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皺著眉,就算在怎麽冷,也不至於一命嗚唿吧,這話說得太假了。“你隻管告訴我怎麽去就行,我又沒讓你陪我一起過去。快點說。”


    “從這裏過去,見了石橋往右走,就能看到雪山了。”那位師兄被陳深的語氣給嚇到了,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了。


    陳深朝那位師兄指的方向走去,還沒走一會就看到石橋,然後向右走去,接著就看到漫天的飛雪了。


    這地方還真是奇怪,明明下麵的地方溫暖如春,這裏卻很冷刺骨。


    遠處的雪山中間,有一個藍色的身影在風雪中揮舞著劍,劍氣猛烈,出手迅速,招招都可致命。


    陳深艱難的向前走著,說:“秦司朗……秦司朗……”


    本來心無旁騖練劍的人,被陳深的聲音給影響到了,秦司朗揮出去的劍都快沒了氣勢,他遺憾的收迴劍,轉身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忍不住笑了笑,這麽寒冷的地方,特地過來找他做什麽?


    “唿唿……這風雪太大了……”陳深一路走的很是艱難,可是卻沒走多遠的距離。


    秦司朗笑著說:“站那別動,我過去。”一個說話的功夫,秦司朗就已經站在陳深的麵前了。


    陳深大吃一驚說:“還是有修為好啊,唰的一下就能飛過來。”


    “找我有什麽事?”秦司朗拉著她往外走,既然練劍的計劃被打破了,那索性今天就不練了。


    “我來找你算賬的。”


    陳深瞪著他說:“都怪你,我差點肚子都撐破了。”


    “這是何意,我可不記得有對你做過什麽?”秦司朗知道她喜歡找自己說了不著邊際的話,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嫌煩。


    陳深生氣的說:“昨天好心請你吃飯,可是你卻吃了那麽一點點,剩下一大部分都被我吃了,要不然我能撐的肚子疼嗎?”


    “吃了一點點?”


    陳深說:“就是啊,我想著你整天練劍的,肯定早就餓了,特地給你準備了五個大饅頭,可是你連一個都沒吃,剩下的都吃進我的肚子裏,要不是師父給我熬了藥,我早就撐破肚皮了。都是你的錯,你說我找你算賬是不是應該的。”


    秦司朗平白得了個罪名,可是他卻沒惱,反倒是笑著說:“如此說來,確實是我的錯,對不住了,師妹。”


    “什麽?就一句對不住了嗎?”陳深不解的看著他,她可是來算賬的,這麽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打發了嗎?


    秦司朗笑著說:“那需要我怎麽做。”


    陳深笑著拿出籃子,說:“我也不是什麽不講理的人,你陪我去摘果子,隻要摘滿這一籃子,我就原諒你了。”


    秦司朗看著她的小籃子,隻是摘果子這麽簡單嗎?秦司朗可不信。


    陳深見他不說話,著急的說:“怎麽了,我這個要求已經很簡單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天天纏著你。”


    “好,我陪你去。”秦司朗想著不管怎麽樣,摘果子也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應該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的。


    可是等他們到了山間,秦司朗才知道,這摘果子,為什麽需要他了。


    因為樹下麵的果子能摘到的都被陳深摘完了,剩下的都是上麵不好摘的,而陳深跟隨嶽黃昏學習了很多東西,唯獨修為是一點沒有,別說劍法和輕功,就連簡單的跳躍都不會,所以要想把這上麵的果子給摘下來,隻能靠有修為的人了。


    而在整個靈劍派,她能指望的就隻有秦司朗了,雖然她也可以讓嶽黃昏來幫忙,但是陳深總感覺,要是讓他幫忙自己賣果脯掙的錢要分一些給他。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的辛苦白白便宜了別人,她隻能找秦司朗了,本來還在想用什麽辦法呢。沒想到這一下子就有了借口,真是天助她啊。


    秦司朗看著幾十顆的樹,又看了陳深小小的籃子,無奈的說:“你這籃子太小了,就算隻摘一棵樹,你這籃子也裝不下啊。”


    陳深笑了笑,說:“你隻管摘,我保證能裝的下。”


    陳深將籃子裏的布拿出來,說:“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待會你就把果子裝進這裏。”


    秦司朗看著小小的口袋,這比籃子還小,也不知道能裝多少。他接過了布袋子飛了上去,開始一個一個小心的采摘。


    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秦司朗發現,這口袋變的重了,可是袋子卻一直沒滿。


    陳深看著樹上的果子被摘的一個都不剩了,這才笑了起來。


    那個布袋子,她用了陣法在裏麵,不管有多少東西放進去,都裝不滿。


    秦司朗雙手提著布袋子走過來,說:“這口袋雖然施了陣法可以裝很多東西,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用陣法減輕它的重量啊。”


    不是秦司朗提不動,關鍵是這麽重的東西帶著在空中飛行很危險的,他要是摔下來,肯定得不到陳深的一點關心,但是這布袋子掉下來,果子撒了一地,他肯定會被陳深訓斥的。


    陳深尷尬的走過去,說:“我一時忘了,等我施法。”


    陳深隨即在布袋子上施了陣法,布袋子變的輕盈很多,秦司朗輕鬆的抓著袋子繼續采摘果子。


    等日落西山後,秦司朗才把最後一棵樹上的果子給摘完了。


    陳深走過去,從他手上拿過了布袋子放進籃子裏,然後笑著說:“總算把果子都摘完了,我們迴去吧。”


    秦司朗被差遣了一整天,什麽都沒得到……不對,得到了一身疲倦。


    快要到望窗崖的時候,陳深笑著說:“時辰不早了,要不要過來吃個晚飯啊。”


    秦司朗擺擺手說:“修行之人很少食用五穀。”


    “哦……”


    陳深點點頭,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說:“給你的。”說完就走了。


    秦司朗看著手上的瓶子,上麵寫了辟穀丹三個字,忍不住笑了,既然知道自己不食用五穀,還給自己準備那麽多的饅頭做什麽?


    其實昨天晚上的時候,陳深已經猜到了,秦司朗可能也在吃辟穀丹了,可惜的是,她想到的時候,饅頭都已經被她吃了,那既然都已經吃了,她就不能白受這個罪了。


    不過好在,秦司朗不是那種計較的人,就算陳深說得話再怎麽有漏洞,他也願意陪著她胡鬧。


    陳深笑了笑,既然秦司朗是個這麽好的人,等這批果脯曬幹後,她用一些果脯入藥做些口味不一樣的辟穀丹給他。


    陳深迴去後就開始準備製作果脯了。


    幾天後,陳深開始向門內的其他師兄師姐們開始售賣果脯了,隻因為果脯隻需要花費鹽和糖的錢,所以陳深售賣價格很公道,三十文半斤。


    為何半斤呢,主要是門派想買的人太多了,所以隻能讓每個人少買點,但是能保證每個人都能買到。


    一天下來,陳深準備的果脯全部都賣完了,她迴到房間後,給自己的房間擺放了陣法,這樣誰都進不來,她把賺到的錢全部拿出來,放在床上。


    嘩啦啦的聲音聽著好舒服啊。


    “好多錢啊,好多錢……”


    “一個兩人三個……”


    陳深將銅板一個個的數起來,銀子和銀票都有。


    “發財了,發大財……”


    陳深數完後,從衣櫃的角落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拿出裏麵的本子,在上麵記錄了今天賺的錢,然後拿出盒子裏的小袋子,將床上的錢全部塞進袋子裏。


    別看是個小小的可以拿在手上的袋子,裏麵裝了很多錢,用了陳深學會的陣法,能裝很多,還不重。


    將袋子係好後,陳深將袋子抱在懷裏在床上打滾。


    “賺大發了……哈哈……”


    嶽黃昏走近,看到門外的陣法很是奇怪,這好好的為什麽又施了陣法在這裏。


    “徒兒啊,快出來,有事要和你說。”


    陳深聽見了聲音,把錢袋子和本子塞進盒子裏,將盒子藏好後才打開門出來。


    “師父,有什麽事啊。”


    嶽黃昏指著陣法說:“這裏就隻有你我兩個人,用不著這東西吧。”


    陳深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將陣法給撤掉了。


    “十日後,靈劍派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就要舉行了,你可有把握啊。”


    “比武……”陳深覺得有些奇怪,比武和她有什麽關係呢,她沒有修為,去參加比武不是站在那裏被別人打嗎。


    “我不去啊。”


    “這可不行啊。”


    嶽黃昏說:“往年我不參加,是因為我沒收徒弟,現在有你在,你不去,那我這個大長老還不被其他小輩給笑話死啊。”


    “笑話你又不是笑話我,再說了,我什麽都不會,我去參加還不是上趕著給他們打嗎?既然你是師父,也答應了要好好照顧我,那你就辛苦一下,被笑話就笑話,也好過我被打啊。”陳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她就是不會,再怎麽說都一樣。


    嶽黃昏一臉無奈,難不成他真的要被小輩們嘲笑嗎?


    “行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師父就不強求了。”


    陳深看著他就這麽放棄了,心裏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麽好說話嗎?


    可是一連三天的時間裏,陳深都沒有聽嶽黃昏提起過這件事了,還以為他真的放棄了。


    而這段期間,門內的比武大會傳的非常熱鬧,其他的人都在加緊練習,雖然他們都知道這第一名非秦司朗莫屬,但是還有第二名第三名啊,夠不著第一,還能爭當第二第三嗎?


    陳深看著報名處很是熱鬧,忍不住走過去看熱鬧。


    “不用說了,今年的第一名又是秦師兄了。”


    “這是肯定的,有秦師兄在,誰也別想奪得第一名的頭銜啊。”


    “那要不我們試試爭奪第二名怎麽樣啊。”


    “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別說第二名了,前十名都沒你的份吧。”


    “你說什麽?這麽看不起人嗎?”


    “我這哪是看不起你啊,就是太看的起你,才知道你連前十名都難不到啊。”


    “要知道,秦師兄是曆來的第一名,第二名是閆景瑞師兄和崔林語師姐其中之一,第三名一般都是殷勤師兄和方今師兄其中之一,就他們五人,已經占了前五名,還沒細數二長老和三長老名下的其他師兄和師姐們,你覺得你能拿到前十嗎?”


    這麽一說後,其他的師弟們都跟著垂下了頭,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他們修為高,但是這打擊也太大了。


    “秦師兄是指秦司朗嗎?他有這麽厲害嗎?”陳深見他們不說話,走過去問。


    “秦師兄可是靈劍派天賦最厲害的師兄,他不厲害,誰厲害,小師……妹,可別亂說話啊。”


    陳深不屑的說:“咦……你們肯定是矮個中拔高個,你們肯定是沒見過真正厲害的人,所以才會認為秦司朗厲害,依我看,他的修為也不怎麽樣啊。”


    “是嗎?”


    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讓陳深不由的尷尬起來,她其實沒想說秦司朗的壞話的,隻是這個師兄說得太過了,讓她有點不爽,才說了這樣的瞎話來。


    “既然師妹認為我的修為不怎麽樣,那這次比武,你可一定要來看,為了改變我在師妹心中的印象,我肯定會用十二分的精神來贏得比賽的,我會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能力。”


    “我……那就……拭……拭目以待。”陳深結結巴巴的說完,就趕緊跑開了,實在是太丟臉了,這和當著別人的麵說他的壞話有什麽區別啊。


    秦司朗看著她不好意思的跑開了,無奈的笑了笑,原本他是不想來這裏的,但是聽了熟悉的聲音,這才調轉腳步過來看一眼的,誰知道就聽見了這麽好笑的事。


    當天晚上,陳深躺在床上腦子裏還不停的迴想著白天的事情,實在是太丟臉了,她的話肯定被所有人都傳了出去,成為大家的笑柄了吧。


    “啊……好丟臉啊……”


    還沒叫喚多長時間,陳深就感覺很不對勁,她的肚子一會抽抽,一會疼的。


    陳深給自己把了脈,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坐在直了身子感受了一下,這會又突然沒感覺了,她隨後躺下睡覺,可是這一躺下,肚子越發的疼的厲害,下麵還感覺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她用手摸了床單,摸了一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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