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讓我好好修煉,盡早渡劫上仙。我也快成年了,就是說我也得迴天虞山度成年劫。便是承受那三道玄天雷以賀成年,之後便是去那劫生火海曆劫。


    我在人界曆練時因為失血過多,故而這次必須好好修養,否則即使忍過了三道玄天雷,也必然會死在渡劫雷壇中。


    沒有人打攪我修養,就連師父也沒有。


    我便在石穀裏專心修養,兩耳不聞穀外事,等我出穀後卻已過百年。隻是我出穀時並未見得紫昊,聽三師姐說,紫昊大戰神獸犼,如今身負重傷,在天族療養。


    我大驚,為何要去戰那神獸犼?都知犼異常兇猛,體質強悍,口噴烈火,食人食龍,什麽東西都無法攻破。後來母神與父神合力才將犼封印。犼被封印在北溟海底至今十幾萬年,也不知紫昊為何要偏偏去招惹那犼?


    也不知如今怎麽樣了,心中甚是擔心。好在如今元氣已經恢複,我左思右想,決定私自去天宮尋他。師父早已去了天宮為紫昊療傷,玉清境便隻有大師兄主持。


    我幻成真身飛出玉清境,大師兄在後麵喚我,後來聽得二師兄說:女大不中留,或許是去天宮探望四師弟了。


    我到了天宮時,那守門的天神非要攔我,我兩手一揮,倆門神險些沒站住腳。那門神見罷還要攔我,我隻說:我是來看四師兄的。


    他們並不理會,執意要將我攔住。我索性變迴真身直接飛過那大牌坊,一個天神要起身追我時卻被另一位天神攔住。怕是已認出我的身份,便也沒再追上來。


    我索性一路以真身飛過重重天門,每過天門處,隻有抬頭望我的天神外卻是無一人攔我。


    直至到了那九重天上,我有些迷路了,拉過一位仙娥問了她紫昊的宮殿。仙娥隻道:殿下住望舒宮。


    即使她講了名字,但我也是個路癡,想了想便讓她帶我過去。


    仙娥帶我到了宮外,行了個禮道:這便是殿下的望舒宮。


    我揮了揮手,仙子離開後我才舉步入門。走過長廊,便見一片小院,山水應有,哪裏像仙宮,與我們先前見的人界金府相比,除了沒天宮的仙氣嫋繞外,幾乎一致的建造。或許奢侈大都如此建造罷,因而對於我來將,隻要有山有水有別院的大些住宅也都這般。


    我走前了些,殿外站了些人。


    聽說紫昊傷的重,又知此處是他的宮殿,那這裏站的便也算是關心他的人。這麽多人,難不成,傷的有多重?會不會死?


    “你是哪裏的小仙如此不懂規矩?”


    心裏正想著若紫昊當真就如此死了,我也該是有些難過,我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的時候,便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


    我站住腳,便見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立在我眼前,眼神一看便知性格有些野。


    “問你話,你是哪裏的小仙竟跑來這裏?”


    那姑娘有些氣勢淩人,或許有幾分地位。


    “我專程來看紫昊,聽說他傷的嚴重,會死麽?”


    聽完我的話,那姑娘氣的臉鼓鼓的,指著我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便要伸手來打我耳光,我豈能任由她對我動手動腳,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見罷,她更是來氣,又抬起另一隻手要往我臉上來,我便又一伸手,兩隻手牢牢抓住她倆手。


    見罷,她便急忙大唿“來人”。


    便是兩名小仙女率先看見,趕忙邊跑邊喊“郡主殿下。”


    那姑娘對著兩位小仙女說道:“快將她拿下。”


    兩名小仙女看了我一眼,又不確定我是誰,並不敢隨意動手。那姑娘氣的直跺腳,說她倆吃裏扒外的這點出息也沒有,一個不懂規矩的小仙都不敢動手。


    許是她鬧的聲音有些大,便聽見有人道“誰在外麵喧嘩?”


    說罷,便見天帝與天後相繼出來。兩名小仙女趕緊跪在地上,所有人低頭立在一旁。那被我抓住雙手的姑娘大聲喊:“天帝,天後,不知哪裏的小仙不懂規矩,執意要進去見殿下。”


    那姑娘動了兩下,見我依然沒有鬆手,隻是瞪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怒視我,再一臉委屈的樣子望著天帝天後。我不說話,也望著天帝天後。


    “原是阿霓,阿霓怕也是擔心紫昊傷勢故來探望罷。”


    天帝認出我,一臉慈和,那姑娘聽罷便是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青禾不曾見過你,因此出言莽撞,既是來了就別站在外麵。”


    天帝也這般說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麽,想了想便鬆開了手。那名叫青禾的姑娘雙手得閑,便要伸手向我討迴來,天後見罷趕緊施了法術控製住她雙手。


    青禾動彈不得,見自己掃了顏麵,對我恨一眼,轉身望著天後,“天後姑母。”


    天後總算開口說道:“堂堂郡主怎能如此無理取鬧?”


    那青禾聽罷這才安靜了下來,低著頭不說話。我也不再多說什麽,起身走到天帝天後的麵前,見天帝天後一臉慈祥地笑意,我也跟著微笑行禮。


    “天尊在殿中為紫昊療傷,阿霓可是要進去?”


    我看了眼殿裏,再看著天後天帝點點頭,天後見罷拉著我的手向殿裏走去。我好奇那個姑娘,便專程迴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雙眼發紅地望著我。


    進了殿裏,就看見紫昊滿臉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閉。師父在旁邊為他療傷,旁邊還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仙,想來便是仙界有名的神醫。


    我站在殿裏,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紫昊,心裏突然有一絲疼痛與不舍。


    師父說紫昊元神重創,本來仙根不足,如今與犼大戰更重傷了元神。


    都不知道紫昊為何要去北溟海底找犼打架,肯定不會是他腦子有病,定然有其他原因。師父醫術高明,但紫昊畢竟元神受創嚴重,治好了外傷,卻治不好內傷。


    大家都一臉沉重,那神醫看了師父一眼:天尊,能有一法。


    師父看著神醫,神醫卻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師父會意,忙道:不可。


    神醫聽罷點點頭,神醫不懂何故,隻因為師父一是疼我,二是因為我是鳳凰族。


    我知道神醫的意思,也知道師父的意思。師父不許我修行神識,不許我受傷,也一直督促我勤加修行,無非是怕我有生命之危。


    但是我更擔心紫昊,他傷勢如此嚴重,萬一真的死了我肯定會難過。


    想了想,便伸出手,食指一劃,掌上一條血口顯現而出,那血汩汩外流。殿內之人無不驚奇,更有驚唿出聲者,那青禾也嚇得雙手捂住嘴一臉不信。


    “阿霓,糊塗。你又忘了為師之言。”


    我知道師父為我擔心,我向師父笑了一下,便偏讓青禾拿個碗來,青禾已經嚇傻了。隻有她身旁的婢女很是醒眼,趕緊拿了個碗來。我將血滴入碗中,直到碗中已有半碗鳳凰血。我才拿出木骨為我止血,否則隻怕我會血流而死。


    我這才走到紫昊的榻前,席地而跪將他扶了起來。那神醫才過來幫我扶住紫昊,我將鳳凰血一點點喂進去,還剩好幾口時,紫昊咳嗽幾聲有些蘇醒的症狀。師父知道已經來不及阻止我,如今已經這樣了,便隻得為紫昊輸送靈力,以助他快速吸收鳳凰血的功效。


    紫昊漸有蘇醒,迴頭瞥見了我手中的血跡,便一個雙目圓瞪而吐詞不清,聲音有氣無力地說道:“阿霓,你又喂我血。血乃鳳凰之源,你怎能總是這麽魯莽?”


    天帝聽罷怒聲嗬斥:“阿霓一片苦心,你卻剛醒來便數落。”


    紫昊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卻是有點不好,抬頭輕聲對我說道:“你剛修複不久,當真不該如此。”


    我搖搖頭,有些費力道:“我怕你死了,我會害怕。”


    紫昊聽罷抬頭望著我,竟是哭笑不得。


    剛說完,我暈暈沉沉地倒了下去。


    待我醒後,除了紫昊,那天帝天後,師父都在我旁邊看著我。見我睜開眼才舒心一笑,鬆了口氣。師父說我失血過多,有些傷元氣,要好好修習。這該好了,挺不容易修複好元氣,如今又得重新迴那石穀去勤加修行。


    喝了我的鳳凰血後,紫昊很快便恢複了元氣。他靈力強,自然也恢複的快。隻是畢竟元神受損,因此還得好好修養才行。


    本來探望紫昊的,這樣一來,紫昊又來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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