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鎮內,民間客棧院落。緩緩炊煙冒出,憐妹在廚房咳嗽幾聲,吳四海急忙前來幫忙。


    川島木兮與豔十娘、豐一程兩人熱聊,沈夢溪在一旁陪著,莫天行獨自外出。


    莫天行扛著佛塵劍,拂塵須沾在嘴裏,莫天行吐了幾聲,“呸……呸。”


    莫天行用手取出,莫天行發現,佛塵劍端上的須,乃是上等金絲鑲嵌而成。


    莫天行摸了摸腦勺,“大姐可真有錢,難怪幾萬兩銀子,在她眼裏眨都不眨。”莫天行獨自嘀咕道。


    莫天行來到鎮上一處醬油店鋪,莫天行上前敲響房門。“咚咚咚。”


    敲門聲太過微弱,莫天行換成手掌,拍了幾下店鋪房門。


    店鋪內不耐煩的迴了聲,“誰啊!這深夜還讓不讓睡了。”店鋪內的掌櫃怒道。


    莫天行咳嗽一聲,“咳,來打醬油的。”莫天行清嗓後說道。


    店鋪掌櫃邁著不情願的步伐,走到了店門前,打開內門的門栓。


    一陣寒風吹入,店鋪掌櫃哆嗦著,“我說小哥,那有半夜來打醬油的。”掌櫃不悅問道。


    莫天行尷尬不已,“嘿嘿……麻煩了。”莫天行傻笑道。


    店鋪掌櫃接過莫天行手中的醬油桶,一旁的燭火輕擺不定,一道劍影印在牆麵。


    店鋪掌櫃並未多言,急忙為莫天行打好醬油,莫天行給了其一兩銀子,店鋪掌櫃二話不說接過。


    見莫天行離去後,趕緊將房門關上,嘴角上揚的莫天行扭頭看了看,隨後扛著劍,挑著醬油通返迴。


    門外的寒風“唿唿”作響,醬油店鋪的掌櫃,摩擦了雙手幾下,轉身返迴後院住處。


    店鋪掌櫃,掌燈走了兩部,模糊的人影站在後院門外。


    肩上扛著刀,腰間掛著刀,頭戴黑鬥笠,身穿東瀛男服飾。


    雙眼陰狠的瞪著店鋪掌櫃,店鋪掌櫃手中的燭燈掉落,還未來得急叫喚,一刀流閃過。


    該青年收刀入鞘,推開店鋪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莫天行並不知曉,店鋪內還有他人,否則不會這般離去。


    又或是東瀛忍者,跟著莫天行而來,此人走出店鋪大門,漆黑中的輪廓,與竹下青戶一般。


    隻是此人的刀,更加犀利。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瞬閃間殺人於無形。


    莫天行扛著佛塵劍,挑著醬油桶迴到民間客棧院落,吳四海等來莫天行迴來。


    “二哥,你總算迴來了。”吳四海急忙前來,提著醬油桶進入廚房。


    莫天行推開房門,脫下衣袍,將佛塵劍放在桌麵。


    川島木兮起身,“莫大哥。”含情脈脈的喊道。


    沈夢溪一臉淡定,內心卻翻江倒海。


    莫天行見房中隻有兩人,“大姐,還有兩人呢?”莫天行問道。


    川島木兮“哦”了一聲,“莫大哥,豔姐姐、豐大哥已經離開了。”川島木兮說道。


    沈夢溪點點頭,莫天行尷笑幾聲。“那我們這宴席,隻能留著自己吃了。”莫天行說道。


    沈夢溪玉手撫袖口,“無礙,正好木兮還未吃。”沈夢溪迴答道。


    川島木兮含羞低頭,莫天行“嗯”了一聲,便前往廚房幫忙。


    兩女一男在一房間,卻是尷尬。莫天行隻是不知如何麵對川島木兮,這才去廚房幫忙。


    莫天行掌控著火,吳四海清洗各種菜、肉,憐妹掌勺爆炒美味。


    香味飄散開來,莫天行頓時察覺,自己好像有些餓了。


    吳四海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鍋裏,沈夢溪、川島木兮也來到廚房。


    民間客棧宅院對麵,一顆古樹枝上,竹下青戶怒瞪院落廚房內。


    一道身影閃過,竹下青戶一愣,隨後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落地,來到鎮外的山道上。小河細水長流,潺潺碧水聲,映入耳簾。


    “閣下何人,為何引我前來。”竹下青戶問道。


    同樣身穿東瀛服飾,同樣兩柄忍刀暴露在外,男子轉身麵對竹下青戶時。


    竹下青戶遲疑片刻跪地,“鶴山大人。”竹下青戶拱手道。


    鶴山大人,本名北辰鶴山,北辰一刀流的傳承者,實力東瀛頂級忍者。


    竹下青戶便是北辰一刀流的門人,見了北辰鶴山自然尊稱大人。


    北辰鶴山,歎息一聲。“青戶君,我對你很失望。優柔寡斷,難成大事。”北辰鶴山憤慨道。


    竹下青戶不敢反駁,北辰鶴山走一步,竹下青戶跟著走一步。


    北辰鶴山轉身,“青戶君,宋人有一句古話。能打敗自己的隻有自己人,能傷害自己的隻有自己人。”


    竹下青戶不解,眉宇緊皺。“鶴山大人的意思?”竹下青戶問道。


    北辰鶴山忍刀一轉,“讓宋人對付宋人,你明白嗎?”北辰鶴山說道。


    思慮良久的竹下青戶,一拍手醒悟過來。“太子、三皇子、宋帝、還有不少江湖勢力,都想讓他死。”竹下青戶說道。


    “哈哈哈……”兩人黑夜裏狂笑,一身穿黑衣蒙麵人,出現在兩人背後。


    “兩位何事值得如此高興?”黑衣蒙麵人問道。


    竹下青戶拔出忍刀,北辰鶴山縱身一躍,攔住竹下青戶。“青戶君,不得無理。這位是太子身邊的紅人,穆夏。”北辰鶴山對竹下青戶解釋道。


    山道上的風,越吹越大。“唿唿”聲變換成“颼颼”聲。


    穆夏掀開蒙麵,“鶴山大人,穆夏有禮了。”穆夏抱拳道。


    中原江湖禮,北辰鶴山還是懂的,隨即迴禮。“穆夏兄,有禮了。”北辰鶴山說道。


    “哈哈哈……”三人一同狂笑,十分囂張得意。


    “鶴山大人,怎麽樣了?”穆夏詢問道。


    北辰鶴山輕“哼”一聲,“放心吧!穆夏兄,接下來看你的了。”北辰鶴山拱手道。


    穆夏轉身,扭頭。“接下來,你就看好戲吧!”穆夏一躍離去。


    竹下青戶一臉茫然,“鶴山大人,為何與宋人聯手,還有您為其辦什麽事了?”竹下青戶內心慌張道。


    北辰鶴山並未隱瞞,“我隻是在楊家鎮上,殺了一些人。”北辰鶴山說完,眼神陰沉。


    竹下青戶陷入沉思,北辰鶴山看了一眼竹下青戶,“好了,我們找地方休息一晚。”北辰鶴山說道。


    竹下青戶不敢武逆,隻得跟著北辰鶴山走,對於川島木兮,他也隻能忍痛割愛。


    民間客棧宅院內,幾人正在飲酒,雞骨頭滿桌都是,還有牛肉骨頭、羊肉骨頭,幾壇子的美酒下肚。


    穆夏趕迴瀘州城的路上,秭歸在太守府焦急的等待。


    穆夏騎馬長嘶鳴一聲,秭歸立刻外出迎接,“穆夏兄,你可迴來了。”秭歸說道。


    穆夏不解問道:“秭歸兄,到底發生了什麽,這麽著急見我。”


    秭歸指著穆夏道:“為何提前動手?”秭歸顯然在指責穆夏。


    穆夏不解,“秭歸兄,這是何意?我何時動手。慢著……李旭、金剛、鐵木。”穆夏疑惑道。


    秭歸拍打桌子,“該死的,居然敢……”穆夏打斷秭歸的話。


    “秭歸兄,事情已經發生。現在隻能提前動手,一旦反應過來,他可不會留在巴蜀地界上了。”穆夏焦急道。


    秭歸點頭,“桌慶,馬上準備。”秭歸對一旁站著的桌慶下令道。


    桌慶立即上前一步,“先殺欽差,再陷害莫天行。不過我們需要幫助。”桌慶說道。


    秭歸笑了笑,“穆夏兄,讓那幾個東瀛人幫我一把,我想他們跟想莫天行死。”秭歸惡毒的笑著道。


    穆夏笑而不語,“秭歸兄,放心吧!我這就去傳信,計劃開始。”穆夏說完,急忙離去。


    秭歸、桌慶兩人一同前往衙門,集合瀘州衙役,準備前往驛館。


    穆夏傳出消息,北辰鶴山接到消息,便隻身前來瀘州城,準備刺殺欽差。


    竹下青戶盯著莫天行等人,秭歸坐鎮衙門內,寶刀已經擦的雪亮。


    莫天行渾然不知,該計劃是針對他的,青陽縣衙役一早出發,趕來楊家鎮。


    隻因此地發生命案,莫天行等人還在熟睡,對此情況並無知曉。


    民間客棧院落被衙役包圍,隻因楊家鎮鎮民,一致認為兇手住在院落裏的莫天行等人。


    昨晚的動靜,不少鎮民聽見、看見,此事莫天行賴不掉的。


    衙役們不知情況,在捕頭的帶領下,圍困了客棧院落,衙役們不敢進入。


    捕頭指責衙役,憤怒不已。捕頭拔出官刀,一腳踹開房門。


    “轟隆”一聲,門板倒地。院子裏的眾人蘇醒,莫天行一躍起身,衣物瞬間穿好,拿起佛塵劍打開房門。


    沈夢溪、川島木兮、吳四海、憐妹已經出門,莫天行最後出現。


    莫天行見衙役們顫抖著,青陽縣捕頭手握官刀,“前方何人?報上名來。”捕頭顫聲道。


    莫天行輕笑一聲,“漠北莫天行。”莫天行言語響亮道。


    眾楊家鎮的鎮民議論紛紛,莫天行取出令牌,“這件東西,你們該認識吧?”莫天行亮出黃金令道。


    捕頭、衙役們皆退後幾步,“侯,侯,侯爺。不是小的們找你麻煩,可,可是鎮上死了人。我們也是……公事公辦。”捕頭說道。


    捕頭將官刀收迴,他知道在莫天行麵前,莫天行真要他命,他跑不掉的。


    莫天行收迴令牌,“到底怎麽迴事?帶我去看看。”莫天行說道。


    捕頭遲疑了一會,“好吧!侯爺請。”捕頭不敢違背,捕頭、衙役們帶著眾人前往。


    幾處走了下來,最後來到醬油店鋪,莫天行眼神陰冷。


    “該死的,草菅人命這是。”莫天行憤怒道。


    捕頭輕言細語,道:“侯爺,現在對您非常不利,現場有侯爺的腳印,還有……侯爺身後那女子的兵器,與所有現場殺人兵刃一般。”


    捕頭倒是明白人,他吃罪不起莫天行,不如實說來,自己小命必死。


    莫天行思慮了片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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