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這邊是打算休息了,迴到住處的汪師長和其兒子小汪卻是毫無困意。


    離開慕容家後,汪師長一路都在思索著今晚發生的事,他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事情的發展走向好像不太對。


    明明是去賠禮道歉的,最後卻扯到了死刑上。


    腦海中不斷地迴想著今晚的所有細節,待到前前後後都想明白後,嘴裏喃喃說道:“厲害,厲害啊。”


    小汪聽到後,說道:“爸,知道慕容家厲害,咱們這都到家了,你就別拍這沒用的馬屁了。”


    汪師長用一副關愛智障的目光深情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輕聲細語的緩緩說道:“兒子,你媽走的早,爸也是成天忙著工作,更是沒有教育好你,才讓你長成了歪瓜裂棗,一副豬腦子,都是爸的錯。”


    小汪嘴角抽了抽,說道:“爸,我謝謝你,你真是我親爸。”


    汪師長繼續說道:“慕容家厲害不厲害,還用你個臭小子提醒,你爸我是在說那個馬小賤厲害啊,哦,就是慕容家女婿。”


    小汪好了傷疤忘了疼,撇撇嘴說道:“他就仗著是慕容家女婿的身份,有啥厲害的,換我是慕容家女婿,我也很厲害。”


    汪師長這次沒有動手打兒子,而是耐心的跟兒子說道:“你這個兔崽子啊,要是有他一半,你爸我也就對你放心了。”


    隨後滔滔不絕,詳細的給小汪說起了今晚的事,小汪吃了這麽大一個虧,都扯到死刑上了,也想聽聽到底怎麽一迴事。


    “別看今晚上的對話並不多,寥寥幾句,遠遠比不上開一次會,但那些話沒有一句是廢話。”


    “從一踏進慕容家的門,咱爺倆就被算計上了,馬小賤沒有急著報複,反而是先向慕容司令和老將軍詢問起了你爸我。”


    “詢問的目的,無非就兩種可能,親與疏,親近慕容家的是一種處理方式,疏遠慕容家的估計就是另外一種處理方式了。”


    “等詢問完之後,馬小賤作出了選擇,親自扶起我,給了我一個麵子。”


    “這之後啊,又把事情上升到了強迫女人的高度上,同時指出了嚴重的後果,就連一直為你說好話的慕容司令,也不得不閉嘴了。”


    “最後屠刀高高舉起,再輕輕放下,一番連削帶打下來,既懲罰了你,讓你狠狠長了個記性,又給了我麵子,我還要感激他,同時又不得不支持他,還欠了他一個人情。”


    聽到這裏,小汪疑惑問道:“爸,前麵你說的我都懂,就是最後一句,為什麽不得不支持他啊?”


    汪師長說道:“這就是馬小賤最厲害的地方,簡直就像俄羅斯的套娃,一環套一環。”


    “為什麽要支持馬小賤的觀點?這個不難解釋,你媽雖然不在了,但咱家一樣是有女性親屬的,要想你姑姑和你表妹甚至是你未來的媳婦,往後不被壞人惦記,你自己覺得能反對馬小賤的觀點嗎?”


    小汪點點頭說道:“關於這一點,還真沒有辦法反駁,姑姑從小就疼我,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姑姑,結果還要給壞人管吃管住,這的確讓人心裏受不了。可是以前法律不也這麽判刑的嗎?”


    汪師長說道:“末世前那過的什麽生活?能和末世後相提並論嗎?末世前坐牢那的確是受苦受罪的懲罰,可末世後誰又不是在坐牢呢?真要按照末世前的法律來判的話,時間久了基地裏的99%的女人,全都逃脫不了被強迫的命運,因為如今女人實在太少了。”


    “反應過來之後,不光是我必須支持這個觀點,你沒見慕容家三人和旁邊兩個姑娘都不反對嗎?但支持這個觀點就等於變相承認了你的罪行,我不得不跪下來求馬小賤放你一馬,最後馬小賤隻是小懲你一番,我等於就欠了馬小賤一個人情。”


    “這招最厲害的地方,還不止於此,要是把馬小賤這個觀點在所有幸存者當中宣傳開來,你能想象的到會有多少人支持馬小賤嗎?”


    “別看女人數量少,但是沾親帶故的,這裏麵的連帶關係網可就大了。哪怕不是直係親屬,在這末世,誰又願意看到自己僅剩不多的親朋好友遭難呢?”


    “另外你要是不支持馬小賤這個觀點,難道你是想著強迫女人嗎?”


    “你爸我哪怕是個師長,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反對馬小賤,否則恐怕這個師長的職位遲早要被擼掉。”


    小汪聽完汪師長的一番解釋,終於是明白過來了,馬小賤這個帽子扣的到底有多大。


    小汪駭然的說道:“臥槽,那今晚說的死刑還真不是嚇唬我的啊?”


    汪師長無奈說道:“不然你以為你爸為什麽要跪下來求他啊,好歹你爸也是師長,更是他的長輩,我不要麵子的嗎?馬小賤的觀點根本無法反駁,一旦反駁就站到了無數幸存者的對立麵,甚至可能會和慕容家分道揚鑣。”


    “真要鬧到那個地步,我這個師長可調不動一兵一卒,從始至終兵權就隻在慕容家手裏。”


    小汪好奇的問道:“爸,你這話要是末世前我絕對相信,這都末世了,兵權真的還在慕容家手裏嗎?”


    汪師長緊張的看了看門口,隨後罵道:“你這個兔崽子,我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這話以後別亂說,今天就當給你解惑了。”


    “那爸問你,如果慕容司令和慕容老將軍發生意外了,會是什麽後果?”


    小汪思索了一下,說道:“下麵的人會爭權奪利,會互相猜忌。到時候狗腦子打成豬腦子,甚至不敢待一起會散夥,最終誰也過不好。”


    汪師長點點頭說道:“看來你還不算傻,老將軍的門生故吏眾多,隻要慕容家二位定海神針還在,隻要還生活在一起,就沒人敢亂來,更沒人敢動慕容家。”


    “所以啊,哪怕是末世了,國家都名存實亡了,在蓉城唯一能調動所有軍隊的隻有慕容家,下麵的人都是隻負責一部分,況且所有的士兵和幸存者都知道在這裏慕容家是最大的,不論是軍銜還是軍職。”


    小汪驚訝說道:“那這慕容家不就成了土皇帝了,上頭也沒人能管了。”


    汪師長說道:“有什麽奇怪的,亂世出梟雄,你看那個馬小賤,別看他隻是一個市長的名頭,恐怕在樂市也是一個土皇帝,如今的土皇帝多了去了。”


    “不然別說一個市長,就算一個省長,那也隻是主管民政的,哪能指揮得動軍隊?馬小賤來時可是帶了一百二十名士兵的。”


    “還有這馬小賤三言兩語的話,一個觀點就在不知不覺中裹挾了無數幸存者,還是必須支持的那種。嘖嘖嘖,末世前有些人就在說,慕容家這代沒有男娃,這軍事家族怕是後繼無人了,誰能想到慕容家的女娃也厲害,給慕容家找了這麽一個女婿。”


    “隻要慕容家扶持馬小賤,要不了多久,這個基地的幸存者就變成他馬小賤的人了。”


    “你們都是同輩人,年輕人發生一些摩擦不算什麽,往後啊,你這個兔崽子多和馬小賤親近親近,爸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


    小汪點點頭,認真的說道:“爸,你放心吧,我又不是真傻。”


    汪師長欣慰的摸了摸小汪腦袋,關心說道:“還疼嗎?”


    小汪笑著說道:“疼,不過沒什麽問題,過兩天就好了。”


    汪師長說道:“經過這件事,也算給你長個教訓,好了,太晚了,也該休息了。”


    深夜中,馬小賤在床上從睡夢中疼醒了過來,胸腹很痛很痛,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柳曼也被馬小賤的動靜驚醒了,看到馬小賤的狀態,趕忙問道:“老公,你這是怎麽了?哪裏痛?我去叫人。”


    此時馬小賤已經疼痛難忍,咬緊牙,有氣無力的說道:“別吵醒爺爺,讓嶽父找來醫生就好。”


    柳曼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就去通知慕容戰天了。


    來到門前又犯了難,總不能直接進去吧,沒辦法了,顧不得吵到老爺子了,隻能拍門喊人了。


    柳曼一邊拍門,一邊喊道:“慕容叔叔,慕容叔叔,快醒醒,小賤他出事了,需要醫生。”


    一連幾次過後,慕容戰天和江采蕊被叫醒,謝雨蓉同樣也醒了,慕容霸天也被這動靜驚醒了,老年人本身睡眠就很淺。


    好一會慕容戰天和江采蕊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衝柳曼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柳曼快速的迴答道:“小賤半夜胸腹疼痛,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叔叔阿姨你們趕緊把醫生找來吧。”


    慕容戰天聽到是馬小賤病了,二話不說吩咐門口站崗的士兵趕緊去把醫生帶來。


    謝雨蓉和慕容霸天也走出了房門,慕容霸天詢問之後,得知是自己孫女婿突然發病了,立刻就往馬小賤的房間而去。


    一進房間,慕容霸天就開口說道:“孫女婿,你堅持住,馬上醫生就來了。”


    馬小賤疼的額頭上,手心全是汗,強撐著說道:“爺爺,讓您老擔心了,我還撐得住。”


    這大半夜的去找人,也就用了十分鍾,醫生就出現在了馬小賤床邊,可見速度之快。


    經過醫生的手指按壓診斷,初步判斷為急性膽囊炎或膽結石,雖然這裏沒有ct,但這名醫生經驗十分豐富。


    最後下結論,不論是膽結石造成的疼痛,還是急性膽囊炎,目前要做的是都是消炎止痛。


    醫生隻負責開出藥方,有沒有藥可就不歸他管了,為了給馬小賤找到急需的藥物和輸液器,這一下可是徹底把這個夜晚鬧的雞飛狗跳。


    一個小時的東拚西湊,總算給馬小賤安排上了輸液。


    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這麽好的女婿可千萬別出事啊。


    謝雨蓉主動說道:“爺爺、叔叔、嬸嬸你們還是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曼曼姐守著就行了。”


    慕容霸天人老為精,慕容戰天和江采蕊同樣也是過來人,三人都點頭同意,剩下的交給他們年輕人吧。


    待走出房門,慕容霸天這才說道:“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這孩子突發疾病,身體狀況不佳,萬一途中出事了可咋辦?天亮就通知下去,撤離時間待定。”


    慕容戰天點點頭,說道:“好,天一亮我就讓人通知下去。”


    江采蕊擔心的說道:“你說這都末世了,這孩子咋還得上膽結石這種病呢?”


    慕容戰天說道:“多半是末世前就有了,如今才發作,老婆你就別擔心了,這病發作時是疼痛難忍,但也不是什麽要命的病。”


    江采蕊拍拍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麽好的女婿可千萬別英年早逝。”


    說完又覺得不妥,改口說道:“呸呸呸,你看我這烏鴉嘴。”


    慕容霸天接話說道:“行了行了,咱們在這擔心也是多餘的,還是迴去休息吧。”


    柳曼和謝雨蓉二女在房間裏守護著馬小賤,輸液管裏的藥水滴答滴答,一滴接著一滴的流進馬小賤的身體。


    半小時過去了,止痛的藥終於輸完了,馬小賤的疼痛也得到了很大的緩解,隻剩下消炎的藥水。


    馬小賤看了看柳曼和謝雨蓉,開口說道:“雨蓉,你也趕緊去休息吧,有曼曼在就行了。”


    謝雨蓉倔強的說道:“我不,曼曼姐也累了一天了,我一直坐在卡車裏,精神好的很。哎呀,你就別管我了,我陪著曼曼姐。”


    柳曼哪裏不知道謝雨蓉那點小心思,隻是還是被謝雨蓉的舉動感動到了,有個人陪著,馬小賤有什麽事,也不至於自己手忙腳亂的沒了分寸。


    馬小賤卻是打趣說道:“我說謝大美女啊,咱們才認識多久?你是不是饞我的身子?我這可是沒穿衣服啊。”


    柳曼狠狠瞪了一眼馬小賤,撇嘴說道:“現在不疼了?這才剛剛好點,就開始不正經了。”


    馬小賤突然捂住胸口,裝作很疼的樣子說道:“老婆,你快點過來給我揉揉,胸口又疼了。”


    隻是柳曼沒有上當,謝雨蓉卻是上當了,在馬小賤和柳曼驚訝的表情中,謝雨蓉上前伸出手就給馬小賤揉起胸口。


    待反應過來,謝雨蓉小臉蛋刷的一下就通紅了,隨後像發怒的小腦虎一樣說道:“臭流氓,你個大騙子。”


    更是一手狠狠的捶在馬小賤的胸口,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馬小賤嗷的一聲,這一下可真是給捶痛了,自己一邊揉著胸口,一邊說道:“雨蓉你是想捶死我嗎?還有我明明喊的是我老婆啊。”


    柳曼幫著解圍說道:“誰你讓沒個正經的,我們是習慣了,可雨蓉她不知道啊,還以為你是真的又疼起來了呢,看把雨蓉給急的。”


    謝雨蓉扭頭對柳曼說道:“謝謝曼曼姐。這個臭流氓真是壞死了。”


    心裏還有一句,我好喜歡,隻是沒敢說出口。


    謝雨蓉最後說道:“曼曼姐,我還是先迴房了,要是有事你就喊我。”


    柳曼點點頭說道:“好,你也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待謝雨蓉走出房間後,柳曼湊到馬小賤跟前說道:“老公,這下你開心了吧,又是一個大美女,心裏美滋滋吧?你說你到底有什麽魅力啊,怎麽雨蓉這丫頭一碰到你就陷進去了?”


    馬小賤無奈說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有什麽魅力,末世前那是一個女朋友都找不到,如今反而是越來越多的趨勢,哎,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柳曼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種事,反對也沒有理由反對,接受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別扭,何況馬小賤都三個老婆了。


    到時候還是看林雅荷和慕容雪的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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