速多了誠摯的笑意,主動迎著抱了一下:“周老板,久仰。”


    周野不在乎他調侃:“鬱叔叔怎麽親自大駕光臨?”


    鬱青峰:“這項目太重要了,我等著看周城中標,分一杯羹呢。”他停了停,鄭重伸手:“小周,提前預祝合作愉快。”


    周野握了下,看向鬱淮安:“淮安兄氣質變了很多啊。”


    鬱淮安幹笑,禮貌應酬。


    他實在是有點別扭。


    想當大舅哥吧,這人有點渣,渣男懂渣男。


    不當大舅哥吧,妹妹又跟人屁股後麵南北相隨。


    這滋味,一言難盡。


    聊過幾句,見會議已經開始,幾人一塊去了各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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