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島日月交替,吳四海不急不忙的走了過來,淩雲飛見到吳四海前來,二話不說抱著獲得的扇貝便急促而去。


    “喂,喂,你……跑什麽?”本來有話要說,結果淩雲飛一路小跑不予理會,吳四海笑了一聲坐在木樁上,取出酒壺飲一口酒,望著漆黑的天空。


    一隻客船緩緩而來,船頭打著十餘個燈籠,燈籠內的亮光並不大,照明的還是船頭了那一排油燈。


    七座鐵通內灌滿了桐油,引一根燈絲便可點亮,漆黑的夜晚將飛蛾吸引過來,停靠岸邊後客船的老板將油燈熄滅。


    兩根碩大的鐵鏈鉤在水底,船頭的兩根繩索也緊扣岸邊的木樁,這一排木樁便是給過往的船隻準備的。


    吳四海沒有理會,接著喝了一口酒,一躍來到一艘船舵上睡下。


    腰間的酒壺露著酒,身旁的玉琴樹立在船舵上,這艘客船今日並不出海,船上並無一人在此。


    船家來到此地,都會進入秋山島快活一番。此島臨近東瀛,不少妙齡舞女在此賣藝賣身。


    秋山島還有賭場,紅樓,曲藝樓,酒樓等等……


    秋山島的酒樓可不是陸地酒樓,此地的酒樓分為三層,一等人三樓雅間,二等人二樓包間,三等人一樓混雜桌。


    隻要是來喝酒的,交完五十扇貝殼便可在三樓享用,五十扇貝相當於三兩紋銀。


    秋山島還有一家青嵐錢莊,開設錢莊的便是青嵐閣財堂長老錢萬三。錢萬三本人便在此開設了最大賭場雲霧樓,最大的紅樓夢中人。


    紅樓取名為夢中人倒是直接,雲霧樓主賭確實也雲霧繚繞,輸急了還昏昏沉沉。


    青嵐錢莊內守衛森嚴,都是青嵐閣暗衛成員。七殺三人在此鎮守,此事莫天行並不知曉。


    淩雲飛一通快跑,找到了一處茅房,一聲清脆的聲音叫喚出來,應該是爽的吧?


    一刻鍾的時間,淩雲飛走出茅房,漆黑的夜晚淩雲飛已經忘記來時的路,隻好先找一家客棧住下。


    “人間客棧”淩雲飛停下腳步,進入客棧內,掌櫃前來問道:“客官住店還有一間房屋,吃點後廚隨時生火。”


    淩雲飛點頭道:“住店,外加吃點,最好還能喝點。”掌櫃與淩雲飛尷尬的笑著。


    掌櫃伸手出來道:“先交錢後住店……”淩雲飛極其尷尬,好在他獲得不少扇貝,淩雲飛小心翼翼的取出扇貝。


    掌櫃很是開心的接過扇貝,仔細一看大怒道:“來人給我丟出去。”


    四位壯漢將淩雲飛丟出了客棧,那些扇貝被掌櫃一腳踩碎,掌櫃憤怒道:“小子來我這裏吃霸王餐不成,下次在見到你我打死你。”


    淩雲飛隻好一人獨自離去,淩雲飛不解都是扇貝為何還打人,不是說此島用的都是扇貝嗎?


    次日清晨的到來,淩雲飛從房角鑽了出來,來來往往的見其模樣,紛紛閃躲一旁。


    這才一個晚上,淩雲飛已經發型淩亂,不知方向的淩雲飛不知該如何辦。一位小男孩路過問道:“哥哥你怎麽了?是不知道路嗎?”


    淩雲飛拚命的點頭,那小孩嘻嘻一笑,道:“跟著我走,我帶你去。你要去哪裏啊?”


    淩雲飛摸著頭道:“碼頭……”


    小孩不假思索道:“哦!跟我來吧。”


    淩雲飛內心鬆懈下來,跟在男孩身後,隨後來到一家寫著睡意濃的高樓。淩雲飛並不知曉,男孩對淩雲飛道:“大哥哥你稍微等會,我去和姐姐說一聲。”


    淩雲飛一臉開心道:“哦!好的。”淩雲飛隨後四處走動著,那男孩對幾名壯漢指著淩雲飛不知說些什麽?


    一位老婦人出門,接著不知說著什麽?隨後老婦人指著淩雲飛,揮了揮手。


    淩雲飛立即前往跟前,老婦人四下打量一番,對身邊四人道:“帶進去。”


    淩雲飛眉頭一皺,連退三步躲了四人的擒拿,老婦人拿出煙鬥抽了一口道:“看著幹什麽?讓這小子知道厲害。”


    腰間的秀娟飄動著,淩雲飛大概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睡意濃……原來是紅樓,眼前老婦便是這裏的老鴇。


    淩雲飛自然反抗,不過他並不是四人的對手,一身天啟初期的實力,在四位天啟中期的打手麵前不算什麽。


    不過老鴇很驚訝說道:“呦嗬,還是練家子。給我好好照顧。”


    四人一頓群毆,鼻青臉腫的淩雲飛不在抵抗,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最後取出一個竹筒,老鴇不知這是何物?


    老鴇問道:“小子這是什麽東西?”淩雲飛苦笑道:“就是蟈蟈。”


    老鴇很好奇的拉動了竹筒,一發煙花射出,在島南部響起。沈夢溪在房間裝扮,看向煙花報信的地點。


    沈夢溪與碼頭的吳四海立即朝島南部趕去,老鴇被驚嚇了一跳,一腳踹在淩雲飛的腹部,當場淩雲飛就昏迷過去。


    老鴇開口怒道:“該死的,看著幹什麽,給我帶迴去好好招待。”


    那男孩拉住了老鴇的衣物,老鴇有些不悅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都給我滾,鬼小子在這等著,老娘給你拿錢。”


    那孩子坐在門口等待,片刻一串銀扇貝丟出,那孩子撿起銀扇貝撒腿就跑。


    淩雲飛已經昏迷,不少圍觀者也四散而去,在秋山島這種事經常見到,尤其是女子第一次賣入這裏,那場麵更加悲慘。


    秋山島的百姓已經麻木,反正不是他們秋山島上的姑娘,至於其它人與他們有什麽關係。


    沈夢溪與吳四海來到此地,地麵空無一物,來來往往的行人,根本沒有淩雲飛的蹤跡。


    吳四海說道:“大姐怎麽辦?那小子不會失蹤了吧?”


    沈夢溪迴答道:“你從左搜,我從右搜。”吳四海點頭後,兩人立即分開行動。


    睡意濃內不少姑娘聚集在大堂,拿著蠶絲扇穿著蠶絲衫,若是撒上水透明的那種。


    淩雲飛被綁縛起來,老鴇對幾位下人說:“將其弄醒這可是老娘花了十五個扇貝買來的。”


    幾位打手端一碗水,潑醒了淩雲飛。淩雲飛見此情景十分羞恥,睡意濃老鴇指著淩雲飛說道:“以後你就放在給姑娘們倒夜壺了。小七廢了其武功。”


    一位瘦弱的打手連根鐵鉤插入其琵芭骨,隻聽見淩雲飛雙眼低沉一聲大喊,立即昏迷倒地。


    一位白衫女子見其可憐道:“媽媽還是不要動手打他了,萬一打死了豈不是白買了嗎?”


    老鴇立即叫停打手們道:“住手,給我丟後院柴房去。”


    那白衫女子再次走出,說道:“媽媽還是交給我吧?”另一位黃衫女子道:“喲!阿瑩這是什麽意思?豈不是要養著這小白臉,別到時候沒有被打死,到被你折磨死了。”


    “哈哈哈……嗬嗬嗬嗬。”一陣笑聲過後,白衫女子沒有與之爭吵,老鴇瞪了一眼黃衫女子道:“阿秋不得無禮,怎麽說阿瑩也是大家閨秀。”


    說完有是一陣嘲笑,阿瑩忍住眼淚,扶著淩雲飛走入自己房間,這裏便是她平時接客的房間,起初她不願意出賣身子,便被這老鴇叫幾人輪番折磨。


    阿瑩為了報仇,死撐了下來,遲早她要將欺負過自己人,全部殺掉……若是你認為她心狠,那是你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


    “紅塵笑,江湖恩怨愁斷腸。北海有佳人,姓楚名瑩。”


    北海楚家,一個本東瀛忍者殘害的家族,男子全部殺掉,女子全部賣到紅樓,老婦、中婦為奴,最低下的賤奴。


    楚瑩為其擦拭了嘴角,淩雲飛臉色難堪,她熬藥一碗為其喂下,臉色漸漸恢複。


    白日淩雲飛躺在床上昏迷,夜晚淩雲飛躺在床底,至於床上……自然不會是她。


    一陣狂風驟雨初歇,楚瑩打開了窗戶,楚瑩將淩雲飛拖出,放在床上喂其食物。


    房間內的香味清淡,睡意濃的老鴇走來,一腳踹開房門。


    阿瑩立即放下手中瓷碗,老鴇怒道:“阿瑩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他有你可憐不成,我這個做媽媽的還不是為了自己女兒好,幹我們這行的心不狠就得餓死。”


    老鴇言詞嚴肅帶著憤怒,不過句句誅心,也十分現實……江湖有時不就是身不由己嘛!


    一聲歎息,一曲紅塵,一柄兵器,一位武者,豈分男女,不分男女。


    楚瑩鬆開了手,淩雲飛咳嗽兩聲,漸漸掙開雙眼。


    怒吼道:“你們等著,遲早會有人來救我的,你們到時候就是無邊地獄。”


    老鴇哈哈大笑“無邊地獄,小子你可真嘴硬,老娘年輕時一晚不知入多少次地獄,你跟我提下地獄,我都不知道地獄願不願意收。”


    老鴇狠毒而雪亮的眼神,讓人膽寒與無奈。老鴇對楚瑩道:“看見了嗎?他並不買你情麵,他要殺光我們,還要我們下地獄,阿七告訴他什麽叫地獄。”


    阿七靠近淩雲飛,單手一按。“啊……”一聲嘶吼,震耳欲聾。


    睡意濃樓內無一人吭聲,楚瑩怒吼道:“住手……你們這樣他會死掉的。”


    阿七揚起手掌準備抽打楚瑩,老鴇見此情景一腳踢開阿七道:“阿七你找死嗎?老娘培養一個頭牌很容易嗎?”


    那阿七立即跪地道歉道:“瑩姐我錯了,對不起。”


    楚瑩指著門道:“滾……”老鴇瞪了其一眼,阿七立即跑了出去。


    老鴇歎息一聲,搖著扇子走出房門的時候說了一句“記住別耽誤接客。”隨後便離開了楚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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