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我有些好奇地看著夜隱,夜隱迴頭對我說道,“那位老者如若我沒猜錯,必然就是鴻鈞道祖。”


    我聽後更是一臉震驚,是鴻均道祖在暗中保護儷舒母子嗎?


    {後來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天帝為了保住儷舒母子,竟然將自己的命珠取出,割去了一小塊給儷舒吞下。直到儷舒慢慢地恢複自然,唿吸也變得順暢。


    而此時的儷舒,早已不再是人族女子,而是擁有了仙質,成了仙人。後來為了確保儷舒能平安生下孩子,將儷舒安置在了太陰宮,封為了月神。再後來,便見得一位長相漂亮的女子,往後便是這名女子照顧著儷舒。想必這女子便是天帝在人界與另一位人族女子生下的女兒纖阿,幫助儷舒擔任著月神一職的事情。直到儷舒成功生下孩子,孩子出生後不說整個天族,就是整個三界都被一層紫霞籠罩,就如仙境。隨後本穀粟顆粒不收處卻得了豐收,連連大旱的地方竟然也突然從地下跑出水來。所有黃土籠罩的地方都長出了青草綠芽,萬物複蘇起來。}


    這樣看來,紫昊理應也很幸福,畢竟天帝很愛儷舒。


    都知道命珠是神仙的命,命珠沒了我們自然也就活不長了。而天帝竟然能割去一塊給儷舒,可見天帝對儷舒是何等的愛慕。


    難怪天帝如今的實力一直落後或是停止不前,原來是命珠缺失的原因。


    那這樣說來,儷舒已是差不多小仙的實力,又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兩萬年?


    “阿霓,儷舒是被天帝認可又光明正大帶迴天界的夫人。儷舒所生的兒子又被天帝通告天下,取名還封了號,這樣也算得頗有身份,卻突然消失的仿佛不曾出現過。紫昊而後過繼給天後,三界再無有關儷舒的任何記載。這樣看來,儷舒消失之事定有蹊蹺。”


    我本來不曾去仔細想過這些事,但由夜隱這麽一分析卻又發現頗有道理。難不成,儷舒的消失當真有蹊蹺?天帝對儷舒也看似情深,為何對於儷舒的消失卻又不加關心?


    再看那魔眼中又有畫麵,這接下來的畫麵內容很是普通,卻又覺著哪裏不對。


    {儷舒一直擔任著月神一職,每到人界傍晚她都要釋放太陰宮的光來為人界照明。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撫著琴,偶爾天帝也會來轉轉,這樣的日子也算過得不錯。隻是後來,紫昊看著也有六七歲的樣子,從未踏入太陰宮的天後突然來到,儷舒帶著紫昊行了參拜,隻是命纖阿帶著紫昊離開後,也不知天後說了什麽。接下來的日子,儷舒時常去天界的一處書閣。直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立在門口,儷舒轉過頭時一臉驚恐,隨後便沒了其他畫麵。}


    不知道天後對儷舒說了什麽樣的話,也不知儷舒竟是去書閣查看了什麽內容,那門口的身影看來挺像是天帝。


    那麽,最後一個看見儷舒的人便是天後和天帝,之後儷舒去了哪裏,隻怕就天後與天帝知曉。


    紫昊一定也是看到了這裏,而如若紫昊要找儷舒便要去問天帝與天後。但紫昊一定不會這麽去做,如若與他們有關係,這無非是打草驚蛇。那麽,紫昊一定會暗中詢問相關的人,秘密調查當年的真相。


    夜隱和我的看法一致,夜隱讓我近來多去看望紫昊。用魔眼看到了有關儷舒的往事,紫昊指不定會一時迷糊幹了什麽荒唐事。而夜隱自己則通過自己的勢力,在魔界中尋找有關當年事情的一些蛛絲馬跡,希望能夠早日尋得儷舒。這樣紫昊沒有心中的執念,我也能活得開心些。


    我不知道夜隱這麽做當真是為了我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但至少他目前還算沒有傷害到我。


    迴到玉清境時,便見到紫昊與青禾在一起,也不知說著什麽。那青禾看見我後立即沒再多說什麽,紫昊轉過身看見我後,滿臉的不悅。


    紫昊語氣不好,徑直問道,“阿霓,你偷下玉清境,可有同師父與大師兄說過?”


    我搖頭。


    紫昊這才逼近我,說道,“阿霓,你幾番私自麵見魔族世子,可有將天族,將我放在眼裏?”


    我抬頭望著紫昊,紫昊雙眼通紅。


    “如此便罷,你還同他去了魔界。這魔界豈能任你來去自如?你修的終究是仙氣,那魔界之中的魔氣與仙氣自來就相互抵製。”


    看著紫昊一臉怒氣的樣子,我又想解釋,卻又不願解釋。


    我看著紫昊身後明顯的一臉笑意的青禾,輕聲問道,“四師兄是聽了誰的挑撥罷?”紫昊無動於衷,我卻一直看著紫昊道,“如若你不信我,我與你說再多也不過是狡辯。即使四師兄說的是關心我的話,但倘若你是因為聽了別人對我的誹謗,又和傷我何異?”


    紫昊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我也覺得我話裏的意思太強硬,絲毫沒有給紫昊下台階的機會。


    紫昊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說道,“阿霓,那夜隱何以每次尋你,也不見你謝絕,你豈有不知閑言碎語,閑人耳目?”


    聽後我冷笑,抬頭直勾勾地望著紫昊的雙眼,看的紫昊有些不知所措。我這才轉眸看了眼紫昊身後的青禾,青禾笑而不語。


    我冷聲說道,“那四師兄既說出這樣的話,又豈不知其中的意思?難不成我就該避嫌,你堂堂天族殿下就能夠隨意妄為?”我上前一步,有些嘲諷地看著紫昊的眼睛說道,“難道四師兄是想坐享齊人之福,一堂雙妻?如若這樣的話,那對不住了,我羽霓還願秉承鳳凰族一夫一妻的管製,便不與奉陪。”


    我轉身瀟灑離開,紫昊在身後低沉地喚了我一聲,不見我迴頭便沒再多喊。


    本來想著紫昊的母親自幼不知所蹤的情分上,對他各種心疼。沒料他卻因為青禾的一些話,對我劈頭蓋臉的教訓一番。


    直到青禾推開我的屋門,見我正趴在木案上撥弄著瓶器中的花。


    青禾徑直走到我麵前,在我的對麵盤坐了下來,冷笑道,“我父君一定會幫我完成所願。”


    我閉著眼睛,溫和地迴答:“甚好!”


    她噗的一下站起身,我這才微微睜開眼看著她,青禾指著我,“紫昊再如何維護你,但他不敢隨意惹怒祖龍族。”


    我悠長地“哦”了一聲,並未抬頭,依然閉著眼睛輕輕說道,“青禾,你這樣不覺著很低下?”


    青禾卻道,“那又如何?我們祖龍的女兒雖不如你鳳凰族女兒高貴,但也頗有地位。你鳳凰族想出個天後,我們祖龍也不例外。”


    我心中冷笑,紫昊呀紫昊,原本以為你是個香餑餑,沒想到人家更看重的是你那儲君的身份罷了。倘若你隻是個普通身份,即使青禾傾慕於你,但終究不會這麽粘你,更別說還對你心心念念,一副非君不嫁的樣子。看著青禾一臉傲慢的麵容,我突然想說,就她這樣的頭腦,是如何長這麽大的?


    沒有顧忌,也沒有規矩,卻總是野心勃勃,總是將心裏需要的都掛在臉上。


    我也懶得理她,便起身想要離開。


    青禾以為我怯弱了,便更是自豪的不得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青禾卻說道,“都說鳳凰族的女人皆貞烈,沒料到你也是見異思遷,水性楊花之人。”


    聽罷我停住腳步,青禾這話著實太傷人,觸犯了我的底線。


    青禾卻耀武揚威地說道:“你既與皓殿下有約,又和那魔族世子不清不楚。如此兩麵穿梭討好的女子,就是那人界所說的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我聽後一陣怒火,雖然衣服不至於變成火紅,但雙眼已冒火焰。青禾看著我打了個寒顫,我猛然上前捏住她的脖子,她嚇得揮手要打我。


    我知道她想還手,我便釋放出八成靈力震懾困住她,青禾不敢動彈,也無法動彈,滿臉盡顯害怕。


    我冷笑道,“不與你計較並非我怕你,隻是不將你放眼裏,懶得搭理你。”


    看著她又是不服氣又是害怕的樣子,我心裏舒服極了。


    我這才鬆開手轉身離開,剛走出門口便覺著身後一陣陰涼。我動用上仙的法力猛然一揮袖,便聽見青禾“啊”了一聲,我嘴角滿意地上揚,幻出真身向後山秘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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