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燒不斷記憶。北風瑟瑟,難遇知己。


    落葉歸根的瞬息被風刮起,莫天行手持玉簫劍落地。


    “你還是來了。”一道熟悉的背影,轉過身來的片刻,莫天行認出了他來。


    “景晨。”莫天行冰冷的喊道。


    景晨歎息一聲,“人生無常,如同這般落葉。你我之間何嚐不是如此,天行兄小心身邊的人啊!”景晨傲慢的笑了笑道。


    莫天行瞪了其一眼,“一聲兄弟不敢當,你景晨做出的事情,何存當我是兄弟?”莫天行憤怒之色,呈現在了臉上。


    “咯咕咕咕咕咕咕……”不知何物寒暄,叫的讓人發麻。


    程秀兒光著腳丫,坐在樹枝上。“夫君我們該走了。”程秀兒慧媚一笑道。


    景晨臨走前,扭頭輕笑。“天行兄,天池山見。”景晨縱身一躍,來到樹枝上,抱起程秀兒離去。


    狂風刮的“颼颼”作響,莫天行站在小道旁發呆,沈夢溪、吳四海落地。


    莫天行瞬間扭頭,玉簫劍寒氣逼人,沈夢溪仿佛看見了莫天行的殺心。


    吳四海伸手阻攔之時,莫天行收迴了殺心,“大姐、老五,你們怎麽來了。”莫天行問道。


    沈夢溪撇嘴,道:“天行,我們一起在沙漠生活了十多年。大姐還不了解你嘛!最讓大姐擔憂的不也是你。”沈夢溪動真情了。


    吳四海在一旁,“唉”了一聲,“大姐不要說了,我們之間都明白。二哥,大哥已經沒了。我們……”提到風天臨沒了的時候。


    莫天行走上前來,抱著沈夢溪嚎嚎大哭。


    “誰忘記了年華,誰偷了我的記憶……夢中不止一次的碰麵,總是在那寒月的時分,冰冷的心,好似墜入深淵。”(一曲小曲,由心所感,詞在曲隨意……)


    玉簫劍抖動著,沈夢溪心感欣慰,莫天行一直不願提起風天臨,情到深處,才能鎖在心裏。


    夷州荒無人煙的山中,一座長滿青苔的茅屋,一柄斷裂的寶劍,發出陣陣光芒。


    “滋滋”的聲響,“轟隆”一聲出世,尺靈劍化作一道光芒。


    夷州武林勢力,紛紛看向山峰,那一夜廝殺聲,哀嚎……


    莫天行、沈夢溪、吳四海三人一起迴到村子裏,古彤芯等待著三人的歸來。


    莫天行推開房門,古彤芯笑著道:“夫君,景晨走了嗎?”古彤芯知道,莫天行隻身一人,必定是去見景晨的。


    莫天行深唿吸,“天池山見。”莫天行低沉著聲音道。


    古彤芯抿了抿唇,拽住莫天行的手臂,“夫君今晚陪我可否?”古彤芯嫣然一笑,依偎在莫天行的肩上。


    小道西風,深夜無聲。“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惟餘鍾磬音。”


    “阿彌陀佛,施主殺心太重。”一位黑袍人站在佛前。一位僧人與之說道。


    “世人隻知我是赤峰山首領,一個殺手組織的老大,可是他們不知道,我還是她的父親。”黑袍人揭下麵罩。


    那僧人一顫,雙眼上白眉皺起,“你是……你是……沐歸雲,你還活著……”老僧人顫抖的雙手,合十道。


    沐歸雲,林芯楚的父親,葉沁清內心憎恨的負心漢男人。實力深不可測,斷天涯幾乎不是其對手,無限接近天池聖主。


    老僧人歎息一聲,“老衲已經遁入空門,施主要做的事情,老衲無法辦到。”老僧人開口說道。


    沐歸雲大怒,“邢昭陽,當年可是你逼我至此地步。葉沁清……算了,我女兒還活著,嫁給了臭小子。可是我得幫助他成長,隻有殺怒才能獲得力量。”沐歸雲披風飄起。


    老僧人隻是歎息,雙眼緊閉,嘴裏念叨著佛經。沐歸雲搖了搖頭,獨自走了出去。


    龍門鏢局,邢昭陽。一位失蹤很久的人,原來在一座寺廟內出家。


    沐歸雲獨自來到山下,花非花、霧非霧來到身旁。


    “弟子拜見師傅。”原來兩人是沐歸雲的徒弟,難怪實力高強。


    沐歸雲愣了片刻,“告訴她們了。”沐歸雲說道。


    花非花抱拳拱手,道:“師傅,話已經帶到,接下來的任務……”


    沐歸雲招手,花非花、霧非霧靠近耳邊,“不是有一個姓令的女子嗎?她……這樣……你們……。”沐歸雲與兩人吩咐道。


    花非花、霧非霧抱拳,“兩人一起離去。”沐歸雲輕笑幾聲,“既然實力還不夠,那就在上天池山之前,在刺激一把……”沐歸雲一臉壞笑露出麵容。


    小山村,小河流水,木橋連著山道,一顆柳樹站立在橋邊。


    莫天行縱身一躍,站在柳樹枝頭,眺望一眼前路。“迷霧已散,諸位一起迴府。”


    林芯楚咳嗽一聲,“虧你還記得,郾城附近還有家啊?”林芯怡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臉紅暈的古彤芯,捂嘴咳嗽幾聲。沈夢溪搖了搖頭,李思思、語詩一同前去。


    淩雲飛站在幾人身邊,李思思走了迴來,一把拽走了淩雲飛。


    淩雲飛一臉的茫然,吳四海趕著馬車前來,令宛如抱著肚子,“相公,你說這小家夥什麽時候出現啊!最近我都吃不好,睡不好。”令宛如嬌滴滴的說道。


    林芯楚、林芯怡一臉尬笑,古彤芯攥緊拳頭,恨不得要打人。


    眾人睡的最好的便是令宛如,吃的最好的也是她令宛如,居然大白天說鬼話,“離死不遠啊!”


    青鳥飛上了枝頭,小花狗跑了出來,村民議論著昨夜莫名其妙死了的三隻狗。


    眾人牽著駿馬,趕著馬車離去。一路慢行逍遙自得,青嵐閣傳來消息,“一切安頓妥當。”


    莫天行迴信一封,“注意簫劍、雲芍二人的安全。”


    李一陽接到莫天行迴信,立即通知暗衛加強保護,七殺已經在兩人身邊。


    青嵐閣上高峰聳立,偶爾幾隻白鶴飛過,也算人間一仙境。


    泗水閣無雙收到消息,“阿珂姑娘無礙,不日便會歸來。”莫天行發出的書信。


    莫天行最後去見景晨一麵,便是為了此事。景晨沒有多言,晚上答應的事,白天便做到了。


    焱十娘親自送阿珂迴泗水閣,已經是很給麵子了,這一切還是因為景晨。


    孟秋陽見到阿珂時,眼淚鼻涕一起流出,十分傷感。


    宇文淵一臉不屑,見此情景還不如練習武功,宇文淵獨自一人前往後山。


    郾城城門口,異常的熱鬧,商販的“吆喝”聲很大,不少物品應有盡有。


    眾人沒有在城內耽擱,眾人直接迴到林府,林天晴一臉高興,這幾位平時可沒有一個有空的,今日能來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葉沁清出門迎客,林芯楚、林芯怡見到母親,跑了過去……


    三人擁抱在一起,不似母女,到似姐妹一般。


    三人正在熱聊,一位侍女慌張的跑了出來,“不好了,不好了,令夫人要生了。”侍女開口喊道。


    眾人一臉疲憊,突然被驚醒了,“令夫人要生了……令……”淩雲飛嘀咕道。


    “哎呀。”淩雲飛急忙飛奔過去,莫天行已經在此等待,葉沁清前去幫忙,古彤心在屋內守著令宛如。


    剛剛眼皮輕微跳動,古彤芯一直感覺不妙,內心慌張幹脆守在門口。


    接生婆跑了出來,“令夫人流血過多,恐怕……恐怕不行了。”接生婆喊道。


    沈夢溪一聽這還得了,古彤芯進入房中看著臉色慘白的令宛如。


    “哇,啊!啊……啊。”一聲聲嘶喊,十分吃力。此時眾人都在忙碌,隻有莫天行站在院子裏,不知所措。


    房中一聲,“啪啪”兩聲,打破了平靜。兩道身影出現,莫天行眉宇一皺。


    “莫天行,不好意思。十萬兩黃金,我實在太喜歡了。”花非花鄙視道。


    霧非霧一躍進入房中,從屋頂進入房中,莫天行徹底被激怒了。


    花非花攔住莫天行,兩人瞬息交手,三十餘招後,花非花開口道:“你的實力確實強,不過還是差了一絲。”


    莫天行劍氣爆發,霧非霧撒出白粉,破窗而出。


    花非花、霧非霧兩人縱身一躍離去,兩人任務已經完成,沐歸雲來到林府,他隻是想看著莫天行不痛快。


    莫天行一腳踹開房門,進入房中時,古彤芯已經盡力了。接生婆被霧非霧殺死,眾人還在外麵守護,根本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


    莫天行走近令宛如的身旁,全身抽搐,一身冷汗直流,眼淚在眼中閃爍。


    莫天行十分憤怒,攥緊了拳頭,雙眼陰沉了下來。


    莫天行釋放青嵐閣的集合令,青嵐閣暗衛四處搜查花非花、霧非霧。


    兩人東躲西藏,沐歸雲根本沒有出現,在他眼裏兩人便是完美的魚餌。


    莫天行去追逐兩人,實力自己要超過兩人,隻要莫天行斬殺了兩人,莫天行的實力才能與天池聖主有一戰之力。


    郾城林家,白布靈堂。令宛如的死,對於莫天行而言,打擊確實重大。


    令宛如肚子裏的骨肉,倒是被保了下來,居然還活著出生了。


    白粉塞住令宛如的鼻孔,用盡全身力氣生下了孩子,是一位女娃。


    沈夢溪、古彤芯、吳四海三人輪流看守,莫離與她放在一起,莫天行掩埋了令宛如後,給這女娃起名“莫念。”


    莫念“哇哇”的大哭,惹得沈夢溪恨不得把自己母乳給其吃,可是沈夢溪一個黃花閨女,哪來的奶水。


    古彤芯隻好一邊喂食莫離,一邊喂食莫念,先讓莫念吃飽後,在讓莫離吃。


    飲水思源,莫念隻要是古彤芯抱著,必定安安靜靜的盯著古彤芯,眨巴眨巴的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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