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大人,我想跟你去。”阿刁不放心。


    李子安還沒有開口說話,流星劍便嗬斥道:“你算什麽東西,宗主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嗎?天道殿那種神聖的地方,不是你這種賤奴能去的!”


    李子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也冰冷了。這個流星劍當著他的麵罵阿刁賤奴,不也是在罵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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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刁的心裏很委屈,也很氣,可她什麽都沒說。


    弱者的憤怒是毫無意義的。


    “李子安,走吧。”磐石劍的語氣也不善。


    李子安說道:“阿刁,你就待在這裏,哪裏也別去,記住了嗎?”


    阿刁點了一下頭,教練大人的話裏有話,她聽出了一點門道來。


    李子安轉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磐石劍問了一句:“你去幹什麽?”


    李子安說道:“我去拿我的錘子。”


    他也不走了,探手一招,房間裏的有情錘便飛入他的手中。


    磐石劍說道:“天道殿那種地方,天奴不能攜帶武器,你的武器暫時交給我保管。”


    李子安笑著說道:“劍宗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規矩,我怎麽不知道?”


    磐石劍冷笑了一下:“劍宗的規矩多了去了,你一個外來的天奴不知道也很正常,把錘子給我吧。”


    李子安也配合,當場就把有情錘遞給了磐石劍。


    流星劍瞪著阿刁,兇巴巴地道:“還有你,天奴不能持有武器,把你的弓給我。”


    “我……不給。”阿刁剛剛才拿到,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射一箭,流星劍就要沒收她的弓,她哪裏舍得給。她將弓拿到了身後,不讓流星劍看見,她心裏委屈、憤怒、不甘,眼睛裏也有了淚花。


    鏘!


    流星劍拔劍了,劍尖指著阿刁:“你再敢違抗,我砍了你的頭!”


    兩顆眼淚從阿刁的眼眶中滾落了下來,這太欺負人了,可她卻沒有能力反抗,她求助的看了李子安一眼。


    李子安說道:“把弓給他吧,待會兒我帶迴來給你。”


    阿刁心裏萬分不舍,可還是聽了李子安的話,她將弓和箭筒遞給了流星劍。


    李子安又叮囑了一句:“阿刁,記住我的話,就待在這裏,哪裏也別去。”


    阿刁點了一下頭,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


    李子安說道:“你們兩個還站著幹什麽,走吧。”


    磐石劍說道:“你走前麵。”


    李子安笑了笑,轉身走人。


    押犯人,犯人就是走在前麵,他顯然已經被當成犯人了。


    他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劍問天出關,罵了他和無情劍一頓,離開時看他的那一眼。那個時候他就感覺劍問天的眼神有些奇怪,現在看來,當時劍問天顯然已經在懷疑他的身份了。


    劍問天曾經向煉奴求過劍,那肯定是見過煉奴的,他和煉奴長一模一樣,劍問天要是一點疑心都沒有,那反而不正常。


    看來,昨天晚上劍問天就做出了某種決定,所以一大早流星劍和磐石劍就來找他了,還以押犯人的方式將他押往天道殿。


    至於劍問天昨天晚上有沒有召開什麽秘密會議,又做出了什麽決定,這就很難猜到了。昨天晚上,他想去天道殿刺探點消息,結果被磐石劍和流星劍給擋了迴來。


    不過,他也不著急,劍問天做出了什麽決定,見了麵,他自然就知道了。


    天道殿到了。


    大殿金碧輝煌,裏麵站滿了人,以大殿中間的過道為分界線,左邊站的是以歸墟長老為首的文臣,右邊站的是以清風劍仙為首的武將。


    文臣武將,這跟封建王朝是一樣的格局。


    劍宗領地六百五十萬平方公裏,放地球的古代,那就是妥妥的一個帝國王朝。在這個王朝裏,始族就等於是王族,天奴就是子民。王族的人不多,卻掌握著王朝的命脈,以及最強的武力。


    李子安從殿門之中走進來的時候,大殿裏的幾百雙眼睛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劍問天坐在大殿盡頭的寶座上,居高臨下,君臨天下的氣勢。


    劍星魂站在王座


    的旁邊,雙手抱胸,懷裏插著一把帶鞘的飛劍,頗有點絕世劍客的味道。


    “往前走!”流星劍催促,一點都不客氣。


    李子安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什麽都沒說,邁步向大殿盡頭走去。


    磐石劍和流星劍跟在後麵,一個手裏提著無情錘,一個手裏拿著阿刁的弓和箭筒。


    到了宗主寶座下的台階下,流星劍嗬斥了一聲:“跪下!”


    李子安雙腿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高唿:“天奴李子安,拜見宗主大人。”


    劍問天冷哼了一聲:“你也知道你是個天奴,你持才傲物,胡作非為,你可之罪?”


    李子安說道:“我何罪之有?”


    劍問天冷聲說道:“你在大街上公然訛詐張家三十萬劍幣,就在昨天晚上我出關之前,你又去了張家,又訛詐了張家四十萬劍幣,你可知道,那些錢都是張家要上供給劍宗的稅金?”


    李子安笑著說道:“我以為是什麽事,原來是這事,張家的確先後兩次共給了我七十萬劍幣,但那不是我訛詐,而是我賺的。張家的車夫撞了我,不但不賠禮道歉,還打我,這種事情肯定是要賠償的。坐在馬車上的人是張長坤的小舅子玉郎,他侮辱我,這肯定也是要罰款的。至於昨天晚上的四十萬劍幣,那是張忠辱罵我,挑撥我和少宗主的關係,慫恿我進劍門送死的罰金。”


    他的話音剛落,左邊的歸墟長老就站出來了,抬手指著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大膽天奴,到了這裏你還敢胡說八道,你是天奴,人人可罵你,甚至是打你,你也不能還手。張家是劍宗的忠臣,對劍宗有著巨大的貢獻。張家的人罵你,你得受著,可你居然敢訛詐張家七十萬劍幣,你罪當誅!”


    李子安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歸墟長老,我其實很想罰你的款的,可惜你沒錢。”


    “你!”歸墟長老氣結當場。


    劍問天嗬斥了一聲:“夠了!你這個天奴還真是狗膽包天,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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