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帶領著家眷大部隊迴來了,這下家裏一下熱鬧了,尤其是秀兒,困在山裏快憋瘋了!見麵就說:“小乙哥呀,你也不想我,我在這山裏再住兩天,恐怕得患上幽閉症了。”


    師師接了句:“就她天天猴急似的,提出下山都兩迴了,其實急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我在山裏可是一呆快小半年了。”


    我心裏一想也對,師師自從進了山,至今沒下來過。“喲!夫人辛苦了,早知道這樣,應該早點接你們迴來了。”


    “哼!估計把我這個夫人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哪敢,哪敢!”


    秀兒接話:“就是,一堆人都留山上,他可自在了,沒人煩他,多好。”


    小敏冷不丁接了句:“秀兒啊,要不,哪天給你轉個正可好?這是不是你最想要的?”場麵一下冷清了下來。


    “不理你們了,迴屋去了。”秀兒說完轉身迴屋去了。


    看了看小敏,我說了句:“這全家上下啊,我看了,就數你刁!”


    “嗬嗬,要不是我呀,估計你得翻天。”小敏接話。


    我也瞬間沒話接了,“好吧好吧,你厲害,我怕你,我也躲,成了吧。”


    說完上前抱起小順順,“小順順,想爸爸不想?走,跟爸爸出去玩。”


    “看這糊塗蛋爹,稱爹,什麽爸爸不爸爸的。”小敏接話道。


    “哦,對對對,快叫爹。”師師和眾人瞬時都捂嘴笑了……


    看著我離去,師師意味深長的說:“他雖然敬我,但是他的確怕你,這倒是真的。”


    小敏嘿嘿一笑,“姐,他這種人就得壓他一頭,不然他心裏沒點忌憚,那還真要上天了。”她倆會心一笑,無論陰謀陽謀,這倆人真成了一個戰壕裏的了。


    進屋後,師師聽說我要把小朵給柴進,心裏十分不情願!她說:“這丫頭命這麽苦,給了別人你放心嗎?再說小敏已經認到她門下了,你征求人家小敏意見了沒?”


    我猛地撓頭苦笑道:“我還真忘了這一茬。”


    師師又說:“小朵可是會做宮廷點心啊,做的很棒的,你都不知道,在山裏她做到點心有多好吃。”


    “啊…有這手藝啊,不行不行,我後悔了!我再找柴哥說去。”


    師師忙喊道:“你迴來,你先拖一下,別急著迴絕他,盡快再幫他找一個不結了。”


    我擁她進懷裏,耳邊說道:“還是夫人識大體,顧大局。”


    “那你覺著,到哪裏幫他找合適呢?”


    師師想了想,“你知道田勝利吧?我問過他,他大伯是那裏的戶長,要不你讓他領著去北營村瞧瞧去。”


    “哈哈!對啊,北營村,小愛說楊戩還在他大伯家住過。對對對,我正有意去北營村看看呢,畢竟它是來咱們村的最後一道堡壘。”


    眉飛色舞的啪嘰一下親上一口,“來吧,娘子,久而不見,先解決一下思念和內需再說。”師師沒來得及開口,被我攔腰橫抱了起來。


    門突然被推開了,“哐當”一聲,是小桃。她一看這情景,扭身又關上門說:“大掌櫃、大夫人,柴掌櫃派人過來說宴席已備好了,可以過去上桌了。”


    這下倆人無奈了,師師眯眼笑了笑,“先去吧,晚上再說,有的是時間。”


    柴進在酒桌上私下問起小朵的事,我借故說還沒來得及給師師說,就這樣搪塞過去了。


    時遷問到了杭州以後,打算如何置辦產業?我不假思索的說:“賊哥到了先整一處宅院,搞個像王府那樣的吧。梁山也就咱們幾個人了,到時大家住一起。”


    “就這麽簡單一件事啊?”時遷點頭又問。


    我想了想,“倒是還有別的事,怕賊哥應付不來,隨後等柴哥去了,你們一起做。”


    “你說來我聽聽?”


    看了看柴進,我又說:“我覺著有朝一日咱們去了南邊,不能都閑著,那樣會很無聊。可以試摸著開個銀莊,這樣子咱們也算實現了金銀互換、存儲、票據兌現等功能。時間久了,還可以利用銀莊注入別的產業。”


    話音剛落,柴進興高采烈的鼓起掌來,“小乙想法不錯,不過我覺著銀莊這事,恐怕老賊整不來吧?”


    時遷白了柴進一眼,“誰說我辦不了,我辦不了新的,我不會買一家舊的老字號,我進去照搬著學不行啊。”


    這話一出,我哈哈笑了起來……


    “賊哥真算是,薑還是老的辣啊!可以,但有一點,賊哥記住了,這家銀莊的不良外債不能太多了。別搞得生意還沒興起,債主天天圍上門來了,那樣就不好了。”


    時遷即接話:“明白,這點是得注意,不行我一到晚上就摸進去,把他家賬本都看一遍。”


    “那賬本老賊看得懂嗎?”柴進瞬時接了句。


    時遷想了想,“我去請個賬房先生,擱家裏養著,我把賬本拿迴去給他瞅,完了再連夜送迴去。”


    我算是服了這做賊出身的人了,誰也能不過他,捂臉笑著說:“行,就按賊哥的辦,等明天柴哥迴賬房攏攏帳,把錢分出來一部分,給賊哥帶走。”


    柴進再次鼓掌,“老賊啊,我可單等著過去享清福呢哈!別讓我去了喝西北風。”


    時遷不自然的看著柴進,“怎麽今晚越看你越別扭呢!廢話太多,喝你的酒吧。”我倆哈哈大笑!共同舉杯。


    由於此刻我們說的都是正事,女眷們始終無人插話。過了會,金芝和桂嫂因為都身體不適,先後都迴去了。


    師師這時拉著小敏,起身說道:“祝賊哥杭州之行,一切順利,馬到成功。”說完大家共同舉了一杯。


    師師又說:“你們兄弟再坐會,我們也先告辭啦。”說完和小敏一同離席了。


    無意中他們討論起時事,我長籲一聲說:“等再過段時間,柴哥也過去吧,把咱們的家眷都帶走,這裏留下我就行了。”


    柴進和時遷聽完,忽的一下都站了起來,柴進搶話道:“小乙你這樣可不行啊!好歹我們闖宮城,方臘臥底,幾經生死。還是梁山一脈,你這樣,讓我們哥倆於心何忍,置於何地!”


    時遷也跟著說:“是啊是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這樣不行。”


    我再次笑了笑,“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麽嗎?是家眷,是咱們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二位嫂子肚子裏都有了骨肉,留在這裏做什麽?你們都安全了,我才能好好的和金人周旋。不然讓我如何安心,還想讓我那麽累的活下去啊!誰若有點閃失,你們說擱誰心裏舒服。”


    他倆瞬時沉默了,時遷端起一杯酒喝掉,說:“放心吧,我會全部安排好她們,等我迴來,到時我們共赴生死。”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離去了。


    柴進跟著說:“你也走吧,不留你了,我們怎麽做不用你教,我們自有主意。”看著這酒倆人再喝下去也無意義了,起身拜別,迴家去了。


    師師此時在屋裏已洗浴完畢,備好了浴桶,單等我迴來了。看著我又鬱鬱寡歡的,問了句:“怎麽,酒喝的不盡興?”


    我沒有迴話,脫了衣服跳進浴桶裏,閉目說道:“喝的很好,太累了,這麽泡著坐會挺好。”師師解開我的頭發,開始梳洗起來。


    “這長頭發很不爽,我想減掉它行嗎?”


    “發之體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沒聽過嗎?”師師接話。


    “唉!這是古訓,我是現代人,不受這古訓約束。”


    師師頓語,“可你,可你不留頭發,別人會看笑話的。”


    這會我還真來勁了,“去,拿個剪子,從這後麵先哢嚓一下,這樣舒爽。甩來甩去的,不方便。”


    “我不敢!”師師動容說道。


    “你去拿來,我來。”


    師師拗不過,隻好拿來剪子。我說了句:“你抓好了啊。”


    握著剪刀背在後麵,“哢嚓哢嚓”幾下……


    師師握著長長的一撮頭發顫抖著轉過身來,“頭即發、發如頭,我收留了。”


    “隨你吧,這樣舒服多了。”我甩了甩頭說。


    說完即順水滑了下去。水裏憋了一會,嘩啦一下又跳了出來。


    “行了,不洗了。”


    師師拿了布單過來,剛要擦拭,被我一下抱進了浴桶。


    “哎呀,你幹嘛?”


    她已渾身濕透了,上前一把捧過臉來,親了上去。嘴裏唔囔著:“就從這裏開始吧……”


    這個夜,帶著酒意,一場感天動地的疲累中,唿唿睡去。也不知道,雪狼真的對我引魂入夢了?還是自然夢見,現代燕青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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