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縣內,陰陽家人掩埋屍首。


    次日的婚禮,隻是少部分人參加,諸多勢力接到陰陽家的傳信,一一返迴。


    夜晚十分,陰陽家開始衝洗街道。


    一家酒樓上,景晨站在包廂內。“教主,六皇子口信。三皇子已經派人前來接收,我們是否滅口。”一位黑衫青年人稟報道。


    景晨背著雙手走了幾步,“不能讓三皇子接收,巴蜀十八寨主力還在,三萬餘青年還在。”景晨吩咐道。


    黑衫青年不解,“教主,我們該如何行事。”黑衫青年問道。


    景晨直接迴答道,“你馬上帶人解決掉三皇子的人,調巴蜀附近的大軍前來剿滅巴蜀十八寨的寨民。”景晨狠辣了起來。


    雙眼陰冷,臉色陰沉,景晨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大宋宋帝病重,傳位的三人在競爭,皇太子、皇三子、皇六子,隻是皇六子在暗處,還未完全暴露。


    宋帝欣賞三子,可太子乃是長子,宋帝也在猶豫不決,到底如何使得廢太子,而不被群臣反對。


    皇三子的親信已經抵達巴蜀十八寨,隻是礙於青嵐閣在此,隻好另尋十八寨眾人。


    黎平,皇三子內府奴才,江湖淨月山莊的長子,內力混元境巔峰。實力強悍,乃是一位刀客。


    淨月山莊的淨月刀訣,乃是刀訣排名前三的武功,淨月山莊江湖地位逐漸提高。


    殺手刀榜第三的殺手,便是淨月山莊的黎宗,也便是黎平的父親。


    黎平抵達琅琊縣,住進了客棧內,景晨深夜造訪。


    景晨從客棧外的街道,縱身一躍來到屋頂,景晨閃過的黑影,吸引了黎平的注意。


    黎平拿起佩刀,一躍來到屋頂,景晨玉扇在手。


    黎平冷靜沉著,“閣下何人?為何前來?”黎平疑惑不解問道。


    景晨歎息一聲,“若不是各為其主,我倒是很想與淨月山莊做朋友。”景晨玉扇攤開扇了兩下道。


    黎平眼神深邃,死盯著景晨。“你是太子的人?”黎平問道。景晨並未迴答,突然出手襲向黎平。


    黎平反應及時,拔出佩刀。兩人在客棧屋頂交手,景晨玩弄了一會,拔出匕首切斷黎平的一隻左手。


    黎平被景晨切斷了左手,慌張的逃走。景晨並未追上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黎宗住在琅琊程城外,一處過路客棧旁的山莊內,這裏乃是三皇子修建的。


    黎宗自然能使用此地,黎平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山莊門外,一位巡視的淨月山莊子弟發現。


    立即將黎平背了迴來,黎宗得知後氣的發慌,可惜他並不知道何人所為,好在隻是斷了一隻手,否則便是丟一條命。


    黎宗焦急的等待著郎中為黎平包紮,自己十分慌張的走來走去。


    十八寨殘餘勢力在何處,黎宗並不知曉,現在長子性命攸關,怎能不使得黎宗著急。


    黎宗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一位長者前來。“黎莊主,黎少莊主如何了。”長者開口問道。


    黎宗歎息一聲,“孫大人,您是巴蜀一帶百姓的父母官啊!還沒有十八寨殘餘力量的消息嗎?”黎宗扯開話題問道。


    這姍姍來遲的長者,乃是巴蜀的王,大宋朝廷巴蜀王孫楷。


    掌管巴蜀五州的巴蜀王,乃是三皇子的支持者。


    巴蜀王孫楷搖搖頭,“他們可能進入山林內了,巴蜀群山峻嶺,要想在這裏找到三萬多人,也是很困難啊。”孫楷迴答道。


    黎平房屋的大門打開,黎宗立即上前問道。“郎中,我兒如何?”


    琅琊縣內的老郎中挽起袖子,“迴老爺話,傷者傷勢嚴重,不過已經保住性命。這是我開的藥方,您派人抓來為其服下,旬月便可痊愈。”老郎中一一道來。


    黎宗聽完接過藥方,“來人,去取一千兩白銀前來,你馬上安排人按照藥方將藥抓來。”黎宗立即吩咐道。


    老郎中拱手道謝,背著箱子隨下人而去。


    孫楷露出喜悅,“黎平賢侄無礙便好,黎宗兄本王先行告退,一有十八寨殘餘勢力的消息,我會立即告知黎宗兄的。”巴蜀王孫楷說完後,轉身離去。


    一位刀客抱著寶刀跟著黎宗,“莊主……我看這個孫楷靠不住。”此人開口說道。


    黎宗眼神凝視孫楷的背影,“我豈不知此人心性,若不是有把柄落入三殿下手中,他也不會屈服稱臣。”黎宗深邃的眼神凝視道。


    “黎川,你馬上趕赴十八寨附近山林內,我想他們不會離太遠。”黎宗吩咐道。


    雙手抱刀的黎川,立即出府前往尋找,景晨站在山莊對麵的山坡上,見黎川騎馬而出。


    景晨臉露一絲笑容,“太子正愁沒有把柄,勾結外臣招募殘兵的證據,我想太子殿下很滿意。”景晨內心思慮道。


    “駕,駕駕……”景晨下令黑袍使者,引黎川接觸十八寨殘餘勢力,再前往巴蜀駐軍趙文卯將軍軍營調兵。


    趙文卯將軍,表麵是太子的人,實際乃是支持六皇子的軍中勢力。


    景晨已經寫好書信,隻要巴蜀王孫楷、黎宗等人與十八寨殘餘勢力接觸,趙文卯率大軍前來剿滅便可。


    大宋的皇帝在閩陽縣境內保住了三皇子一次,這次景晨想著看宋帝如何保全。


    黎平初醒,黎宗坐在床前,看著黎平道。“平兒,你感覺如何?”黎宗一臉焦急的模樣。


    黎平微笑著,“父親,不用管我。完成三皇子的任務要緊。”黎平重傷之後,還想著三皇子的任務。


    黎平倒是挺衷心的,隻是不知三皇子對黎家態度如何。


    淨月山莊可不止黎家一份,還有不少江湖中人加入淨月山莊,說白了淨月山莊就是替三皇子處理很多,他不便參與的事的。


    黎宗感歎道,“可惜,我們還未找他他們下落。”黎平抿了抿嘴,“父親,我想他們不會離十八寨太遠,可能就隱藏在某個山坳裏麵。”黎平幹裂的嘴唇說道。


    黎宗見此情景,命下人前來喂食少量的水,黎宗這次親自出手。


    黎宗拿著佩刀,獨自離開此莊院,騎馬朝琅琊縣而去。


    景晨不解黎家父子為何非要前往琅琊縣,景晨隻好一路跟了上去。


    黎宗並未發現景晨,深夜黎宗叫開城門,進入琅琊縣內。


    景晨大吃一驚,“老家夥……居然跟陰陽家有某種聯係,難怪你們父子倆前來琅琊縣內。”景晨嘀咕完後,縱身一躍跟了上去。


    琅琊縣的城牆,根本難不住輕功不錯的景晨,景晨跟上了黎宗。


    同樣的客棧,黎宗下馬進入,景晨難以理解,“這裏到底有什麽?”景晨深思熟慮了片刻,決定進入客棧內。


    一處房間燈火通明,景晨上前兩步,閃到一旁偷看。


    窗戶上的窗格乃是紙糊的,景晨舔了舔唾液,在窗紙上扣了一個小孔。


    裏麵兩位中年人在交談,一位是黎宗,另一位乃是陰陽家徐家徐哲。


    景晨眉宇一顫,“這次襲擊陰陽家,根本不是葉凡、周龍雲的主意,而是三皇子的意思不成。”景晨內心疑惑不解。


    景晨仔細觀望,房中還有一人,不過此人已經被捆住。


    “陰陽家,焱烈……這到底怎麽迴事?”景晨認出了被捆住的人,正是陰陽家焱家長老焱烈。


    徐哲輕笑幾聲,“哈哈……黎宗兄做的不錯,若不是你們在背後教唆葉凡、葉羽,墨家的子弟我還真沒有把握全部解決,不過現在大戰結束後,我徐家子弟已經是三家勢力最強。”徐哲一臉得意的說道。


    “這樣說來以後不能叫徐哲兄了,得改口叫徐家主了。啊哈哈……”黎宗輕狂笑道。


    景晨總算明白了,這次巴蜀十八寨出擊陰陽家,並不是葉凡的主謀,他也隻是替別人擋禍。


    陰陽家徐家一直很神秘,即使這次陰陽家與十八寨大戰,他們也沒有全力以赴,倒是焱家、墨家死傷慘重,好在莫天行擋住了前門,替墨、焱兩家減輕了不少壓力。


    景晨嘴角上揚,“天行兄,你也隻是棋子一枚啊!”景晨輕聲嘀咕道。


    客棧房內交談的徐哲,突然看向窗戶處。“誰?”徐哲疾步而來,推開窗戶。


    景晨立即逃走,隱遁在房梁上。徐哲四周掃了幾眼,黎宗問道。“怎麽迴事?”


    徐哲搖搖頭,“可能我聽錯了吧?”徐哲疑惑道。


    徐哲準備關好窗戶,發現窗戶右下角有一處破洞。看樣子是最近破損的,徐哲管上窗戶。


    “噓噓”的提醒了黎宗,黎宗立即拔出佩刀,趕來窗戶邊。


    “徐哲兄,怎麽迴事?”黎宗輕聲問道。


    徐哲指著窗戶右下角,“剛剛有人在外麵偷聽,此地不能久留,解決掉焱烈後趕緊離開。”徐哲說道。


    黎宗點頭表示認可,兩人立即迴到桌子邊,黎宗一刀結果了焱烈。


    房屋內燭火熄滅,景晨感覺不對,立即進入房中。


    門外客棧夥計趕來,帶著一幫打手破門而入,景晨早就聽到聲音,從窗戶溜了出去。


    客棧夥計點亮燭火,隻見炎烈死在客棧房中,客棧夥計大吃一驚,“不好,是焱烈。快稟報墨首領前來。”客棧夥計乃是陰陽家子弟。


    客棧夥計自然識得焱家焱烈長老,此事發生蹊蹺,客棧夥計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景晨已經離開客棧,返迴山野周輕柔、程秀兒所在地時,景晨才想明白一切,“該死的連我也被利用了。”景晨自言自語道。


    陰陽家府邸,焱烈之死,焱、墨、徐三家皆知,焱、墨兩家不明真相,徐家長老基本知曉,不過還是裝作很震驚的樣子。


    一位內力歸一境的強者,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死在客棧內,而且客棧夥計、掌櫃皆不知焱烈何時進入房中的,此事引起了陰陽家墨、焱兩家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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