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用平板買了一瓶水把手掌洗幹淨,又買了一瓶酒精給斷掌消毒,接著又買了醫用針線。


    他決定把白書桓的斷掌縫迴去。


    上輩子他沒學過醫,但大學選修課選的是獸醫,給小動物做過手術,縫個手掌還是會的。


    但效果估計一般,手掌剛削下來還很新鮮,是能接上去的。


    但他技術擺在這裏,縫上去後隻能起到一個能看的程度,是沒辦法和原來一樣靈活,使用自如的。


    唉,盡力了,就這樣吧。


    想了想又買了消炎針給白書桓紮了一針,又給他喂了幾粒消炎藥。


    江一鳴看著包紮好的手掌,心裏其實有點慌,也不知道這一番非專業操作下來,對白書桓的身體會不會起什麽副作用。


    當時他就是想著白書桓年紀輕輕斷掌挺可憐的,如果能接上去,就盡量接上去。


    “鳴弟,鳴弟你還活著嗎?”這時少爺邊喊邊跑進來。


    看到江一鳴渾身是血坐在地上,嚇了一跳,“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沒事,是別人的血,我就是有點暈血。”其實不是暈血,是心理不適,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白書桓怎麽樣了,他手受傷了?”宋飛麟心裏也害怕,但他一個中二少年,注意力總是很快被奇奇怪怪的事情吸引。


    “應該沒事了吧?”江一鳴不太確定,扶著椅子站起來,“走,去堂屋看看,李躍好像傷得很重。”


    不知道死了沒。


    李躍老是針對江一鳴,所以江一鳴很討厭李躍,可這點過節還不至你死我活的程度,總要去確定一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來到堂屋李躍身邊,江一鳴探了下他的鼻息,氣息有點弱,人還活著。


    “身上全是血,也不知傷到哪了?”江一鳴從頭部開始檢查,很快發現李躍是胸口被捅了一刀。


    確認了一下,傷口離心髒位置差兩公分,不至於斃命,但流血過多,若不及時止血很可能流血過多身亡。


    “你去門口盯著點,我要給他包紮一下。”說到這江一鳴想起趙家寶和白蓮兒也在屋裏,迴頭去看,見二人都還在昏迷中。


    但為了不泄密,江一鳴讓少爺把人拖到隔壁去。


    少爺聽說要用到現代的工具,雙睛發亮,任勞任怨的把那二人給弄到隔壁房間去了,甚至還把門栓上了。


    看著江一鳴神情嚴肅的似乎在想什麽,下一秒就有紗布碘伏,消炎藥之類的在他手裏出現,比變魔術還魔幻。


    “這是係統給你的嗎?是用商場積分兌換來的嗎?”這是江一鳴和少爺講過的小說內容,少爺便以為江一鳴的金手指也是這樣的。


    江一鳴一邊處理傷口,一邊低聲解釋,“我綁定的這個係統很不專一,像個渣男一樣到處綁定宿主,你我隻是其中之一。


    之前係統給了我一個平板,還把我前世的存折給我,然後渣統就開始不管我了,現在我是用前世的存款用平板在某平台買的東西。”


    “你這個係統是渣男屬性,不靠譜。”少爺篤定道。


    “其實你想了解係統,可以配合它完成任務,也許它對你會專一點。”畢竟他是少爺,天生就是來享福的嘞,和他這種勞碌命不一樣。


    少爺思考了幾秒就搖頭拒絕,“不要,才不要被係統支配。”


    看江一鳴動作熟練的消毒包紮,少爺一臉崇拜,“你學過醫嗎?”


    “獸醫算嗎?”江一鳴無奈地歎氣,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他隻能趕鴨子上架。


    “你會的真多,這麽一比我好像什麽都不會。”少爺說這話時並沒有傷感的情緒,他就是單純的陳述一件事。


    因為他有一個很牛比的技能,會投胎嘿嘿,比什麽都強。


    “你們在裏麵搞什麽鬼?關著門分贓嗎?”傅夫子也過來了,一邊敲門一邊喊話。


    宋飛麟去開門,江一鳴也把李躍的傷處理好了,站起來重重吐出一口鬱氣,“夫子你還好吧,大吉大利和吉星高照怎麽樣了?”


    “我沒事,那四個小子我讓人送到醫館去了,他們傷得很重,少說也要休息三四個月才能恢複。”傅夫子走進來打量著四周,先是掃了眼三個已經咽氣的流民,隨後走到李躍身邊。


    “你包紮的?哪來的藥和布?”傅夫子心思細膩,一來就問到點子上。


    不過江一鳴早在腦中打好了草稿,“屋裏找到的,應該是崔延瑞的下人放在這兒留著備用的。”


    “村裏還有不少人受了傷,正好你會包紮,你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至少要讓人能撐到去醫館。”傅夫子臉色凝重,語氣也很沉重。


    走出去江一鳴才發現,黑衣蒙麵人都消失了,隻有十來個下人打扮的漢子在幫忙清點人數和打理戰場。


    “這些是宋府一個莊子上調過來的下人,有一個管事的在和村長確認傷亡人數,這次是我們連累了村裏,損失我們會賠償。”傅夫子聲音壓得很低,隻有他們三人能聽見。


    而且他說的是“我們”,並不是我,所以這次暗殺和少爺也有關係?


    江一鳴神情複雜地看一眼傅夫子,抿了抿唇沒說話。


    宋飛麟卻像是抓到了不得了的證據,“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我再傻也發現了那些不是真正的流民,那些人會功夫,還有統一的刀具武器,而且他們隻是砍傷了村民,並未下死手。


    一大群湧進我們院子,提刀就砍,奔著要我們命來的,要不是大吉大利和吉星高照功夫好,我就要被你連累死了。”


    傅夫子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身子晃了晃,被江一鳴扶著才穩住,最後抬指虛點幾下沒良心的逆徒,意有所指。


    “誰連累誰可不好說,老夫一向與人為善,可沒有得罪這種要人命的惡徒,那些惡徒很可能是你招來的。”


    宋飛麟立馬反駁,“我們宋家行事向來低調,我爹娘和祖父每年都會拿出一筆錢修橋鋪路,或給窮人施粥,做了不少善事,不可能與人結仇。”


    哼,你又不是宋家的種,你懂個屁。


    罷了,天機不可泄漏,不可說,不可說啊。


    這時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恭敬的稟報,“傅先生,村裏一共有二十七人受傷,其中二十人輕傷,七人重傷,其中一人斷了一臂,另一人斷了一掌,這二人受傷最重。”


    “可有止血包紮?”傅夫子連忙詢問。


    “已經包紮,敷了創傷藥。”這些家丁其實也是侍衛,看到信號彈就急著趕來,並未帶藥什麽的,金創藥還是他們身上帶著備用的。


    “一定要治好他們,都記下來誰家損失了什麽,哪家有幾個人受傷,日後看著補償。”


    傅夫子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可聲張,不能讓人知道今天的混亂是衝著他和少爺來的,所以補償也要私下給。


    看著傅夫子的人把事情處理的有條不紊,江一鳴便道:“這裏用不上我,我先迴家了。”


    “你迴吧,我和麟兒也要迴縣城去了。”不能住村裏了,不能連累村民啊。


    江一鳴急著迴家,一邊擔心家裏人,一邊也是要把灑在地上的圖丁收起來,別家裏有人出來,把自己人給紮了。


    氣喘籲籲的趕迴家,和離開時一樣窗門緊閉,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江一鳴鬆了口氣,買了個像盆那麽大的磁鐵,把灑在房子四周的圖丁全吸進磁鐵上。


    此時一手拿磁鐵,一手拿長刀,有些累贅,迴頭還要跟家裏人解釋這些東西從哪來的,要是有個空間就好了,再多的東西往空間一扔就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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