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城時,在那處林子發現了他們的蹤影,我想報仇。”


    她垂眸,一縷青絲順著耳畔垂落,眸子裏氤氳著霧氣,似遠非離,帶著若有若無的纏繞。


    “官家查不到他們,我隻好自己手刃仇人了,打不過,則智取。在他們以為勝利在望時,忽然給他們潑下一盆冷水。”


    “不止是報了仇,也幫官家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毫無波瀾的沙啞嗓音,連先前的一點點哭腔也沒有了,帶著些頭破血流的疏離感。


    似乎是不相信慕長離會聽信她的話那樣。


    “你可以選擇返迴京都告訴朕。”


    慕長離擰起眉,告訴他,明顯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可她卻寧願孤生一人去往反賊政黨,她是嫌自己命大麽?


    “等告訴了官家,這夥人也許就已經聽到風聲逃跑了。”


    她漠然道。


    “他們現在也許會逃亡到那座林子,官家若想圍剿,得趁早。”


    寧沂站起了身,黑色的長袍灑脫地垂落下去。


    “若官家想要責罰錦畫,錦畫無話可說。”


    慕長離唇角微顫,搖動著四輪車的手柄,緩慢地往寧沂去。


    四下無一人敢動,無一人敢惹了天子,他們承受著這裏的低氣壓,感受著帝王風雨欲來的陰沉。


    “罰你?你說說,邊疆說你被俘虜的事,又是如何?”


    慕長清傳迴來的信,清清楚楚地寫著,花朝國貼出來的畫像就是照著她的模樣畫的。


    她既然沒去,花朝國的人又是如何得知她的樣貌的?


    最大的可能,便是她與花朝國的人勾結在了一起。


    “花朝國的女皇……先前與我一同入獄,是她拽著我逃出來的。”


    寧沂絲毫也不忌諱,直接告訴慕長離了。


    反轉越多,越能引他思考,越能激發他的憐憫。


    慕長離輕敲著四輪車的右側扶手,花朝國的女皇,不久前曾是年朝的階下囚?


    這又是何等的趣味,一個階下囚,竟然有登上皇位的資本?


    “鬼話連篇。”


    他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心底忍不住地抽疼,如同螞蟻啃噬一般。


    “我確實找她演了這出戲,為了報仇,也為了清剿反賊。若我真的背叛了官家,現在,官家絕不可能再見到錦畫了。”


    她緊緊地握著拳,一提起那些反賊,眸中就閃爍起了刺骨的寒芒。


    一具弱不禁風的身體,在仇恨的逼迫下……迸發出了不容小覷的力量。


    那雙丹鳳眼冷冷地凝著她,她下了一盤很大的棋,即便,這盤棋看起來,好像很爛,她走的雜亂無章,每走一步都會四處張望,所以便走了許多廢棋。


    若說與花朝國展開的聯合,是為了麻痹反賊的注意力,造成他心力交瘁的錯覺,那麽,她倒不如來一出妖後禍國,簡單省事。


    “所以,當官家到達那處林子時,才會半路出現攔截,都是為了露出破綻,讓官家半路返迴,這樣,才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寧沂沉眸繼續說道,一盤繁複冗雜的棋,看上去,似乎很容易叫人感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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