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黃昏聽到了,走了過來,笑著說:“陳深,還不多謝二長老啊。”


    柯靜鈴笑著說:“不用謝,相比你送給林語的那把劍,我這鞭子不值得一提。”柯靜鈴將鞭子塞進陳深的手裏就離開了。


    陳深看著手裏的鞭子,看了一眼嶽黃昏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問:“這個鞭子是不是也很值錢啊。”


    “這個嘛……”嶽黃昏冒著胡子,他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行,我知道了。”陳深把鞭子收好,快速的離開了。


    “唉……你要去哪,我還沒跟你說這鞭子的事情呢?”嶽黃昏很是無奈,哪有做師父做的像他這麽憋屈的呢。


    “紅筋鞭,用的是狽腿上的筋做成的,狽的數量極少,做成一條鞭子用到的狽,可能會用到十幾隻幾十隻甚至上百隻的狽,而且這筋還得要挑選上乘的才能去做,所以……”


    “所以什麽,是不是很值錢。”


    秦司朗看著她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都已經開始修行了,為何還對這些俗物感興趣啊。


    陳深見他不說話,很是著急,問:“你快點說啊,笑什麽笑,怪瘮人的。”


    秦司朗點點頭,說:“很值錢,但是具體值多少,我心裏也沒數。”


    “那能有這麽多嗎?”陳深伸出兩個手指頭。


    秦司朗笑著說:“兩百應該不止。”


    陳深皺著眉,說:“誰說是兩百了,我說的是兩萬,有沒有啊。”


    秦司朗搖搖頭說:“就算狽的筋確實難找,但是也值不了這麽多。”


    “啊……”陳深有些嫌棄的看著手上的鞭子,這麽沒用啊,還是算了吧,既然是筋做的,那用來綁東西肯定是不錯的。


    “行了,多謝大師兄了,沒事我就先迴了。”陳深說完就抬起腳要離開,可是背後的一股力量將她又拉了迴來。


    秦司朗抓著她的衣領問:“那把劍賣給誰了?”


    “你……你胡說什麽,我……我沒有賣?”陳深緊緊的抓著自己前麵的領口,這些人都仗著自己有武功修為,故意在背後偷襲自己吧。


    “沒賣,你怎麽能得到這個。”


    秦司朗問:“這可是二長老的東西,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習慣用鞭子做武器,但是聽說,當年二長老為了拿到這個鞭子,可是沒少廢功夫啊。”


    “她怎麽可能平白就把這鞭子給你,所以……肯定是有什麽交易在裏麵吧。”


    “什麽交易啊,我聽不懂。”


    陳深掙開了他的手,得意的說:“我現在可是很得二長老的喜歡,她送我一條鞭子怎麽了?”


    “難不成人人都像你一樣吝嗇嗎?”


    陳深瞪著他,明明是最厲害的人,連個一萬五都拿不出來,要不是真窮,就是摳。


    秦司朗笑說:“我吝嗇……你仿佛忘了,那天是誰給你草藥和金錢了。”


    “那……那你這麽有錢,為何不買我的劍。”陳深就是因為知道他一下子給了很多,所以才想著這人肯定很有錢,要不然她也不會把這劍價格上升到一萬五啊。


    “我有自己的劍,為何還要其他的劍啊。”


    秦司朗把自己的劍拿出來,說:“下次再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擔心我這把劍生氣。”


    “哼……一把劍還有脾氣,我才不信呢。”


    秦司朗拿著劍鞘,用劍柄敲了她的頭,說:“現在還信不信。”


    “好啊……秦司朗,我真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人啊。”


    陳深氣的揮手打迴去,可是奈何兩人身高在這裏,再加上秦司朗有意逗她,陳深根本就打不著人。


    “你快點給我站住……”陳深追著秦司朗,她可不能平白無故被敲了頭的。


    望窗崖的生活清淨悠閑,陳深的生活可以說是很豐富,有功夫的時候就修習陣法,鍛煉醫術,其他的時候都是滿山的找果子製作果脯賺錢。


    有一次被留一手看見了,陳深才知道這片山頭都是他的,按照正常人來說,要是被人發現了偷偷摸摸做這種事情,肯定是不願意再來采摘了。


    可是陳深卻沒有不好意思,隻要這山中有果子就去摘,等做出了果脯後,送一些給留一手,正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陳深想著,自己既然這麽上道,三長老肯定也不會太過小氣了。


    每次送果脯來,陳深都要和卞士聰說上一些閑話,畢竟這些日子來,他們已經很熟悉了。


    卞士聰笑著說:“這次是什麽果脯啊?”


    陳深笑著說:“想知道那還不簡單嗎?我這還有你要買嗎?”


    陳深又拿出一小袋的果脯笑著說:“便宜的很,三十文就夠了。”


    卞士聰笑了笑,說:“不用了,我這人不喜歡吃零嘴。”


    陳深搖搖頭,說:“那可惜了,我這次還專門做了些甜度不同的果脯呢。我還要去賣果脯,等明日有時間,再來找你聊聊閑話啊。”


    陳深說完就要離開,卞士聰把人拉到角落小聲的說:“你聽說了嗎?”


    陳深好奇的問:“聽說什麽了?難不成是有什麽好事嗎?”


    “不是……聽師父說,掌門要安排師兄師姐們下山曆練。”卞士聰皺著眉,他也好久都沒下山了,要是有機會迴家看看也是挺好的,可是他才入三長老的門下還沒幾個月,這次下山曆練應該輪不到他的。


    “下山?”


    陳深雙眼發亮,要說最賺錢的地方,肯定是熱鬧的城鎮啊,雖然門派中有錢的人也多,但是光靠她賣果脯掙的實在是太少了。


    “知道是哪些人嗎?”


    卞士聰搖搖頭,說:“隻是聽說有這個可能,應該不會這麽早確定人選的。”


    “哈哈……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了。”陳深說完快速的離開了,這一次她肯定要跟著去的,現在她的陣法和醫術都學的很不錯,若是此刻下山,肯定會賺到更多的錢的。


    “師父……師父……”


    陳深一迴來就開始大聲叫道,可是不管她怎麽找都沒有找到人。


    “師父……你去哪了。”


    陳深皺著眉,按理說師父不會輕易出去的,難不成是下山曆練的事情已經擺在麵上了,所以他去掌門處了。


    嘻嘻……要真是這樣就太好了。


    陳深笑著走去廚房開始準備晚飯,既然自己要參加,第一步肯定是需要先討好一下師父啊。


    天黑後,嶽黃昏才迴來了,但是從他走路的步伐就可以知道,他心情很沉重。


    陳深早早的就把飯菜擺在桌子上,一個人呆呆的等了好久,差點等睡著的時候,才看見嶽黃昏迴來了。


    “師父……”


    陳深笑著跑過去,拉著人過來坐,說:“看看怎麽樣?我特地給你做的大餐,喜歡嗎?”


    嶽黃昏看著滿桌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這才笑了笑,說:“徒兒長大了啊,師父很是欣慰啊。”


    “快點動筷子,要是你再晚迴來一會,我施的這些靈力恐怕早就消散了。”


    因為飯菜早就做好了,為了避免飯菜涼了,陳深施了陣法在上麵,但是隨著時間慢慢的增加,陣法的效果開始減弱了,不過還好,嶽黃昏已經迴來了,陳深也就不用擔心飯菜涼了。


    嶽黃昏端起碗筷吃了起來,一副很是可口的樣子,陳深仔細的看了看,不經意的問:“師父,今天是不是掌門找你啊。”


    嶽黃昏問:“為什麽要這麽問。”


    陳深靠近他笑著說:“是不是下山曆練的事情啊,什麽時候去,哪些人去啊?”


    嶽黃昏皺著眉,放下了碗筷,瞪著她說:“是不是與你無關,你給我把陣法和醫術學好了再說。”


    陳深扁著嘴說:“我都已經學好了,還要怎麽學啊。”


    “哼……就你學的那點皮毛,還敢說學好了。”


    嶽黃昏說:“給我好好的待在望窗崖,哪裏也不許去。”


    “我就不。”陳深很是生氣,她又不是一個會惹事的人,再說了,那麽多的師兄師姐們在,誰敢對她做什麽啊。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你去了隻會耽誤別人,拉後腿,等你什麽時候武功修為像崔小娃娃那樣厲害了再說。”不管怎麽說,嶽黃昏都不同意讓她下山。


    “哼……腿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愛去哪就去哪?”


    陳深生氣的說:“師父未免太小看人了吧,我就算沒有武功修為,光靠陣法也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隨便你怎麽說,隻要我不同意,掌門也不會放你離開的。”嶽黃昏說完就迴了自己的房間。


    陳深看著這個頑固的老頭子,真心覺得這人很難搞,明明都給他做了好吃的了,為什麽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哼……煩死了。


    “秦司朗……秦司朗……你在不在啊……在的話,你應我一聲啊……秦司朗。”


    陳深趴在秦司朗房外的窗戶下,小聲的朝裏喊著,因為是晚上,為了避免影響到其他人,陳深特地壓低了嗓子,可是這樣發出來的聲音伴隨著外麵的唿唿風聲,顯得很是恐怖。


    “秦司朗……秦司朗……”


    在屋子裏靜坐的秦司朗被這鬼吼鬼叫的聲音給驚出一身冷汗,這個陳深慣會知道怎麽嚇人。


    秦司朗走過去把窗戶打開,陳深在外麵查看著四周,一不留神看見一個腦袋,嚇了一跳,她生氣的說:“你怎麽不出聲啊,嚇我一跳。”


    秦司朗有些無語,還真是會倒打一耙啊。


    “什麽事?”


    陳深看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心裏有些怪異,朝他伸出手去,說:“這樣說話,感覺怪怪的,你拉我進去,我們在屋子裏說。”


    秦司朗沒辦法,隻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把人從外麵給提了進來。


    陳深笑著說:“秦司朗,你的勁還真大啊。”


    秦司朗把門關上,問:“是什麽事情,非要大晚上的來找我。”


    陳深笑著說:“你聽說了,下山曆練的事情了嗎?”


    秦司朗點點頭,說:“聽說了,但是好像和你沒關係啊。”


    陳深不樂意了,瞪著他說:“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我怎麽說也是靈劍派的人,而且還是大長老的徒弟啊,唯一的徒弟,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秦司朗很認同的說:“知道,所以和你沒關係。”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深氣唿唿的說:“難道說這次下山幾位長老的徒弟都沒分了嗎?要是這樣,我可不信啊。”


    要知道雖然門派的人比較多,但是門外弟子和門內弟子是沒有師父的,隻有專門的授課人員,他們學的是不是精,比武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所以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掌門和幾位長老名下會安排幾個厲害的師兄師姐下山,既能保證無性命危險,還能給其他的弟子做個參照。


    見秦司朗不說話,陳深就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她繼續說:“既然如此,那我作為大長老的唯一的徒弟,此次下山肯定是有我的份的,如此的話,到時候還得要大師兄多多照顧啊。”


    秦司朗笑了笑,原來是想讓自己保護她啊,但是真的沒必要,別說她沒武功修為,就算有,嶽師叔也不會輕易的讓她離開,畢竟是嶽師叔生平收的第一個徒弟,肯定是寶貝的不行,哪裏願意讓她跟著他們下山吃虧啊。


    “你可別誤會啊,其實我學的陣法自保是沒問題的,隻是師父太過於擔心了,若是你願意跟我一路保護我,相信師父肯定會同意我下山的。”


    陳深拉著秦司朗的衣服,說:“大師兄,難道你忍心看著我一輩子都留在山上嗎?嚶嚶嚶……”


    看著無動於衷的人,陳深還以為是自己的假哭功還不夠,直接靠在秦司朗的懷裏,說:“大師兄,就答應我吧,大師兄……”


    可是不管陳深怎麽說,怎麽撒嬌秦司朗都不為所動一句話也不說。


    陳深氣的不行,她雙手環抱於胸前,質問:“別給我裝啞巴,你說行還是不行,我告訴你,我隻願意聽行,其他的都不聽。”


    秦司朗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想法。


    “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秦司朗想了一會,搖著頭,說:“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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