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若是有一天,你找到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這兩柄寶劍方可問世。”這是來自雪如玉師傅的遺言。


    雪如玉摸著盒子,取出了兩柄寶劍,一柄劍身深紅,一柄劍身雅青。劍柄一柄鳳頭,另一柄龍紋。


    深紅劍身的寶劍名霄鴻劍,雅青劍身的寶劍名霄淵劍。


    雪如玉拔出雙劍,淡淡的劍氣露出,方恆突然“嗯”了一聲,朝雪如玉房門看了看,扭過頭來道:“一段美好姻緣,不過相比雙劍,不知是福是禍?”


    夷州玄天門碼頭,雪見隨後而來,一身黑袍黑紗遮麵。


    雪霜見到雪見時,驚訝一聲道:“唉呀!姑姑你怎麽這身打扮。”


    雪見摸著雪霜的發辮道:“我的身份不易透露,否則又是一場災難。”青嵐閣的身份確實敏感,不過雪見此行代表個人,與青嵐閣的立場無關。


    莫天行也多次表示,無意插手海域勢力,隻是遊玩一番。


    泗水閣與魂淵閣最後也懶得問了,反正現在兩大閣門自己很多事情等著處理。


    蒙古大軍兵臨,兩大勢力都在猶豫,畢竟江湖勢力都默認不插手朝廷,不過很顯然兩方江湖勢力不插手,西夏與大金肯定很難在支撐住。


    相反大宋境內的青嵐閣,根本無意插手,莫天行離開時對景晨說過,完事不要參與……


    青嵐閣這一段時間內,門下弟子的武功,普遍晉升兩個等級,看上去沒有多大變化,其實三萬多武林高手出現,足矣改變許多事件。


    朝廷的事情青嵐閣不插手,莫天行也嚴令節度教(魔教),也不插手朝廷的事情。


    這段時間蒙古大軍,不知為何暫緩了進攻西夏與大金,此時已經追著兩方殘餘勢力四下逃散。


    大宋好在隻丟了國土,保住了一部分領土,借此領土與諸國迴旋。


    夷州玄天門海域,十艘船緩緩駛入,不過船上的人有些不以為然,筆直駛入了玄天門碼頭。


    這些船上的人看著身穿玄天門服飾的蓬萊閣弟子,並沒有任何疑問,他們居然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百十人步入碼頭的涼棚內,對蓬萊閣弟子喊道:“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抬師兄們。”


    雪霜帶著兩三百人圍住一百餘人,玄天門弟子嗬斥道:“你們想幹什麽?”


    雪霜走了出來道:“你們不會連我也不認識吧?”玄天門弟子立即拔出兵器,不過為時已晚。


    一頓廝殺,打鬥過後,留下的隻有血跡。


    雪霜揮劍衝向船上,不少受傷弟子,幾乎沒有反抗便被處理掉了,船上還有不少從蓬萊閣搶來的物品。


    雪霜對眾人說道:“看來有人幫我們搬過來了,你們幾人把船開出去,其餘人收拾岸邊屍首。”


    整艘船上隻有十餘痊愈弟子,其餘都是傷員,玄天門掌門閔修遠也真膽大,不過人注定為此付出代價。


    返迴的玄天門弟子沒有一個活口,不少隨船而來的弟子,也已經被解決掉。


    這些背叛了蓬萊閣的弟子,雪霜等人肯定不會留著他們。


    雪見擦拭了手中的劍,收迴劍後說道:“雪霜這裏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我想我該迴到雪家看看,正好了解一下雪家消失的秘密。”


    雪霜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自己父親去哪裏了,自己已經半年沒有聯係上雪家的眾人,雪霜一早便想迴夷州,隻是身份太過敏感,現在她無所畏懼了。


    苗青與方自知還在趕往瓊山的路上,夜晚卻如約而至,夜色撩人的星空,漸漸釋放出刺骨的寒氣。


    夷州很少像這段時間,天氣異常的寒冷,旁晚寒氣冒出時,山裏人都穿上了棉襖。


    瓊山茅屋東頭,一聲聲悅耳琴音傳出,伴隨著琵芭的高腔,森羅坐在一旁,飲酒歌賦一番。


    “清屏山河翠,戀人何時歸?吾夢憶往,獨淚。忘川河之西,伊人在岸。夢不斷,是哀愁!心憂憂,心憂憂……”


    笑江陽一番撫琴後道:“啞女……拿劍來。”好一聲高腔。


    啞女一躍而起,一腳踢飛琵芭,笑江陽雙手釋放內力,琵芭在空中旋轉,緩緩落入笑江陽的身前。


    森羅拔刀一揮,池塘裏的水,一聲巨響四濺而起。


    笑江陽一揮手,水珠凝結在半空,森羅一手持刀,一手運轉內力,兩股內力的控製下,水珠形成一行字。


    “望穿秋水,道中有道。”


    啞女邁著碎步而來,笑江陽一伸手,劍便來到其手,拔出劍,一躍而出。


    森羅持刀隨行,兩人在黑夜裏,刀劍撞擊,火花四濺,一陣劍氣將池塘外的一顆樹折斷。


    兩人上下躍起,交手十餘招,刀劍並未落下風,兩人一躍而來,空中對掌落地。


    石塊被內力擊飛,好在啞女也會武功,她一腳踢飛石塊,一腳腿飛樹木,雙手凝結出內力屏障,將池塘內的水阻擋在茅屋外。


    兩人各自飛向對方,在空中雙手交替過招,兩人連眼皮都未眨下,四周一片狼藉,強者過招根本不在乎在何處?隻求彼此舒暢。


    苗青與方自知一天的時間,來到瓊山下,不遠處的火光以及打鬥聲,惹得兩人格外注意。


    苗青對方自知說道:“怎麽迴事?難道……”兩人相視一眼,騎馬直奔茅屋。


    一陣馬蹄,一陣馬鳴,一陣馬的嘶吼聲,打擾到兩人的興致,兩人同時出手。


    兩匹駿馬被兩人掌人逼走,馬背上的苗青與方自知一躍而起,兩人一躍落地,站在了兩人中間。


    苗青喊道:“森羅師叔……”方自知扭頭一看,內心尷尬不已。


    苗青接著說道:“兩位師叔不會又是因為……”笑江陽大怒,嗬斥道:“住嘴。”


    瞬身來到苗青身邊,苗青見勢不妙,一個彎腰躲過,笑江陽嘴角一撇,一個橫掃將苗青掃到在地。


    啞女從屋內一躍,踩水而來。池塘內的荷花,已經被兩人的刀劍之氣,整整齊齊的斬斷。


    方自知看著倒地的苗青,偷笑了一聲。森羅一拳擊中方自知的鼻子,方自知直接蹬在了地上。


    森羅對笑江陽說道:“打平……”笑江陽聳肩道:“看樣子是吧!”兩人各自拔出插入地麵的刀劍。


    啞女領著苗青與方自知包紮一下傷口,一個雙腿淤青,一個鼻子流血。


    兩人唉聲歎息,啞女不知比劃著什麽?總之兩人是看不懂,內心更加哀愁。


    苗青與方自知緩緩走出,森羅與笑江陽坐在一端,桌麵上擺放著四杯茶水,苗青急忙座下,端起一杯飲下。


    方自知摸著茶杯抿了一口,森羅詢問道:“你們兩人不在青嵐閣待著,四處跑什麽?”


    苗青指了指方自知,方自知眼眉突然一愣,一臉驚訝與惶恐道:“那個……那個,他……莫天行這小子不聽話,我們來海域追捕他的。”


    苗青想了想,連連點頭。穿越海洋前往東瀛的莫天行,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莫天行罵道:“該死的,誰在罵我?”


    隨後莫天行走進了船艙,一陣寒風一吹,莫天行抖了抖。


    沈夢溪抱著被子敲門,莫天行打開房門,沈夢溪將被子遞給莫天行,莫天行一臉賤樣的嘻哈道:“大姐……你搞的我和孩子一般了……嘻嘻。”


    沈夢溪麵無表情,“砰”房門被沈夢溪從外關上,莫天行一臉的尷尬,瞬間感覺自己被拋棄一般。


    夷州南部瓊山茅屋內,森羅笑了笑道:“那小子確實不靠譜,不過我怎麽聽說,青嵐閣最近反而排名第二了呢?”


    苗青驚訝道:“啥?風雲榜出新榜了嗎?”


    風雲榜,乃是佛門、道家對江湖勢力評估的排行榜,目前排名第一的還是魂淵閣,第二便是青嵐閣,第三泗水閣,第四太虛派,第五蓬萊閣……


    個人實力排名,穩居第一的是天池山聖主,第二的是赤峰山首領,第三斷天涯,第四魂淵閣……,第五青嵐閣老七殺之首淩風……


    淩風老一輩七殺之首,青嵐閣稱唿淩老大,內力歸一境中期,綜合實力江湖前五。


    青嵐閣一直沒有出現的神秘劍客,據說他一劍曾擊退天池山聖主,自此之後天池山上的那位,靜修於昆侖之上。


    莫無極之後,第一位可以與天池聖主交手的劍客,劍法飄逸靈動,詭異難辨。


    這是佛門與道門評價出來的,不過按照江湖真正隱遁的那些老家夥,此榜自然會跟著變動。


    佛門與道門已經約定,雙方不參與江湖、朝廷兩方的任何事,這也是為了穩定武林勢力著想。


    一旦佛門與道門插手,事情便不在那麽迴事,兩大勢力根本不弱於四閣、五家、六派、七門。


    江湖深不可測,如同朝廷一樣深淺。


    笑江陽飲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說道:“你們兩位前來何事?”


    方自知看了苗青一眼,苗青立即將徐文客的書信取出,笑江陽看完後遞給了森羅。


    森羅憤怒道:“為什麽不許我們插手?”笑江陽搖了搖頭,徐文客來信,嚴令青嵐閣成員插手東瀛諸事。


    看來徐文客的外出遊曆,隻是對外的說辭,青嵐閣內部許多事情,他還是放在心上的。


    莫天行此行,徐文客得知,便嚴令其餘人支援,他隻是想讓莫天行知曉,江湖險惡……


    東瀛忍者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不然自盛唐開始,中原武林與東瀛血戰不知多少迴合,最終結果便是誰也沒有征服誰。


    東瀛忍者倒是不斷在吸取中原武林的武學功底,反觀中原武林幾乎對東瀛忍者沒有了解,其忍者的忍術也不以為然。


    這一次不是徐文客的意思,而是三位閣主、四位峰主一致的意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東瀛一行,莫天行隻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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