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柴進住處,他問感覺怎麽樣?我迴答:“人是不錯,可惜了,嫁了個有婦之夫,何必呢!想不通。”


    “得了吧,你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能不能正常點啊!這事在蔡京家,直接大辦一個月啊!”柴進接話。


    我苦笑道:“是啊!這事我真是太想不通了,這皇上腦子真不是一般人的腦子,可惜啊,日後她有得罪受嘍!”


    柴進問為何?我答道:“師師和小敏,能不能和她相處,這可是大難題,我都不知道日後該如何應對?”


    柴進拍了拍我,“兄弟,這話像個男人。證明你心浪人不浪,可以了吧。”


    “這話怎麽那麽別扭!”我撇嘴說。


    “你本來就是浪子燕青啊,這不是正附和你的綽號了嘛!”


    “哎喲喲,行了行了,哪跟哪這都。”


    轉而又說:“你準備點好酒好菜,今晚我在你這裏睡了。自己家讓公主霸占了,隻能擱你這裏搭夥了。”


    “這是個事嗎,晚上我給你備上一大桌,隨便你吃喝。”柴進接話。


    我突又問:“劉平大人,還有那些鄉裏保長,戶長什麽的,咱不需要去招待一下嗎?”


    柴進一臉不屑表情,“我說兄弟你真傻假傻啊!你都駙馬了,還用去照顧他們嗎?他們這會舔你腚溝子的心都有。你呀,老老實實做你的駙馬爺,其餘的事,一概不用你管。沒看咱這個小村都給封的嚴嚴實實的,他們進都進不來。”


    “哈哈!柴大官人啊,你是沒當官,你若當了官,保準是黑官,嚴重的官僚主義做派。”


    柴進反駁:“我還就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做官你真做不成。沒點規矩,你做哪門子官!”我撇撇嘴點點頭,不再接話。


    因為金芝嫂子剛生完孩子,加上隔壁院住著公主的緣故,所以不敢盡興暢飲,酒席小喝一頓,柴進我倆草草收場休息去了。我已通知小愛,把情況給師師小敏敘述清楚,讓她們明早就動身,來參加這公主下嫁大婚。


    秀兒這時屋裏問道:“你們,進了洞房後,你準備怎麽應對?”


    我嗬的一聲,“我娶進門了,那就我說了算,再怎麽地,她得過了人家倆人這一關。不然,把我這好好的家給攪崩了,我找誰說理去。”


    秀兒噘嘴道:“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她們,不過你這在乎啊,僅限於嘴上。你若真不想,臘月梅那裏你就不會輕易開這口子。你不去做那件事,哪會生出來這些事來,這叫有因必有果。”


    我籲聲短歎道:“臘月梅這件事,我是有些毛病,她的樣子讓我不好拒絕。我當時對她確實動心了,可前提是,我對她的處境,還是深表同情的。”


    “我幫你換個詞行嗎?你這叫都舍不得,玩世不恭,花心大蘿卜,明白嗎?”


    這妮子今天把我說住了,怔怔的望著她,徐徐又說:“好吧,你這話我認了,賠禮道歉!日後改正,再也不瞟任何女人一眼,行了吧。”


    “你這話跟我說沒用,你應該說給你的敏夫人聽,那可是個厲害的主,她比你這公主厲害,得罪不起,也惹不起啊!”


    聽懂她的意思了,我即說:“小敏你不能想偏了她,她現在雖是船長,可她也是盧俊義之女,我的妹子。而且她也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盛氣淩人,這點和公主不一樣,公主那是生在皇家,天子之女,懂嗎?”


    “好好好,知道啦,你的女人都質樸,四麵溜光,行了吧。”


    “這話不假,你還別說。”


    “那我呢,我算不算你的女人裏麵的?要不你也評價一下?”秀兒轉眼又問。


    我微微眯上眼睛,“去睡吧,不早了,讓我消停一會兒。”


    “得,那你歇著吧,記著你說過的話,別到了最後不認賬,走了。”


    師師和小敏第二天下午迴來了,帶著家屬隊伍,隻管進院迴屋放行李去了。她們都沒有去走那一套官方禮節,倆人隻管門一關,在屋裏和孩子逗樂起來。


    秀兒豈能放過這大好的看戲場麵,擠過來湊熱鬧來了。三個女人在屋裏有說有笑的,就好像沒這迴事似的。


    我最怕這樣的場合了,三個女人一台戲,唱好了皆大歡喜,唱不好準得拆台,拆的桌椅板凳,毛都不剩皆有可能。為了躲清淨,幹脆跑校場去看焦大訓練去了。


    門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德容帝姬趙福玉走到門前輕輕的敲起了門,“姐姐們都在吧?妹妹來看看你們。”


    屋裏瞬時靜了下來,沒人吱聲了,但這畢竟是師師房間,她擺了個眼神,“秀兒開門去。”


    趙福玉輕抬腳步,跨進屋來,進屋便說:“各位姐姐好,福玉這廂有禮了!”她躬身行女禮。


    小敏此時已變成了悶葫蘆……


    師師開口道:“不好意思!妹子,我們剛迴來,你看還沒來得及去瞧你,你可先來了。”


    “不,做妹妹的先來看姐姐是應該的。這以後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了,最基本的規矩禮節,妹子我還是懂的。”


    師師笑顏說道:“看妹子客氣的,咱這隻是一平頭百姓家,哪裏來的那麽多規矩,比不得公主金枝玉葉啊!”


    趙福玉立時接話:“福玉待大婚過後,就和姐姐們一樣了,也是一名普通人婦。今天和明日看來,亦無區別,以後這日子是過給自己的,福玉自然知道孰輕孰重,還望姐姐們能夠早日接納福玉。”


    小敏這時不自覺的冒了句:“嘖嘖嘖…唉呀!這宮廷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師師白了眼小敏,“別說話。”


    隨即又說:“秀兒,快讓公主坐下,這公主是貴人,進到咱門裏來,古今罕有啊!”


    秀兒愣愣的搬來凳子,趙福玉道一聲謝了,坐下說:“姐姐日後莫再提公主貴人了,尋常女人家,進了門,姐姐為尊,妹妹為卑。”


    師師嗬嗬道:“看你說的,當初小乙說過,沒有什麽封建家庭那一套。大家平起平坐,什麽尊卑不尊卑的,沒那一說。”


    她立時接話:“姐姐的話全當逗妹妹開心了,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如果都亂了規矩,那最後受害的不還是自己啊!”


    看著眼前的公主說話文縐縐的,一副天生麗質,巧舌之人。小敏和秀兒瞬間覺得這公主怎麽不像傳說中的公主,高高在上,不好惹的那種啊!


    其實這裏麵最懂的就是師師了,她知道,此時的這位公主是先入為主,攻心來了。師師很明白,問題的關鍵在於自己和小敏,她若不攻下自己和小敏,怕是日後沒有她立足之地。


    師師轉了話題說:“看得出來,妹子是飽讀詩書,禮儀周全之人。但不知你怎能接受這一夜之間,從位極人尊到……”


    話沒說完,趙福玉立即接話:“皇家公主有時來看,的確風光,但終究都還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棋子。古往今來,有多少不是以政治聯姻為目的。福玉沒有被嫁往邊遠國家,已是福中之福了!更何況福玉要嫁的人,在父皇乃至整個朝野,還是有口皆碑的,這點實屬妹妹萬幸了!”


    “喲…小乙哥啥時變得這麽有影響力啊?”小敏恍然問了句。


    師師看了看小敏,說:“小乙現在已非彼小乙了,他這幾場事做的,恐怕快被標榜為抗金英雄了吧。你忘了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嗎?皇城司乃至皇上的眼睛,還是雪亮的。可惜了,如果整個國家軍隊若都像皇城司一樣,那該多好啊!誰還敢來侵犯你。”


    趙福玉眨巴著眼睛說:“姐姐說的皇城司,莫非就是父皇身邊那些貼身護衛嗎?我隻知道這個機構,但到底什麽樣,一概不知,給人感覺挺神秘的。”


    小敏乍然一驚道:“我想起來啦,昨天姐告訴我說,小乙哥見到了他們的最高領導,竟然是一個畫匠,你說這隱藏的得有多深吧,讓人恐怖!”


    “啊…不會吧,這太傳奇了!”趙福玉跟著大驚一聲道。


    師師嗬嗬道:“公主不妨把你帶來的衛隊全審一遍,保不準能揪出來好幾個皇城司的。”


    “這…姐姐我看還是算了吧。等婚事過後,我把他們全打發走得了,這樣省心了。”


    小敏這時耐不住性子了,“你和小乙哥見麵,他沒有告訴你別的嗎?”


    師師捂嘴咳咳兩聲,“小敏,有些話不是你說的,知道嗎?”


    “哦,知道啦姐,嘿嘿!我隻是隨口一問。”


    “姐姐們說的什麽?福玉不太明白。”


    秀兒接了句:“嘻嘻!很快你就明白了,哈哈!”


    師師白了一眼秀兒:“出去,領著順順出去玩去。”秀兒氣鼓鼓的噘嘴,但又無奈,抱了順順出屋去了。


    師師這時又說:“小敏,公主的房間該整理出來了,要不你張羅去?”


    “哦,好吧,那我去吧。”


    “別忘了這新婚的喜字都得貼上。”師師接又說。


    趙福玉接話:“姐姐們不必那麽麻煩了,把屋子指定好,我讓於娘去做吧,隨嫁物品裏什麽都有。”


    小敏站門口喊道:“哪個是於娘,過來下。”她這麽一喊,屋裏的師師和趙福玉都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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